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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和林老师贴贴了吗(GL百合)——时不规

时间:2025-01-04 08:30:16  作者:时不规
  安鱼信:……
  “好了宝贝,你该去准备曝光啦。”江晋月笑眯眯,“你音频发我一份,我做视频,你就负责写文字稿吧,写完也发我一份。”
  “事先提醒一句,你要是听出什么内伤,我这边概不负责。”安鱼信说。
  “哟,能有多膈应人,还能听出内伤呢。”江晋月撇撇嘴,“不信。”
  俩人不说话了,开始埋头干活。
  ——半小时后,正专注写稿的安鱼信就被手机里传来的,几乎能掀翻天灵盖的一声嚎叫惊得差点魂飞魄散。
  江晋月大哭:“宝贝,你的提醒是对的,我真的快吐了。”
  ——
  下午六点,一条名为“高中一女老师性骚扰同性学生”的词条悄无声息地爬上了微博热搜,转瞬引来巨大流量。
  “这姓郑的真该死。还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女生呢。学生青春期本就敏感脆弱,被这么一搞,人生都能毁掉一半。”
  “不知道你们听到结尾没有。那老师好有恃无恐。”
  “@洛城教育局@z省教育厅@人民日报,建议严查。”
  “洛城教育局好像有她的人诶,不然她能这么说?”
  “……”
  一时间,各种言论铺天盖地,舆论开始分析各种有的没的,矛头直指郑晓娟和洛城教育局。
  不出安鱼信所料,舆论里也有对她进行□□羞辱的:
  “同性间又没什么,这也能上纲上线,这学生也不是什么好的,满脑子xx。”
  “要我说,这女的本来就有点问题,要不然那老师能对她那样?”
  也有持中立态度的:
  “让子弹飞一会吧,别乱带节奏了。”
  “经常有这种新闻,最后都是官方出来辟谣。真相出来前就别说话了,一直搞什么阴谋论真的很弱智。”
  冷眼看着这些话被赞顶上去,又淹没在汹涌澎湃的人海中,安鱼信笑笑,向书包里抽出一份数学卷子。
  以她的速度,做一张卷子一个半小时。不出所料的话,做完卷子,这个词条就应该被炸掉了。
  不过没关系,现在正是人流量最大的时候。
  虽然某些方面人们的记忆跟鱼一样短,遇上与自己无关的事时义愤填膺一阵,转瞬就又抛之脑后,但只要稍加引导,效果便能更上一层楼。
  第二天,一则名为“高中女老师性骚扰同性学生词条登上微博却被炸,是否另有隐情”的视频在b站、抖音等平台大肆传播。
  因着氪了金,流量来得飞快。虽然发酵了三小时后,视频也惨遭下架,但已经有人“自发”去微博开了另一个词条,又被顶上了热搜。
  里面有一句话被顶到了热评前三:
  “假如说我们在此时沉默了,下一次被捂嘴的,可能就是我们自己。”
  大家怕性骚扰,更怕遇到不公平待遇后被捂嘴,连为自己发声都做不到。
  有电话打到了她手机上,她从容接起。
  是校方的:
  “鱼信啊,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但是学校这边的名誉已经受了很大损害,你能不能删了你在网上的言论啊?有什么事,我们坐下来好好商量,肯定能给你一个圆满的解决方案的。”
  安鱼信一面感慨大数据时代,人的隐私真的半点不留,一面轻轻向电话里讲:“您说什么呢,我的言论不是早就被删完了吗?”
  “现在热搜上的那些文字,可没有一句是我发的呢。”
  “你也是洛城一中的,学校名誉受损对你有什么好处呢?”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又说。
  “所以为了学校名誉这个毕业后就八竿子打不着的东西,我就必须忍气吞声地当个哑巴,默默忍受不公平对待?”安鱼信笑了,“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安鱼信挂了电话,顺手把号码拉黑了。
  ——
  周日回校的那个晚自习,郑晓娟没来学校。
  周一也没来。
  “我原本很喜欢郑老师的。”周寻蔫蔫地趴在桌子上,“没想到她是那种人。”
  “你也看热搜啦?”安鱼信放下手里的笔,转头看过去。
  “我不看微博,我在b站刷到的。”周寻叹了口气,又说,“曝光的人好勇。我看底下还有人给她骂惨了,整什么‘受害者有罪论’那一套,我看得真想顺着网线过去把那人头拧掉。”
  “就是说呢。”安鱼信点点头,“总有人拎不清的。也不知是真拎不清,还是故意跳出来博眼球。”
  她看向窗外。
  昨晚下了一夜的小雨,今早又冷了些,天气预报说会有雨夹雪。樟树叶子到冬天也不会掉,一排排整整齐齐地杵在那边,碧绿长青,令人视之心情舒畅。
  然后就瞥见了在窗外探头探脑的王鹭宁。
  “那个微博,是你发的吧。”王鹭宁揪着安鱼信的衣服,整个人扭成了八爪鱼,“谢谢你。”
  “不用谢我,也不全是为你。”安鱼信笑道,“自从听了你的话后,我看见郑晓娟就恶心。她在一天位置上我就难受一天。”
  “林老师是不是也知道这件事了?”王鹭宁说,“她让人把我外婆接到宾馆去了,说先避避几天风头。”
  安鱼信想起了昨天下午回学校时的情景。
  她看了一上午的微博发酵,又匆匆忙忙赶了一下午作业,眼看着就要迟到,晚饭便只是随便扒拉了两口,拎起书包就要走。
  一推开门,却和楼道里站着准备往下走的女人对上了。
  林溪桥盯着安鱼信拎着的衣包看了片刻,抬起头,问:
  “坐我车去?”
  安鱼信听见自己愣了半晌,轻轻说“好”。
 
 
第54章 姨妈
  下楼梯时, 俩人间一片死寂。
  林溪桥没有提出帮安鱼信拎衣包,安鱼信便只是抱着包沉默地走着,一直跟着林溪桥走到了小轿车前。
  林溪桥上了驾驶座, 安鱼信上了副驾驶。
  “郑晓娟在省教育厅也有人,是她舅舅。”林溪桥待安鱼信坐稳后, 目不斜视地发动了车子, “安全带。”
  安鱼信一愣,随即回神, 忙不迭地“哦”了声,把安全带拉过来系好。
  “我让傅深帮了点忙。”林溪桥说, “搞到了郑晓娟她舅舅贪污的证据。”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 道尽了郑晓娟注定下岗的结局,以及背后傅林俩人不知耗费了多少的精力。
  安鱼信轻轻点着头, 表示知道了, 又后知后觉意识到林老师在目不斜视地开车, 看不见她的动作,于是从鼻腔挤出“嗯”的一声。
  林溪桥依旧送安鱼信到了寝室楼下。安鱼信僵着声音说谢谢, 也说:“林老师回去吧, 不用送了。”
  这回林溪桥很听话。
  安鱼信从寝室楼上下来时, 没看见停在树荫下的车, 一时不知心底些许空落落的感觉是因为松了一口气, 还是来自于看见对方说走就走的小失落。
  她方才推门而入时, 正碰上宋迟在收拾衣服。宋迟一见到她就嚷着“有大八卦”,她问是不是郑晓娟那个,宋迟说是。
  安鱼信哼笑了声:“我八百年前就知道了。”
  “你再让我说一遍。”宋迟撅起嘴, “我不说我心里难受。我一定要说一遍。方才忆然来了我问她她也知道了, 我就没讲。我憋死了!”
  “好。”安鱼信看着宋迟跳脚直乐, “你说。”
  “郑晓娟性骚扰女学生!那同学在网上曝光了,录音我听了,超级劲爆。郑晓娟还说她在上头有人!”
  从别人嘴里听到这些话的感受与单机孤零零地敲下那些令人作呕的文字相比,有种分外鲜活的神奇感。
  就像自己的故事被人以第三人称描述出来,有了独立的人格与思想。
  属于自己,却又不完全属于自己。
  宋迟讲完,却见安鱼信一脸莫名的笑意,遂推推她,不满道:“安美女,给点反应。”
  安鱼信很配合地张大嘴“哇”了一下:“原来是这样,太神奇啦!谢谢你告诉我!”
  “你好敷衍。”宋迟哼了声,也禁不住笑了,转过头,继续收拾衣服去了。
  ——
  周日晚上的晚自习被化学老师占了后半场去,拿来考试。
  实验班的小考向来遵循自觉原则。考试为的是检测自己的水平,分数漂亮也无用,更重要的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所以班上也没有老师坐镇,只是课代表坐上讲台,装装有人监考的样子。
  安鱼信提前十分钟写完卷子,本想直接交卷走人,已经走到班门口拉开门了,却是一愣。
  门窗紧闭的时候,外边声音透不进来,现在门被拉开了,她登时被淅淅沥沥的雨声和潮湿的雾气扑了满脸。
  安鱼信:……
  天气预报也没说下雨呢。
  她没带伞,没穿带帽子的衣服。今天下午刚洗了澡,也不想把自己搞湿。
  最麻烦的是,她来姨妈了。
  来姨妈最好不要淋雨,冬天冷,冻去了倒是一件麻烦事。她一般不痛经,但若是受凉了就会痛得死去活来,走两个极端。
  到时候找个人蹭把伞好了,她想。
  她轻手轻脚关上门,原路往回退,又一次坐上了位置。
  周寻也做完了化学卷子,却不急着交,这会儿正无聊地转着笔,拧眉看着卷子上最后一小问。见安鱼信扭头回来了,他在稿纸上写了几个字,推到安鱼信面前。
  “怎么啦?”
  安鱼信瞥了他一眼,抽出笔,在纸上也写下了几个字:
  “下雨了,没带伞。”
  “完蛋了,我也没带伞。无所谓,我有帽子,冲回去好了。”周寻朝窗外瞥了眼,把纸挪回去,写道。
  “羡慕有帽子的人,我没帽子。”
  俩人你来我往地用笔杆子聊了半天,下课铃打响,班里大部分人起身交卷。安鱼信溜到沈忆然旁边,笑道:“带伞没有,我蹭蹭。”
  “下雨啦?”沈忆然看向窗外,微微讶异,小脸即刻垮了下去,“做卷子做太认真了都没发现。我也没带伞。天气预报不是说不下雨的么?我伞放寝室了。”
  门被打开,外头扑簌簌的雨声透进来,走廊上此起彼伏的“你带伞了吗”“我靠咋下雨了”传进二班人耳内。
  南方的天气总是说变就变,大家早已习惯。但因着过于相信天气预报,嫌麻烦没带伞来教室的同学仍不在少数。
  一片杂乱中,倏然有一抹抱着什么东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沈忆然一眼瞧见,拧成麻花的眉头舒展开,拍拍安鱼信的肩:
  “救星来了。”
  林溪桥将一箱伞抱进班,放上讲台,搓了搓冻红的手,温声笑道:“宝贝们,没带伞的来拿伞。这儿的伞不是特别多,你们看着两两一组自由组合一下。”
  在震破天花板的“林老师万岁”声中,林溪桥摆摆手,走了。
  沈忆然摸上讲台顺了一把伞,挑眉朝自己身后的安鱼信问:“一起走?”
  安鱼信点点头,俩人一前一后出了教室。
  雨有点大,顺着教学楼的房檐往下浇,浇出一片水帘。安鱼信透过水帘往外看,瞥见外头的停车位内立着一辆眼熟的小轿车,她今儿就是坐着这辆车来学校的。
  林老师还没回去。安鱼信胡乱想着,看着沈忆然撑开伞,招手叫她进去。
  她勾了勾书包带,抬脚就要走,倏听耳畔传来一声熟悉到骨子里的嗓音:
  “安鱼信。”
  林溪桥很少连名带姓地叫她,这圆润的、突如其来的一声激得安鱼信腰窝颤了颤。
  她眨眨眼,看着林溪桥又往前走了几步,也叫了声“忆然”。
  “雨大,虽然有伞,但你俩就这么回去指定要湿上一点。”林溪桥指着沈忆然的鞋子,笑了笑,“你怎么还穿了双布鞋呢。”
  也不待沈忆然回答,她顿了顿,又说:“去我办公室里坐会儿,等会儿路上人少点了,我开车送你俩走。”
  她们仨进办公室的时候,里头只剩了化学老师一个。他正埋头理着卷子,见三人进来,只是浅浅打了声招呼,又埋头下去理卷子了。
  “还不走呢?卷子明天再看呗。”林溪桥窝进椅子里,问。
  “马上走。”化学老师抬起眼笑笑,一转头才注意到跟进来的安鱼信和沈忆然,随即“哟”了声,“鱼信你来得正好,听说你提前交卷了是吧?我是不是强调过最好不要提前交卷,有时间再检查几遍?你把你卷子找出来,我倒要看看你能考几分。”
  化学老师绷着脸开始改卷子,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情绪,行云流水般唰唰唰改完了一张卷子,又抽过另一张卷子继续唰唰唰。
  化学卷子一张四面印不下,印了两张八面。
  然后安鱼信眼见着化学老师唰到一半,手蓦地一顿,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奇怪,要笑不笑的:
  “这儿漏了哈,同分异构体少写了一个。跟你说多检查检查吧。”
  安鱼信:……
  她终于看懂了化学老师脸上那别扭的表情,是分明在幸灾乐祸,却又觉得不太好,于是死劲憋了回去。
  “您想笑就笑吧,憋着不累么?”安鱼信说。
  她看着化学老师一扬手把上一张卷子抽来,在最上方打上了个龙飞凤舞的“99”。
  化学老师就像在玉米地里找着了西瓜的猹,逮着安鱼信又嘱咐了一大通“不要提前交卷”,满意离去了,剩下安鱼信和沈忆然大眼瞪小眼。
  沈忆然:“呜呜呜,这就是学霸么,考99也要被批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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