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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和林老师贴贴了吗(GL百合)——时不规

时间:2025-01-04 08:30:16  作者:时不规
  “那就……睡觉?”林溪桥问。
  安鱼信朝她笑笑,把平板往身旁一丢,顷刻往下钻钻进了被窝,嘟囔一句:“睡觉!”
  ——
  安鱼信又在梦中见到了林二小姐。
  林二小姐比上回见面时还要瘦,整个人可以用形容枯槁来形容。见自己翻墙进来,她讶然鲜活了一阵,从庭院中间的石台上坐起,复又焦急起来:
  “不是和你说过,快带着你家人走,不要再来了么?”
  “是呀,带着我家人走。”自己不动声色地看着满院寂寥的花木,朝二小姐笑笑,“这不还有一个么?”
  林二小姐显见地愣在了原地,呆呆看着她。
  “林二小姐。”自己一步步走向廊下那人,缓缓伸出了手,掌心纹路清晰,像是她们曾经一同走过的路。
  她听见自己说:“跟我走吧。”
  ——
  安鱼信醒得很早。
  醒时总有一瞬是记得梦里之事的。她躺在被褥发了会儿呆,感觉腿有点麻,便寻思着翻个身。然一侧身,记忆就像从耳朵里往外倒似的,顷刻被丢个一干二净了。
  安鱼信:……
  玩游戏呢,没有NPC就不触发是吧。
  她用目光描摹林溪桥沉睡的眉眼,不自觉地想伸出手碰碰。她这么想,便也这么做,轻轻柔柔地覆手其上,抚了抚那条微弯的、细长的眉毛。
  眉毛毛茸茸,像是江晋月家养着的那只粘人的猫。
  林溪桥之前说“连你喜欢什么都不知道了”,她何尝不是呢。林溪桥好歹还知道她去了哪儿,问了她大学过得如何,她却对那人过去一年多的生活一无所知。
  她睡不太着,于是轻手轻脚溜下床去洗漱。从浴室出来时,却见那人已经从床上坐起来了,揽着被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电动窗帘已经被林溪桥按了开关打开,不甚热烈的阳光在被子上柔柔地留下它特有的标记。安鱼信脸上的水珠还没干,她随手擦了擦,便顺步走到床边,问:
  “你醒了?”
  林溪桥掩唇打了个哈欠,说:“好困。”
  “怎么,又半夜捉蜈蚣了?”安鱼信问。
  桃花眼对杏眼,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还不甚熟悉的时候。俩人想起那时在办公室前的对话,不禁都笑起来了。
  “我搬到咱们那小区后就没捉过蜈蚣了。”林溪桥说,“就是有蛾子什么的。蛾子还好说,又不伤人,我就和它和平共处了。”
  “但某次我们去崇城一中交流学习了三天,他们给我们安排了教职工宿舍。又恰逢梅雨季节,我们住的还是低层,这才是真正的灾难。”
  “人脸大的蜘蛛就不说了,好歹是益虫,就让它蹲角落抓蚊子吃。蟑螂什么的也还算小儿科了。但某次雨后不知从哪儿突然冒出一堆白蚁,扑棱着翅膀满屋飞,给大家吓得够呛。最后还是某位见多识广的大姐硬着头皮一只只打掉了。”
  “这么看来,我前半辈子还算过得幸福,不用像崇城一中的孩子们一样,和那么老些虫子斗智斗勇。”
  安鱼信听得直乐,那她看不见的、残缺空白的一年多忽被七巧板填上去了一部分,变得略微有形有色。
  她问:“然后呢?”
  “然后交流完我还是回去教那群小朋友们。”林溪桥顿了顿,似乎想起什么来,又说,“诶,那群小朋友里有一个和你蛮像的。”
  “怎么说?”安鱼信坐到了床沿,离得近了些。
  “看着蛮外向的,其实也不爱和人打交道。成绩也蛮不错。长得也蛮不错。运动也挺好……”
  林溪桥说一句扳一根手指,细数完那人的特点后已经扳下去一只手了。她眯着眼说完,忽地感受到一道幽幽的视线,转头看去时,撞上了安鱼信略显幽怨的眼。
  “怎么,吃醋了?”林溪桥圆润的声音裹进了些不易察觉的笑意,被安鱼信敏锐地捕捉到了,哼地一声,丢了个无语的眼神过去。
  那么大个人还玩这一套,幼不幼稚。
  这人在逗自己玩。
  逗人玩谁不会。安鱼信嘴皮子一碰,张口就来:“没。”
  “我有门课的老师,也和你蛮像的。”安鱼信想了想,补了句,“长得好看,声音好听,性格温柔,对学生也好,期末捞人捞得可狠了,全员过,那门课无人挂科。我有个比赛的指导老师是她,我才大一,经验不足,组里的学长学姐很有耐心,她也很有耐心,对我超级温柔,总是鼓励我那些乱七八糟的点子。我决定了,以后要在她手下读研。”
  安鱼信说完,还试图按开手机,从朋友圈里翻照片出来给林溪桥看,却见身边人忽地一伸手——
  把自己蠢蠢欲动的爪子按在了下头。
  安鱼信惊了一跳,转头看去,对上了林溪桥晦暗不明的眸子。
  “怎么,吃醋了?”安鱼信笑着将那句话如数奉还。
  却不想听到了沉沉的一声。
  “嗯。”林溪桥说。
 
 
第69章 蹦极
  安鱼信一滞。
  她一时不知道作何反应。
  那人承认得太过坦然, 像是本该如此,并不应为之多想。
  她有点不敢看林溪桥的脸,便瞪着林溪桥攥着被子的手看, 忽听眼前人又沉沉叫了声自己的名字。
  她朝那双桃花眼看去。
  桃花眼弯弯,下面的红唇一开一合, 轻轻吐出几个字:“我想抱抱你。”
  九色鹿疯跑。
  安鱼信蹿上床, 隔着被子坐到了林溪桥腿上,双臂挂上她的肩, 头向前沉去。
  她的唇擦过了林溪桥的耳尖,蓦地感觉到身下人颤了颤, 便起了坏心, 抬起头,亲了亲林溪桥的耳垂。
  都说人耳朵上的毛细血管较少, 无论何时总是冰凉一片, 她却感觉那耳垂在燃烧, 像是寒冬木屋内的壁炉,热得发烫。
  林溪桥这回货真价实地抖了下。
  “老师。”安鱼信笑了, “您的耳垂似乎很敏感。”
  她直起身, 对上了林溪桥微眯的桃花眼。
  那双眼不带笑意的时候仍给人一种有情的错觉, 微眯之时情绪更甚, 像是宇宙中游荡着的吸进了世间万物的黑洞, 深不见底, 神秘而迷人。
  林溪桥不说话,只是把手从她背后拿下,慢慢覆上了她的腰。
  安鱼信直接一个激灵, 差点跳起来。
  “你的腰也很敏感呢。”林溪桥轻笑, “似乎比我更敏感一点。”
  安鱼信干笑了两下, 重新把头枕到林溪桥的肩上。霎时林溪桥体内一切的动静都隔着血肉骨骼一张一翕地渡来,安鱼信听着那砰砰的击鼓似的心跳声,只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它振到了同一频率。
  似是骨血相融。
  窗外鸟雀仍旧活跃,叽叽喳喳的叫声被双层玻璃过滤掉一大半,摇摆着漏进极轻的响动。
  她们抱了很久。
  像是要补回过去两年的擦肩而过。
  ——
  这回林溪桥和安鱼信起得早,吃过早饭就下楼去找傅深和江晋月。
  “我又有活要干。”江晋月叹了口气,“苦命的大学牲是不配休息的。”
  她才起床,一睁眼就发现群里炸了锅,原来是老师在凌晨三点空降,说国庆回去那一节课汇报第一阶段作业。
  课程群里一片祥和,大家:[玫瑰][玫瑰][玫瑰]好的老师,辛苦老师了。
  宿舍小群却是里含娘量极高。
  舍友一:啥玩意?还有四天就上课了,现在说这个??
  舍友二:老师不睡觉的???
  舍友三:讲个笑话,十张图我一张没画。
  江晋月:哈哈,谁不是呢。
  江晋月:你们起好早。
  舍友一:没开静音,被吵醒了。大意了。不如在梦里去世。
  江晋月原想着那作业不急,便放下了先做别的,于是那作业现在连个胚芽都没出来,要想做到能汇报的程度,至少得不眠不休忙个两三天。
  “我们那老师是真修仙。”江晋月边收拾书包边吐槽,“不管什么时候找她,她一准在线。我怀疑干我们这一行的都是神仙,不用睡觉的。”
  在楼下的早餐铺子里随便买了点被江晋月吐槽“挂羊头买狗肉”的小笼包——牌子上写着“杭州小笼包”,结果一个包子敌三个大——大家匆匆送江晋月赶去学校。
  四人走到门口,依旧是江晋月和安鱼信生死离别似的洒泪拜别,不同的是傅深往前走了几步,倏然开口问:
  “方便带我进去吗?”
  江晋月一迭声说“当然方便”,又问:“进去做什么?”
  “好久没来了。”傅深说,“想进去看看。”
  于是江晋月大手一挥,把傅深偷渡进去了,剩林溪桥和安鱼信在校门口面面相觑。
  “所以……”安鱼信犹犹豫豫地开麦,“我们被那两人抛弃了?”
  “看样子是的。”林溪桥笑道,“不过恰好,有个承诺,可以趁这会儿履行一下。”
  安鱼信的心迎着风,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她问:“什么承诺?”
  “蹦极。”林溪桥说。
  ——
  郊区有个旅游度假区,里头刚好可以蹦极,人也不算太多。林溪桥在网上买了票,俩人去酒店收拾了一下东西,直接坐地铁前往。
  那蹦极不算高,四十余米。安鱼信被林溪桥领着签生死状、检票、寄存东西、排队,直到站上了高台,看着四周的崇山峻岭与下方蔚蓝色的湖海,野生的气息扑面而来,她才回神似的扯了扯林溪桥的衣袖,问:
  “这就要开始了?”
  “嗯。”林溪桥眉眼迎风舒展,摸摸她的脑袋,问,“怕吗?”
  “你觉得呢?”安鱼信眨眨眼,把问题抛了回去,“你觉得我怕吗?”
  “我觉得不怕。”林溪桥晃了晃头,轻笑一声,“怕也没用,已经站上来了,不跳就是浪费票钱。”
  前面的人抱着栏杆哭,安全员问她还跳吗,她咬咬牙:“跳!”
  不待别人接着询问,她自顾自吐了一大段话出来,大致意思是她的男朋友背信弃义绿了她,转头和另一个人亲亲热热。
  “狗男女锁死!”她高喊着这句话跳了下去,声音在大风里漾开又散去,恍若昙花一现,蜻蜓点水,转瞬没了痕迹。
  就好像无论什么事,都能被空荡飘渺的时间长河轻而易举地抹去。旁人在崖上隔岸观火,看到苦难时说一句加油,看到幸福时说一句恭喜,在河里挣扎的只有自己,走不出来的也只有自己。
  安鱼信想,自己跳下去的时候该喊些什么呢。
  还无甚头绪,便见安全员招手叫下一个人。林溪桥拍拍安鱼信的肩,笑问:“你先还是我先?”
  安鱼信秉持着中国人骨子里的谦让精神,说“你先”。
  “长幼有序。”她补了句,“您为长,自然是您先打个样。”
  林溪桥笑而不语,走上台子站定。安鱼信在后头看着安全员帮林溪桥穿戴安全绳索,将其牢牢固定在腰上。
  绑牢后林溪桥站到了台沿,转过身说了句什么。安鱼信没怎么听清,只看见她的唇角弯了弯,而后闭上眼,轻轻往后一跃。
  林溪桥用背跃式跳了下去。
 
 
第70章 在一起
  安全员招手叫安鱼信上前。
  “小姑娘第一次跳?”安全员问。
  安鱼信点点头。
  “这东西想绑腰上还是背上?”安全员又问。
  “和前面那人一样就行。”安鱼信笑道, “劳驾。”
  安全员手速飞快,三下五除二帮她把安全绳索绑到腰上,又让她自己扯扯, 看看牢不牢固。
  迅速而结实。
  “小姑娘一点也不怕啊。”安全员笑道,“跳吧。”
  “不怕。”安鱼信晃晃脑袋, 也笑着说, “我喜欢的人在下边,我得去找她。”
  “就是方才那位?”安全员点点头, “我看你俩挺像,虽说都是第一次, 却一点也不怕。”
  “在下边”有许多种可能, 安鱼信不知安全员怎么就得出了“就是方才那位”这一结论,反正她听得是挺开心的。她看着远方的山林, 云雾缭绕, 鸟雀盘旋;山谷间小河缓缓流淌, 水面蔚蓝波涛荡漾,大约是倒映出了天空的颜色。
  安全员看她不往下跳, 问:“现在怕了?”
  “没。”安鱼信说, 忽地直接朝前扑了过去。
  她方才不跳是因为没想好喊什么。但她现在改变主意了。她不想喊了。
  想说的话那人也听不着, 她又没什么志向让全世界见证她的爱情。
  风毫不客气地撞上她的脸, 甚至她感觉它们会冲进她身体里聆听她的故事。心跳愈演愈烈, 有什么东西克制不住地从心底争先恐后地往外流。
  前所未有的畅快感受让她肾上腺素飙升, 她反悔了,觉得自己必须得喊点什么,发泄一下无处释放的精力。
  触底, 反弹。
  结束了。
  她被救生员移到小船上, 小船靠岸, 她看见了在岸边等着的那人。
  那人扎起的头发已经放下了,迎着风肆意飘散。
  这里的一切都是自由的,一如自己自由落体后横冲直撞的心,血液还未完全回归平静,叫嚣着要冲破肌肤似的。情绪散落到半空还没来得及收回,令她面对女人时,一瞬间有些不知所措。
  “感觉如何?”她听见那人问。
  “很刺激。”安鱼信抿唇平复了会儿心绪,想了想,说,“就是有点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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