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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和林老师贴贴了吗(GL百合)——时不规

时间:2025-01-04 08:30:16  作者:时不规
  是两年前的九月三十号凌晨。
  她心内一动, 收起相片,瞥了林溪桥一眼,也不说话,自顾自向外走,腿脚倒腾得飞快——
  险些一头撞上了刚回来的李付。
  “哟。”李付笑道,“什么事这么乐?”
  安鱼信:……
  好嘛,自己又咧着嘴笑成傻子了。
  林溪桥快走几步出了门,又快走几步赶上她,拍拍她的肩,笑着问:
  “这么急着见学弟学妹?上课铃还没打呢。”
  “是啊。”安鱼信随口说,“把你的小朋友们拐几个走。”
  “拐走做什么?”林溪桥问。
  “卖了赚钱。”
  “很刑。”林溪桥笑道,“然后我就因为上学期间学生无故失踪而被停职了。没关系,我到时候去自首,替你坐牢,不会让警方抓到你的。”
  出来接水,不经意间听到俩人对话的薛文:……
  37度的嘴是怎么说出这么冰冷的笑话的?
  安鱼信语言组织能力究竟也不是很强,但好在幽默感还未被生活完全磨平,经验分享做得倒也不算赖,反响很好,讲完后掌声雷动,又被台下的小朋友们催着要微信。
  林溪桥就在教室后头笑着看热闹,见安鱼信看过来便弯弯眼睛。安鱼信努努嘴,表示“你的小朋友们你不管管?”,林溪桥挑着眉,表示“你自己做主”。
  安鱼信对上女人盈满笑意的眉眼时有些无奈,念头一转起了坏心,朝台下笑笑,说:“找你们林老师要我微信。”
  台下的头跟追着太阳跑的向日葵似的,齐刷刷转向教室后头。林溪桥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说:“行吧,等我回去,把她名片推到群里。”
  十月上旬的中午仍带着一丝丝暑气,林溪桥脱了秋季外衣,只穿着短袖。安鱼信摸摸她光滑的胳膊,问:“冷不冷?”
  “二十五度呢。”林溪桥笑道,“倒是你,穿得严严实实的,也不嫌热。”
  “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点。”安鱼信把外套掀开一点,想了想,又合上了,说“懒得脱。”
  安鱼信觉得脑袋有点昏沉,也没当回事,只是抱着水杯慢悠悠一小口一小口地喝。倒是林溪桥从她慢半拍的举手投足中看出了些异样,问:“你是不是不舒服?”
  “有点头晕。”安鱼信想了会儿,慢吞吞地说,“可能是昨天晚上没睡好,或者是水喝少了。”
  林溪桥蹙起了眉。
  她拉着安鱼信去了卫生间,沾了水,在安鱼信的斜方肌上拧了几下,即刻出现了一片触目惊心的红痕。
  “你这是中暑了。”林溪桥叹了口气,“这样的天穿着外套到处晃,可不得中暑么。”
  “中暑?”安鱼信吸了口气,“不可能,我八百年没中过暑,哪里就这么娇弱了?”
  “要不是我说了,你能知道自己中暑了?”林溪桥耸耸肩,“之前的中暑肯定也被你这么混过去了,好在并不严重。回去喝支藿香正气水就好了。”
  安鱼信莫名有些心虚,也不知道自己在虚哪门子,林溪桥说什么她都下意识应下了,直到那支藿香正气水被开了口递到自己嘴边,辛辣的气味扑面而来时,她才后知后觉自己应得有些草率——
  这东西她之前因为好奇尝过一点点,是真的很难喝!
  ——
  天朗气清,树影斑驳。
  林溪桥又带着安鱼信踏足了“老王牛肉面”。
  王姨见到安鱼信时很是高兴,欢欢喜喜地进后厨嘱咐了一通,片刻后端上了一碗满是牛肉的面,牛肉又堆成了小山丘。
  “王姨也太客气了。”安鱼信颇有些不好意思,“您这样我下回可不敢来了。”
  “有什么客气的?阿姨多久没见你了。”王姨搓搓手,指着安鱼信向林溪桥笑笑,“你家这小姑娘什么都好,就是说话喜欢夸张,还喜欢跟人客气。”
  林溪桥也笑了:“瞧您说的,人家这是懂礼貌。像我这种不懂礼貌的,自然不跟您客气,您给我什么吃的我都不会不好意思,说句‘谢谢’就完了。”
  王姨的脸笑成了一朵花,一迭声道“趁热吃”,又说:“那你们慢慢吃,我忙去了啊。”
  安鱼信抓着筷子开始吸溜吸溜嗦面,余光瞥见林溪桥仍不动筷,动动嘴把口里的食物咽下去了,转头问:“怎么不吃?”
  “我在想,等会儿送你回去午休。”林溪桥说,“在这儿睡得究竟不如家里舒服。到时候你睡醒了,给我发消息,我去接你。”
  安鱼信闻言放下筷子,双手揽上了林溪桥的肩。
  “可是我不想和你分开,一会儿也不想。”安鱼信叹了口气,“我再有两三天就要回校了,回校就见不到你了,到时候咱俩就是异地恋了。”
  “那你就睡我躺椅,我趴桌子上睡。”林溪桥想了会儿,说,“李付今天中午不出去,他的折叠床空不出来。”
  “那还不如一块儿睡你车上。”安鱼信笑道,“趴着睡多难受啊。”
  林溪桥夸她聪明。
  俩人吃完饭就回学校,找了个角落停车,放倒椅背睡觉。
  安鱼信约莫是因为中暑没好全,眼皮沉的很,又睡得沉,以至于林溪桥轻轻叫她名字时,她只觉得上一刻才睡,下一刻又醒来了。
  “我睡了多久了?”她问。
  林溪桥笑道:“怎么也有一个半小时了。我要去工作了,你是再睡一会儿,还是陪我工作去?”
  安鱼信还没缓过神。
  她觉得自己的状态不太对,难受的紧,似乎丢了什么守了一辈子的东西。脑中有些破碎的片段一闪而过,她抓住了,揪着林溪桥的衣服角,急切地问:“你是不是还画了什么画?”
  林溪桥愣了下,点点头。
  “跟我讲一下。”安鱼信说,又觉得自己的语气太强硬了,于是软了点下来,轻轻加了个小后缀,“好不好?”
  “一片血红。”林溪桥揉揉她的脑袋,“怎么了,你是不是梦到什么了?”
  “一片血红”四个字直直冲进安鱼信的耳朵,瞬间连上了神经网络。
  石破天惊。
  “我想起来了。”安鱼信说,又重复了一遍,“全都想起来了。”
  她转头,对上了林溪桥有些担忧的眸子。
  安鱼信朝林溪桥笑笑,笑容中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悲悯。像是踏过千百春秋,翻越无数位面,循着微弱的足迹,终于在千疮百孔的岩壁上找到了曾经爱过的那个人,捡起了曾经悲凉的那段过往,又抛下了,垂眸祈盼着新生。
  “晚上等你下了班,我慢慢和你讲。”她说,“你等我。”
  作者有话说:
  现代篇正文到这儿就告一段落啦,之后是古代篇也就是前世的正文,不长,大约两三万字的样子。其余的将在番外放送,包括傅深江晋月的感情线,安鱼信的大学生活,出柜等等。
 
 
第二卷 前世
 
 
第78章 前世·一  退婚
  “做什么去?”
  安鱼信蹑手蹑脚爬院墙时, 听得了身后这么一声,吓了一跳,身子颤颤, 险些从墙上摔下来。
  明明是银铃般的清泉嗓,说话时却总爱带上几分戏谑, 听上去嬉皮笑脸的, 便没那么婉转动人了。
  安鱼信叹了口气,扒着墙头, 扭头朝后看,果然是她娘。
  “屋里闷得慌, 我出去逛逛。”安鱼信说。
  “哟。”萧南风叉腰站着, 笑道,“最近宵禁查得严, 你一个姑娘家, 武功还差, 到处跑被抓了,我可不去捞你。”
  “您可别说笑了。”安鱼信又叹了口气, “您也知道我天资不高, 练了十多年了, 也就这样了。”
  安鱼信也说不清她家究竟是什么样的情况, 反正不太像一般的人家, 混在这条普普通通的巷子里, 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京城的边角没有那么寸土寸金,但到底是皇城之下,照道理来说, 行事理当规矩些。可母亲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身的本事, 天天带着安鱼信上街“行侠仗义”, 父亲又是八百年才露一回面,家里的一应大小事务都是母亲操持,操持成了“京城破落户”的名。
  她也曾问过她娘哪儿来的武功,她那美丽的娘亲抬头看天想了半日,说曾经去道观里呆了几天,被仙人点化了。
  安鱼信不信,再追问时她娘还是这么个说辞,只得罢了。
  她从墙头跳下来,拍掉了手里的灰。小丫鬟被惊动,从房间里跑出来,看着这般情形吓得花容失色,双腿一软就要跪下来告罪,被安鱼信伸手一拦。
  “很不与你相干。”安鱼信笑道,“我特地轻轻的,为的是不惊动你。”
  这边又是跳墙又是闹下跪的动静惊动了小半个庭院的人。于姨娘匆匆赶过来,一迭声问怎么了。
  “她要大晚上跑出去玩。”萧南风指着安鱼信说。
  “她要玩你就让她去。”于姨娘掩唇打了个哈欠,拍拍安鱼信的肩,挑着眉道,“小孩子贪玩,有什么大不了的?”
  “现在宵禁,被抓住了要受鞭刑。”萧南风道,“你看看她那身子骨,二十鞭下去,魂可要没一半。”
  “你去捞人不就成了。”于姨娘笑道,“你又不是头一回干这种活。”
  于姨娘也是个奇人,是萧南风带回来的。安鱼信前一日跟着萧南风出去劫人,累个半死,回家倒头就睡,第二天日上三竿才起,却发现家里多了个女人。
  萧南风揽着她,让安鱼信喊姨娘。
  安鱼信一挑眉,问萧南风那人从哪儿拐了来,萧南风说山上捡的。
  安鱼信觉得萧南风又在胡扯。
  于姨娘和萧南风完全是两种性格,说话柔柔媚媚,光听声音就知道是个娇俏的美人儿。她武功虽然比不上萧南风,但也够用,于是跟在萧南风身边打下手的人换成了她,安鱼信倒是乐得自在。
  安鱼信也曾问于姨娘功夫师承何处,于姨娘照样看天想了半日,说承蒙仙闲竹赋人点化。
  安鱼信觉得于姨娘被萧南风带坏了,也学会了满嘴跑火车。
  安鱼信没活干,在家无所事事了半个月,终于闲不住,想出去转转。
  家里那扇大门大概有些锈,每次开关时都吱扭吱扭响。安鱼信怕吵着人,就决定翻墙。结果翻墙未半就被抓了,中道崩殂。
  她有些懊恼,干站着跟萧南风瞪眼,瞪了会儿说:“那我明儿出去转转。”
  “无事。”却是于姨娘开口,“白日里只管随便在外头逛,就是扮上男装好些。你平日里跟着你娘出去,又戴着面具,倒是无所谓。现在外头可不太太平,若是未出阁女子随意在外头逛,少不得被人指指点点的。”
  安鱼信知道于姨娘口里的“不太平”是什么意思。
  最近京城里有一女子被退婚,只因对面一口咬定她曾经青天白日上街逛,也不蒙面纱,也不坐马车,不是良人。于是轻飘飘一纸文书丢了过去,断了姻缘。
  男方表面上倒还体面,没说什么重话,背地据说里骂得挺脏。
  那女子名声扫地,一生就这么被毁了。
  “那孩子面上倒不显,但估计也是难过得紧。”那天,萧南风带着于姨娘从街上回来,长吁短叹了好一阵。
  安鱼信问“要不要帮帮她”,萧南风想了会儿,说:“自然是要帮的。待我想个法子。”
  隔了两三天,萧南风从街上回来,说:“办妥了。”
  “怎么妥了?”安鱼信问。
  萧南风递了她一个眼神,抬脚往屋里走。安鱼信替这满头汗的美妇倒了盏茶,她端起来润润嗓子,道:
  “那孩子挺惨的。虽是嫡出的,但母亲死了,那续弦的又不管她。本是指着她寻上一门好亲事,好作家里的助力,谁知出了这档子事,那家里也怨她,自然不给她好脸色瞧。”
  “我那天翻去她屋里,她倒没大惊小怪,是个稳重的。我同她交流了一番,问她要不要随我走,其余的我来张罗。她思虑再三,同意了。”
  “我就扮成仙道之流递帖子拜访——你也知道我惯会装神弄鬼的——说要渡了她去,于她家有益。她父亲装模作样地问她乐不乐意,也不待她好好回答就满口应下。”
  “我现给她和她贴身的一个小丫鬟——那丫鬟倒是忠心,说宁愿跟她去——安置在我先前置办的一座空屋里头,她千恩万谢的,还说要付我银子。”
  “我问她银子从何而来呢,她想了会儿,说写书挣。她确实在外头有个才女的名声,可写书能挣几个钱?更别提还是女子。我劝她别想这些有的没的,让她只管住下,待稳定下来再作打算。”
  “你娘厉害不?”萧南风嘴皮子倒腾着说了一大车轱辘话,又端起杯来喝了口茶,笑着问安鱼信。
  “是厉害。”安鱼信笑道,“就是有点好奇那女子是哪家的。”
  “林家,林二小姐。”于姨娘在旁边笑眯眯听着,插了一嘴。
  “原来是她!”安鱼信一拍桌,惊叫,“我认得她。”
  “这也奇了,你们却是从何相识?”萧南风问。
  安鱼信却不说话了。
  是啊,她俩认识本就是一件很令人惊讶的事。一个是大家闺秀,一个是没个正形,一天到晚到处跑的小崽子。
  而她说着认识,却连对方订婚退婚都不知道。
  安鱼信盯着茶盏发愣,半晌,眨眨眼,呼出一口气。
  “许久未见了。”她说,“她或许也不认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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