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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浦上寒川(古代架空)——溟洞小满

时间:2025-01-07 09:35:49  作者:溟洞小满
  但茶水已凉,茶杯已碎。
  或许桌上有人影一双,却单薄可透。
  他连一杯水都无法捧给他。
  “寒川。”胤红星握住他细瘦白净的手腕。
  “嗯?”
  曲寒川将微抖的指尖扣进手心,脸上犹带柔软笑意,那双明眸被灯火映的璀璨,看不出一丝阴霾。胤红星拦腰抱了他,极近距离里轻轻问:
  “是不是不开心了?担心我了?我真的没事。怪我没有交代好,当时走的紧急……”
  “不、不是……”
  太没用了,一个做了一切的人却要道歉,曲寒川伸手捂他嘴,只觉现下很难再扯出一个笑容,但还是努力扯了,轻声说没事,我没事。
  你很好。
  是我不好。
  胤红星看了他一会儿,只想轻轻吻他,又觉得眼前的他就像日头下的雪花,带着一种一错眼便会消融的脆弱。
  倒让他不敢碰了。
  两人简单吃了些,又收拾干净,等到一切忙完已过亥时三刻。胤红星心中惴惴,拦腰抱着放到内间塌上,说的言不由衷:“你睡着了我便离开。”
  曲寒川闭着眼睛点点头,心中酸楚难安,知道胤红星在看他,忍了又忍,终于让眼中热意倒流回去,然后静静等待,等胤红星一指落下。
  废人一个。
  翌日。
  两人正在小饭厅用中饭时,便有曲煜堂的小厮来报,说四小姐的霍家哥霍于农突然从西北过来了,还带了好些女子同来。
  “女子?”霍于农怎会带女子前来?曲寒川皱眉。
  主院会客堂中。
  “岳父。”霍于农向曲煜堂行礼。
  他端立堂中,眉目英挺,长相端方,声音低沉如钟,恭敬道:“这两位女子是府上丫鬟,因雯悦想削减府中用度才要遣散,别的几位在金城许了人家,只这两位想回乡小婿便带回来了。”
  “原来如此。”曲煜堂哈哈大笑,转而问起军中事务,霍于农一一答来。
  曲浅之和曲寒川坐等一旁,时而附和,不过一个时辰便散了。
  “于农。”
  人散尽时曲寒川出声相留,邀他到兰室小座。
  霍于农欣然答应。
  原是曲寒川听他语中之意,似乎兵不是曲雯悦想削减用度。自己的妹妹是了解的。且霍于农几番闪烁其词,曲雯悦归家这么久他才跟来,或有别的隐情。
  “于农是不是碰上了什么棘手之事?”
  霍于农听后看了胤红星一眼,脸色迟疑不定。
  曲寒川笑了一下,道:“红星是自己人,于农但说无妨。”
  他头微偏,笑意挂在唇角,说话时眸光似是含情,这模样落在胤红星眼里是说不尽的风情。
  霍于农已知晓他是男扮女装,冲胤红星抬手行礼后才说:“雯悦在金城总说兄长大才,因此听闻兄长出事后不顾身孕也要赶来相探。”
  之前时任永安团练使的霍于农虽然高升成金城兵马副都统,但因金城偏远,跟他定亲的户家不舍女儿远行,便退了亲。
  失意之时遇见娇蛮直率的曲雯悦,一见倾心,立刻去曲府提亲成了这门好事。到金城没多久,曲雯悦便有了身孕,霍于农喜不自禁,当做天山雪莲般养着,一切都随她的性子。
  突然有天曲雯悦哭诉兄长遇险,霍于农心疼,说了了手中之事后陪她一起回永安,顺便照料家中祠堂。没成想爱妻火爆性子,被霍于农宠爱惯了,一急之下深夜偷偷离家。
  她只身女子,又有腹中孩儿,急的霍于农团团转,又被军中事务耽搁着,稍微空了手才赶来。
  闻言,曲寒川笑着给霍于农赔礼,说曲雯悦确实太过任性,不知轻重,是他这个长兄教导无方。
  霍于农觉自己说错话,这反倒像是向兄长抱怨的意思,不禁神色懊恼的挠了挠头,又看了一眼胤红星,解释道:“雯悦很好,”又挠头转到正题。
  “小弟以前对兄长相知甚少,今日兄长几句话便听出其中要害,可见雯悦所言不假。”
  谈起军中事务,霍于农言语流畅许多。
  原是朝廷削减了西北军用度,八万多兵士,原本每月二十万石粮草,现在一下子便减了五分之一。他远在西北数次上折子启奏,却迟迟不见回音。
  没办法便率领金城士官一起削减用度,有什么先紧着士兵罢了。
  曲寒川听后垂着眼睛眉头紧皱,似乎是盯着桌脚沉思,霍于农端详他的眼睛,发现瞳孔清亮,并不似别的盲眼之人那般暗灰散光。
  便问:“兄长身体如何?”
  曲寒川犹自发怔。
  “寒川。”胤红星握住他的手捏了捏。
  曲寒川回神笑说无妨,只是无法入朝为官,否则弟婿的难言之隐说不定能帮助一二。
  霍于农连说不敢,却忍不住看他们相牵的手,只觉得他们这婚虽然来的是一场兵荒马乱,但见两人相处,一行一动一言一触之间竟然如此合拍。甚至有自己同爱妻之间那样的情意浓浓,当下不自觉为兄长高兴。
  细想其眼睛后又觉得无奈,偏偏眼下确实有件事需要劳动盲了眼睛的兄长,当下起身行礼。
  “兄长,那两丫鬟只从金城带来我已是勉力而为,实在,实在……”
  几句话,霍于农这个糙汉子却红了脸,他无法说自己已经没有银子安置这两个,甚至他已经两个月没有收到官禄了。
  曲寒川再次安静下来,霍于农以为是推辞之意,正觉尴尬,却见曲寒川突然站起来,让胤红星带他去内室。
  不久拿了一张银庄的票据出来递到霍于农面前。
  “弟婿莫担心,两个丫鬟事小,我自会安置,这个你拿着。”
  霍于农接过,瞪大了眼睛一脸诧异,“这是……”
  “将士不宁,家国难安,”曲寒川正色道,“于农身为副都统尚且如此境况,可见艰辛,这是一点琐碎银两,原就是给妹妹腹中孩儿备的,孩儿生逢乱世,定也希望天下太平。”
  说是给未出生的小儿,可霍于农知道自己的妻子从来不问他要一文钱。
  嫁给他时她便带了厚厚的嫁妆,甚至偷偷救助官兵之妻。将士辛苦,如果吃不饱定然怨言四起,可西北如此境况,却依旧忠心耿耿,其中定然有内宅安稳的缘故。
  如今兄长曲寒川竟如此敏锐,敏锐之下尽藏的胸襟气魄令霍于农登时红了眼睛。
  “于农?”久不见回音,曲寒川询问。
  只听“咚”一声,霍于农单膝跪地,几番纠结,却只说了“多谢”二字。
  声音琅琅,字字刻心。
  胤红星扶起他。曲寒川道:“金城偏远,我虽没亲见,却记得书中描述风沙漫漫,凄苦无比。于农在北,既要治郡县筹措粮草,又要照顾少妻幼子百姓父老。”
  “我能做的也不过九牛一毛,弟婿权且收下,就当为小侄儿积福了。”曲寒川道,心中却突起了一个模糊念头。
  霍于农连声应下。又聊半刻,便起身告辞。
  门关上后,胤红星回到曲寒川身边,神色迟疑不定。
  曲寒川仿佛知他所想,“我知送人钱财不是明智之举,只是我别无他法。赵明棋积威已久,他若顺而从,便不至于连打发两个丫鬟的银子都没有。”
  “至于以后会不会顺……”曲寒川顿了顿,只道:“若会,只当银子送人便罢了。”
  胤红星想起过往之事,送吃的,送银子,还给租了房子,一颗全不设防的赤子之心,这么多年了竟一点都没变。
  想到这里不禁熨帖莞尔,凑近了环住他,亲昵道:“寒川你真好。”
  曲寒川侧侧脸,依旧是熟悉的味道。
  他几乎能想象两人相拥的画面,定是璧玉成双、美好无限,就连这怀抱也温暖又令人眷恋,当下却强忍着收了心思微笑,不着痕迹的从他怀中退出。
  问:“那两个丫鬟呢?”
  稍等片刻,两人便被桃良领来。
  胤红星打量一眼,不是十分出挑的模样,应是在西北偏僻地呆久了的缘故,皮肤也比自己粗糙,看起来都是老实本分之女子。
  高一些的说自己叫宝家,令个矮的是她亲妹妹叫蔚国。
  闻言曲寒川浅笑出声,那矮的怯怯看了新家主一眼,呆呆解释:“是宝物的宝和蔚蓝的蔚,家主说不想让名字太过硬气。”
  曲寒川笑容更甚,微微向胤红星歪歪头。
  取名字都如此直白坦率之人,让他去奉承谄媚赵明棋那样的人,大概率是要重新投胎了。
  胤红星知他意,为他的愉悦而唇角微勾,再抬头时,神色却倏然冷淡。
  那高的、叫宝家的丫鬟一直盯着曲寒川。
  宝家忍住心跳回忆此生,觉得从没见过一个长得如此清俊秀丽,气质淡若微风的男人,偏那眸光里却流转着缠人的东西。
  这还只是失了明的眼睛。
  晚间用饭时。
  曲寒川不小心将汤羹洒到衣襟上。
  胤红星毕竟是男子,没有那么细致,更不会随身携带手帕丝绢,正想起身去寻一块儿,旁边站着的宝家却眼疾手快的拿着随身帕子递了过来。
  胤红星淡淡的扫了她一眼。
  “嗯?”曲寒川疑惑,鼻尖萦绕的不是他闻惯了的脂粉味儿,转头问胤红星,“你身上沾了什么味道?”
 
 
第24章 24、双子缱绻绮念暗藏
  胤红星刚要皱起的眉被曲寒川一句话抚平了,再次看了那丫鬟一眼,对伸到眼前的手帕视若无睹,却抬起干净的衣袖为曲寒川擦了脏污处。
  那目光专注深邃,而曲寒川浅笑嫣然,似乎早已经习惯。
  晚间睡前。
  胤红星扶着曲寒川进了内间后,发现宝家已经为他们铺好了床铺。
  跟曲寒川有关的一切事大部分都是胤红星自做,就连桃良他都不愿意用。他希望曲寒川身边的一切都跟他有关。
  “公子夫人请就寝吧。”她声音温婉,是最勤俭持家的模样,也是有些门户最愿意为家主纳的妾室样子——毫无背景、循规蹈矩、乖顺平和、不生事端。
  家宝规规矩矩的行了礼,便退出去。
  只有两人的房间呆起来自在又难安。曲寒川坐在塌上,没有开口说话,他知道自己应该开口让胤红星回西厢房。
  他什么都给不了他。
  却自私贪心的不想开口。
  曲寒川拿自己当哑巴,胤红星这边却蹙起眉头,鼻翼阖动几下,小狼狗一样四处嗅了嗅抱怨道:“这房间有味道。”
  “唔?”曲寒川扬眉,“什么味道?我只闻到了脂粉味儿,”想起什么,伸手拉拉他,“不然不穿女装了,也不要再涂脂粉。”
  不是第一次提了,胤红星说时机未到,只在无人之处换回男装。
  胤红星把他从床上拉起来:“别坐在这里了,不觉得有奇怪味道吗?不好闻,我闻后会不舒服。”
  “宝家不是刚收拾好床铺吗?”曲寒川还是没有闻到什么,觉得莫名,“你……”
  “你做什么!”
  身体腾空,曲寒川又被胤红星拦腰抱起来了,然后听到他暗哑的带着奇怪情绪的声音:“这里有味道,对身体不好,今晚你先同我睡西厢房。”
  “西……”
  曲寒川心头跳了跳,一种奇异的不安带着暖流涌遍全身,指尖紧张的抓了抓他脖颈后的衣领,手脚一起慌张局促,似乎那房间藏着些他不敢面对的东西。
  同时心中纳闷,东厢房不也是两个人一起睡?
  除了时间不同还有什么区别?
  西厢房里几乎没有脂粉味儿,更多的是松林混合湖水的气息,遥远而博大,这是独属于另一个人的味道。
  胤红星帮他散了发,褪去外衫和配饰,只留里衣,然后推推抱抱的将人塞进被中。
  一套动作下来,曲寒川听之任之,又香又软又乖。
  烛光下他脸色微红,闭着眼睛一语不发,微薄的唇轻抿着,纤长睫毛在昏暗微光里时而颤抖,似搅了一池软香春水,显得脆弱又撩人。
  胤红星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在叫嚣着强取豪夺,想要,想靠的更近,想触碰到最深。
  于是静默片刻,慢慢将他拉近,拉到臂弯里,手拂他面庞。
  曲寒川被指尖热度烫了一下,微微侧头躲闪,感觉到胤红星在以缓慢却势在必得的速度垂头,心不禁咚咚乱跳,慌张的睁了一下眼睛。
  “红星……”他伸手抵他,是抗拒,却像情人的呢喃,点燃了烟花引信。
  “邃之,若不喊名字,也许还能放过你。”情念的暗色自胤红星眼底翻涌而出,低哑的一句饱含浓浓贪念,一起压向阖紧的薄唇。
  不同于身份拆穿那天饱含不安的急躁之吻,这次胤红星吻的克制又轻盈。
  像在描摹一幅水墨画,起笔轻轻软而缠绵,落笔微重如按印章。呼吸氤氲出的潮热弥漫在唇齿间,曲寒川不自觉仰头,抓皱衣衫。
  胤红星不想放过任何一个进攻的机会,于是手指翻飞,撩开里衣,轻蹭香而透的颈边锁骨。
  他还记得之前在浴池,曲寒川的幽深骨窝里装了一池清浅的样子,像横亘了铮铮傲骨、令人痴馋啃噬、继而心销意醉的家——那里收留了顽皮的水珠。
  胤红星也想变成那些水珠。
  想从绘着湖光山色的唇角漾出,顺修长的颈项滑落,直到住进那骨窝中,如漫山过海。
  “别,”曲寒川拉住他下放的手,轻声阻止,垂着的睫羽颤出一片阴影,声音低哑几不可闻,“先别……”
  胤红星凝视他一会儿,却把人抱的更紧,无声的拒绝。
  束到曲寒川都觉到痛意。
  带着桃   色气息的暧   昧缠住两人,越缠越厚重,越抑越炽烈。
  而曲寒川慌张到浑身僵硬,仿佛全身都在诉说着排斥。
  是无声的羁绊。
  也是周旋着交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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