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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浦上寒川(古代架空)——溟洞小满

时间:2025-01-07 09:35:49  作者:溟洞小满
  无论怎样,心悦不心悦的先放到一边,曲寒川毕竟是他的小恩人,如今他落难,胤红星自然不可袖手旁观。
  只是他的腕脉……
  若真是有人动手脚,那那人一定伏在寒川身边,且不希望他有任何助力。
  胤红星思索后,决意先保持沉默,暗自探查。
  而曲寒川却有另外的解:在他身边,加上之前说的以后洞房,想碰他,意思很明显——胤红芸是真的想和自己在一起。
  曲寒川心里更复杂了。
  失明几近半年,连父亲和弟弟对他都不如从前,何况别人?新婚之日,众目睽睽下,丫鬟都敢晾着他,可想他的境遇。
  也能够想象,照顾一个几乎等同于废人的瞎子有多难?
  曲寒川感动,苦涩,也有一种冻僵之人乍见些微星火的酸楚,更多是难以置信,他问:“为什么?”
  他总追问这样的问题。
  为什么陪他?为什么靠近?为什么来到曲府的兰室?胤红星知道自己为什么,却无法告之。
  心中莫名烦躁,小木块被来回拨弄,丢来丢去叮琅作响,那声音闷闷的响彻在两人之间,却在洞房花烛夜里多了几分旖旎情趣。
  【什么为什么】
  【没为什么】
  【不为什么】
  曲寒川以指尖阅读,读后双手合拢,捧着这些小东西突然笑了,他问:“你做了多少个木活字?”
  看到那干净笑容胤红星呆了一下,胸腔中的烦躁尽去。
  他忍不住想伸手捏,却又悄声收回手。他肆意惯了,小恩人却一直很乖很规矩很古板。于是只好抱起箱子晃了晃,以示很多很多,多的数不过来。
  “不常见的字也有吗?”曲寒川问。
  胤红星将他牵引到书案边坐下,【什么是不常见?】,找出【曲寒川】三个字递给他。继续翻找,找到“胤红星”三个字,却丢回箱内。
  暂时还用不着它们仨出面。
  后来找出一句:【红星乱紫烟,歌曲动寒川】
  曲寒川将这诗句读出了声,“红星乱紫烟,歌曲动寒川,是《秋浦歌》,这句有我的名字。”
  还有我的。胤红星默道。
  “这诗日常确实少用,算不常见了,谢谢你。”曲寒川由衷道。谢谢你肯如此用心。
  胤红星笑,最后丢给他两个字:【邃之】
  是曲寒川的小字——曲寒川,曲邃之。
  不知怎么,曲寒川突然静下来,摸着那两个字垂头不语。他的睫毛细密,乖顺向下,偶尔在暗影里颤动,像泫然欲泣的蝶。
  胤红星记得江湖上有一种叫寻音蛊的毒,种下的两人可以心意相通,能在第一时间感受到对方心情,此蛊多用于情人之间。
  胤红星奇怪,他明明没中过那种蛊,却怎么突然觉得心中不畅?
  【睡吗?】胤红星转移话题。
  曲寒川笑了笑,烛光下的笑容似乎一碰既碎。
  “胤姑娘,我刚才说的都是认真的。皇帝御赐的官职,父亲已帮我辞掉了。我无法做官,没有俸禄,虽然家中有些银钱,但账本看不了,家业也是打不了了。”
  他坦诚:“甚至衣食住行也要从头开始学起……我是走不出这方天地了,但你能。听闻你知书达,你的未来还有其他可能性。”
  “你不必可怜我,更没必要随我葬在这里……”
  曲寒川此生饱读诗书,便览群卷,最终却一个字也认不得;诗画琴棋,那些技能纵然附庸风雅,却也再跟他无关了;
  还有弟弟曲浅之……想到这,曲寒川忍不住蹙了眉,眼眶涌上热意,胸口缠绕着一种无法抑止的闷,让他想咆哮,想质问,想发疯……
  甚至想一了百了。
  可是要问谁?四面八方都是黑暗,五湖四海都变成悬崖,他每迈出一步,脚落地时心都会打颤。
  他真的要掉下去了!无底洞的深渊。
  曲寒川维持着平淡神色,竭力压制,放在桌面的手却紧紧的攥进掌心,几乎要抠出血。说来奇怪,压抑了这么久,怎么要在一位素未谋面的陌生女子面前失态了呢?
  果然,关怀会令人软弱……
  话一字不露的进了胤红星耳朵,还有他的神色变幻也尽收眼底,胤红星甚至听到了他内心的声音——他转身进了内间。
  内间里的喜烛灯花噼啪的爆着,轻烟徐徐上升,散发幽微香气。红锦被明艳到照眼睛,鸳鸯玉枕闪着温柔色泽。
  一切都是缱绻圆满的模样。
  这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漂亮小瞎子却在无声崩溃。
  胤红星慢吞吞的床被,没什么好的,只拍拍这边,拍拍那边,发出点声音好让外边人听到而已。
  等没声音了才出来,曲寒川早已平静了。
  或许他只是压了回去,一个人悄悄沉默忍耐,煎熬。
  不然为什么那张脸白润淡然,带着一点点清冷,十分坚强的样子,却让胤红星想拥他入怀?
  听到脚步声,曲寒川问:“胤姑娘,你是不是没带丫鬟进府?”
  我带的都是小厮。胤红星默答。
  “今夜我去西厢房睡,”曲寒川继续说,“等明天桃良回来,便让她服侍你。她是跟我最久的,也是最信任的。还有一个叫秋月的,尚能用来做些杂务,其他的……”
  曲寒川没再说。
  胤红星却明白了,递给他一个木活字:【西】
  “西厢房?”曲寒川读懂了,被她逗笑,叹息道:“厢房两个字不常见啊……”
  又不是百宝箱,还能什么字都有啊?胤红星轻咳了一个气音。转身倒了一盏热茶,轻轻塞进曲寒川手中,然后转身出门。
  屋内,曲寒川捧着温热的杯子,良久,才低头浅浅喝了一口。
  暖热的温度,直通肺腑。
  胤红星很快回来了,翻找活字递给他:【西   不干净】
  “……”曲寒川微觉尴尬。这就是的处境,处处都在昭彰他的无能。丫鬟们不似以往听话,没人收拾西厢,更何谈用心照顾他?
  落井下石并不分阶层。
  面前人却握住他胳膊,将曲寒川拉进内间,又摁着他肩膀让他坐在榻上。
  “让我睡这里?”曲寒川问,连连摆手,刚定好的君子协定胤姑娘是没听明白吗?他摇头,坚决道:“不可以,我不能睡这里……”
  胤红星找活字:【我去外面】
  “不行!”曲寒川突然强硬,“你是女子,怎能睡在外间榻上?我是男人,在外间将就一晚就行了,你留在内间。”他急的站起来伸手阻拦,半路那白玉之手又克制的缩回去,十分谨守男女授受不亲的礼节。
  但胤姑娘一只玉手却力大无比,扯着他肘间不让他离开,另一手匆忙翻找:
  【你听话】
  【我说可以】
  【不】
  【不要】
  “……”曲寒川无语凝噎。
  两相推拒。胤红星看了他一会儿,低头找了几个木活字塞到他手里。然后握住他肩膀,轻柔的,慢慢下抚,撩拨一样带着色气意味。
  指尖隔着衣服划过锁骨,双手轻轻贴在他胸前……
  手下的身体变的僵硬。
  狭小空间内的氛围瞬间暧昧难言。
  从表情和动作判断,曲寒川读完了这句话:【不然,我们同床睡?】
  果然。
  他猛的推他一下,被反作用力推坐回去。他似乎被胤红星的奔放吓坏了,脸色红红的,小鱼一样微微张着口,连连说不必。
  又纯又惹人心软。
  这模样,为什么要做女子的夫君?胤红星想,寒川就应该被自己好好的疼爱宠惜,
  他应该快乐幸福到落泪。为别的任何,都不值。
  【作者有话说】
  作者小满:我喜欢吃小鱼!炖的煮的清蒸的煸炸的。
  胤红星:我只喜欢吃炒的……
  ①引自《反经》,赵蕤著
  寒川很好,漂亮心软可爱,像小鱼,受了伤,自己默默承受。俗世纷乱不堪,寒川会保持初心。小满是。希望大家也是。
  附:曲寒川的判cou词zi,不是。(#^.^#)
  曲寒川,字邃之。
  玉兰辞赋诗天成,平川漠漠逆水工。
  孤舟行,一曲尽伤情。
  山雨翻覆清风凝,滟滟北宸明。
  谁所从?醉月流云星满穹。
 
 
第4章 4、花烛春夜暗起疑心
  半夜。
  胤红星被呓语声吵醒,凝神听了一会儿后起身悄步探进内间。
  床幔里。
  暗夜裹着这一小方天地,将满室春红染成晦暗诡谲的血色,它们凝在一起压向锦被,继而覆到那单薄到快要融解的身躯上。
  曲寒川侧卧着,腿脚蜷缩,睫毛轻颤,身体时不时微抖。偶有几句呓语从那张漂亮的唇里嘟囔出来,一会儿翻一下身,十分不安的模样。
  ——难怪之前他一直不肯睡,孤伶伶的坐在床上说要读读木活字,让他先去休息。
  他在害怕,害怕夜深人静。
  胤红星看了一会儿,伸手轻点他睡穴,然后掀开棉被钻进去把人抱住。
  曲寒川人不似名,又暖又软,身上还有一种清淡的香味传来。无论胤红星怎么想,都觉得他还是那个华贵温柔的小公子。
  一点都不像小瞎子。
  他很不客气的捏捏他的脸,流氓一样用指腹刮过他唇峰,气息温热清浅,只是略微急促了些。想到之前闪过心间的疑惑,胤红星从锦被下捏出他手腕把脉。
  三指指腹轻点,良久后移位,再探。
  胤红星渐渐皱起眉。
  寸口之脉,脉之大会,人体五脏六腑的病变影响均会反映于寸口脉上。
  曲寒川寸脉微乱,关脉尺脉却沉浮有力。寸脉主心,约与他心神不宁有关,所以才会噩梦呓语;但他眼睛已失明,按说沉疴难除才对,但除却心脉虚浮,胤红星在他的关脉尺脉上未探到任何病灶。
  真的奇怪。
  久思未果,而怀中人睡梦中依然不安,他突然剧烈的抖了一下,然后开始挥着手脚挣扎。眉拧成一团,鼻尖冒汗,嘴嘟囔着“不”“为什么”之类的字眼。
  鬼压床一样,跟睡前那个惊羞耳赤的小恩人判若两人。
  睡前。
  胤红星自顾自为小恩人更换衣衫——边揩点油边欣赏他面红耳赤的生动模样。
  外衫、发冠、里衣。
  曲寒川自然是拒绝的,毕竟对他来说男女授受不亲,况且他已经表明会和平相处,怎么能占胤姑娘这种便宜?
  但胤姑娘却递给他几个字:【交给我好吗】
  然后愉快的吃小鱼干:曲寒川很瘦,但骨骼匀称;肩角平直,锁骨性感又漂亮;一双腿修长匀亭;腰细又软……
  曲寒川急到口吃:“好了好,我自只自己穿……”
  拒,没用。胤红芸的力气很大,只要握住他的手肘便令他不能动作;躲不好躲。他避了两次,差点被零碎家具绊倒;未免出现更大糗事,只好放任……
  更重要的是腰部肩部……曲寒川总觉得有些触碰似有若无,让他抓不住把柄,又浑身起鸡皮疙瘩,连喘息都急了。
  毕竟这是洞房花烛夜,而他是个正常的男人。
  还好更衣过程很快。
  曲寒川累出一身汗,着里衣坐在床上,无力的摆手:“早点休息……谢谢。”
  谢的有点违心。但胤红星不介意,收了唇角的笑容,七手八脚的卸完脸上的脂粉,拿掉金钗,摘下假发套,更换完衣衫,用水洗漱了,最后躺在榻上。
  两人一个屋檐下,一个外间一个内间,静下来后彼此的呼吸也能感知道。
  曲寒川一双大眼在黑夜里懵然忽闪,一片漆黑中,他想:胤家姑娘,卸妆,好快……
  母亲妹妹姨娘丫鬟,她们都是慢吞吞……
  时间静静淌,夜深了,院子里偶尔响起几声微弱虫鸣。曲寒川等了很久,才听到外间均匀的呼吸声。
  今日新婚,早上已经洗过澡,所以晚间不需要再麻烦。
  但睡前小解很有必要。
  更衣前,胤姑娘已经让人将夜壶送了来——他没听到对话,不知道她们主仆是怎么交流的。
  但用夜壶小解会有声音。
  想到这个,曲寒川便尴尬的蜷缩脚趾。他羞愧又慌张,一时间只觉那些人议论的没有错,除了一张嘴,他几乎是个废人了。
  负面情绪再次席卷而来,曲寒川紧紧闭上眼睛,将那些情绪消化殆尽后后悄悄起身。
  摸摸索索的套了件外衫,几乎是一步一停顿的慢慢挪到了门口,他开了门,又关上。站在门口长长舒了口气。
  很幸运,没碰出任何声响。
  时值暮春,雨水较多,前两日刚下过一场,空气还是潮的,又兼着残花的香气,风吹拂面,可以听到绿叶成荫子规啼。
  曲寒川顺着兰室的围墙一直往后走,越过几棵老槐树,又提着手臂在没有标志的路段空空探索了一会儿,才摸到圂厕的篱墙。
  接下来的每一步都要小心。
  曲寒川对圂厕内部的构造并不太熟,只记得在最中间有个坑,坑的一半有泥沙和起来的围挡。坑前几步凹凸不平,或许浸着雨水和泥。
  他抬着脚犹豫许久,最终落下。果然,湿污浸透了鞋袜。
  他继续向前,更加徘徊不定。
  忽然有人拉住他!
  “啊——”曲寒川惊叫,吓的魂不附体。轻幽的脂粉香气和隔着里衣握住他的手让他知道了来人是谁:“你走路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他惊喊,心还在扑通扑通,神魂未定,连男女共处此处的尴尬与不便都忘记了。直到一双手掐着他的腰将他提了两步,令他的双脚落在一处,还帮他拨正了左足位置。
  “你……”曲寒川骇然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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