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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浦上寒川(古代架空)——溟洞小满

时间:2025-01-07 09:35:49  作者:溟洞小满
 
 
第84章 84、荒郊外众陷迷魂阵
  父亲孟先醒曾经给寒川和胤红星讲过,本朝元帝定都前曾找能人异士观察过龙脉所在,只有永安城是龙心所在的位置,是王气之所在,而永安城中。
  又以北方龙气最盛,据传言说北郊有某处是龙眼所在地,象征着帝王之眼,占之可观天下。虽然是传言,但事关天下,无人敢随意染指,赵枝玉又怎么会?
  不过这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事,镇国守将方释方将军的安危才最重要。
  于是,赵垂章和张柏水一队,寒川和胤红星一队,曲浅之带着可塔一队,一行人分三向,直奔北郊外赵枝玉的院子。
  据曲浅之所说,赵枝玉的院子有好几处,每一处都被官兵围的水泄不通。但再严密的地方,只要有人活着,就一定会有破绽。
  曲浅之观察到,三处院子中,只有一处的饭食供应量远远小于另外两处,就连府中送出的泔水都少于他处,于是曲浅之断定,饭食供应量最小的地方,一定是关押方将军的地方。
  “又是你!”院门外把守的将领虎背熊腰,一字眉尾高高吊起来,两只眼睛瞪的浑圆,狰狞的看着曲浅之,“前几日我便见你在院门外张望,昨日还将你赶出去,怎么不要命了今日又来?这可是王爷的府邸!你有几个脑袋,敢在这里窥视?”
  曲浅之冷笑,“王爷的府邸?你们王爷真是好大的胆子!竟如此明目张胆,”他拔剑,以剑端指这那虎背熊腰的将领,命令道,“让开!”
  那将领寸步不让的持起长戟往地上一立,咚的一声,身后的数十个官兵应声呈一字形排开,气氛瞬间剑拔弩张起来。
  曲浅之刚要说什么,那将领却忽然收起怒发冲冠的表情,仿佛老鼠见了猫一样,恭敬的收起长戟,并做了一个命令性动作,让身后的队伍人群都卸掉浑身的戾气。
  “王爷!”将领恭敬的冲前方行礼。
  这下不光曲浅之了,就连寒川和胤红星都看向身后的马车,同时表情是一样的疑惑。那马车内坐着的是赵垂章,毫无疑问,将领口中所说的王爷就是这位。
  “柏水兄?”寒川狐疑的看向一脸淡定的张柏水,而张柏水只是勾了勾唇角,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院门打开了。
  一地将领分立两侧,恭敬的低着头,任由一行人进入院内。
  那虎背熊腰的将领亲自为马车牵马,尽管他都没见过马车内人的面目,却似乎有透视能力一般,一眼就认出来。
  “那我们去找找看。”寒川对张柏水说,转身前看了马车一眼。张柏水点头,而马车内的赵垂章一句话都没有说。
  寒川与胤红星还有曲浅之分了两路进房内寻找方释。那将领既然认了主,自然对“王爷”带来的人再无一丝阻拦,于是院子虽不小,也很快就找到了。
  却是一具尸体!
  后院的柴房中,血腥味弥漫,那尸体躺在厚厚的草垛上,浑身遍体鳞伤,就连面貌都分辨不出了。寒川蹲身摸了摸,尸体还是温热的,伤口的血迹还未干,有些还流下来,滴到草垛中。
  他抬头与胤红星对望一眼,摇了摇头。
  “看衣着,确实是我们分别那天,将军的衣服,”寒川道,说着蹲下身,想挪动尸体,奈何尸体太重,于是胤红星帮他翻过来。
  他总是能知道自己下一步要做什么,寒川看了他一眼。。接着继续查看尸体,发现其后背的军牌还在,上面血迹斑斑,但仍然能辨认出是“方释”两个字。
  曲浅之难以置信,一把夺过军牌,认出了上面的字迹。
  曲浅之知道军中之人每人都有一块军牌,上面刻着自己的名字和家乡,自入军之日起,这军牌便不可离身,除非战死沙场。
  如果方释死了,死无对证,证据也不知流落何方,那赵明棋身上背负的冤屈该怎么洗清?皇帝将他投进诏狱,想是已经十分恼怒和忌惮,就连几个世家人都斩杀了,这种怒气凭赵垂章一人就能抹清吗?
  他喃喃低问:“怎么会?”
  寒川看他一眼,对他身后的可塔说:“把将军抬到外面去,小心,别损伤。”
  可塔听令。
  曲浅之跟尸体一起走出去。
  寒川和胤红星走在最后,出门前回头看了柴房一眼,房屋不大,干净宽敞,就连草垛都堆得整齐。
  而院子外面,正在上演一场好戏。
  在寒川和胤红星还在查验尸体的时候,那为首的虎背熊腰的将领丁锋突然跪在马车前叩首谢罪,说:“王爷,属下办事不力,柴房里的那位经严刑拷打却一字不说,没有得到王爷想要的结果,请王爷处罚!”
  丁锋这一跪,其他兵士也跟着跪下,齐齐对马车上的赵垂章谢罪。
  一片凌乱的声音落下后,院子里一片诡异的寂静。初春时节寒风料峭,刮得马车上的垂帘卷起边角又扑簌落下,而车内赵垂章似乎没听到一般一言不发。
  马车外,张柏水高坐马上,黑漆漆的眼眸盯着跪了一地的人,丁锋等众人皆神色恭敬坦然,目不斜视,好像他们认准的王爷就是如今的赵垂章一般。
  但赵垂章自来到这里并未露过面,他们是怎么如此确定的呢?
  寒川出来后,附到张柏水耳边说了几句话,然后同胤红星立到一边,看那跪了一地的人。
  后方不远处有声音传来。
  “皇兄,我就说十六每每跑出来逍遥自在也不告诉我们,这么别致的小院我只在江南见过,看他多会……哎,你们围在这里做什么呢?”
  众人齐齐转身,胤红星看到了远远而来的赵枝玉,他搀扶着一位黄袍加身的人,想来便是当今圣上,赵家兄弟们的皇兄。
  许久未见,赵枝玉似乎没了曾经只采“壮妇”的恶习,脸色不再似曾经纵欲过度的苍白,身板也挺直了,衣紫腰银,珠玉还身,却又透出一种阴险之意。
  唯一不变的,是他抬头时候,远远探过来的目光,浑浊不堪,如水蛭般,令人泛呕。
  “这是十二王爷。”见寒川目光疑惑,胤红星贴到他耳边轻声解释。以前遇见赵枝玉的时候,寒川的眼睛尚未康复,因此,这些人他都是只闻其声未见其形。
  “嗯。”寒川答应着。
  几句话下来,皇帝已然走近,他们约摸是将撵轿停在了前方转角处,两人带着一众侍卫散步过来。
  众人皆行礼。
  赵垂章也从马车上下来,行礼,然后起身,慌张的向前几步,恭敬道:“北郊荒凉,皇兄怎么来了?”
  “这是?”皇帝环顾四周,发现尸体后脸色突然一变。
  赵枝玉笑了笑,脸上横纹褶起,“这不是皇兄担心你,怕你一个人落入……啊!这是谁!怎么还有死人!你在做什么啊十六!”他突然惊叫,抬起袖袍为皇帝遮挡。
  只见皇帝怒气冲冲的挥掉他的衣袖,几步上前,不避讳的扫了地上的尸体一眼,突然目光定在了尸体的铭牌上,扫一眼后尤似不相信一样,又弯了腰靠近了去看。
  这一看不要紧,“方释”两个字赫然陈于眼前。
  方释对于华朝、或者对于皇帝来说有多重要别人不知道,但皇帝本人最是清楚。
  一个能抵挡塞外匈奴、以一人之力镇守西北一方、且二十多年前跟皇帝一起长大的人,此刻“生不离身”的铭牌竟然就这样呈现在眼前,皇帝焉能不惊!
  再仔细看那尸体的容貌,已经模糊不清了。但观衣着、身材,实在是像极了心中故友。于是皇帝带着怒意转身,一双犀利的眼睛紧紧盯着赵垂章,冷言道:“说吧,怎么回事。”
  赵垂章刚要开口,跪在地上的丁锋抢先汇报:“约二十多日前,王爷传信说有反贼潜入永安城,唯恐对陛下不利,于是命我们去城门口伏击,遂抓回了这个人日夜审问。今天……今天,许是他熬不住了,便……”
  “反贼?”皇帝冷冷道。
  丁锋连连磕头,说话磕磕绊绊:“是王爷传信……说务必务必……”
  赵垂章立在一旁一言不发。
  赵枝玉扫了他一眼,开口问:“王爷那么多,现场就有两个,你说的是哪位王爷?”
  “是、是是是十六王爷……十六王爷赵垂章。”丁锋将头磕在地上不再抬起。
  “十六!”皇帝大怒,“之前你四处游玩朕不管你,没想到你竟然做出此等事!北郊是什么地方?你竟在这里购置别院!若不是十二邀朕同游,朕都不知你猫人虎胆!竟能将方将军绑到这里!你这样,与在诏狱的老九有什么不同?”
  “皇兄,这不是臣弟做的,是丁锋污蔑我,”赵垂章沉声道,“院子也不是臣弟购置。我对皇兄恭敬忠心,绝不可能做此等事!”
  “皇……”寒川抬起头,刚想说什么,便被胤红星拉住,听他以气音悄声道:“别急……”
  而此时丁锋接连叩首,哀求赵垂章:“我为十六王爷办了这么多事,没想到到头来王爷不顾手下死活,既然这样,那我也顾不得了。”说着,他转身进了房子里,没一会儿抱出了一个盒子。
  皇帝打开盒子,看着那盒子里的信件,一摞摞,拆开来竟然都是自己最疼爱的幼弟——赵垂章的亲笔字迹!
  如此铁证,当真是不遗余力……
  皇帝不着痕迹的看了一旁的赵枝玉一眼,对方眉平目稳,似乎是胸有成竹,倒衬得一双桃花眼的赵垂章不那么正经了。
  皇帝冷眼问赵垂章:“你有何话说?”
  赵垂章恭敬上前,接过皇帝手中的信件翻了翻,其中不止是下命令的手书,还有院子的地契,还有买卖女婢的文书等等,全都是赵垂章的“亲笔”签字,甚至每一处签字旁边都有自己的十六王爷印章。
  如果不是寒川和胤红星这一趟西北之行,并将心中疑虑早早以千机鸟发来提醒,怕是今天翻身都难。并且不光他自己,还有江南和落星山的几人。
  “臣弟无话可说。”赵垂章目不斜视,斩钉截铁的回话,没一个字反驳……
 
 
第85章 85、小院中巨幕出深水
  寒川却眉峰一凛,当即踏出一步道:“启奏皇上,草民有话要说。”
  皇上看向他,神情间似乎对他有印象,却又一时想不起来他名字。
  赵垂章解释道:“皇兄,这个是即将上任大寺卿的曲寒川,不现在是孟寒川了。”
  “孟?”皇帝顿了一下,然后仔细打量寒川,过了一会儿点头,“原来是你,我还记得你在岁载纪上的表现,但后来听闻你辞官不做?怎么现在?”
  寒川道:“草民的事只是小事,只是眼下这具尸体,它并不是方释方将军。这处宅院,很明显是有人蓄意构陷十六王爷。”
  皇帝笑了一声,继而严肃道:“你可知方将军于国家的重要性?就凭现在的证据,赵十六犯的事是滥杀朝中大员的死罪,你确定要在此时为他求情?”
  “草民并不是求情,只是陈述一个事实而已。”寒川道,“就如皇上所言,十六王爷的目标在方释方将军。可臣自金城回来,路上遇见方将军,到现在已经过了大半旬。如果方将军在入永安城前被抓的话。又怎么可能一直活到现在而刚刚被害?”
  寒川走到尸体边,指了指,道:“臣刚才进去查看尸体,尸体还是温热的,血液也没有干透。这显然是我们到了此地之后,对方才杀人动手嫁祸。”
  “并且如这些证据所言,如果十六王爷有心做谋逆之事,又怎么会留着如此明显的证据?他不仅保存了信物,还有房契,这么大的庭院,想藏都藏不住。难道就等着皇上来搜?”其实这些都是很明显的破绽,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明白。
  寒川继续道:“但凡稍微聪明一点,他都应该毁尸灭迹,将一切掩藏的彻彻底底,毫无蛛丝马迹才对。因而,十六王爷是被冤枉的。”
  皇帝听后并不言语,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你对十六倒是了解的透彻,”然后看向赵垂章,“游历江湖几年,别的没长进,倒是这种事情上上心了。”
  皇帝说的这话不偏不倚,又平平无奇,却像风平浪静的海平面下酝酿着波涛一样,让寒川摸不清是什么意思。但是赵垂章的事情,于公于私,寒川必须要说出来。
  “草民只是实话实说。”寒川道。
  “你倒是大胆。”皇帝淡淡道。
  这就是可以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了。寒川稍微放了心,继续道:“草民同友人在金城时,发现金城的铅矿事件和如今的庭院事件如出一辙。”
  “在金城时两军对垒,甚至出现了分庭抗礼的现象。而当地政府官员与矿商勾结私自开矿,打的旗号都是九王爷赵明棋的口号。并且九王爷加封七珠亲王的消息在永安城才刚刚发布诏令的第二天就已经传遍全城了。”
  曲浅之听到这里,突然抬头看向寒川,他没想到寒川竟然在皇帝面前提起赵明棋之事,虽然知道他是秉公说话,但这样其实在一定程度上帮他说了话。
  尤其是赵明棋做过伤害他的事情在先。
  曲浅之想,长兄就是长兄,永远那么公道。但如果想让他真正帮赵明棋求情是不可能了,毕竟,寒川只是在尽一个旁观者的义务。
  曲浅之想起小的时候,他同一个奴婢玩闹,不小心伤了对方,然后还恶言相加。当时寒川平日里疼爱幼年浅之,却在知道这件事情后严厉的批评了自己,并要求自己道了歉。
  他还亲自给那奴婢包扎伤口。
  从那个时候起,曲浅之就开始厌恶曲寒川了,毕竟你若柔善,旁人便能相欺。后来曲寒川失明,最先背叛他的不也是他一直相信的人吗?
  但最终,大家都经历了这么多事,亲人的背叛也好,漂泊无依也罢,唯一不变的,还是曾经那个霁月风光的曲寒川。
  噢对了,曲浅之看向目光锁定在曲寒川身上的胤红星,突然觉得,一直没变的不光寒川一人,还有他身边的这位冷又邪魅的胤家二少……
  一旁,寒川继续说:“他竟如此明目张胆,背后必有推手。后来草民在金城门外遇见方将军,得以同其深交后才确定,他命令手下之人不与对方发生冲突,其实是为了让对方放松警惕,好得出喘息之机。只有这样,方将军才能撬装改扮掩人耳目的来到永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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