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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浦上寒川(古代架空)——溟洞小满

时间:2025-01-07 09:35:49  作者:溟洞小满
  赵明棋直愣愣的盯着曲浅之张张合合的唇,满面铁青,那直愣愣的目光似乎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简容,谁还能轻易拿到你的印章?并对你从前的事了如指掌?”曲浅之抬着头,殷切的问。
  还有谁?
  赵明棋想,突然记起一幕,应该是四五年前了,那年赵明棋和赵枝玉陪同皇兄一同去西山围场狩猎,赵枝玉最不喜这些打打杀杀的血腥东西,可偏偏围场被围的滴水不漏,如果没有恭王印章所盖的文书是万万出不去的。
  当时赵明棋正在陪皇帝,赵枝玉惦记西山围场山脚下镇子上那位酿造槐花酒的寡妇,于是坐立不安万般难受,只好低声哀求他。
  赵明棋走不开,无奈之下便命府上管家带着赵枝玉去取。最令赵明棋纳闷的是,不久以后,那管家便告老还乡了,差事辞的突兀,导致府上好生乱了一阵,由此赵明棋对这件事才记忆犹新。
  “简容?”曲浅之伸出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反而被赵明棋握住放到胸口。
  赵明棋从回忆中挣脱出来,神色也只有方才那一刹那的变化,紧接着便是石子沉入水中,再无一丝声响了,仍旧是从容平和的王者风范,指尖碰到曲浅之的唇角,似是爱惜似是轻佻,他笑,“原来浅之为本王做了这么多事。去落星山做什么?”
  曲浅之蹙着眉端详他。
  被自己的亲兄弟背叛,他竟如此平静,似乎毫无反应。
  可赵明棋对赵枝玉是真的关切。当初胤红星身着女装进了赵枝玉府上,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吓得赵枝玉噩梦连连,好几日高烧不退,宫内医官治不好,赵明棋便花重金求来江湖名医,亲自照顾两宿。
  可是越对他好,如今的现状便更是讽刺。
  赵明棋越平静,曲浅之越觉心中惴惴不安,忽然答非所问起来,“我会想办法救你的,我去找赵垂章,他不见我我就去求兄……求曲寒川,他们也去过金城,以他的聪慧,想来是能明白铅银之事的,简容,你要坚持住……别、别离开我。”
  他越说越慌,像是才听到赵明棋方才的问话一样,更膝行向前,“你不是问我突然去落星山做什么吗?你知不知道,你还有个儿子!他叫楚何,随母姓,你知道谁是吗?”
  赵明棋皱皱眉,“楚……楚琼?她当时,怎么会?”
  曲浅之冷笑一声,抚着赵明棋的眼睛,恶狠狠的,“不管她会不会,反正你有儿子,我去落星山,就是想杀他的……你如果不想让你唯一的独苗死,那就好好活着,实现对我的承诺……”
  曲浅之太了解赵明棋了。他生来狂妄,又自视甚高,此生唯一的目标便是那金灿灿的皇家宝座,他仿佛就是为了那个辛苦而孤独的王座而活,如果此时那个王座被击碎在赵明棋眼前,曲浅之毫不怀疑,赵明棋立刻便会追随王座而去。
  “你答应过我的,可不可以记着?”曲浅之问。一生一世一双人,不管在哪里,身处什么位置。
  赵明棋不说话了,眼神晦暗不清,一朝沦为阶下囚,却终认清曲浅之。
  恭王府那夜,面对胤红星飞来横剑,曲浅之奋不顾身以单薄身躯为赵明棋挡住利刃。而今赵明棋再也不是那个手握重权高高在上的王爷了,人人都可以踩一脚,或许是他恶事做尽,是该得的报应,可已然有曲浅之还将自己奉若神明。
  浅之,浅之,其情何其深?
  可惜太晚了,赵简容和曲浅之,还有时间重新开始吗?
  赵明棋犹豫良久,终于开口,“浅之,我不……”
  “简容没有任何不该。”曲浅之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于是目光灼灼道,“你没有连累我,你救了我,我曲浅之学赵简容上跪天下跪地,不同的是,中,跪心上人。”
  他维持跪着的姿势直起身,凑得极近了,抬起双臂绕到赵明棋颈后,继而吻上了那张因为太过思念而有些陌生的唇。
  一个吻,轻柔,纯粹,生疏。牙齿磕到牙齿,又碰破嘴唇。
  没有任何欲望——这是十多年来他们之间的第一个抛却一切身份的吻。王爷、男宠、赵明棋、曲浅之,统统没有。
  他们只是一对身处晦暗中却可肝胆相照的普通眷侣。
  “快些快些!有人来了!快点出来!”牢头在外面慌忙催促。
  “好,就来。”曲浅之笑着答应,眼睛却片刻不离面前人。
 
 
第81章 81、妙言语浅之恳相求
  赵明棋伸手轻抚他水光潋滟的唇。
  牢头等不及,大步迈进来拉曲浅之,曲浅之抓着赵明棋的手不松开,“最后一句,最后一个问题,你让我问问,”他的声音更低了,说,“简容,你爱我吗?”
  牢头无语:“……”
  赵明棋听见了,但不言语,他坐着没动,竟也没放开手。
  牢头在旁边呆怔的腹诽,果然是天家人,什么乱事都有。
  看着赵明棋的模样,曲浅之突然不想知道了,笑了笑说:“不管你把我当做什么,男宠,或是有一瞬间是那个人,这都不重要了,我知道,贵气如你,宁可身死,也绝不会放弃你所坚持和追寻的东西,可我的念望是希望你好好活着……”
  “我希望简容好好活着,你会答应我吗?”
  曲浅之被牢头拖了出去,破旧的围笠一遮,硕大暗沉的食盒一拎,更衬的他瘦弱又单薄。
  曲浅之是很美的,肩,颈,腰,腹,腿,皮肤被他用各种药材调的细腻光滑,身体也柔软,床上或床下,裸着或衣衫完整,他收的起来豁得出去,赵明棋被他勾去了半丝魂魄。
  而今,隔着厚重的牢门,那身影越来越远,直到看不见了,赵明棋才突然站起来,往前走了两步,握上栅边。粗糙木桩上的毛刺刺进指尖,赵明棋抓到手指没了血色,却从中品出一点点蜜来。
  “十二弟……”
  一出诏狱之门,曲浅之便将身上的粗抹布衣衫全部褪去,他下了台阶便直往对面的小巷子中走,那里,可塔牵马在等待。
  两人快马回到曲府,正赶上街上市集,人群乱哄哄。曲府门前也围了一堆人,最中间的那个曲浅之认识,正是曾与曲家联姻的胤家长子胤遥明。
  “哎呦,浅之啊你可回来了,”胤遥明演技收快的帮曲浅之牵马,“门口这些人不让进,你说说我们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你看……”
  赵明棋出事后,胤家也牵扯其中,朝中有清流文官一个折子将胤开复拿下,送进了大寺监牢,又将家中财物查抄,一干人等禁闭在府。
  胤遥明从没进入朝政中心,求告无门,而曲浅之却还牢牢的任着正四品的大寺少卿,他明明同赵明棋关系最密切,却丝毫没被牵连,遂赶来求助。
  “浅之啊,你看我父亲如今就在大寺监牢中,负责审他案件的是大寺卿马栾庭,我看你素日跟马大人走的近,浅之能不能帮我说说,我父没犯什么大罪啊……”
  胤遥明急的眼泪都掉了出来,胤开复被关押,胤家的钱财也便没有下落,以后没了银钱,这世间当是寸步难行,“就看在我们也是亲家的份上,我三弟不是嫁给你家曲寒川了吗?”
  曲浅之原本不欲会胤遥明,他还要想办法走关系解救赵明棋。
  可是又想起胤开复是帮赵明棋办过几件事的,加上胤遥明实在是无能小人一个,这样的人在这个时间能不得罪便不得罪。于是他收回迈上台阶的脚,回身道:“曲府哪里还有曲寒川?如今的曲寒川再也不会庇护曲……”
  果断的声音渐变迟疑,曲浅之从台阶上迈下,转身,“……兄长?”
  “什么兄……”胤遥明顺着他的目光回头,竟然看到了三弟胤红星,这弟弟的面容还是那么冷冽美艳,那双寒星一样的眸子似乎永远都不会融化一样,“三弟啊三弟你可回来了,你知不知道父亲他……”
  胤遥明一把鼻涕一把泪,拽着胤红星不撒手,而胤红星回之以陌生人的目光。
  “够了!想救人就闭嘴!”曲寒川打断了胤遥明的哭诉。
  胤遥明哆嗦了一下,发现这明眸善睐温润如玉的公子就是曲家的曲寒川!而他似乎没了之前眼瞎时候的怯弱,纵使身上不再着华贵衣衫,谈吐间却有了势不可挡的高冷矜贵,如在云端不可触摸般。就连那双瞎眼,此刻竟清澈明亮到让人不可直视。
  正在怔愣间呢,秦诗绵突然从寒川和红星的身后冲出来,她顾不得女人家的体面,以长长的指甲伸手在胤遥明脸上划了三道血迹,然后不停的拳打脚踢,“你混蛋!你有什么资格担心你的父亲!都是你害得他!都是你这个逆……”
  “你住手!”寒川几步上前,轻巧的将秦诗绵和胤遥明分开。
  胤遥明没站稳,不小心摔到地上,又很快的站起来,话不说,只拿恶狠狠的眼睛盯秦诗绵。但在触到曲寒川清冷冷的眼光和胤红星幽静深邃的凝视后,气焰又弱下来。
  “你父亲被抓,你为什么能独善其身?”寒川轻飘飘甩出一句话,却让胤遥明的脸色变了又变。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胤红星终于开口。
  “嗯。”寒川点头答应,看向一旁的秦诗绵,道,“刚才说的话你要好好记得,你想要的,只有红星可以给你,不要节外生枝,明白吗?”
  秦诗绵此刻智回归,便不敢再生事,她的儿子胤红星在她最为焦心的时候从天而降,成了他这时候唯一的指望。
  两个时辰前,秦诗绵还住在胤家破败的小院里,为救胤开复的事情焦头烂额,却突然听到敲门声,打开看竟然是胤红星和曲寒川。
  秦诗绵当即便哀求,求他救胤开复和胤家,无论怎么样,那人是他亲生的爹爹。
  “胤家同你又有什么关系?”胤红星扶起她,四周环顾,发现她还在破败的小院里生活,当即冷笑,“他没有把你接进府中,我也从来没有这样的父亲。”
  甚至也不想要你这样的母亲,胤红星心道。。
  但就连寒川都知道他割舍不下,割舍不下这个几近半疯的女人,也割舍不下那个永远都在花言巧语的胤开复。胤开复何其凉薄,可最终,还是这位他辜负一生的女子真为他心焦。
  不知身陷牢狱之灾的胤开复知道后会作何感想?
  寒川命度月将秦诗绵拉进马车中,然后看向曲浅之,直白道:“你知道我回来是为什么。”
  曲浅之同他对视一会儿,率先转身,“进来说吧。”
  寒川看他一步步踏上台阶,然后曲家大门从内部应声而开。
  曾经有许多次,寒川也是这样进入这家大门的。
  可后来,天禧十六年六月初三日,尚且姓曲的曲寒川和胤红星永远的离开曲家,而今是天禧十七年正月初四,短短七个月的时间,曲家的门庭却似乎老旧了十年。
  不,对寒川来说,从岁载纪失明开始,他已有一年半没有好好看过曲家的门庭了。
  腰间有温热的掌心抚上,寒川转头,对胤红星笑了笑,轻声道:“早点办完,你师父和父亲在落星山等我们。”
  他对孟先醒的奇怪称呼令胤红星莞尔。
  曲浅之并没有将他们带到曲家正厅,反而带到曲寒川曾经居住的兰室。
  随着兰室小院门的开敞,一时间许多记忆纷至沓来。
  度月曾在门口的梧桐树上跳脚,平沙飞上去捉他。桃良就在院子中洒扫,而寒川躺在胤红星为他做好的软秋千上恬静的睡着,身边,胤红星专注而静默的注视……
  原来那些画面是这样的,寒川一眼眼望过去,所有存在在记忆中的场景都变成眼前的画面。就连室内……室内还是曾经的陈列,饭厅,月洞门,身份拆穿后红星强吻他的软榻,还有书案,甚至连香气都是曾经的模样。
  重要的是,房间内一尘不染。
  “怎么?浅之是想动之以情吗?”寒川笑了笑,道,“可我已经不姓曲了。这个地方再好也成了回忆,况且,我还没有忘记,我的母亲是怎样死在临仙苑的?”
  曲浅之沉默一会儿,道,“你走后,兰室一直有人打扫,只闻气味便能知道,我不是临时抱佛脚,推算着你快回永安城才这样做。”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进了书房将书案上带锁的木盒拿出来。
  “这是父亲,噢不,对你来说是曲煜堂,这是曲煜堂的认罪书,里面有他的画押,书中清楚交待了你母亲血泪事件的始末……”
 
 
第82章 82、慧清明寒川直相告
  寒川站在那,盯着盒子,却没有伸手接,他有点不可置信,问道:“曲煜堂的、认罪书?”
  曲浅之点头。
  寒川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起来,面如明玉,却是一个字都不信的模样:“浅之如今身居大寺少卿一职,经手的案件没有上百也有十多了,凭你手段,想拿什么口供拿不到?”
  他道:“纵然你对曲煜堂心生怨怼,一长成就拔了他的羽翼将他囚禁在府,可他毕竟是你和水临的生父,你就这样将谋杀罪名往他头上扣吗?要知道,谋杀罪名一旦落实,可是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可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曲浅之道,“就像赵明棋,皇帝怪罪下来的那些事,有些是他的错,但有些不是,比如西北的矿山和铅银案。”
  他很坦诚的暴露自己的目的,寒川一眼识破,却只静静听。
  有丫鬟进来奉茶,曲浅之接过,示意他和胤红星坐下,亲自为他们斟茶。放下茶壶后,曲浅之凝视曲寒川一会儿,突兀的开口:“他曾经,是真的喜欢你……”
  寒川端茶杯的手都到半空了,却一顿,才明白曲浅之说的那个他是谁。
  他脸色突变,忙忙看向胤红星,只见他的手已探向剑柄,神色凛若冰霜,眼神阴沉沉的盯着曲浅之,似乎只要他再说一句,便眨也不眨的让他五马分尸一样。
  恭王府发生的事,是两人不敢提起的痛。
  尽管后来无数事情陆续发生,两人也情归于好,时间一直向前,他们越来越甜。可寒川知道,每每午夜梦回,胤红星带着冷汗惊醒,口中唤的,心中过不去、放不下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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