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别碰腺体……”
脆弱的病号经不起腺体折腾,总裁只能收回靠近赫越后颈的手。
狐狸后完全查了.,逐渐适应之后,他撑着晃了晃。
一来生二来熟,狐狸现在对于这事,是他们当中唯一有真实经验的虫。学过的技巧都用了上来,又因为感受到的是筋脉跳动的真情真意切的深爱,他比以前的任何一次训练都要兴奋和努力。
他听见主人动人的声音。
这一回,赫越是清醒的。
残留的药物不足以夺走他的智,恰到好处地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并不喧宾夺主地让赫越感觉到不适。清醒下,所有的感知除了疼痛被系统屏蔽了几分,剩下的一切都能被精神成功捕捉。
但是,清醒是伴着眼泪一点点被消解的。
这个过程是层层叠加的,他是在逐渐变得乱七八糟的。
维恩扶住他晃动的脸颊,将破碎眼眸中流出的眼泪如数抹去。心疼之余,燃烧的胜负欲和嫉妒心愈演愈烈。
他亲吻上去,堵住了哭声和沉吟。
赫越没有拒绝,他死死勒住维恩的腰,下巴的软肉因为侵略性十足的亲吻绷得很紧。
他的瞳孔在病床轻晃时猛然一缩,涣散的目光焦距全无。眼前总是出现刹那的白光,像是天花板上的白灯放大了无数倍占据视野的瞬间。
后颈的腺体不可避免地红肿起来。
一只大手贴上了他的后颈,摁住了鼓起的腺体。他的后背落入一个温暖充实的胸膛,按揉后颈腺体的手彻底当他.到失去力气。
腺体是雄虫的开关,更别说赫越的腺体经历过折腾,现在本就脆弱又敏锐。
总裁很纠结。主人双眸含泪,眼眸被泪光闪动着破碎,总能让虫升起恶劣的想法,要狠狠欺负他,让他被欺负到哭不出来。
但是深爱让总裁冷静了一点。他不能欺负赫越,红肿的后颈经受过摧残,才会在此刻快速淤积信息素而肿起来。
他本来就是个插足的旁观者,一只无主的雌虫,没有资格在此刻靠近赫越的虫。他应该也必须小心翼翼,直到俘获赫越的真心,成为100%的一员,才能永远留在赫越身边。
因此,按揉后劲的力道放轻,但是却让赫越抖得更厉害。
赫越的双臂没有办法推开任何力量,只有手指在.到卷曲之时,抓的小狗的衣服发出异响。
所有可能的开关都被按住,他像个柔软的面团一样任人摆布。
他就这样置于难以想象的云端,彻底瓦解掉清醒的智,除了.什么都不剩下。
强烈的感受在他的大脑里绽放出烟花,炸得智变成了散落的碎片,只剩下嘴唇、后颈和.未曾停下地刺动他的神经。他如同一滩水一般任人宰割,却被重力而心狠的深爱坚实地托起。
明明这个时候,手无缚鸡之力的雄主时是最脆弱的时候,但凡这几只雌虫对他有恶意,他可能就会像案板上的鱼肉一样死于非命。
这也是赫越从未将主导的掌控权放任给自己承受者最主要的原因。
穿越前,他对于古堡的一切都没有这种程度的信任。
信任就算他乱七八糟到毫无还手的力气,对方也会小心翼翼地考虑服务于他的一切。
但是现在,赫越拥有了。
他足够信任他们。
主人的调.比深刻的征服还有更高的意义,他的雌虫们,不仅是身体,而是整颗心,都属于他。
赫越拽紧狐狸,让他扑到了自己身上。他闯进了刻印点,那个被他滋养得像一块温润的暖玉一样的地方。
他的声音哑得可怜,无力的手还是努力搭上了狐狸的脑袋。
“我要……解除你的思想刻印,小狐狸……”
狐狸趴在他的身上,已然泪流满面,连接着命脉所在之处带走了赫越的思想刻印,重新让他成为了无主的雌虫。
赫越揉揉狐狸耳朵,侧靠在小狗怀里,.了“信息素”。
他的声音抖得厉害,是高后的余韵,但温柔钓人。
“愿你心愿所成……归来……仍是有血有肉的生命……”
这是主人的祝福,而非思想刻印。
狐狸没忍住大哭,哭得将.都抖了出去。
他明白主人的意思。
他会深陷残忍的地狱,过着刀尖舔血的生活;他会成为组织指哪打哪的工具,直到将威胁赫越的残存力量抹除,完成组织的任务;他会变得嗜血冷漠,变成冰冷的工具。
可是,赫越一开始就说,克纳什不是.工具。
他赋予了狐狸真正的血肉,让灵魂跳动,成为有血有肉的生命。
所以他说,他希望狐狸归来之时,仍是,有血有肉的生命。
他希望狐狸永远不要忘记自己的教导,永远有血有肉地活下去。
【克纳什,100%。】
【恭喜宿主完成攻略任务,攻略对象已屏蔽。】
被赫越后背靠着的阿尼斯瞳孔一紧。
他听到了什么?
他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
那不是赫越对雌虫的好感度,而是雌虫对他的好感度!在雌虫达到100%时,他们的结果是……
屏蔽?!!
阿尼斯呆住了,整个人傻在了原地。他和这个温馨的气氛格格不入,整个如同坠入冰窖。
这是他完全没有想过的结局。
他自嘲地笑笑。
也是,他到底为什么会觉得,自己有资格让赫越对他的好感值到达百分之百,他又为什么觉得赫越对他的好感能够到75%?
如果是赫越对他的好感度,5%都绰绰有余。而这5%,也是给他的钱,而不是给他本身的。
狐狸在最后的时刻述说着深爱,一遍又一遍向赫越表白。维恩搂着赫越,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着主人高后激动的情绪。
赫越耗点了自己所有的力气,像个人偶一样倒在维恩怀里,接受他在事后给他最温柔的安慰。
狐狸趴在赫越的身上,毛绒绒的尾巴被赫越玩着。柔软的狐狸毛比以前稀疏了很多很多,赫越甚至能够接触到尾巴温热的实体。
一切都是那么温馨和睦。
只有洞察真相的阿尼斯……
赫越背对着他,看不到他阴暗病态的双眸有多么可怕,如同一只看见猎物的恶狼一般,紧紧地禁锢在他的身上。
阿尼斯的手搭在赫越的后背上,轻抚着发烫发红的腺体周围细滑的皮肤。
100%不再是目标,而是一把悬在他头顶的剑。
他从一开始就错了……
他不该跟在赫越的身后,试图用金钱收买他的小猫。他觉得伊琳德对他的告诫没有错,他是绝对拿不下这位雄主的。
他能做的,是强制圈养他的小猫。
这份阴暗在滋长,在放大,直到吞噬阿尼斯所有矜持和善良。
他从一开始就应该,圈养他的小猫。
那双漂亮的眼睛应该只为他动容,所有的情感都应他而起。
那样才好。
他从一开始就注定得不到主人的喜欢,却被这个数值欺骗了这么久,相信自己一定会有拥有雄主的那一天。
他的计划是在100%的时候表达自己的爱意,如今也破碎一地。
真傻,真天真。
——
“主人,这是狐狸让我给你的。”
维恩将一个毛毡狐狸玩具递给赫越。
某资深绒毛控抱住这只硕大的狐狸玩具,双眼发光。
它通体白色,针毡得很紧实。表面缝了很厚一层狐狸毛,柔软的耳朵可以被捏变形,蓬松的大尾巴垂落着,可以晃来晃去。
狐狸玩具的表情是眯眼笑,是非常经典的狐狸造型,可爱又不失风趣。卡通化的动物形态狐狸,憨态可掬,圆圆胖胖的,抱在怀里也很舒服。
它的手感特别好,松软蓬松的狐狸毛柔软之极,柔顺的每一根毛都被打得干净,一尘不染。
赫越的床边,可以有一个新的伙伴了。
“这只狐狸真的好像克纳什,就是稍微胖了一点。”
这是一只圆润的胖狐狸,和克纳什那种清瘦高挑的样子不太一样。
“如果要再像一个的话,我得给这只玩具狐狸配一把/玩具枪,垮在它的身上,这样它就是一只杀手狐狸。”
赫越爱不释手,抱着狐狸玩/偶揉来揉去。他用脸轻轻去蹭毛绒绒的玩具表面,绒毛的质感温柔地抚过他的脸颊,柔软的质感和细腻的脸颊相触,相当舒服。玩具上喷洒的一点香水清甜不腻,凑得很近才能闻到一点点淡淡的味道。
唯有毛绒绒可以俘获赫越的芳心。
在维恩和阿尼斯的眼里,疯狂蹭玩具狐狸毛的赫越,与那只可爱的狐狸玩具,有种可爱同类相吸的既视感。
“我很喜欢这个礼物,克纳什有跟你说什么吗?”赫越一手抱着玩具,转头问维恩。
玩具上的每一根软毛都是从克纳什身上薅下来的,每一根都是货真价实的狐狸毛,才因此如此柔顺。克纳什一点不怜惜自己的狐狸毛,尽可能多地往玩/偶上扎,手感才能如此充实。
“他说,等我走了之后,这只狐狸就陪在主人身边。请主人,不要忘了他……”
维恩对克纳什比对其他雌虫友好一些,一起帮赫越做方案的日子、一起去集会玩的日子,还有在废弃工厂只有他们三个的日子。
他善良得没有克扣克纳什的嘱托,将克纳什想说的话,讲给了赫越听。
狐狸是真诚的,就是傻了一点。
他不惋惜狐狸的离开,甚至在庆幸自己又熬走了一只,但他也没有送走科维勒的时候那么痛快,那么幸灾乐祸。
至少,他在和狐狸的相处过程中,某一瞬间感受到了伙伴的乐趣。
这里特指他能压榨狐狸,让狐狸帮他干活找方案的时候。
“好的,我知道了。”
赫越揉揉狐狸玩具蓬松柔软的大尾巴,充实的感觉就像是在玩真狐狸尾巴一样。
这只狐狸,连最后的告别都不敢来,也不敢亲自把这个狐狸玩具送到赫越的手上。还好维恩善良,要不然这个狐狸玩具的结局,说不定就是垃圾桶。
他将克纳什的焦虑看在眼里。
这段时间,每次来看他的克纳什总是会顶着越来越深的黑眼圈,焦虑得彻夜难眠。
时间会创造变故,狐狸和赫越如此脆弱的关系,在他离开了很久之后,是不是还能正常地回到现在的模样。
这个狐狸玩具就像一个记忆锚点,狐狸私心希望它能让自己的主人不要将他忘得那么干净。
至少有一点点就好。
赫越懂得克纳什的心思,但是和狐狸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去保证什么。
系统的任务注定他们会分离一段时间,至于是否重逢,什么时候重逢,他的小狗们又会变成什么样子,赫越不想去考虑。
顺其自然,总归有那一天的。
第85章 play的一环 【维恩,78%】……
赫越抱着狐狸玩具, 躺在病床上闭目养神。他手背上的针管已经取掉了,吊瓶架也完成了它的使命,被医生拿走。
“雄主的各项指标没问题, 药物残留也微乎其微, 可以办出院。”
医生下了结论,将填好的出院告知书交给了维恩。
狐狸走了之后,这个病房明显变得宽敞安静了一些。阿尼斯和维恩都是沉稳冷静的类型,他们俩之间没有什么话题可说。
赫越躺着没动, 枕着狐狸玩具, 感觉有虫扯了一下被子,帮他压紧实。
“主人还没醒,等他醒来再告诉他吧,”维恩大概检查了一下手中的通知单, “我去办出院手续。”
“我和你一起去,”阿尼斯反常地说道, “如果有没缴清的费用,我可以补上。”
“不用你……”
阿尼斯搭住维恩的肩膀, 往病房门口走去。
(总裁搞什么名堂?)
赫越睁开眼, 摸索着下了床。
按照这俩平时争锋相对的气氛,赫越担心他俩单独相处, 会一言不合就打起来。
在他的心里, 维恩老实平和,对自己的伴生雄虫养其他虫子也默默接受,但那位总裁保留着阴险商人的底色,不向赫越露爪子,不代表不会向维恩下手。
(我去看看。)
【宿主穿件衣服,病号服太薄了。】
赫越抱着毛绒绒的狐狸玩具, 披了一条薄毯,背靠在门口。他小心地将房门推开了一个门缝,果然听见了站在门口处的维恩和阿尼斯交谈的声音。
“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聊的?”维恩双手抱胸,语气冷淡。他以防御的姿态站在阿尼斯面前,眼神里充满敌意。
“克纳什真的走掉了吗?”
“估计被关进组织里了吧?我联系不上他。”
阿尼斯心下了然,继续问道:“你很高兴又熬走了一个吧?听狐狸说,在他之前还有一个,也是一个相当厉害的虫。”
“我的长官。”维恩模糊回答。
维恩没有提及科维勒这个当今虫族无比响亮的军雌名字,他作为文职上校所说“长官”二字足以表明少将的地位。
阿尼斯顺着维恩的心意说道:“这么厉害的虫,都能被你熬走,你应该挺自豪吧?”
维恩冷哼一声,总算舍得转身面对他,“我明白了,你也是来挑衅我的。我没有自豪,我只是庆幸。就算主人会玩厌多少只雌虫,身边的雌虫换了多少个,我都是他的伴生雌虫。这个世界上,主人的伴生雌虫,有,且只有,我一个。”
“是吗……”阿尼斯拖长了尾音,若有所思,“基因刻印是你最后的底牌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雄主有解除刻印的能力吧?你猜,雄主会不会……”
话音未落,他被一个重力摔到了病房的房门旁边的墙上,后背重重地磕到了墙面上。
“那是……基因刻印,全世界只有一个,主人,他不会这么做的。”
这样的辩解苍白无力,维恩自己心里都没底。
主人会珍惜这个世界上仅有的、刻有他名字的基因刻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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