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得令每一个细胞都在舞动,兴奋得想要大声尖叫。
赫越手中的骨鞭毫不留情地落下来。
手臂上绷紧的肌肉带动超强的爆发力,连最难控制骨鞭也能在他的手下运用得自如。他的目光如炬,笑容疯狂又享受。飙升的肾上腺素令他兴奋乃至狂热,手上的力道也更加狠戾一些。
好久没有如此尽兴地,如此不顾后果地,挥动最阴狠的武器了。
暴/虐.望得到了最好地满足,哪怕是在古堡,赫越也从来没有这么尽兴过。
温柔的伪装,虚伪的善意,所有需要去表演和控制的技巧都荡然无存,只剩下最原始的、最本我的,乃至最野性的残/虐。
赫越挥动着骨鞭,频率越来也迅速,听到的哭喊也越来越疯狂。
“嗬……啊!!”
伴随着从地下室的入口处传来的一声巨大的轰鸣,以及上校几乎费劲了所有力气的一声哭喊,赫越手中的骨鞭,最中间的骨节连接的软组织,“啪”地一声断掉。末端的骨鞭飞到了对面的墙上,尖刺扎进粉刷的墙里。
世界好像在一场最疯狂的暴风雨后,回归了原始的平静。
科维勒的身上没一处看起来好的地方,就连身上那件制服外套都只剩下无数残留的布片。到处都是血,他的脸颊上那些黑色网状物,也完全被猩红的血液所覆盖。
他的额头抵在地上,伤口处的血液一滴一滴地滴在地上的血泊里。
赫越的身上因为剧烈的运动起了一身薄汗,连手套下的手心都汗津津的。
热烈的余韵下,他完全还沉浸在疯狂的气氛中,没有完全缓过神来。他喘着气,胸腔大幅度地起伏,深V地黑色衣服下,若隐若现的锁骨也跟着起伏。
他将手中已经断掉的骨鞭扔到一边,扑到了科维勒面前。
“上校……”
兴奋而跳动的心脏还没有缓过来,就像压力深重时在空气上肆无忌惮地飞奔一样解压。
赫越将科维勒满是血污的手拿过来,隔着衣服放在了自己的左胸口。
猛烈地心跳撞击着科维勒的手心。
“感受到了吗?”
那是因为这场酣畅淋漓地戏剧,而调动起来的,热烈狂跳的心脏。赫越很尽兴,前所未有地尽兴。
科维勒艰难仰头,疼痛当真让他连动一根手指头都费劲。他看到赫越的脸庞,那种他从来没有见过地,毫无掩饰地兴奋和愉悦。
“真好……”科维勒的声音哑得出奇。
赫越压着他的手背,让他的手心紧紧贴在自己的胸口。
“上校,我们都是疯子。”
赫越用牙咬住食指上的手套,用力一扯就把乳/胶手套给扯掉。他的手因为浸了汗水,现在看起来更加白皙漂亮。
他拎起科维勒的无名指,将上面的血污擦干净,然后放到唇边,在指根处狠狠咬了一口。
科维勒连痛呼都发不出来了。
这点小疼痛和刚刚甩坏骨鞭的疼痛相比,完全是小打小闹。
科维勒的无名指上出现了一个带血的牙印。
“好看吗?”赫越笑眼盈盈,嘴唇在那个带血的牙印上轻轻一贴。
无名指上的牙印,鲜红地渗着血珠,像极了一枚血红色的戒指。
科维勒看着自己的无名指,竟鼻尖酸涩。他咬着唇,强迫自己不在这种氛围极好的情况下哭出来。
赫越站起身,将一直放在很远的地方的杯子拿过来。他打开了马克杯上面的盖子,将它放在了科维勒的面前。
“你很喜欢这个味道,我给你带来了。”
马克杯里挤了大半杯洗发露,一打开盖子,沁人心脾的花香在整个充满血腥味的房间里,格外突兀地散发开。
科维勒仅有的力气也拿来哽咽,用来流泪。精神也再也无暇流失,而是缓慢地在花香中聚拢。他脸上的黑色网状物渐渐消散了,是在身体的疼痛里消失的,也在清新的花香里消失的。
他到底是做了什么好事,才让他遇上了赫越这位雄主?
科维勒没想明白。
他悄悄地挪动自己的手,轻轻贴上了赫越的手背。无名指上的血色牙印当真像一个巨大的圈,将他狠狠套牢了。
“雄主……我并不是因为洗发露的味道好闻,才喜欢的……”
科维勒的声音虚弱低沉。他的额头还抵在地上,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
“是因为我在您的头发上闻到了这个味道……才这么喜欢的……”
赫越反过来将自己的手贴在他的手背上,然后紧紧握住,“我知道。”
“还有……”科维勒现在意识发昏,被迷得晕头转向,说话也语无伦次,“我没有故意不回消息……我刚在地下室的时候,才看到光端上有您的消息……”
“我没有想到您会给我发消息……所以,我没有离开特训……一刻都没有离开……这些天,我没合过眼……”
“我知道。”
科维勒将自己的另一只手也艰难地挪过去,覆盖在赫越的手背上。
“还有……上次,因为低温,您昏迷了……我在想,如果我不能灭掉A区核洞,我连您……也保护不了。”
赫越一怔。
他没有想到科维勒在特训里拼命的原因,也是因为他。
“您一定要……好好地,幸福地活下去……”
赫越用另一只手轻柔地揉揉他的头。
“我会的,不用担心。”
“那就好……”
科维勒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以至于埋藏在内心最深处的想法,也没有说出来。
或许,也许他就算有足够的力气,也没有足够的勇气将它说出口。
赫越轻轻拽起他的手,在血色牙印的无名指指根处,再次轻轻一吻。
“别担心特训,再疯一点也没有关系。”
科维勒听不出言语背后他的雄主复杂的心情,也不想去验证和奢求什么。
正这样想着,他听见赫越轻柔的声音:
“再疯一点也没有关系,科维勒上校,有我在。”
科维勒知道自己彻底没救了,就该这样彻底地,完全地沦陷下去。
【科维勒75%。】
第43章 咬耳朵
科维勒已经没有力气做之后的事情了。他的手里捧着挤了半杯洗发露的马克杯, 靠在墙角沉沉地昏睡过去。
他在昏迷前最后的一句话就是“雄主不用管我……我睡一觉,明天起来就会好”,不管赫越会不会为他的伤口担心, 他都不想因此麻烦他的雄主。
燥热滚烫的兴奋过后, 赫越的眼中还是出现了疲惫的神色。
能够把骨鞭都抽断的程度,是血肉模糊的地方快成一堆泥酱,不管是谁都看起来触目惊心。
(系统,查询攻略对象的精神力状况。)
【存在正常波动, 已恢复正常水平。】
赫越还是拿来了止血粉, 撒到了肉眼可见的伤口上。
雌虫的身体素质和恢复能力让他可以完全不计后果地享乐,不像待在古堡那样还要稍微考虑一下善后。
这种重力的活动,赫越还是不多涉及。他手下的猎物,也大多是精神系的。
偶尔这样也不错。
赫越伸了个懒腰, 这才想起一直站在安全距离,但是随时准备拔刀过来处掉失控危险的长官的维恩。他向维恩招了招手, 转头往地下室外走。
他想要舒舒服服地泡一个澡,然后抱着肌肉柔软的维恩, 好好睡一觉。
血腥味被他带离了地下室, 一直跟着他到二楼走廊,来到卧室门口。
“维恩你一会儿洗完澡, 记得……诶!”
赫越被突然跨步过来的维恩一下子从后面抱住了腰, 他稍微踉跄了一步,双手扶住了卧室的房门。
“你干什么,吓我一跳!”
维恩没有回话,仰头咬住了他的耳垂。
“维……维恩……!”
粗糙的舌苔接触到他的耳垂,轻轻地拖过去。然后牙齿也轻轻地咬住耳垂,再往上磨过耳廓。
雄虫的感觉系统好像真的比人类要敏锐特别特别多, 以至于舌头舔过赫越的耳朵的时候,不明的声音被放大了很多倍,温热的舌头也勾起一阵轻颤。
赫越的呼吸声明显紊乱,扶住墙的手也从掌心贴在墙上,变成了紧攥着拳头撑在墙上。
雄虫的耳朵,是什么特别的开关吗?
赫越来不及多想,被咬耳朵好像抓住了他的什么奇怪的开关,是人类完全不具有的。也因此,他的腰也软了些,往后靠在维恩身上,腿也抖了一下。
一半这种情况下,雄虫会在感觉到危险的时候,对进行试图对自己进行“攻击”的雌虫,使用雄虫信息素进行压制。
但是赫越没有感觉到危险,从来没有尝试使用过信息素,不知道这个常用的手段,而且……
真的感觉很舒服。
“很痒……维恩……别咬,耳朵……”
他的一只手还戴着手套,捏拳时指节间出现细微的褶皱,瞧着却更是钓人。
赫越想趁此一巴掌扇过去,却发现自己好像被禁锢在这个怀里,四肢的劲都被慢慢抽走。绵软无力的四肢让他被迫往地上滑,被维恩更结实地搂住腰。
维恩单腿曲起,膝盖抵住了墙。
“维恩……放开,你再咬……我要生气了……!”
赫越的双脚已经脱离了地面,完全坐在了他的腿上。水光潋滟的眸子带着眼尾的嫣红,眼下的皮肤也白里透着粉,分明是动情的样子。
也不知维恩哪里来的胆量和勇气,就是贴着赫越的耳朵不放,颇为尽心地又啃又咬。他断不可能将脆弱的耳垂咬破皮,但只是轻咬,就已经让赫越倒在了他的怀里。
怀里的雄虫分明还穿着威风凛凛的衣服,精致锃亮的皮靴却早已离开了地面,脚尖点在地上。
威严和蛊/惑,共同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
反差感十足。
赫越试图将靠近过来的维恩推走,却发现自己站都站不住的力气,根本没办法将这只健壮的雌虫推走。
“……维恩!”
他分明应该是生气的,但是语调一旦出了口,就完全不是本来的意思,变成了又黏又软地唤身后人的名字。
这种难以拒绝的感觉完全是全新的体验,赫越作为人类都完全没能遇上过,甚至,一度超过了直接用嘴和喉咙给他.。
“主人,很舒服对不对?”维恩轻轻用鼻子蹭了蹭他发烫的耳垂,讨好的意味非常足。
维恩知道自己的主人一定是生气的,他现在也是第一次越矩。他只是被嫉妒完全冲昏了头脑,拿着虫族生常识课学到的东西,一冲动就上了。
现在才知道后怕。
“……找抽。”
赫越凝神,瞪了他一眼。
“主人……对不起……”维恩倒也没有害怕被抽,只是担心主人会因此讨厌他。
他一直都是很听话很忠诚的小狗。
他一次次告诫自己不能吃醋,不能和主人的其他小狗争,要乖乖地安分守己,什么都不要去抢。
但是,他根本忍不住。
赫越看科维勒的眼神是不一样的。在他的主人当着他的面,在科维勒的无名指指根咬下牙印的时候,他真的快要炸掉了。
拼尽全身力气都克制不住这股火。
维恩的眼眶红得厉害,又怕又急,死死搂着赫越没有放手。
赫越缓过神,当真抬手,奋力往他的脸上扇了一巴掌。
维恩乖乖受着,一点都没有躲。
乳/胶手套扇到脸上的感觉和手心很不一样,是一种更光滑的触感。赫越大抵是手还没有恢复力气,扇过去的力道远不及平时。
“对不起……主人,我错了……”
小狗小声道歉,紧贴着赫越后背的胸膛柔软发烫,在赫越因为出过汗而微凉后背上感知很明显。心脏猛烈地撞击着赫越的后背,和赫越还未平复下来的沉重呼吸一起。
“怎么回事?”赫越缓过神,还倒在维恩的怀里。
“想抢……”维恩沉闷的声音传来。
赫越用手背拍了一下他的脸,皱眉说道:“就知道瞎吃醋。”
维恩的心跳乱了一拍。
他没有勇气将心底深厚的感情说出口。
太喜欢了。
因为太喜欢主人了……
维恩想主人只要他一只狗,惩罚和奖励都只给他一个,要么由他将那些野狗杀掉,要么将其他狗的所有优势学来抢来。
“主人看长官的眼神是不一样的……”维恩鼓足了所有勇气,出声问道,“主人喜欢的是科维勒,还是正役上校?”
赫越没懂,反问道:“什么意思?”
维恩没有回答,搂着赫越腰间的手却悄悄捏成了拳头。他想知道赫越喜欢的是科维勒这只雌虫本身,还是喜欢他肩膀上银亮的上校肩章。
“在工作上向来干净利落、思维敏捷的维恩少校,怎么一遇上这种事就头脑不清醒了?”
维恩被赫越似笑似骂的话说得很懵。
“对不起……”
赫越偏过头,带着乳/胶手套的手指戳了戳他饱满的胸口,生生戳进去一个凹陷。
“整个虫族都把希望寄托在唯一的雌虫上校身上,要是他没了,我们怎么办?”
希望,这场危机最大的希望。
无论在房间的哪一个角落,如末日般猛烈的风声,毫无间断地提示着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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