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主人呲牙的小狗,是会被狠狠惩罚的。”
维恩的瞳孔微颤,垂眸说道:“小狗错了,请主人责罚……”他那因气焰上头,稍微露了一下风的牙齿,立刻收了回去。
赫越思考了一下。
这只小狗向来乖顺忠诚,乃至内耗自卑。他只是在主人的面前听话地收起了尖利的爪牙,露出柔软的爪垫,而非本来就只是纯良温顺。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向其他雌虫挥刀的样子到底是印象深刻,妥妥恶犬一只。
他不介意把这种贪/婪的占有欲养得更恶劣一点。
“维恩,知道自己错哪儿了吗?”
“不该没有主人的允许,乱碰主人的身体。”自知亏的维恩乖乖承认错误,又变回了之前那个忠犬。他没有松开搂着赫越腰间的手,曲起抵住墙面的腿也没有放下来。
这一点上,又倔得不行。
“维恩,我有规矩,我讨厌任何违背我规矩的虫或者事。对于我和小狗的事情,我有计划,喜欢掌控,也厌恶任何事情完全脱离我的掌控。”
回忆的闸门一旦打开,潮水毫无保留地涌泄出来,不管怎么样都止不住。
赫越懒散地躺在维恩的怀里,将他垂落在身旁的另一只手揽过来,用手臂旁将自己搂住。
“我不喜欢失控,完全意外的失控最讨厌。”他抓住维恩的手腕,眼睫如羽翼般扑闪。
无论赫越短暂地无意识流露出的样子是什么,落在维恩的眼里,就是脆弱而精美的玻璃器,流光溢彩,但是破碎了几条细细的纹裂。
更何况,赫越眼下还有些已经干掉结块的血块。虽然明知这点血块不属于赫越,维恩还是不可抑制地心疼不已。
他想要轻轻地去擦掉已经干掉的血块,却发现它和赫越细嫩的皮肤完全黏在了一起。
“哪怕我想要被小狗服务,命令也该是我来说。”
“对不起……主人对不起……”
恍惚中片刻的不安或许来自于古堡的记忆,赫越没有多想,也没有多说。
维恩急得快要哭出声,也不知道该怎么哄才能让赫越消气。他手忙脚乱,只顾着轻轻用指腹擦过赫越的脸颊。细腻皮肤的触感和凝固的血块完全不同,他放慢了速度,轻轻抚摸过去。
好像那些凝固血当真是从赫越脸上的伤口流出来的。
按照以前的习惯,赫越应该立刻拿出房间里面的什么工具,将这只不听话的小狗狠狠收拾一番。但现在,他没力气,也没那个精力。
汗水蒸发后带走的热气更让他从狂热中缓过神,疲惫令他不想再动工具去运动,而是想要被服务。
其实,虫族比古堡安全多了。
赫越抬手碰了碰自己发烫的耳垂,勾了勾嘴角,目光也柔和了些。
他看不到自己的耳朵是什么样的情况,红是肯定红的,但牙印都没有留下。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的维恩,仍旧小心翼翼地没有伤到他一点。
也应该放轻松一点才对。
打算找系统学习雄虫生知识的想法暂时被赫越抛到了脑后,他往后扬起下巴,完全枕在了维恩的肩膀上。
咬耳朵比口口还要舒服。
“惩罚先记着,”光滑的乳/胶勾了一下维恩的下巴,像戏/弄小动物一般,“好好服务,让我满意……另一边,轻点咬。”
得到应允的维恩愣了神,气血上涌的瞬间令他的鼻间湿润。
面颊余红的主人依偎在他的怀里,纤细的脖颈仰出好看的弧度,迷魅微张的眼睛狭长妖冶,奇妙的惑人魅力拽着心脏一起下地狱。
再好的定力也无济于事。
维恩贴了上去,比先前更轻更缓地咬住了另一侧的耳垂。他的舌尖很灵巧,大抵也是天赋所致,轻柔地逗/弄耳垂,将它舔湿舔红。
“……稍微,咬一咬……”
维恩往前贴上去,柔软的胸腹更加紧密地黏上了主人的后背。他努力去找常识课上学过的雄虫耳朵上的穴位,听从赫越的话去轻轻啃咬耳朵上感觉最深的地方。
“哈……”
许是咬中了耳朵上最敏锐的穴位,赫越深喘了一口气,眼眸蒙上了一层朦胧的水雾。绵柔的腰落入有力结实的臂膀,红润的薄唇小口小口呼气。
从耳垂和耳廓传来的异常传导到了全身,原本因汗水蒸发而变得微凉的皮肤也逐渐发烫。赫越伸手勾住了维恩的脖子,深v的黑色上衣也在领口处凹折出一个形状,胸膛也一览无余。
雄虫动情的身体也从白皙变成了粉色,特别是关节和胸口。锁骨跟随呼吸起伏,比口口还要强烈。
于是,仅仅是轻咬耳根也不再够。
“维恩…用力,呜牙齿,…使,使劲咬……耳朵…”
维恩松了口,轻轻用鼻尖顶起赫越发烫的耳垂,意料之中听见了更深的轻哼。
“主人,再用力咬耳朵,会咬破皮的。”
雄虫对耳朵的敏感度远远超过了人类,仅仅舔/舐又完全只是杯水车薪,反而吊起更多的情愫。
“狗狗……不想在主人的身上,留下点什么吗?”
赫越勾着他的脖子,更加灼热的呼吸打在他的脸上。
怎么可能不想……
维恩不争气地咽了口唾沫。
他只是有点舍不得。
雄虫的身体恢复速度很慢,真流了血,得多久才能好。
但是,赫越给了他致命一击。
“上校没咬过我的耳朵……嘶……”
忍不了一点,维恩凑过去咬住了赫越的耳垂。
赫越眉间轻皱,好看的眼眉动情地微颤,线条柔和的脸轻轻抵在维恩的下巴。
真的好想……让主人更加迷乱一些……
维恩一侧咬着,手指抚上了另一侧耳垂,在特殊的穴位上一点点揉过去。
果真,赫越生性的眼泪从眼尾滚落,将脸颊上凝固的血块融化,混着往下掉。
赫越轻拍到维恩的胸口,本是动情难抑,却没用多大力气,反而变成了一种趣味。
维恩的齿间感觉到一点腥甜的味道,怀里紧搂住的雄虫也浑身一抖。他已经非常小心谨慎,但细嫩的皮肤充血,轻轻一咬就能破皮。
“主人……咬破皮了,疼不疼?”
对于雄虫而言,耳朵破皮也完全不能算是疼痛了,蒙起的情愫远远超过了疼痛。
稍微一点点破皮大不会流血如柱,很长的时间才会稍微往外渗出一点点。无法停止的贪念更重,赫越偏头的弧度更大一些。
“不,不疼……”赫越轻哼着,“流血的话,把血珠,也舔掉。”
耳朵上破皮的地方也算是伤口,被粗粝的舌苔扫过的时候,生起一种苏麻的劲儿和轻微地刺痛,更是欲罢不能。
维恩轻轻咬住他的耳垂,用了劲将血珠吸走。
“啊…!”
眼前的场景变得更加绝美一些,彻底动情的主人面色红润,呼吸也错乱得很,嘴唇也被他自己咬红,更加绝美。
他猛然仰头,仰头挺胸的幅度也更大一些,一阵冲上头顶的感觉穿过。
赫越彻底累得没了力气,疲软地缩在温暖柔软的胸膛里。
“抱我,走不动路。”
他被维恩公主抱起,累得想就这样睡过去。但身上蒙起的汗粘着衣服,又浑身不适。
“好累……还要洗澡……”
维恩抿了抿唇,开口道:“我,我帮主人洗。”
赫越笑着又是用手拍了他一巴掌,当然也因为疲惫没有下足力气,“可给你美的……”
但事已至此,他当真是没力气折腾了。
赫越缩在维恩的怀里,已经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他闭着眼,由着维恩给他脱掉浸了汗水的衣服,然后轻轻放进温度适宜的浴缸里。
耳朵上的伤已经结了痂,只是仍是又红又烫的。
“主人,需要涂点药吗?”
“……”
回应维恩的,是平稳的呼吸。
“主人?”
赫越连嘴都没张,好像真的已经睡着了。他的头靠在浴缸边,头发也散落在外面,静静地闭着眼。
维恩凑过去,轻柔地按揉着他的头,技巧相当好地按/摩放松。
我辛苦又可怜的主人……
维恩瞧着他疲惫的样子,当真生起一点愧疚。就因为他的嫉妒之心,还拽着赫越在走廊上玩了好一阵。
要不是当真看到赫越有享受到,他真得给自己给自己上责罚。
浴室里热气缭绕,视线也蒙了一层雾,不远处的镜子都看不清。浴缸里的清水荡漾,能够在表面波动的水下看到赫越的身姿。
他的皮肤是稍微热一点的水都能被染粉的程度。
维恩的视线粘上去,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之后,又迅速挪开。
今天是蹭上了长官的福气吗?
维恩觉得今天甚至可以被标注成人生幸运日。
“主人?”
热气弥漫的浴室里,维恩的声音依旧没有得到回应。
他更加大胆了一些,轻轻俯身,在剧烈跳动的心脏下,用嘴唇碰了一下赫越的额头。
他刚要起身,就听见“哗啦”一声水响。
赫越的手从水里抬起,带动着温热的水撒了维恩一身。他睁开眼,抬手勾住了维恩的脖子。
“你在干什么?”
偷亲主人的小狗被抓了个正着,脸一下子急得通红。
“你那.股是想被打开花吗?”
维恩倒是在赫越的训斥加威胁中反而激/动起来。
“对不起,小狗错了。”他道歉,但是好像完全没有认错的意思。
甚至看起来,下次还敢。
“你什么时候变这么调皮了?”赫越笑着,倒是收了手。
“和主人待的时间从来没有这么久……”维恩的眼里蒙起一些失落,“感觉,离开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比以前更难熬。”
他感觉自己会像一只已经被主人捡回去的流浪小狗,在和主人亲密接触之后,又被迫和主人分开,再次去流浪。
“那就,多给我发消息,我看到就会回的。”
“真的吗!”
维恩兴奋出声,身后那条无形的金色尾巴好像摇得很欢。他不怎么用光端给主人发消息,也是害怕会打扰到赫越。
每次在聊天框来来回回敲了字又删除,就是没勇气发出去。
“你不会每天都会发早安晚安吧?”
“我可以吗?”
维恩的眼睛亮亮的,跪坐在浴缸边疯狂“摇尾巴”。
“想发就发吧,我没空就不回。”
“没关系,有空也可以不回!”
要不然这家伙怎么是忠犬呢?这不求回报的程度,赫越从来都没有见过。安心的程度简直爆表,赫越可以相信无论自己做什么都可以。
要了他的命都可以。
这种程度只有60%?上校70%都没这个程度吧?
赫越想不出来哪里出了问题,困意和疲惫也让他现在懒得想。
他向维恩伸了手。
“抱我起来。”
维恩将他抱起来,结实有力的肌肉抱起他连晃都不带晃一下。
“对了,你凑过来一点。”
维恩听话低头。
“我的人生信条,就是从不吃亏。”
赫越抬高下巴,在他的额头印了一个轻吻。
很明显,抱着主人的小狗僵住了。
“这是还给我的。”
维恩的鼻间湿润,精神也恍惚起来。他愣了神,鼻血就这样毫无征兆地往下掉。
“诶!你这……!”
赫越倒是惊讶了几分,将搭在身上半湿的浴巾捂住了维恩的鼻子。
血污立刻在浴巾上散开。
维恩单手绕过赫越的腰,手掌放在他的膝盖下面,就这样稳稳将他抱住。腾出来一只手,他还能用浴巾捂住自己的鼻子。
“这么没出息的。”赫越笑骂。
“总觉得,要是就这样死在这个时候,也死而无憾了。”
赫越往他的脸上招呼了一拳。
“就知道瞎说什么!”
第44章 现在有资格了吗 【科维勒,80%】
“A区队伍征战副生核洞实况……”
正在窗边画画的赫越停下了画笔。
光端提示音传来, 一条官方的消息带着加粗加红的标题出现在光端的最顶端。评论区祝福的有,祈祷的有,担忧的也有。
偶尔有评论提到了科维勒, 相关的说辞也是“有上校在的话, 总觉得不会有问题”。
赫越划到了私人信息栏。
聊天框的最后是,科维勒昨天发来的照片——
整装待发的雌虫上校,肩章和复杂的装备,腰间别了枪, 身后也背了一把。背包很大一只, 看起来重量不轻。
他的衣领还没有完全系上,脖子上金色的金属项/圈露出了很小一截。它看起来和一整套出战的装备格格不入,金属反光的颜色成为整张照片最吸引目光的地方。
照片的上面一条是文字短信——“和雄主并肩作战”。
赫越笑笑,从聊天框切出去。
只是戴着不能被取下项/圈, 竟然能被这位上校称作并肩作战。
赫越回想起,他确实不止一次用自己的方式将这位上校从深渊中拽起来。若没有他的存在, 不管是拟似虫化还是精神崩溃,科维勒早就变成一堆真正的虫子尸体。
官方公布的屏幕上, 闪烁着很多红色的小点。那些就是携带在这支队伍上的信号源, 最后一个红点熄灭,也意味着整支队伍的所有雌虫, 全部在核洞中失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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