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维勒点头,压住基因重组般刺骨的疼痛,说道:“求您锁住我的自由,主人,我属于您。”
这句话是赫越一开始就向他提出的条件,但他竟然直到现在才真正做到。
赫越的笑容肆意从容,是一个真正的赢家。
“我赢了,科维勒少将。”
科维勒不知道迎接自己的是什么。他心乱如麻,不敢去想以后的事。
他在那个肆意张扬的笑容中走了神,想说的话只剩下——
“我爱您,主人。”
【科维勒,99%。】
第49章 亮灯
赫越昏昏沉沉地醒过来, 睁眼看了眼窗外,瞧着一片漆黑。
他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四肢还是软的。额头上一块濡湿的冰毛巾掉了下来, 落在干净的被子上。
他睡得有点懵, 看着窗外的黑夜,差点以为核洞危机还离开得彻底,才导致白昼又成为了黑夜。
“主人,您醒啦?”卧室的门口探出来一个头, “我去那杯热水来。”
赫越懵懵地点头, 听见轻轻的关门声。他用冰凉的手背捂住了自己发烫的脸,还没明白过来自己发生了什么事。
在科维勒的单人休息室待了很久,疲惫涌上来之后,紧接着是四肢发软, 浑身发烫。没过多久,赫越就没有了之后的记忆。
晕过去了吗?
(系统?)
系统的机械音轻咳了两声。
【宿主您做得太狠了……】
(?)
系统看着赫越疑惑加无语的表情, 机械音变轻了很多,竟也能听出一点心虚:
【雄虫的身体素质本来就弱, 宿主您又是第一次使用信息素, 而且……您才四个月大啊!】
(??)
赫越的疑惑和无语更深了。
一个强悍的灵魂住进了一具柔弱的身体,二十几年的人生经历嫁接到了刚刚出生四个月的生命上。
(你能调一下我的身体数值吗?比如……更强壮之类的。)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
【宿主, 系统没有这个功能……】
机械降神也没有办法直接改变赫越的基因, 他不得不继续住在这具独特的身体里。
它柔弱敏/感,好处是能够给赫越带来更加强烈的感觉,坏处是……
按照赫越时常在古堡的强度,它很可能会强烈到把赫越折腾没。
高热快给赫越烧晕过去了,后颈的地方也胀痛至极。他往后颈碰了一下,即刻的战/栗激得本来浑身无力快要晕过去的身体一下精神了起来。
(这又是什么东西?)
【宿主释放信息素的腺体, 在后颈。】
这一下的刺/激不是开玩笑的,赫越收回了手。
(你们虫族真的很麻烦……)
赫越不满地说道,又无可奈何。他已经来到了这个世界,系统不能帮他革除这些雄虫的“弱点”,他也只能好好地适应,甚至利用这些特征。
腺体又胀又疼,一碰就是表面鼓起来热热的触感,不可言喻的感觉从后劲蔓延到全身。赫越把凉毛巾搭在后颈滚烫的皮肤上,一瞬间冰凉又毛燥的感觉刺到敏感的皮肤上,激得两眼泪花。
科维勒刚一进门就瞧见赫越几近自残的行为,吓得手中的杯子差点摔到地上。
“主,主人,您这是干什么?”赫越脖子上的凉毛巾被科维勒一把扯掉。
赫越眨了眨眼,眼眶红红的,刚刚被冷毛巾刺/激腺体而挂上泪珠的眼睫。他的声音闷闷的,有点没有力气:
“很疼……”
完全生性的不适却让赫越看起来有点委屈,又有点可怜。他在心里骂了这具脆弱的身体千万遍,又嫌弃又气恼。但他被迫虚掩着眼睛,愣愣地看着床面的样子,却令身旁的科维勒心软得不行。
科维勒将水杯放在了旁边,斜坐在旁边,轻轻将赫越的肩膀揽过来。
“主人还小,这才破膜四个月多。”
(……一定要年龄是四个月吗?)
“第一次都是这样,生常识科普说了。”
(到底谁才是第一次?)
赫越半闭着眼,在心里回怼科维勒。他没有力气,也没有由反驳科维勒,干脆自暴自弃地靠在怀里。
二十多岁在人类世界是年轻气盛,乃至年少轻狂,但在虫族已然算得上高龄。而在系统和科维勒眼里,赫越只是,四个多月的,雄虫。
赫越对于“四个多月大”这个话题实在懒得吐槽。
驾驭信息素也需要时间和精力,赫越第一次使用信息素控制,就连着又是录入思想刻印,又是解开基因刻印,自然会吃不消。
后颈的胀痛难受得厉害,赫越的额头也出现高热的症状,整个人的精神又陷入了昏沉。他不适地皱眉,被迫黏糊的声音像极了哼声的小动物。
“少将大人……后颈……”
科维勒轻轻扯开他松垮的睡衣,映入眼帘的就是白皙的皮肤上,一块无比红艳的突块。腺体的地方淤积了信息素的力量,淡淡地往外释放出清甜的花香。
红肿的腺体也瞧着鲜艳欲滴,如同一颗饱满的红色果实。
科维勒抿了一下嘴唇,嘴里开始无意识分泌唾沫。
好想舔……
雄虫的腺体释放信息素,对于雌虫,特别是刚刚结节的雌虫来说,就像是小猫的猫薄荷。
“主人很难受吗?”
“……废话。”
赫越干脆闭了眼,干净利落地回复道。
“那,我能给主人揉揉……信息素淤积的话,轻轻揉开就会好。”
赫越没有立刻答应。
(系统,查证一下,我怎么觉得这只狗狗全是坏心思呢?)
系统顿了一下,扫了一眼科维勒,回复道:【他说的是事实,揉开会好受一点,就是……宿主可能对自己下不了手。】
“好,你轻点下手,”赫越对刚刚自己毫无章法地折腾自己红肿的腺体生了些心阴影,“敢弄疼你的主人,我得拿鞭子好好招待你。”
他说的话也是威胁,并且绝对说到做到。要放平时,赫越就这么说一句,就得给条件反射地让科维勒绷紧所有的神经。
但是现在,他的主人被腺体折腾得浑身无力,被迫软软地贴在他的怀里,再狠厉的话,听起来都格外柔软。
“主人,我会很小心的。”
科维勒忍不住上手,手指轻轻碰到腺体的时候,赫越便一个激灵,侧头缩进了科维勒的怀里。他双手环过科维勒的腰,将所有的力气转移到手臂上,紧紧地勒住腰。
科维勒被他勒得喘不过气,但硬是回抱住他,一句不吭。
即使赫越只是因为难受无意识靠近他,他也觉得难得,这点不适简直不值一提。
科维勒轻轻往红肿的地方吹着凉气,指腹搭在上面,无比轻柔地按揉。
“嗯啊……轻,轻点……”
后颈胀痛的感觉逐渐从疼痛转移成为了难耐的快.,神奇地一点一点勾起赫越的兴致。红肿的腺体连指纹都能感受得到,按揉的力度就算很轻也能完全勾起全部感觉。
(不是……雄虫的身体,到底有多少地方是和x挂上钩的?)
耳朵、腺体……
系统的机械音有点虚,明显底气不足的样子。
【很,很多……】
(……)
赫越几乎从来不会主动就雄虫生常识的问题向系统提问,他潜意识里,还是把这具外观上完全是清瘦漂亮的人类身体,当作人类来用的。
所以,每次新的独特感官,都在给他突然的惊喜……
或者惊吓。
系统心虚,系统装死,系统表示,还有很多可以玩。
“哈……别,疼……”
赫越忍不住轻/喘,气声十足的声音完全能勾走人的魂。他感受到的已经不再是疼痛了,按压后颈时猛然的爽劲,完全超过了他的想象。
他的腰软下来,贴在了科维勒的身上,紧勒腰的手臂也送了劲,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了。
在后颈腺体的作用下,赫越的身体逐渐变得更加滚烫起来,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这该死的雄虫身体!
赫越暗骂,发出的声音却是粘粘软软的轻哼,撩得人心软不已,只想着让他更加混乱一点。
科维勒也是这样想的,这只小狗趁人之危,升起了很多坏心思。
“主人,很难受吗?”
赫越闭着眼,轻咛了一声以作回应,也听不出是肯定还是否定。
“那主人要不要转移一下注意力?比如,我亲一下您什么的。”
赫越微微扬起头,下巴抵在他的胸口,好像在用已经被抚摸得有点混乱的思维思考这个问题。他的瞳孔在科维勒稍微用力按揉后颈时片刻失焦,眉间也难耐地轻动。
科维勒见他不语,趁乱哄道:“亲一下会舒服很多,真的。”
“……舒服……”捕捉到关键词的赫越,根本没有听见前面和后面是什么。
这话大概是肯定吧?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科维勒再也忍不住,低头轻咬住他柔软发烫的嘴唇,往内送自己的舌间。
赫越还在发懵,就在后劲明显被用力一揉时睁大了眼睛,眼泪也从眼尾滑落。他咬住了探进来的舌尖,毫不客气就给科维勒咬出了血。
嘴里的血腥味很明显,科维勒感觉到舌尖被咬破的刺痛,却反而更加兴奋的深吻。
他好像从来都不是温良的性子。
赫越被后颈按揉的腺体磨得情起,嘴里又被深吻堵得严严实实。情愫被扒得很高,清醒的智消散得干干净净,他凭借爽快的本能把自己往科维勒怀里送,分明被吻得喘不过气,却反而缠得更深。
科维勒感觉到主人的情动,也非常适时地加快按揉淤肿的腺体。
赫越的喉结上下滚动,滚烫的眼泪也止不住下流,所有的感官也被揉开了,情愫也难以自抑。他的呼吸深重,又被深吻堵得干净,也觉更加舒爽。
他好像彻底凌乱了,脑中也空白一片,只剩下后颈传达全身的快.,和带着血腥味深吻的动情。他的脸被涨得很红,大多是因为呼吸不畅。但这并没有给他带来痛苦,反而是双份的登峰造极。
腺体红肿的地方变得更加鲜红,粉红色沿着突出的腺体蔓延到了周围,红了一片。但它确实生生被科维勒按平了,等科维勒放开赫越的时候,他已经混乱的主人,无力地倒在了他的怀里。
“你真的……是一只,很坏很坏的小狗……”
赫越现在做什么事,在科维勒看来都是可爱的撒娇,堆叠了几千层滤镜。威胁也是,埋怨也是,抱怨也是……
“主人,是世界上,很好很好的主人。”
科维勒顺着他的话哄,将他脸颊上的眼泪擦干净,继续念叨:
“所以,我们天生一对。”
赫越被他逗笑。
“油嘴滑舌。”
——
揉开了腺体之后,赫越好像真的很快缓过来。他后颈上红了一片的皮肤也消下去,只留下了淡淡的粉红色。
他伸了个懒腰,觉得神清气爽。
【宿主下次还是克制些吧。】
这种程度放在古堡的赫越来说,连放纵都算不上。
(放纵一次,休息几天,倒也一点不亏。)
【……】
系统噤了声。
它的宿主本身就不是什么正常的思维,和疯子聊克制和限制,应该也没什么必要。
系统开启了紧急方案。
它觉得自己要是再不升级,它的宿主真的会把他自己玩没。
赫越总算出了门。虽然他的脚步偶尔还有点虚浮,但基本已经看不出什么异常。
科维勒在家里照顾了赫越好几天,基地的消息快给他的光端撑爆了。他现在是少将,是整个西南片区A、B、C三个基地的直属上司,无数事情等着他交接。
偏偏这位新上任的少将,连着请了好几天的假期。
所以,出门赴约的事,赫越叫上了双休假期的维恩。
“你真的太难约了……”卡诺邀请赫越来到了这个虫族数一数二的餐厅,亲手给他倒上了酒。
赫越挪过来闻了一下,就被无比冲鼻的酒精味劝退。他随口说道:“最近身体不舒服,不想喝这么烈的酒。”
维恩和卡诺同时紧张起来。
卡诺用手背碰了一下他的额头,果然感觉到稍微不同于正常温度的低烧。他把酒杯挪到自己面前,叫服务员送上一杯上好的果汁。
“没酒精,”卡诺的手指贴了一下玻璃杯壁,“要热一下吗?”
赫越皱了一下眉。
这温和的语气……
(系统,他头顶没亮攻略数值。)
【他,他是雄虫啊!】
赫越反应过来,开始小口小口喝冰凉酸甜的果汁。
(那没事了。)
雄虫再怎么也是男人的样子,赫越有点没有反应过来虫族这种分类方式。
维恩接过了赫越的牛排盘子,开始用刀将牛排切成细条。他是这桌上唯一的雌虫,也是赫越的伴生雌虫,再怎么也不能给赫越丢脸。
“你这是怎么了?”卡诺一边切盘子里的牛排,一边问道,“突然从极寒的天气转换过来,着凉了?”
赫越摇摇头,故作深沉道:“第一次玩太疯了。”
卡诺切牛排的动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维恩,说道:“你还小,慢慢拉大承受力才长久。”他把盘子里切好的一块牛肉放进赫越的盘子里,“只不过,你都能把骨鞭打断,也是玩得够狠的。”
赫越没有反驳,却是一脸“不想听说教”的不悦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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