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恩吓得手足无措,轻柔地拍着他的后背,小声地哄:“主人对不起……我错了。”他着急认错,也不管吸赫越后颈这个事情是不是一开始就得到了应允。
赫越低着头,抽泣时身体轻轻抖,心脏跳得厉害也未能平复。
这种感觉相当陌生,他从来都没有体验过。
后颈的一块皮竟能超过.吧成为身体上最能被调动也是最脆弱的地方,在咬破表皮后被用力吮吸的瞬间,那种至仙欲死的感觉,好像能直接让赫越晕过去。
(我真的不会死掉吗?)
系统话到嘴边的数落【现在才知道害怕】,在赫越抖得厉害的时候换成了安慰的说辞。
【不会的,这是正常感觉。】
“主人别哭了,很难受吗,我去拿药好不好?”
维恩轻轻地蹭蹭赫越的头,作为罪魁祸首自知亏,小心翼翼地哄着。
赫越低头缓过劲,将自己的眼泪抹到手臂的衣服上,仰头时是眼睛周围都红红一片,但是眼泪已经被抹开了。
“我还好……”他的声音有点哑,动情的声音过于悦耳。
高.渐渐下去,赫越脱力地靠在维恩的肩头,好像还惊魂未定。雄虫的身体给了他太多太多体验,每一次撞破雄虫的法则寻求透支身体一样的舒服,都将他拽到了新的高峰。
“我累了……”赫越轻轻喘气,明明睡了一路,这一发咬腺体还是给他折腾得不轻。
“我抱主人去洗澡,然后好好睡觉,”维恩抱着赫越离开了画室,嘴里念念有词,“卧室也给主人准备的最好的床被,睡着一定很舒服。主人还可以告诉我喜欢什么样的香味,房间里的陈设都可以改……”
他滔滔不绝的地讲述着房间的一切,把这里当作了他们的家。
只要基因刻印在,无论赫越在外面玩得多么疯狂,也总是会回家休息。
维恩一直坚信这一点,也甘愿做那个最后的港湾。哪怕赫越玩过的其他小狗有多么独特,他们或许也会和科维勒一样有离开主人的这一天。
所以,他放下心来,一点也不着急。
只要主人还在他的身边就好了,他永远不会是走丢的小狗。
【维恩,62%】
——
赫越的后颈贴了药,穿上衣服的时候还有点不适。即使隔了一层衣服和一层药膏,他还是觉得外套的领子存在感很强。
维恩给他准备了早饭,早早地回基地研究院上班。
赫越把早饭当做午饭吃了,犹豫了一下,还是出了门。
绑在克纳什身上的跟踪器自从停在了卡诺的店里就没有移动,他早就猜测两人的关系不一般,但还是想一探究竟。
“你说,克纳什?”
卡诺非常惊讶于赫越提起这个名字。
无论是他哥哥所在的杀手组织,还是他所了解的圈子,赫越都未曾涉及。任何一个成员的名字都严格保密,赫越却能轻轻松松将克纳什的名字说出来。
“他在你这里吗?”
“你找他什么事?”
卡诺一脸疑惑警惕,他知道自己的事情现在纠缠着很多虫,也不想把赫越拽入其中。
“我对你们的事情不感兴趣,”赫越的话让卡诺松了一口气,“我找克纳什,是为了找他讨要他欠我的东西。”
卡诺皱眉说道:“什么东西?钱?还是……武器?你需要的东西,我都能给你。”
“当真能给?”
对方点了点头。
赫越眼看着卡诺毫不犹豫地跳进他的圈套,心情大好地扬起一个笑。
“我找他要他欠我的半条命。”
他要看着卡诺的表情僵硬了下去:“答应我的话可不能反悔,你得带我去见他。”
卡诺顿了一下,面色为难:“你已经不属于这个组织了。”
“什么?”
“他违背了组织的规则,应被开除。他本就是一个基因改造的怪物,从一开始就是拿来供雄虫玩乐的。离开组织的庇护,他也该回到自己最初的位置。”
赫越想起了那个在拍卖会上被拍卖的猫虫,“你要将他卖掉吗?”
“是的。”
赫越点点头,“什么时候,我要买。”
卡诺抿了抿唇,鲜有没有抓住这个很容易讨好赫越的机会,“明天,在拍卖店的宴会上。”
“起拍价多少?”
卡诺摇了摇头,“没有起拍价,也不需要用钱来买。谁能让他从杀手,变回到.奴,谁就能将他带走。”
.奴?
“你看起来好像很有自信会赢下他。”赫越无比轻松地笑道。
卡诺轻笑,眼神复杂,“不,我是相信,没有虫可以赢下他。这是我和他的赌注,如果没有人可以让他变回x工具,我就放他走。”
赌注。这个对于赫越来说无比兴奋的词,一下子点燃了他的胜负欲。
“我有信心赢下他,卡诺。”兴奋的目光在他的眼睛里跳跃,赫越的声音也急促起来。
“你真的……”
卡诺不再劝说,沉沉地叹了口气。
“你们俩,当真是疯子欺诈师的对决。”
“为什么这么说?”
卡诺反问道:“你能猜到他是什么动物的基因融成的生命吗?”
赫越摇摇头。
“是狐狸。”
——
觥筹交错的宴会上极尽奢靡,戴着半脸面具的雄虫释放出天性,不像穿戴西装参加高雅的宴会时那么举止端庄。面具遮住了他们的优雅的外壳,彻底变成野蛮的生物。
赫越的身影也因此显得格格不入。
他坐在迷幻的灯光未能照到的一角,戴着金丝面具,两端的金链垂落下来,往后延伸。安静的气氛仅存在于他周围的一小块地,他静静地靠着墙,品酒,欣赏混乱的虫群。
压轴的节目被抬上了桌,虫群传来阵阵惊呼。
躺在桌子上的雌虫,双手举过头顶,被一条红色的绸带绑在移动餐桌的推手上。他的头顶有两只狐狸耳朵,身上不着一缕,只有一条蓬松的狐狸尾巴挡住了最关键的地方。
他淡然地看着天花板,往上曲折的肩膀关节出现青紫。
“这是今日的最后一个藏品,谁能让他高.,谁就能带走他。”
赫越的手指贴着酒杯口,沾酒的手指在杯口轻轻拨动,能发出轻声的旋律。
狐狸,欺诈师。
他的目光被毛茸茸吸引。
多有趣的赌注。
第54章 咬您 【克纳什,10%】
“天呐, 好神奇的身体!”
半人形半狐狸形态的雌虫淡然地躺在餐桌上,他的身边有很多沾血的餐刀、餐叉,但他的身体却光洁如新。不管是多深的伤口, 都会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迅速愈合, 只留下血迹能够证明伤口存在。
这些或深或浅的皮外伤甚至没能让克纳什皱一下眉头,他无聊地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数着吊坠的数量。
手臂曲折成夸张的幅度,手腕绑在餐台的铁棍上, 也早已麻木。他的手臂没有了任何感觉, 表情也格外呆滞。
“他就是块没趣的木头!”
又一个快要将克纳什开膛破肚的雄虫走下台。他们已经遗忘了卡诺的要求是让克纳什高.,将刀子落在克纳什身上的目的已经转化为让他发出痛苦的声音。
但是,已经对疼痛感觉麻木的克纳什,对于这点皮外伤, 早就几近免疫。
他的疼痛阈值高得吓人,对于刺骨的疼痛, 他享受甚至贪求,这点程度完全调动不起他的一点兴趣。
没趣的木头。
坐在角落的赫越笑了一声, 被面具挡住了眉眼之后, 薄唇微抿的笑意能够表现出他的轻蔑和嘲笑。
他的目光停留在餐桌上被顶光照得反光的尾巴,犀利的眼神柔和了一分。他对毛绒绒的东西没什么抵抗力, 那根蓬松的白色大尾巴看起来手感特别好, 有点想上手玩一玩。
“用信息素试试吧。”不知那只雄虫在虫群中喊了一声。
雄虫信息素是最常用来制服雌虫的手段,只要克纳什的身体里还有雌虫的基因,他一定不会对雌虫免疫。
“他还没有结节,这……强制发q,不算作弊吗?”
他们询问的目光投向了主办者卡诺。
“可以。”
不知是基于自信,还是当真期望有虫能够赢下这个赌注, 卡诺同意了这个不可能失败的方案。
有雄虫跃跃欲试,跳上了餐台。
在他靠近餐桌边缘的瞬间,克纳什发呆失焦的瞳孔猛然回神,他更加用力地捏住了自己的拳头,轻笑一声。
“咻”地一声响,紧接着是细线断裂和机关转动的声音。
一把匕首从天而降,精准地掉下来,扎穿了克纳什的喉咙。
大厅安静了好几秒,紧随而后的是混乱的尖叫。餐台上的雄虫也惊叫了一声,从台上跳下来,跟随着其他雄虫逃到距离台子很远很远的地方。
尖叫,惊恐的呼喊,慌乱的脚步,以及台上溅了满桌血,扬起一个张扬嗜血的笑的克纳什。
他咧开嘴笑,笑得疯狂又吓人。喉咙被扎穿而发不出声音,只能随心做出夸张的表情。他舔舐着溅上嘴唇的血,不像是狡诈的狐狸,更像只嗜血的猛兽。
他像马戏团的喜剧演员,上演了一场蔑视生死的哑剧,愚弄试图将他拿下的雄虫。之前在他身上落刀子,试图让他有点反应的雄虫都成为了笑话,成为了这场戏剧的一部分,剧场里真正的小丑。
雄虫们的惊呼之后,大厅变得非常安静。他们少有如此近距离地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有的靠得很近的雄虫身上,甚至沾上了血。
整个台子的周围都空出了一块空地,空荡的位置,摔坏的酒杯,撞乱的桌椅。他们快要站到墙边,距离风暴中心很远很远。
也因此,赫越的掌声无比突兀,吸引了所有雄虫的注意力。
他的皮靴踩在被撞碎洒开的酒水里,沉闷的声音在整个大厅回荡。所有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看着他穿过无人的混乱桌子,跨步上了台子。
面具遮挡了他的眼睛,反而让饱满的唇型更加醒目。赫越抿唇笑笑,轻声夸赞:“不错的表演。”
站在台上的赫越和躺在餐桌上的克纳什,与身后相隔甚远的雄虫们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中间隔了很多很多混乱的桌椅。
“好久不见,小狐狸。”
赫越靠在桌边,伸手拔掉了扎穿克纳什脖子的匕首。
这把匕首是挑衅和戏谑,告知这些用钝刀割破克纳什身体的雄虫,他们的伎俩相当愚笨。
“你给我了一个不错的武器。”
锋利的匕首在赫越的手指间转,在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上留下刀刃上残留的血渍,看着触目惊心,却未能在他的手上是实质性留下什么伤痕。转刀在克纳什的身上出现残影,他的目光却一直盯着赫越的手。
那手像艺术品。
克纳什是这样想的。
那只手适合弹钢琴,说不定能够轻松跨很多琴键,又或者适合弹吉他、画画、跳舞……
但是现在,那只手被用来玩刀。
相当有反差感。
肉眼可见的速度,克纳什脖子上的伤口在快速愈合。
“你觉得,我会用刀来做什么?”
赫越玩味的笑意蕴藏着神秘的气质,好像他的手里拿着的不是削铁如泥的匕首,而是一根好看的魔法棒。
克纳什的喉咙还没有长回去,也因此还不能说话。他摇摇头,却对赫越的动作相当期待。
赫越停下玩刀的动作,握着匕首的手柄,将刀比到了克纳什的脖子上。
“脖子、手臂、胸口……”
赫越一边念着,刀尖跟着他的声音挪到相应的位置。
冰冷的刀刃给他的话赋予了更多力量,也令克纳什的注意力跟随到冰凉锋利的刀尖落在身体上的位置。
他开始逐渐好奇与期待,赫越的刀尖会比到什么位置。
“心脏、小腹、尾巴、尾巴下面的.器……”
他如此淡定从容地细数,冰冷的刀尖随时能划破皮肉,温柔的声音如同幽谷滴水、深邃的目光寸寸移动,一同落在克纳什的身上。
克纳什的手移动了一下。
这种难言的氛围感,却似乎能一点点勾起无尽遐想。
“腿、膝盖、脚踝……”
赫越的目光顿了一下,他看到原本安安静静搭在克纳什身上的狐狸尾巴,正在不安分地左右晃动。
“狐狸晃动自己的尾巴,是表示喜欢的意思吗?”
克纳什咬着唇,别头没有说话,但眼睛也不安分地眨了几下,气势大减。他无法否认,那把夺人性命的匕首轻轻划在他身上的感觉挠得他有点不可言说的氧。
是因为赫越的声音,太过于钓人了吗?
“狐狸也是犬科,摇尾巴就是喜欢和欢迎吧?”
克纳什实在想回应一句什么,用刚刚恢复还有些沙哑的声音回应道:
“狐狸就是狐狸,狐狸不是小狗。”
他觉得自己的回答很蠢,但是他实在讨厌有声音把他和那种傻子一样的狗混为一谈。
赫越被他逗笑,也自知自己掌握了话语的主动权,真正地破了冰,走过去斜靠在他头边的桌子边。
“狐狸,你猜一猜我下一刀会割在哪里?”
克纳什轻哼一声,毫不犹豫地说道:“心脏。”
“原因?”
“雄主不是来找我讨要剩下的半条命的吗?”克纳什说道,“上次雄主用枪打了我的心脏,这次,也用匕首试试。”
赫越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如果猜中了的话,我可以给你一个奖励。要换一个答案吗?”
“答错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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