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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祭品今天和恶鬼贴贴了吗(穿越重生)——鱼跃龙门

时间:2025-01-07 09:53:46  作者:鱼跃龙门
  小乞丐用胳膊划去鼻尖上的血,满脸猩红地扑过去,就像是怕对方反悔似的,他颤颤巍巍地摁上了自己的手印。
  “你什么时候拿到成果,主子高兴,你就能见到他。”
  男人把哥哥提起,像炫耀战利品似的在他面前晃了晃,小乞丐避开了那具满是血痕的身体,视线里是藏不住的悲痛和恨意。
  直到他们闪身离开这片土地,小乞丐才脱力地倒在漫天飞雪里。
 
第25章 魔纹石雕
  大手环住云生的小腰,把小朋友摁在他的怀中。
  他刚刚陪小朋友从山上的祈福塔回来,自从诅咒暴露在小朋友面前,他就很信这个,说什么求个符能保平安之类的。池天镜并不放心他一个人出门,只好陪着小朋友来一趟。
  夜色吞噬了仅剩的一丝光亮,小朋友靠在池天镜身上昏昏欲睡。
  可能是雨天湿滑,连带着下山的路也泥泞了不少。
  他们刚走到一半,就听见霹雳乓啷的声音从天上飞驰而下。山路剧烈颤动,表面的石屑都被激得跳了起来。
  骏马不安地嘶鸣,焦躁地踏了跑了好几步,就想挣脱缰绳。
  下山的路已经被泥土废石所掩埋,也没必要再从这条路走了。
  “掉头!”
  池天镜一声令下,车夫就扬起马鞭,带着他们躲过了巨石。
  “哥哥!”
  云生在地动山摇中醒了过来,连忙抱住了一旁哥哥的脖子。
  “别怕,没事。”
  池天镜哄起小朋友已经得心应手,他单手抚上车框,淡黑色雾气迅速包裹全车,支起了坚硬的保护层。
  他们今天只能在祈福寺中借宿了。
  孤月高悬,一切都泛起萧瑟之意。
  云生扶着池天镜的手下了马车,刚踩下地,就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
  地面坑洼,碎石沙砾高高突起,砖瓦碎片俱被掩埋在底下,稍不小心就能被划出一个口子。
  池天镜听见小家伙的惊呼立刻转头,见他眉眼微蹙,便微微蹲下身,环住小腿稍一使劲,就把小家伙抱了个满怀。
  “如此便不会再疼了。”
  高度骤然腾空,云生本能闭上了眼,搂着自家哥哥的脖子不放手,等到耳边渡过热意,还泛着晶亮的湿濡时,他才发觉自己上当了。
  他的哥哥真的好坏。
  他轻轻锤了一把池天镜的胸口,把脸朝下埋了进去。他以为这样就没人发现他再想些什么,殊不知通红的耳根早就出卖了他。
  池天镜闷闷笑了几声,颠了颠怀里的宝贝,又往小家伙耳廓吹了好几口热气。
  直到小家伙恼了,满脸羞愤地堵住他的嘴时,这场单方面的调戏才以一个吻的形式终结。
  ……
  “怎么不睡?”
  池天镜顺手给站在房檐下盯着他瞧的云生披了件大氅,伸手驱散了黑雾,做出来一个简易版但是防御效果绝佳的防护层。如果有哪个不长眼的敢在晚上叨扰他们,就会被黑雾咬成渣渣。
  “我想和哥哥呆在一起。”
  云生歪了歪头,眨巴了几下眼睛。
  “那……睡不着的话,就和我走走?”
  池天镜朝他伸出手,与他作为祭品刚入府的那时,邀请他去后山赏桃花的那一幕特别像。同样的人,伸出了相同的一只手,说着平凡却动人的话语,给了他冬日最暖的太阳。
  以前他还会怕他自己被哥哥吃掉,可他完全没有表现出要他命的穷凶极恶,反而对他以礼相待,关照有加。
  云生毫不犹豫地把手放在了池天镜掌心上。
  这次,他不会再有分毫的迟疑,他选择和哥哥呆在一起。
  “风雪大,施主小心。”
  这声音不含任何感情,就如同定时定点的西洋钟一般一丝不苟,冷的叫人发颤。仔细一品,这话里却又套着话,像是好心劝阻,也像是诱惑的低语。
  祈福塔前,身着青袍的青年男子正在弯腰扫地,裸露在外的手冻得通红,可那张脸却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明明还很年轻,却像是老僧入定一般沉默。白茫茫的雪地里,独他一抹藏青色最显眼。
  池天镜特别看了他好几次。那时一张平平无奇的脸,没有一点能让他记住的特点,却平白透着几分深不可测,像是懂些门道。
  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人,至少不仅仅是一个老塔的扫地僧。
  不过只要对方不干涉他和云生,他做些什么都轮不着他管。
  “乖,我们改天再去。”
  池天镜拽着不明所以的云生离开了祈福塔。
  北国的风雪好像从未停歇过。
  他们绕过了祈福塔,逛了佛石林,还进了香敲了木鱼……最后越走越偏,直至踏进了寺庙后山。
  直觉上,池天镜很想止步于此,可云生一丝睡意也无,一直往前走,池天镜也就由着他去了。
  反正他亲自跟着,能出什么事?
  不知怎的,他们又绕到了祈福塔后面。
  这里的灌木比膝盖高了一点,还有点扎人,风干的小红果子就挂在开裂的细枝上。翩翩细雪静静地从广袤无垠的天空中缓缓飘落,静谧安恬却又美好。
  是个很美的夜晚,就像画一样。
  池天镜弯了弯嘴角,鼻子却嗅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臭味。
  那是一种腐朽的味道,带点血腥,带点恶臭,还带了点特殊的皮肉味。池天镜太熟悉这个味道了,和他当年钻出腐烂的尸体堆,几天几夜都洗不掉的气味是一样的。
  他当机立断拽住云生,紧紧拉住他的手,在对方疑惑的眼神中缓缓蹲下。
  池天镜的脸上难得浮现出了一丝认真,他拨开灌木丛,仔仔细细地找了起来。鼻尖轻动,一股似有似无的熟悉气息好像在呼唤他,可那一丝味道又特别淡,以至于池天镜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云生没问,就陪着他边走边找,终于在一个废置的小屋前面一人高的杂草丛里发现了一尊石像。
  石像做成了个秃鹫模样,眼睛还莹莹冒着绿光,看起来就很不好惹。魔纹闻到了人的气味,从石像上脱落盘旋飞起,绕着他们转了一圈又一圈。
  它们在蓄力攻击。
  魔族只会玩这种拙略的小把戏。
  池天镜面无表情,稍微一踹,幻境就被破开了一个黑黢黢的大洞。一旁,魔纹完全没有了刚刚的潇洒,在攻击的前一秒突然崩落,不甘心地冒着黑气坠下消散。
  这里就是腐烂臭气的源头。
  是谁把这个小小秘境遮盖在了这个祈福塔下面?这秘境之后又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云生捂住了自己的嘴,试图逃开那些无孔不入的臭味。
  池天镜衣袖一甩,臭味就被一道不易察觉的气墙隔开,他转身捂住小朋友的眼睛,右手高高举起。神力自指尖喷出直冲云霄,明黄色光晕缀着斑斓的尾焰,化作流烟哗啦啦洒下。魔气被漫天神力逼到一个角落里活生生撕开消散,算是告知了做局之人他的真正位置。
  他把开山面具往云生脸上一扣,挥手把小朋友拽进怀里,顺着风势轻飘飘落在矮墙之上。
  原来站的那个位置,只剩下了一把半截埋进土里的开刃长剑。罡风呼啸而过,两片枯叶撕成两半,一把栽在地上,融入了落雪之中。
  雪夜很安静,是个杀人越货的好时间。
  “怎么?再次见面就要我的命?”
  池天镜拍开符咒的飞灰余烬,皱眉望向树上的男人。
  魏明也不打算藏下去,他翻身抽出长剑,冷哼了几声。
  “我官府的符咒可不是瞎子,你还要带着手里的魔族余孽往哪里逃?”
  魏明是土生土长的北国人,自然也带了这个地域特有的豪迈。在他这里,事实大于一切。
  他轻轻抖了抖剑柄,周边的空气就和水波一样荡开,空气也传来隐隐震动。肃川剑法向来以步伐变换、剑势独特为奇袭的基础,如今倒是让这个小子看穿了,他自然有些不爽,不过能站在自家上司身边的人物,又有哪个是简单的?
  可再简单,不也还是被魔族骗了吗?
  池天镜搂过云生的腰,让小朋友顺势抱上脖颈。
  他不会看错的,魏明是个用剑的好手,至少比他的同僚要高出好几个层次,可以在北国排得上名号。可就是这样的一个正面战力,也和他一样站在了郊外的一个小小寺庙里。
  幕后之人还算有些本事。
  “如果你眼睛没问题的话,我想你应该能看清楚你脚下踩了什么吧。”池天镜给他指了指脚下踩的秃鹫雕像。
  “一块破石雕还能是魔族的化身不成,这也能用来推诿?”
  魏明下意识低头和那双绿油油的眼睛转了个面对面,瞬间恼怒不已。他甩了几个剑花,就要动真格的。剑气卷起了大片落雪,糊住了众人的视线。雪粒子粗糙磨人,每一次接触,都是一次流血的剐蹭。只是散了一次剑气,灌木就被齐唰唰斩断,只留下光秃秃的根茎还在地里坚守。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跨级看到那个幻境的存在,即便它已经被踹开了一个破口,还倒灌着嗖嗖的冷风。魏明虽然算是中流砥柱,可是毕竟只是天界众生中的普通一员,没有神力、没有天道认可,就不可能察觉到高阶神明的手段。
  这一点,池天镜倒是忘了。
  “哥哥?”
  开山面具没有想象中那么硌,就是有点挡视线。云生扭了扭脑袋,察觉到腰间那逐渐加重的力气,疑惑地出声提醒。
  哥哥好像是遇到了什么事,可他帮不上忙。
  “没事的,很快就结束,再等一会好不好?”
  池天镜以为他是害怕,抱紧了小朋友,半哄着安抚。近一年来,他哄人的功夫倒是长进了不少。
 
第26章 破局
  反正魏明来都来了,这件事交给官府岂不是更好。
  他没有留情,隔空一拳砸在了幻境的表层,整片空气都在激荡,肉眼可见地开了几条大裂纹,黑色的魔气蜿蜒而上,即将破封冲出。池天镜这一下可比刚刚魏明的什么肃川剑法强了太多,没有花里胡哨的招式,简简单单的一拳就破了高阶神明的法力禁制。
  在他面前还敢扯这种小聪明?
  可魔族到底是怎样得到了天庭其中一位高阶神明的支持,并使用了他的术法?
  池天镜印象里,只有天帝有这个能力。
  可天庭忠臣大部分皆被天帝亲手铲除,亲信都知道他与魔族那档子事。高阶神明没有几个,他在这片山头围个结界也不会有人破开,相比之下,围个结界消耗的神力不值一提,为什么非要耗费自身大半的神力造个秘境遮着盖着?
  池天镜能感觉到,这背后之人用来维持秘境的神力并不是很充裕,不少角落神力稀薄,弄得整个防护层坑坑洼洼,这不像是现在势头正盛的天帝会做出来的事。
  他闭了闭眼,把小朋友的披风裹得厚一点。
  风雪越下越大,他可不想让自家宝贝在外面冻着。
  他抬腿又是一脚,这下幻境可撑不住了,加速崩裂,真实的景象在魏明面前徐徐展开。
  暗红的苍穹像是要渗出了血,高度腐败的气味足以让人完全眩晕。
  面前的山头都化作了血红色的炼狱。横着趴着的尸体摞成了山包,每踩一脚都是软绵绵的,就是不知道脚底下是腐化的胳膊还是手。密密麻麻的人头和肢干堆叠相错,很不稳定地晃悠,随着魏明向前的动作扑簌簌坠下。白色蛆虫从尸体之间的缝隙中涌出,时不时有腐烂的碎屑乘风而起,那味道闻过一点就足够让人吐得昏天黑地。
  尸山无穷无尽,放眼望去竟然连绵不断,少说也得有数十万的尸骸。幽怨的魂气尖啸不停,那都是人死之前的执念和无解情绪。
  他们立于万千尸骸之上,俯视着饱受苦难的众生。
  云生能听到点动静,可池天镜的神力隔开了那股子让人呕出血味道,他什么都感觉不到。他只好掰开挡在眼前的那只手,执意要看。
  可视觉上的扭曲冲击震撼很大。
  云生脑子嗡嗡直响,小腿也有些发软,昏昏沉沉站不住了。扭曲的颅骨、歪斜的四肢以及高腐的碎屑……这里的每一个空间和角落都在冲击他的认知。
  明明带着血腥味的漩风足够强劲,可这股子自内而外的恶心味道却没有消散半点。
  空气传来隐隐的波动,烈烈罡风之中掺杂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寒。尸骸头骨就着这股子邪气腾空而起,拼凑成了一头怒吼的巨龙。而这也露出了尸骸的下面,那个不浅的血河。
  巨龙龙威犹在,庞大的躯干一扭就是一阵罡风,就算是打散了、打碎了,也能就着魔气重聚。
  池天镜明白,这一切都是幕后之人用来试探他真身的造具。如果此时只有魏明在,或者是这北国王都所有高手会于一堂,也不够这巨龙一爪子能打。而他是天道亲自认证的高阶神明,执掌神威镜的皇太子,就算被废可神格犹在,荡平这里仅仅只需要一挥手,可这样就相当于把自己的踪迹和行径暴露给幕后之人看。
  只要对方确定了他在北国,之后他们要经历的苦难,都会比这个厉害千百倍。
  可数十万黎民百姓竟都作为前戏,白白葬身于争斗之中。池天镜看着那些被随意践踏的尸骸,简直怒火中烧。
  他面上不显,手上的动作根本不停。
  “吼——”
  荡气回肠的一声龙吟让时间都静止了几秒。
  骨龙张开腥臭的嘴,以闪现的速度朝池天镜喷了一口几人高的魔焰。眼瞧着雷云阵阵的魔气团冲着几人面门而来,很远的地方就能感觉到那股阴寒的烈焰。一旦触碰,他们就会在一刹那间变成灰烬。
  云生拽住哥哥的手就要往外拖。
  都是他不好,如果不是他自己睡不着,哥哥也不用陪他晚上转悠,也不会看到恶心的东西,更不会遭到袭击。
  拜托,他愿意自己死,但也请别让这样好的哥哥因为他丧命。
  池天镜的嘴唇抿得像一条直线,他顺势揽住小朋友的腰摁在怀里。
  下一秒,一缕神力贯穿前后,化成层层锁链死死捆住龙的四肢。骨龙凄厉地哀嚎了一声,心有不甘地被大力拆分成骨,又在神威之下碾成齑粉。
  尸骸山上盖了厚厚一层粉末,血潭被妖风卷起,重重拍下。
  血雨如刀刃擦过池天镜的脸颊,却没有一滴溅到云生身上。
  池天镜还是选择向对方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和位置,或者说,他本来就想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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