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什么啊,国师大人。你的嘴很不诚实。”
白泽闷哼一声,一下子就失了力气,软软趴伏在明澜身上。
“你说要是那帮臣子看到你这个浪荡样子,他们会怎么想?”
“没人知道你是个哥儿吧?”
九皇子不遗余力地拱火,他就想看看白泽能忍到什么程度。
啪——
软软一巴掌糊在了对方脸上,没有丝毫威慑力。
他早就被闹得失了力气,那里比得上正当年轻的皇子呢?
九皇子没有生气,拉过他的手舔吻,手心濡湿一片,白泽直犯恶心,可没有办法挣扎。
指甲抠入窗框,哐哐哐晃悠个不停。
“你个……你个畜生”
“老子早晚要了,要了你的命。”
水汽从眼眶溢出,顺着下巴颏下滑,毫无阻拦地摔在地上。弄得地板上滑溜溜的,他踩上去都差点摔一跤。
那人当然不会让他摔着,只是转而啃着他的后肩,就像一条饿了许久突然见到肉的野狗,疯狂而热烈。
他不敢想象门外的侍从听到他的呜呜咽咽会怎么想,这个小畜生会让他的颜面尽失,从此只能沦落成他的一只宠物,他到底是哪里招惹了这个畜生,以至于他连走出这个门都要仰仗他的鼻息。
“嘘——国师大人,外面可还在听着呢。”
九皇子亲了亲他的嘴角,把他吻得上气不接下气,恶趣味地在他耳边呢喃。
白泽眼眶红红,不知是羞得还是恼的。疼痛让他止不住痛呼出声,可对方反而把他越抓越紧。
“你爱上我,我就许你一辈子的尊荣好不好?”
九皇子很难忍住,但他还是尽力了。
白泽咬紧牙关闭上眼睛,就当没听到,他不想和这个畜生再有交谈了。
“皇帝那个老头子有什么好的,能让你这么倾心于他?换一个人喜欢吧好不好,爱上我不好吗?”
九皇子久久未听见回应,直接变了个脸色,手底下难免使了些力气,又掐了好大一块淤青出来。
“那是你父皇,是北国的尊主……”
“就是个即将殡天的老头子,身体也不如这些皇子……难道你不是喜欢皇帝,而是喜欢皇子……三哥在封地搞事回不来,四哥风流哥儿无数你应该不好这口,其他人和你都没有密切来往……莫非是二哥……他都定亲了你还惦记他?”
明澜发了狠,在白泽的背后咬了狠狠一大口,牙口尖锐推进血管,死死吸着身体内的血液,好似这样就能把人留下。
白泽痛呼出声,却被臂膀紧紧箍住动弹不得,还被小畜生带着换了个位置。
东西又深了些。
白泽的脸溢血似的狰狞,簇起的眉峰掩盖不住他的痛苦,可是那只小畜生完全没发觉怀里的人已经到了承受的边缘。
“我要你说喜欢我,我要你上我的床,我要你永永远远记得你是我的。”
明澜的眼珠子充斥着血丝,他把人扔到床上,倾身覆了上去。
白泽一碰到床褥就陷入了深度昏迷,明澜猛地掐住白泽的脸,恶狠狠道:“你不要装柔弱试图让我心软,没有任何用!”
白泽完全听不到他的怒吼,爆裂的血色褪尽,只剩下苍白的脸底。
“你怎么了,不要装睡……喂喂。”
智渐渐回笼,明澜这才看清楚自己把人折腾的有多惨。
“太医呢?都死哪去了,快叫人啊!”
明澜一把抓过被子,轻轻柔柔地把白泽安顿好,简直和刚刚判若两人,却又一脸暴戾地蹬开上锁的门出去叫人。
好在人没事,明澜暗自后悔,面上也有一丝软化。
“你要是从了我多好,就不用受这些伤了。”
他一点一点给人上了药膏、穿好衣裤,在他唇角落下轻柔一吻。
……
池天镜七拐八拐,进了街边一条狭窄的巷子。黑色的油污在墙壁上留下了永久的痕迹,它们正以缓慢的速度向下流淌,弄得满地都是黏糊糊的。红砖路坑坑洼洼,就像爬山一样,属于那种一不留神就会绊倒的程度。
这里原本是主街酒楼的后厨,不过因为太偏远,所以只会在这里搁一些杂物垃圾之类的,平常倒是没什么人来。
“多亏了你。”
黄橙色的令牌带着些许铜臭味,在空中划过了一条完美的弧线,稳稳落在另一只粗糙的大手上。
“只要殿下能够遵守我们之前的约定,这些小事任凭吩咐。”
虎威将军身形高大,比摞着的杂物还要高个七八寸,直穿眼睛的疤痕和鹰隼般的目光平白让人觉得气势凛冽,是个不好惹的硬茬子。
“你在皇宫之中行事多有不便,言语更要小心谨慎。至于你求我的那件事……前几日我送去的消息你可还满意?”
池天镜微微抬了抬眼皮,扫了一眼对方的神色。
虎威将军并没露出半点叫人不快的神色,他定定看着池天镜。
“再次进入秘境的时候,还希望殿下能带我去,再见一见我的兄弟们。”
“当然,我答应你。”
池天镜瞥了他一眼,点点头
虎威将军郑重地行了个军礼,下垂在身边的那只手紧紧攥着,就这样直戳戳地站着目送池天镜离去。
……
“魏氏公子果真是好才华,往日总觉得是吹嘘,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呐。”
“二皇子殿下,我再敬您一杯”
“二皇子殿下英明神武,魏氏公子才华横溢,两位果然是天作之合啊。”
“快快快,给我满上酒,我要和二皇子殿下喝一杯”
松阳魏氏的主宅内热闹的很,贵族家眷和当红官员来来往往,一片祥和欢乐。
被团团围住的文人看起来很受欢迎,那正是魏明的弟弟魏纯。
他脸上挂着笑容,一一和大家谢过,风度翩翩儒雅至极,倒是个家教良好的世家公子。不远处,二皇子殿下正和魏明聊得火热,余光时不时瞟向魏纯,像是心有所属。
这是一桩大家都满意的婚事。
“天镜兄弟!”
魏明朝他们招了招手。
“池天镜。”
池天镜走过去,朝二皇子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云生随池天镜见了礼,眼神稍稍一抬,便撞上了二皇子笑意盈盈的面容。不知怎的,那双泛着笑意的眼神让他有点不舒服。
池天镜心有不快,但还是笑着前跨了一步,挡在了云生和对方之间。
“殿下这般看着我家的孩子,倒是让我惶恐了。”
“这位小友看着面熟的很,恍惚一见还以为是故人相会。”
二皇子朝他拱了拱手,算作赔礼,礼仪、表情处处周正,看起来倒是风雅的很,和魏纯很是登对。
第30章 示爱
池天镜皮肉不笑,但也不好再揪着对方不放,匆匆聊了聊便借口道别。
他牵着云生的小手,亲自带着去和其他的世家贵子见了个面。
这场子里的都知道他和魏明有些交情,没准就是个和松阳魏氏打好关系的好机会,因此也不敢在言语上有怠慢。而池天镜和这些权贵打交道习惯了,自然处处得体出众,几番闲聊,倒是让这几个世家子弟刮目相看。
云生和几个世家贵子聊的很好,虽然有这些贵子的包容在,但更多的还是他识字读书的成果。他的哥哥真的给他请了一位很厉害的老先生来教他书,从山川地到人文杂事,他都听了个七七八八,现在也基本上能和这些同辈的贵子聊起来,还能时不时收获他们崇拜的星星眼。
谁不喜欢被人欣赏,谁不喜欢得到同龄人的夸奖。
小朋友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他很开心也很满足,能被认可原来是这般美妙的事。宴会结束,他却还是意犹未尽。
池天镜在书案旁翻着奏折,云生就大大方方枕在他的大腿上看书。他好像摸清楚了哥哥的脾性,就算是他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哥哥不但一点也不生气,还会怜惜地牵着他的手在嘴唇旁轻碰几下,说他受委屈了,隔日那些看不起他、欺负他的人就会哭嚎哀求地在宅院门口排排跪,顶着青肿的脸声嘶力竭求他原谅。
说实话,这种靠着哥哥的权势过的日子真的很爽。
大腿肌肉弹弹,靠着不硌人也不绵软,力度刚刚好。
小家伙轻轻蹭了蹭这层相当舒服的“大软垫”,舒舒服服翻了个身继续看书。
自从会读书识字,他就迷上了古籍典藏,他搜刮了库房里所有的真本细细翻阅,每天都能收到哥哥派人搬过来的古籍,不知道是从哪个官员府邸里掏出来的,也不知道哥哥是从哪里知道他这个喜好的。
总之越和哥哥更进一步地相处,他越觉得他在哥哥面前可以随意放肆。事实也果真如此,哥哥从没有跟他闹过红脸,就算是他故意把暗格里的信件弄得乱七八糟,往他脸上画胡子,摔碎了好几个云晶石盘这种有价无市的宝物,哥哥也只是叹口气,问他伤没伤到或是高兴不高兴,最后拍拍他的脑袋以示鼓励,就算一场闹剧的结束。
他完全违背了哥儿应有的乖巧和听话,日日‘折磨’他的哥哥,但他好像真的不会朝他发火,虽然不该这样,但他就是纵着。
云生悄悄把书从眼下挪了个位置,仰头瞄着自家哥哥那张如玉的俊颜。嗯,每一个角度都是刚刚好的完美
认真赚钱的男人最好看。云生忘记了这是谁教他的歪,不过无论是什么时候,他的哥哥都是他见过最好看的人。
池天镜怎么会感觉不到那股炙热的目光,他也悄悄向下瞄去,果然抓到了小家伙偷看他的现行。
“唔。”
池天镜刚想张嘴逗一逗他,没想到云生也不躲,钩住他的脖子贴上了他的薄唇。
啵唧——
那是一个热烈的亲亲。
池天镜是个男人,怎么经得起心上人这般撩拨?一股热流涌上大脑,他当即把手里的折子一摔,把云生打横抱起,直接将他换了个地方。
书案都是边边角角,没有空间做游戏,万一磕着了,他可是要心疼的。
泪水止不住地从眼眶里溢出,呜咽的声音断断续续从嘴中溢出,又被手背堵住。
小朋友一边和池天镜软软撒着娇,一边被他"打骂"
“喜欢我吗?”
他一点一点吻去小朋友的泪痕,紧紧扣住他的两只小手举过头顶,坏心眼地问他。
头发蹭过脖颈,感觉痒痒的。几滴泪水逼出眼眶,小朋友控制着自己不去看他,心下万般后悔为什么要招惹他。
可是为时已晚。
对方揉了揉他的小肚子,在脆弱又细嫩的皮肤上掐出了斑斑红痕。
云生急促地低喘了几下,对方每一个温柔的注视都带着勾人的情调,小朋友迷迷糊糊上了自家哥哥的贼船。
他和哥哥的关系,什么变成了现在的模样?他一直这样和他不清不楚的又算什么?他很想问,可他又觉得自己不该问。虽然哥哥总是纵着他、容忍他,可就连他也不知道,问了会不会破坏他们的关系。没有一个男人愿意被哥儿质问‘我们这样算什么’,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情愫可能会随之分崩离析。
虽然云生想要个结果,但一想到哥哥很可能生气不要自己,他就慌了。
云生缩在池天镜的怀抱里,勾起他的一丝发尾,在手指头上绕了好几圈,试图以这种方式挽留他。
对方在他的眼皮上不轻不重地亲了几下,任由他玩着自己的头发。
“这种时候,你不想着我,还想着谁?”
池天镜扳过他的脸,又亲了几口。
“想着哥哥。”
云生凑近池天镜,讨好般轻轻蹭了蹭他的鼻尖。
“你要是跑了,我就抓你回来锁在屋子里,让你这辈子都只能看见我一个人。”池天镜撩起衣衫的一角,大手像蛇一样灵活地钻进内衬,捉住那段四处扭动想要逃跑的小腰,紧紧箍住,在他耳边说着最温柔的狠话。
没想到云生一点都不害怕,他悄然失笑,明明是他主动示好,怎么感觉反倒变成了哥哥在患得患失。
“哥哥心里有我吗?”
云生微微喘着气,不怕死地学着禁书里的动作,勾勾小手指划过池天镜的胸口。
然后下一步是什么来着,云生略微一顿,停下思考,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只负责放火,不负责灭火。
池天镜深吸一口气,自从和小朋友天天盖一张被子,几百年来浸润的矜持与风度竟是丢的一点也不剩,所有的礼义廉耻也都被抛至了九霄云外,燃烧着熊熊欲火的眼睛里只有云生一个小小的人影。
他真的很怕小朋友被自己吓到,可他真的经不起如此撩拨,快感、欲望、渴求都从未有这般强烈过,他想要云生和自己永永远远在一起。
池天镜不想打断这一刻的旖旎,在戳戳的动作里逐渐迷失自己。怀中小人紧紧地贴近他的胸膛,这种满足感让他非常享受。
云生听着胸膛里心脏的跳动,每一节鼓点都砸在了他的心上,胸腔连带着整个身体都在共振,就连脑子也似乎都因此变成了一团浆糊。
这算是示爱吗?
他的哥哥并没有明确地给出他答案。
就连云生也不明白他一个祭品究竟因为什么入了对方的眼,从进府第一天起就受到了莫名的荣宠和爱恋,他现在依旧和哥哥没有明确的关系,他既因为哥哥的关心爱护而满心欢喜,也会因为这份不算恋情的爱意没有实质上的进展而患得患失。
一想到哥哥的身边会有其他人,他就浑身难受发抖。他也不敢想象,若是有别人的影子介入了他单方面认为的恋情,他该是多么难受,也许是暗自垂泪,也许是不甘地质问,可到了那时候,他的哥哥也不会再看他一眼。
他很想得到哥哥一个明确的答复,可云生没有立场再问下去,他要珍惜现在和自家哥哥在一起的时光。
“哥哥……”
温热的大手在底下轻轻一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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