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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祭品今天和恶鬼贴贴了吗(穿越重生)——鱼跃龙门

时间:2025-01-07 09:53:46  作者:鱼跃龙门
  可就是走路都费劲,还要张着一张嘴数落久未谋面的云生。
  “他的规矩是我教的,遵守的是我府上的规矩,哪里容得你们做主?”
  老太爷没想到被人噎了一下,不说话了,倒是身旁两个扶着他的年轻人面色不虞,只是碍于池天镜的身份没敢动嘴。一个没用的赔钱货,有什么资格和他们站在同一块地方,又有什么资格拒绝他们的训诫。
  “日子过的不错嘛。”
  池天镜环视着桌上的烧鸡美酒,淡淡道。
  “你给我写了十三张小纸条,可快要把我烦死了。”
  对方一脸诧异,纸条自然是出自他手,那是写给赔钱货的,这恶鬼怎么知道?
  云生一脸茫然,抬头看向哥哥。
  池天镜扶住他的肩膀以示安抚,转头接着输出。
  “我一直在想,和我们家宝贝断绝关系后还能直气壮指使他办事的人能有几个,可现在看来你们一窝子都长了个歪心思。”
  “如果这样的话,你们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你住在哪里?”
  视线扫过两间厢房和满是红木箱子的院子,池天镜仰起头问云生。
  云生沉默了片刻,小手微微向西南角那边指了指,随后就低下头抿紧了嘴。池天镜低沉下脸来,单手托抱着他,避开纷纷扰扰的人群流,一步一步走过去。
  “是这里吗?”
  那是一间破破烂烂的柴房,煤灰碎渣碎土块在这里摞成一堆又一堆的小山,满地都是柴火草垛,并没有什么地方可以下脚的。灰尘挂在蜘蛛网上分层,纸糊的窗户破了好多洞,冬天挂冷风能把人冻死,夏日防不住蚊虫。
  云生就是在这里生活了十八年。
  “唉,为什么不早跟我说,还要等我自己查出来?”
  池天镜微微叹息,亲了亲小家伙的发顶。
  “哥哥会觉得麻烦,哥儿不应该这样的不是吗。”
  云生吸着鼻子,在池天镜肩头蹭了蹭。
  “可是我想让你这样。我是你的夫君,夫君就是用来麻烦的。我在就没有人可以让你难堪,你完全可以放肆地骑在他们头上撒欢。”
  云生哭的凶狠,谁能解他过往十八年的心酸。
  “不怕,宝贝,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日子了。”
  他很心疼地吻过小朋友的眼睫,一点一点舔去水痕。
  因为有他在,所以不会再让他受伤。
  “报——”
  衙役快马加鞭从县衙而来,带着一纸文书。
  正厅里,他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宣判:“云轩、云波两兄弟包庇罪臣出逃侍君云喧,纵使其当街杀人,死伤无数。知府书令,将云氏一众老小全部押入牢中候审。”
  事情发生的太快,大家都没有反应过来。云轩云波脸白了一个度,他们想要云喧手里捏着的银子,自然会接纳他,本想把银子骗到手后再把他扔出家门,谁能想到还有这样一出戏。
  衙役‘啪’地阖上文书折子,抬手一挥。身后衙役身披重甲,冲入院门。桌椅被撞的七零八落,甚至劈成了碎块。众人做鸟兽状逃跑,老寿星被撞得转了好几圈,可谁也逃不过衙役的马鞭。衙役训练有素,翻身上墙、掏洞抓人可是一把好手,他们四散抓捕,拖拽着半死不活的人押入了门口停着的牢车。
  寿星都被衙役抓了,谁还敢留在这里看戏?亲戚邻居也都纷纷推脱溜出院门,原本热闹的院子只剩下萧瑟的夜景。谁能想到事件会有这样的反转呢?
  “公子,解决了。”
  衙役七拐八拐找到柴房,朝门口弯腰喊了一声,连头也不敢抬,说完就赶快离开。
 
第36章 大婚
  池天镜抱着哭得双目通红的宝贝回到了正厅,院子里的狼藉早已被他的下属收拾干净,只剩下那些排开的聘礼箱子。
  “现在讨厌的人都走了,你就算在这里,也可以过的很好”
  池天镜把云生放下,蹲下身搂住他的小腰。
  “以后这间房做你的书房,这间房就是主卧,这间房就是……”
  他和云生靠的很近,一点一点指过东西厢房。
 
  从此以后,这些就都是他的了。
  “大伯二叔他们呢?”
  云生哭唧唧问道。
  “因为包庇藏犯被抓进去了,可能判个流放什么的。”
  “而且宝贝,对你不好、不为你着想并不算是亲戚。我对你好,我对你很好很好,我才是你的亲人。”
  池天镜扳过云生的小脑袋,虚虚亲了一口。他的太阳不应该同污秽朝升,他愿意把他托到广袤无垠的天空,看他阳炎烈烈大展宏图。圆日就应该呆在天上。
  只要他有,只要他能给,池天镜什么都愿意为他做。在他这里,云生怎么样都不算放肆。
  “大婚暂时定在下个月初二。”
  池天镜定定地看着眼眶通红的云生,引导着小朋友冷静下来。
  云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在哥哥的鼓励下一步步缓了下来,一头扎进了池天镜的怀里。
  “轰隆——”
  夜空降下一道霹雷,二人旁边的一颗槐树就这样被击成了焦炭,余烟燃起了熊熊火势,传来一股子焦炭似的味道。
  池天镜眼疾手快将小朋友的耳朵堵住,才没有让小孩受到太多惊吓。他皱眉把小朋友拽离那个位置,虚虚把人拢在怀里。
  鬼才明白为什么天道这个时候抽风。
  云生扶着头摇晃了几下,无力地趴在池天镜怀里,最后甚至连站也站不住了,安安稳稳地靠在自家哥哥怀里。
  “我就是,有点晕。”
  他在说谎。显然并不只是有一点难受,那一道霹雷像是打在了他的灵魂之上,连同血肉和智都被那一柄利刃搅和散了。很疼很难受,但这种感觉好像似曾相识。
  也许只是在床上太过疲累的缘故,他不想让哥哥担心。
  云生伸手蹭过哥哥的侧脸,擦掉了他因为转移空间而渗出的汗珠,彻底陷入了昏迷。
  梦很长,很乱,也很痛苦。
  失重感扑面而来,他于悬崖中坠落,压下来的气息让他无法呼吸,但一直有一个人死死拽住他的手,减缓了下落的趋势。那只手很粗糙,却把他完完全全包住,给了他足够的安全感。
  “云生云生——醒醒”
  忽近忽远的声音悠长而空灵,却足以敲醒他沉睡的魂灵。
  脑中似有一块地方清明了许多,但他还没来得及探索,就被一股巨力拽了出去。
  云生半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什么都看不清楚。模糊的像素块在眼前忽闪忽现,眼球处一片炙热,火烧火燎的疼痛让他赶紧闭上了眼睛。
  冰冰凉凉的药贴覆上了眼皮,减缓了很大一部分灼热。一双大手轻轻按摩他的太阳穴,为他放松紧绷的神经。
  “哥哥。”
  云生猜到那人是谁,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嘶哑的可怕。
  池天镜的声音带着点可疑的颤抖,他喉结滚动恢复心神。
  没人知道他刚刚有多怕他一觉醒不过来了。
  “别怕。”
  颤抖的手臂将云生搂入怀中,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了他的头顶。他在以这种方式确定小朋友的存在,他比云生自己还要害怕。
  伤势不重,小半个月就能好。天道显然很强势,想要以天罚让他放弃和小朋友在一起,这与当年没有什么不同。等他拿到太子印的最后一部分,他就能把婚约昭告天道,真正与天道抗衡。
  现在就差一点点,可最后一部分太子印究竟在哪。
  池天镜把云生哄睡着,捏了捏鼻梁。
  ……
  云生眼前围了一层白缎子,里套内衬,外头再罩了一层青绿色的大袖长衫和绛红色披帛,肩缀霞帔,由侍从把他扶上花轿。
  他抱着小黑,听外面锣鼓喧天,心里安静得很。大概是哥哥提前吩咐了,轿子抬得四平八稳,不会左摇右晃闹新娘。云生甜甜地笑了,在他前十八年的颠沛生涯之中,从未想过会有这样一刻遇见哥哥,带他玩、陪他笑,为他保驾护航,他头一次尝到被人保护的滋味。
  床上的桂圆莲子和花椒大枣铺了一片,火红的烛劈里啪啦烧的正旺,云生的两只小手不安地绞在一起。
  这是他第二次带盖头了,却比第一次还要紧张。花丝红玛瑙金锁在脖子上一晃一晃,永结同心的刻字忽明忽暗,这是哥哥特意嘱咐他带上的,说是从特殊的地方求来的,有祈福的作用呢。
  靴子在他的眼皮底下停住,一杆喜称挑掉了他的盖头。他微微抬头,眼睛虽然看不清,但他能感觉到那股子灼热的视线,连同脸颊也要烧起来了。
  吻轻轻点点落在白色缎带上,带着无限的怜惜。那人没说话,哄着云生喝了合卺酒。他被推倒,长发散乱地摊在大床之上。
  “喜不喜欢我?”
  轻声带着数不尽的诱哄,那人很急,手上的动作却慢条斯。
  “喜,喜欢的。”
  云生红了脸颊。
  池天镜长叹一声,这谁能做人?
  白缎带被汗水和眼泪浸湿,打成一缕一缕的团块。
  小朋友往前倾,下巴颏刚好抵在对方肩膀上,狠狠地咬住肩膀。
  他的脾气其实挺大的。
  池天镜仍觉不够,看了小朋友很久,径直把他抱了起来。心爱之人失而复得,怎么抱都不够。
  等到天蒙蒙亮,云生才被放过。
  小朋友被折腾惨了,毫无知觉地团在被子里。
  池天镜在他光溜溜的脖颈后面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心满意足地给人盖了个戳,他等了这么久,总算是让人打上了自己的标签。
  这下其他人不会再不长眼凑过来了吧。
  红烛早已燃尽,就算是将近熬了一夜,池天镜却还是精神满满。团在被子里的小家伙将近下午才完全醒过来,直接睡过了好几个饭点。
  哪有哥儿这么睡的。
  小家伙揉揉眼睛,才发现哥哥就在身边陪着他。
  "我让他们准备了牛乳糕和玫瑰酥,润口养胃,生生要不要吃一点。"池天镜为云生摁揉着发疼的两腮,颇为心虚地哄道。
  云生恹恹地摇摇头,趴在池天镜肩膀上虚虚闭上了眼。
  "哥哥。"
  云生突然唤了一声,随后紧紧地搂抱住哥哥。
  "我在。"
  池天镜拍着他的后背,亲了亲他的眉眼。
  "我睡过头了。"
  云生勾着他的发丝儿,绕了好几圈才放开。
  "想什么时候起就什么时候起,府宅你最大。"
  "不会有哥儿这么做。"
  "那生生就先做个表率,开这个先河。"
  "大家都喜欢勤俭持家的正君。"
  "勤俭是我给宝贝的零花钱不够嘛,你家夫君封地广袤数量众多,府邸大库房的钥匙交给你了,生生自然可以随时支出。况且我没有侍君,不需要你持家,生生只要每天对我笑一笑就好。"
  池天镜把小朋友放在腿上抱着,慢条斯地伺候他穿衣服。
  “只是笑一笑吗?”
  云生侧过脸,偷偷亲了一口哥哥的唇角,偷笑着转过身去。
  池天镜装模做样地思索了片刻,扳过他的脸,‘啵’地亲了一大口,偏偏表情还是一本正经,认认真真回答道:“若是能像这样亲亲,像这样和我贴贴,我会更高兴。”
  云生扭来扭去躲避着挠自己痒痒的大手,谁知对方的目的根本不是这个,只是一刹那,他便被扶住腰。
  他脸白了白,昨天被翻来覆去折腾的感觉席卷了他的大脑,小家伙瞬间不敢动了,欲哭无泪地恳求道:“哥哥,我没劲了。”
  再不逃跑他今天就别想出这间屋子了。
  “是吗?”
  池天镜并没有放过他的打算,云生并不想一整天都在床上呆着。
  小朋友百般扭动,挣脱了池天镜的手臂,慌慌张张蹬上外袍,一转头才看见池天镜满脸哀怨地坐在床边。
 
  他的视线向下移去,复又像触电了一般扭过头去。
  “生生不打算帮我吗?”
  可怜兮兮的语气完全配不上他那张帅气的俊脸,可就是毫无违和感。云生为难地低下头,又看看他直气壮地表情,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
  小羊羔满满跳进猎人的圈套里,殊不知危险的獠牙就在脖颈边摩擦。
  云生无法抗拒哥哥的要求,犹犹豫豫半天。
  虎口酸痛不堪,池天镜乐着用手绢给云生擦了擦手,他的淡然自若与累的够呛的小家伙形成了鲜明对比。云生就着哥哥递来的茶水漱口,本以为这就完了,可事情好像又不是这么简单。
  原先他自己孤身一人的日子哪里是那么好填补的?没有云生的日子,池天镜整个人都要疯了,如今人回来了,他把他捧在手心里还来不及,怎么会放人走呢?
  云生发誓,他再也不信哥哥的话了。
  哥哥的话很少,只有‘我喜欢你’,‘我等你很久了’,‘什么都归你做主’这几个,可云生总能体会到从里面溢出的悲伤,就算他们在一起,哥哥好像也有满腔痛楚是他不知道的。
  但是,无论哥哥瞒着他什么,他都喜欢哥哥。那些宠爱真真切切,从未作假。他感激哥哥,也爱着哥哥。
 
第37章 哄人
  他时不时伸出手抚摸他的脸颊,灼热的汗滴顺着手腕滑落,在被干裂的唇角抿去。哥哥在这些事情上总是发狠的。
  他什么也不知道了,白缎带外跳跃的光晕无法让他保持清醒,只能在一次次郑重有力的告白中失去自我。
  那天过去之后,云生生气了很久,池天镜怎么哄都没哄好。堂堂天界太子,居然被赶去外间睡了好几夜,说出去怕是要被人笑死。
  池天镜却像是乐在其中,每天都去外面给云生搜刮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虽然房门敲不开,但是放在门前的东西总是会在半夜消失,池天镜乐得送,云生也就半推半就地收。
  过了小半个月,就在云生像往常一样趁着圆月高挂的晚上悄悄摸摸开门的时候,一道黑影‘哧溜’钻入门缝,桎梏住了云生的双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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