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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于伦敦之春(近代现代)——儒雀

时间:2025-01-10 15:18:25  作者:儒雀
  不过几年,传统报纸就受到电子科技的冲击,电视新闻才是未来新闻的新方式,而随着工党势弱,再加上管人员的经营不善,《约克新报》在八十年代伊始濒临倒闭——这几乎是当时报业的缩影。
  艾莉森想说服自己的丈夫帮助汤姆的报社,但被拒绝,即使曾经是合作关系,他也不会拿自己的利益去冒险。
  而那时艾莉森自己的温室也事务繁多,她也没办法分出心帮助汤姆。
  直到1981年末,一则署名为Roselle抨击斯蒂芬的报道让《约克新报》站到了风口浪尖。
  艾莉森知道那篇报道出自汤姆之手,但她很生气,她并不想让玫瑰茄这个对她意义独特的名字沾染上政治的是非。
  更令她在意的是,这篇报道牵扯的主要人物都是自己丈夫时常说起的政敌,之前他们从古宾森先生手里夺走了选票。
  她想找汤姆问清楚,如果事实真如报道如此,那也至少不要使用那个笔名。
  但艾莉森先被丈夫拦住,古宾森先生说自己早已知晓她和汤姆之间的事,但他并未表现出生气,反而洋洋自得。
  因为他和汤姆做了一场交易,只要汤姆想办法写出点能灭那些保守党威风的报道,他就和艾莉森离婚,成全汤姆名正言顺和艾莉森在一起。
  古宾森也没想到事情能闹这么大,但他很满意,所以他决定把艾莉森让给汤姆了。
  所以那篇不仅是挽回报社的新闻,还是赌上爱情的报道,所以汤姆才用了roselle作为笔名。
  汤姆显然易见成功了,随后他就趁名声大噪之际劝管层卖掉了报纸。
  ————
  “我和古宾森离了婚,但我也和汤姆提了分手。”鲁尼颇为遗憾说起最后的结局。
  他们此时正坐在花房的茶餐厅里,这是鲁尼和两人分手后才新添置的,她今年开始对花房进行改造,计划借镇子不远处那个公爵庄园的名气把自己的花房打造为旅游景点。
  斯克内尔和莱德坐在花丛之间喝着玫瑰茄花茶静静听着鲁尼的叙述,听到故事的结局后都不禁表示惊讶。
  “为什么?是因为汤姆没有坚持想卖掉了报社吗?”斯克内尔疑问道。
  “并不是,想只存在于年轻时。尽管可惜,但即使那篇报道让报社有了社会关注也改变不了撑不下去的事实。汤姆以此作为筹码进行交易是明智的选择,毕竟那不只是他的报纸,所有员工都得吃饭呢。”
  斯克内尔点点头,的确,《约克新报》被集团收购后逐渐盈利,从生死边缘活了过来。
  莱德这时说出了自己的见解:“我想,您是对自己的感情失望了吧。”
  鲁尼肯定了莱德的说法,然后说出了真正的原因:
  “我只是讨厌他们拿我作为交易筹码罢了。我虽然是古宾森太太,但绝不是古宾森的附庸,将来也不会是汤姆的附庸。”
  “我更讨厌汤姆自以为是以那种赌上我的心情使用Roselle这个名字。”
  斯克内尔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忽视了鲁尼女士本身的情感。
  “比如你们,莱德和斯克内尔,作为朋友的你们都不独属于对方,然而我只是产生了爱情或结了婚就被像私有物般推让。”
  说到这些时鲁尼的语调变得高昂,她把被子里剩余的残渣倒在垃圾桶中,为自己续上一杯新的花茶。
  然后不好意思道:“抱歉让你们听到一个中年妇女的牢骚,就当我在发泄情绪吧。我可再没机会能逮到别人说我的感情史了,毕竟出轨这种事可没人愿意讨论。”
  斯克内尔知道因为他和莱德对鲁尼来说只是陌生人,陌生人才是最无所顾忌的想交谈者。
  因为诉说者不需要评价,倾听者只需要闭嘴。
  “我很遗憾听到这些。”斯克内尔和莱德都尽量显得礼貌。
  “哈哈,我知道你们也只能说这些客套话。但没关系,我很喜欢你们这对可爱的组合,当然,不是对汤姆的那种喜欢。”
  鲁尼十分爽朗笑着说道,她的笑容与玫瑰茄相比毫不逊色。
  说得足够多了,鲁尼不再占用斯克内尔和莱德的时间,得知他们对汤姆使用他人身份得取新闻的怀疑后,她表示不为汤姆的诚实打包票,即使相处那么多年谁又能保证自己足够了解另一个人呢?
  但她还是为汤姆对莱德造成的困扰表达了歉意,如果那时她能多关心些,也许汤姆就不会选择写那篇报道了。
  “不过我只能告诉你们这些了,分手后我就和汤姆断了联系,我也不知道他的现状。我告诉你们他的真实名字,如果他还在为报纸工作的话你们说不定能找到他。”
  说完,鲁尼从记事本上撕下那一页递给了斯克内尔,那上面用漂亮的花体字写着:
  Rob Toms
  罗伯汤姆斯
  作者有话说】
  本章前半部分是鲁尼的故事,有些涉及不那么道德
  如果介意,请读者跳至后半部分,不影响剧情和阅读^^
  那么,大家请继续观看吧!
 
 
第17章 约克
  哈!小孩鬼的把戏!
  “罗伯汤姆斯?
  斯克内尔看到这个熟悉的名字不禁惊呼出声。
  鲁尼和莱德都向自己投来疑惑的目光,难道斯克内尔认识这个人吗?
  他当然认识这么一个人!
  一个同样名字的三十岁年纪的热爱工作的圣诞节后才入职的罗伯汤姆斯!
  他们要找的Roselle竟然有极大可能是自己的同事!
  描述完汤姆斯的样貌后得到了鲁尼的确认,那十有八九就是同一个人了。
  鲁尼没想到汤姆斯竟去了立场保守的《时刻报》工作,那里的言论氛围可没原来的报纸激进,算不上追求想的好去处。
  但至少汤姆斯还在为新闻工作,从斯克内尔的描述里可以看出汤姆斯把自己的全身心投入了新的开始。
  鲁尼很欣慰他的前男友过得不错,她们都需要开始新的生活了。
  “看不出来他那种工作狂人也会有这么浪漫的感情啊!”斯克内尔不由自主感叹,真是人不可貌相。
  但该感慨的不是这个,莱德把他乱逛的思路拽了回来。
  根据他们分析目前得到的情报,如果汤姆斯确定是在圣诞节后来到报社的话,那已经是《约克新报》被收购之后的事了。
  并且斯克内尔是在部门改组后才第一次见到汤姆斯,那之后他们才有了交集。
  如果是因为他去约克郡出差时汤姆斯拿到了他的名片……
  但无论怎么想,自己的名片都不可能出现在报道前的时间节点上。
  也就是说,当时汤姆斯不可能用斯克内尔的身份去套取新闻。
  但莱德的的确确是从自己的朋友那里得知,有一个匿名记者找过他的朋友采访,虽然朋友因为隐私条议没有办法透露更多有关那个记者的信息,但对莱德所说关于名片的事也绝不可能是捏造的。
  问题陷入了僵局,没有办法做出任何假设。
  “难道这一切只是误会。”斯克内尔犹豫说出了这个可能性。
  三人都陷入了思考之中。
  最后由年长者打破了沉默,让气氛活络起来。
  “总会有一个真相的,无论多么不可能。年轻人们不要沮丧,去找汤姆斯问清楚吧,他肯定会把当时发生的事告诉你们的。”
  “即使他的那篇报道有失偏颇,我仍然希望他不在这件事上作假。”
  ……
  告别了鲁尼,斯克内尔和莱德返回约克。
  他们得到鲁尼送的玫瑰茄花茶作为伴手礼,并向鲁尼保证会向周围人宣传这个美丽的花房。
  大巴车晃晃悠悠驶回约克,这趟车的司机向每一个上车的人打招呼,当地的居民似乎都认识她。
  那对学生情侣也在这趟车上,热情和他们打了招呼,落座后亲昵靠在一起休息。
  回想下午的经历,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斯克内尔轻声对莱德说:“我本来没有报期待的,没想到真的得到了有关R先生的事,可结果事情又有了更多的疑点。”
  他看着车窗外被染上光辉的大片植被,内心生出夕阳西下般的惆怅。
  仔细回忆火车站的发车时刻表,盘算着立刻回到伦敦找汤姆斯问清楚,如果是一场误会那最好不过。
  但莱德就不得不去怀疑朋友,看起来莱德很相信那位提供情报的朋友。
  想到这时他不由自主看向莱德,不经意撞进一对漂亮的浅蓝色花心,原来刚才莱德一直看着自己呢。
  “怎么了嘛?”斯克内尔谨慎抓了抓头发,莫非自己的头发上滑稽得卡住了花叶?
  “没什么,只是看到你很认真陷入沉思。我刚才在你旁边招手你都没有反应。”莱德摆动双手重现刚才的场景。
  还没等到他下意识说出不好意思的音节,就见莱德注视着自己说:
  “我们去约克大教堂吧,应该能赶上晚上的弥撒。”
  说完他就转头望着窗外,风从车窗留下的缝隙中钻进来,从莱德的发梢穿过,将夕阳的粒子安放在每一处发丝上。
  莱德的声音伴着柔软的风声让人觉得平静:
  “你可以明天回伦敦吗?我知道你很想回去找汤姆斯,但请明天吧。上回没有机会,这次也不要再匆匆离开了。”
  莱德的语气仍是那么随意,好像只是一个无所谓的提议,即使斯克内尔不答应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这是莱德提出的请求,对他提出的邀请。
  被邀请留下的人本来因疑惑产生的烦闷瞬间瓦解,那些烦恼因莱德的话被远远抛在脑后。
  怎么形容这种心情呢?
  就像春游的学生,和自己最好的朋友坐在一起,两人一边分享自己的零食一边为不知所云的聊天捧腹大笑。
  他在人生的第二十八年第一次体会到了这种心情。
  他不再是在路边眼巴巴望着车窗里欢乐的小孩,此时的斯克内尔变成了坐在车里的那个对旅游最为期待的孩子。
  ————
  英国的北方风貌和南方大相径庭,昨天还在伦敦吹着料峭春风,现在斯克内尔却在约克感到了初夏的暖意。
  伦敦总是阴雨天,他都忘了上次看到美丽的晚霞是什么时候了。
  在紫色浮云的笼罩下,约克大教堂哥特式的尖顶更加迤逦,赞美诗的清唱在高挑的穹顶之下回荡。
  历史和宗教所赋予这座华美建筑的宏伟庄严难以言喻。
  还有那扇斯克内尔见过最漂亮的玫瑰花窗,他深深为之沉醉。
  美中不足的是,当他和莱德到达约克大教堂时只能站在外围的游客堆里了,等到弥撒结束游人散去,他们才能仔细欣赏那些雕塑和玻璃。
  观看完然后去向下一个景点,他们真像慕名来城市地标旅游的一对普通游客。
  “约克比伦敦可要舒服许多。”莱德手里拿着一杯金酒,那来自一个只有本地人才知道的酒馆。
  酒馆名叫Jorvik,藏在一个狭窄的巷子中。
  莱德和那座酒馆的老板十分熟稔,一进去就被酒馆老板抱怨道好久不见他的光顾,不等莱德点单就端上一杯酒。
  “我这可是约克最好的金酒,你也来上一杯,小莱的朋友?他难得带朋友来这里,我只见过……”
  “好了老库克,斯克内尔也要一杯一样的,你肯定没问题吧?”莱德对他眨眨眼,兴致十足,那其中的含义只有他们两人知道。
  “当然!”斯克内尔接过了老板递来的金酒。
  上个星期的那杯烈酒让莱德发现原来斯克内尔并不是不能喝酒,他只是不想而已。
  在知道自己那晚十分清醒后,斯克内尔就被莱德一直追问有没有干出糗的事,当然自己一直含糊其辞。
  他看着没问出什么而憋屈的莱德起了逗趣的心思,调侃道:“你知道吗,你那晚一直说我抱着吊灯天花板上跳舞,还要加入进来。”
  “真的吗?”
  “是真的,可惜你说着说着就睡着了,没给我在天花板跳舞的机会。”十分遗憾的语气。
  “会有机会的,斯克内尔。”莱德安慰着然后以戏剧般做了一个维多利亚时期男子邀请女士跳舞的姿势。
  “请。”
  然后斯克内尔哈哈大笑,表示自己再也不喝莱德做出的鬼东西了,无论莱德用什么诱惑他都不会上当。
  但是现在,斯克内尔喝完了杯中的金酒,口感醇美。
  他真不愿再回忆那杯“日出”的味道。
  和酒馆老板道了别,两人继续在古旧老城中散步,准备去定好的旅馆。
  约克白日里典雅宁静,然而入了夜,古旧的建筑在骤冷的夜风中显得异常可怕,斑驳的红砖好像下一秒就会映出无名的鬼影。
  “约克可是一座鬼城。”在这座熟悉的历史城市中莱德显得十分自在。
  斯克内尔也知道这个称呼,鬼魂和幽灵的传说给这座城市更添了十足奇异。
  “比如这座没开灯的宅子,传说有一个小男孩的灵魂被束缚在这里,每当夜深人静就能听见他呼唤妈妈的哭声,然后他会挑选一个中意的男人引诱他的灵魂,因为那是他梦寐以求长大的样子。”
  “我曾听说,那个男孩有一头红发,失踪的男人的共同特征是……”
  “是什么?”
  斯克内尔站在宅子门前的石板路上,看着宅子旁那棵半死的树叶子被吹得发抖,自己也感觉到脊背发凉。
  “算了,我们还是走吧。莱德?”
  转身去看,莱德正站在那里仰头盯着窗户,红色头发被风吹起杂乱扑在脸上。
  然后他慢慢转头,慢慢转头,红发遮挡了面容。
  “绿眼睛。”
  “什么?”
  莱德突然动起来,动作僵硬迟缓走向自己,斯克内尔看见红发后的那双恍惚空无一物的浅色眼睛。
  空灵的声音从开合的嘴唇中发出——
  他们的眼睛都没你的美丽。
  “不不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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