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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庄稼汉做夫郎(穿越重生)——花不棱登

时间:2025-01-10 15:35:55  作者:花不棱登
  这根柱子周劲也要留着,哥儿第一回亲他就是在这根柱子前,他还记得自己那时的反应,又羞又紧绷又无处言说。
  每次看柱子上的刻痕,回想哥儿亲自己的那个吻,周劲下身都会不由自主地跳一下。
  这根柱子留着,往后可能有大用处。
  土灶拆了,但搭灶的砖周劲还留着。
  这已经是这些砖头第二次的回收利用了。第一次它们在正屋里,陪伴了周劲小时候的时光,但因为占地方,留着它们就没处铺婚床了,被周劲拆了,移动到新搭建的灶屋里。
  第二次就是现在,一块块被烧得黢黑的砖被周劲挪去了竹屋边上,在那搭了两个临时的土灶。
  建房这几天他们也得吃饭不是?得有灶啊。
  而且房子建好,是一件大喜事儿,要请村里人吃饭的,到时候还得用这些灶来煮东西。
  想到这儿,周劲又觉得两个灶不够,又去砖场搬了一些砌灶用的火砖回来,又砌了两个临时的灶。
  从老屋顶上拆下的茅草顶,经过多年的日晒雨淋,还有上回的大风与冰雹,用处不大,扯开,一捆捆盘折起来,扎好,当柴火烧。
  灶膛里要起火,用这些烧最快了。
  炒青菜、炒豆干也好用,火大,猛烈,炒出来的菜还有柴火味,香。
  把墙板支柱梁子一一拆下,能用的放这,不能用的劈了做柴,一摞摞地堆好,建房那几天给前来帮忙的人做吃食的时候烧。
  这些都弄好了,老屋凭空消失了。
  地上留着支柱、墙板树立过的坑槽,以及被他们踩得硬实平整的地面。那片区域泥土颜色的深度与外头不同,所以格外明显。
  那天周劲、付东缘、小楼、眠眠四个,坐在竹屋的竹台阶上,盯着老屋消失的身影,静坐了一个下午。
  长在记忆里的东西,就算它的形没有了,眼睛望去时,脑子也会自动地把它的身形补出来。
  所以这时看的是空地,但眼睛里的场景,不尽然。眼睛里的情感是悲伤吗?也不尽然。
  可能各人看它都有各人最珍重最愿意回想的画面。
  *
  做了这么久的准备,新房终于开始动工了。
  这一天是黄道吉日,老低头说的,他说他特意去找人算的,所以好说歹说劝这一家子把新房的动工日移到今天。
  周劲与付东缘这两个当家做主的自然是依了。
  他们家开始动工那天,半个河源村的人都来帮忙了。还有几个是外村来的,王管事叫来,都是一身腱子肉的那种,力气很大,叫他们去做什么他们就去做什么,办事效率高得没话说。
  男人负责挖地基、挑石头、运木头、砌砖墙……家中的女人和夫郎呢,给付东缘送来了一些自己家的心意。
  有去墟市上割的两斤肉,有自己家种的土豆、红薯,有早上母鸡刚下的蛋,十几个,用竹篮子装着,有刚用镰刀割下来青菜,有山里挖的竹笋、捡的菌子……多数都是各家力所能及的东西。
  贵重倒是不贵重,就是送得人太多了,加在一起就贵重了,要把付东缘暂时用来归置东西的竹棚填满。
  他第一回经历这些,不晓得要不要收。张玉凤在边上教道,这些是要收的,是他们这几个村子关于建房的礼节,不收等于跟送礼的人家翻脸了。
  “想要还以后有的是机会,别家要建房了,你也送,既是送心意也是沾福气。”
  付东缘听了凤姨说的才将这些东西都收下,然后与张玉凤一起筹划房子建成那天,要请全村的人吃什么,把得益叔也拉来,一起商量,家里剩多少钱,他最清楚。
  “鸡鸭鱼,都有了。青菜呢,桌上各家的这些都能用。猪肉的话,王管事说,过两日,他会叫人送一只大肥猪来,当做贺礼,所以菜都不用买,想好怎么做就行。”刘得益对照着自己每笔账都记得清清楚楚的账本,一项项地说给付东缘和张玉凤听。
  “还得买花生与糖果呢!”张玉凤提醒道,“鞭炮也得买几条,还有红纸,红纸也得买些来贴家具。”
  “对咯,这些都得买。”刘得益低头在自己的本子上又记下这几项内容。
  房子的大梁上完以后,就要做一遍仪式,请人来唱祝贺人丁兴旺,财运亨通的山歌,然后放鞭炮。主人家爬上最高处的横梁,向下撒花生和糖果。
  这一粒粒象征着福气,象征着财运的东西被撒下,捡的最欢乐最积极的就是孩子,由于他们村人老心不老的人很多,不少大人也参与其中。
  一把糖果与花生撒下,只见一群黑压压的脑袋在地下捡,笑着,闹着,撞着头,很是欢乐。
  个子小小的春田从付东缘家新建的房子里走出来时,上下左右几个口袋都装满了糖与花生。
  场面很混乱,他顾着捡东西,根本没注意到旁边站的是谁。他只知道旁边的人捡了花生与糖果,都往他口袋里塞。连他戴着的那顶虎头帽,都被摘下来装,装完又塞到他怀里去,叫他抱着。
  “娘,我有好多好多的花生与糖果~”春田报喜似的出来跟他娘亲说,走路的步伐轻柔,不能用跑的,一跑兜里的东西就掉了。
  刘桂花看了一眼,简直没眼看,过去拍着他的口袋道:“哎呦,怎么捡了这么多啊?别人还有的捡吗?”
  她儿子就像是去扫荡的。
  顶上拿着箩筐撒的都没她儿子兜里的多吧。
  “我也不知道是谁,捡了都给我。”
  “那还能是谁,你那几个哥哥呗!”
  春田闻言嘿嘿地笑起来,笑得可甜可开心。
  他要把这些福运都装回去,给家里的哥哥们分。
 
 
第113章 建房(四)
  耗时五天,这栋形状为“丁”字形,正房为两进三开间,冬暖夏凉的青砖瓦房就建好了。
  房子比地面高两个台阶,基础全是用石料填充的,后面是菜地,以那棵高大的梧桐树为界,与房子相连的青石板铺到梧桐树下,约有一丈宽。往后割了菜,要菜时就可以在这宽阔平整的青石板地面上弄。
  前院就大了,前院的空地有百来平,被周劲付东缘夫夫豪掷了银钱,买来好多青石板铺上。
  晒稻子、晒麦子、晒芜菁、晒咸鱼……在泥地面上不方便,青石板铺得干净清爽,要用的时候把地冲一冲就能用了,打起来也方便。
  有这么平整的地方,什么农活都能在上头干,干什么农活心情都很好!
  几个砌匠铺砖的时候就在那说了,往后他们家的这些小孩、婆娘、夫郎少不得要往这跑。
  这么干净舒爽的地方,席地都能坐下,打滚衣服也不会弄脏,小孩爱去,婆娘、夫郎也爱把手工活端过来弄。缘哥儿家还种这么多的花呢,树有树槽,花有花槽,处处都被照料得很好,真是干什么都赏心悦目。
  他们家的地要是挨在这边上,下地干活时抬眼就能看到,那他们这些种地的才是真的有眼福了。
  可惜了,他们的地在东头,远着呢。
  地砖铺好以后,院子、家里,变得洁净无比,用水冲过,再叫太阳晒过,用纤尘不染来形容也不为过。
  最后一点收尾工作是木窗木门的安装,几个木匠师傅在里头忙活,剩下的都退出来了,投入另一项活动中,杀猪的杀猪,回家搬桌椅的搬桌椅。
  一群人一起吃饭,缘哥儿家的桌椅板凳哪够,都是各家将自己家的桌椅板凳搬过来凑的。
  有的现在搬,有的昨儿就搬来了,比如大牛家。不是他们这一小户,几口人的,而是他们一大家子,都把吃饭用的桌椅板凳拉了过来,借他们用。
  付东缘昨天就问一起被牛车拉过来的春田:“这么早搬来,今晚你们家吃饭用什么?”
  春田抓着他大哥的手,从牛车上跳下,笑嘻嘻地说:“我们蹲着吃,蹲门口吃!这些搬过来,先打上,你们洗菜放菜就有地方,椅子凳子摆上,谁要累了,也可以过来坐。”
  这几天进出缘哥儿家的人很多,都是来帮忙的,累了呢就随便找个地方就坐下,随意又接地气。
  春田说的这个确实有道,付东缘一番感谢后,接受了。
  后面各家又搬了一些板凳来,混着用,外表大差不差,但凳子底下的板面,各家都做了标记,所以不会弄混。
  同缘哥儿有生意往来的王管事送来了一只头部、臀部为黑色,四肢、胸腹、颈部为白色的花猪,山里跑的,作为贺礼。切开以后,肉质细嫩,颜色为鲜红色,脂肪与瘦肉的纹路分布均匀,一看就是好猪。
  “今儿我们有口福了,这猪肉怎么烧都好吃!”杀了几十年猪的屠户从头夸到尾,割一刀就要说一句,赞美一声,以往可不知道他是个嘴这么碎的人。
  “还有春明老丈人、丈母娘送来的这些豆腐,早上刚做的,咱们得想想怎么烧。”
  烧什么菜不再是付东缘一个人发愁的事了,他有一个徒弟班子,由几个相识的哥儿组成,这些人在付东缘悉心的指导下,都出师了,都能帮他想烧什么菜好。
  “简单的就是白菜豆腐汤,口味重的可以来道麻婆豆腐。”
  “上回小年夜吃的葱烧豆腐和脆皮豆腐也好吃,小孩那几桌吃得尤其的好,连汤汁都不剩。”
  “那我们就再烧一回脆皮豆腐与葱烧豆腐,麻婆豆腐也做。”
  菜是各家送的,远的近的都有,一家一点的心意收集起来,就促成了今天的这顿丰盛的酒宴大餐。
  洗菜切菜呢,各家也都有出力,可不是人只让主人家的人干,他们坐在那儿等着吃。就说那做不来精细活的,柴都劈了两担了,搬去灶口边上堆着。
  “好咧,这最后一个窗子也装完了,收工!”
  随着木匠师傅陈大柱的一声喊,早就支起来挂在竹竿上的鞭炮被点燃了。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响震天的爆竹声和漫天飞舞的纸花,落在新建成的屋顶上,落在打扫干净的院子里,铺成厚厚的红纸堆。
  手上在干活的,都停下来,看着喧闹沸腾的一幕。
  主人家又开始撒花生和糖果了,小孩们都乐疯了,大人也抢着去捡。
  等这些都弄好,仪式结束,抢东西抢得最积极的,帮主人家扫地时往往也扫的最积极。
  “我来,我来!”大人还抢不过小孩。
  “真香啊,你们在这弄着啊,我先回家换身衣服。”干活的时候可以不讲究,现在干完要吃席了,可得讲究一点,几个最后干完才收工的,也是本村的人,急匆匆地回去换衣服去了。
  换了衣服回来,洗碗筷的洗碗筷,铺桌子的铺桌子,都能找到活干。
  建房这样的喜事儿,本是主人家要请客人们吃饭的,结果这些客人干得比主人家还起劲,哪有一点客人样。
  付东缘去劝他们坐下来歇一会儿,吃点花生,磕点瓜子,还被反劝着,叫他不要忙里忙外的了,去歇一阵儿,这些他们来就行。
  晕了,真晕了。
  不是被事情忙晕的,而是被村里人的淳朴与热情熏晕的。
  当然,一个村哪里都是好的,有几家看付东缘不顺眼的,听着西头热热闹闹的鞭炮和欢笑声,在家门口大声咒骂呢。
  像陈六的老婆陈春芹,陈大脸的老婆朱有梅,芥蒂西头的人用便宜的价钱买走了她们的地,现在收成那么好,买地的钱早赚回来了,心里那叫一个不平衡,诅咒他们喝凉水塞牙,吃饭噎死,马上就要倒大霉。
  谁听她们的?
  整个东头,只有一个躺在床上除了眼睛,哪儿都不能动的周大成。
  除了他,还有谁在家?
  周大成的三个子女,把他捆在床上,不给饭吃,不给水喝,拿了家里为数不多的钱进城赌去了,他能说什么。
  他现在连嘴都张不了。
  耳朵倒是能听到声音,可听到的都是西头一浪高过一浪的鞭炮声、祝贺声。
  他心里那叫一个恨呐。恨的不是自己,恨的是西头那两个被他抛弃的儿子,凭什么他们能过这样的好日子,而他不能!
  浓郁的饭菜香飘荡在河源村的空气里,西头庆祝周劲与付东缘家新房建成的宴席开始了。
  “咕噜噜——”躺在床上,饿得两天没吃的周大成肚子一串响,嘴里荒得在流清水了。
  寒风吹来,他的眼皮闭上又掀开,他觉得自己活不过这个冬季。
 
 
第114章 入住新家
  搬家要在夜里进行,河源村一直以来的习俗都是这样,所以周劲一家白天没动,同村里前来贺喜的人热热闹闹地聊天、喝茶、看新家。
  等夜幕降临,各家都回去休息了,他们再安安静静地收拾竹屋里的东西,搬到新房子里去。
  原先要点一串鞭炮,开路用,可他们家新房子与旧房子间隔不远,几步就到了,而且也不愿大半夜的放鞭炮吵醒邻居,就选择了挂鞭炮,做点鞭炮的动作,但不真的点。
  收拾东西也尽量小声且相互照料着,“得益叔,你少拿些,搬一张板凳就行了,桌子我来,我直接扛过去。”
  “小楼,用竹筐里把碗筷装上,碗槽用手提。那柜子重,你别扛了。”
  周劲这头顾着得益叔和小楼,搬的都是大件的东西,付东缘那头与眠眠一起挑着要进新灶的炭火,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免得炭火被风吹灭。
  细软等进完炭火再回来收拾。
  搬新家,第一样进家门的必须是烧得火红的木炭,送进新灶里烧。
  所谓红红火火,人丁兴旺嘛,就图它这个寓意。
  新建的灶屋里亦有三个灶,但灶台、灶膛可比从前那个宽敞多了。
  灶面也用青石板铺上,用石灰浆抹上,干净整洁多了,往后做东西再也不怕尘土飞扬,有脏东西掉进放菜里了。
  按“大中小”的顺序,用火钳依次将炭火夹进灶膛里,添上贴着红纸黑字写着“吉”与“平安”的柴火,将火烧旺。
  锅里不用煮东西,就烧水,搬完家了,他们用锅里烧出来的水洗手洗脸洗全身,能保平安。
  进完灶火,再是桌椅板凳,再是箱子柜子,再是脚盆木桶,然后是瓶瓶罐罐,被子衣物……
  这些东西都搬好,安置在合适的位置,时间已经来到了下半夜。
  除了巡夜,他们鲜少这么晚睡。建房这几个月,日夜都在辛劳,也很奇怪,每日睡眠都这么少,精神头却是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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