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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我入睡(近代现代)——迟不到

时间:2025-01-16 10:27:01  作者:迟不到
  “那你俩假假谈了?”农泉认为周其律在狡辩,“你看看你俩的衣服。”
  同样的衣服仿佛就是确凿的证据,陶汀然和周其律背靠阳台站着,他下巴微抬,语气平静,颇有点挑衅的意思。
  “那按老师的意思,全校穿校服的学生都在谈恋爱了吗?”
  蓦地,老农一噎。
  主任也没说两人谈恋爱,只强调让他注意学生早恋问题,捎带点名陶汀然和周其律。
  老农上上下下打量两人片刻,他问:“真没谈?”
  “再问跟你谈。”周其律轻飘飘地扔出这么一句,老农瞬间不说话了。
  农泉平时被学生喊得老,其实年龄没到四十。他钟爱老头背心和老年足力健,看着比实际年龄大好几岁。
  “别搞我。”老农汗毛倒立,“没谈就没谈,讲什么恐怖故事。”
  老农话锋一转,眯眼道:“我会一直观察你们的。”
  老农说到做到,陶汀然偶尔上课走神,冷不丁瞥见教室后门盯着他和周其律看的人脸吓得一激灵。
  像鬼一样。
  恰逢下课铃响,英语老师从不拖堂。周其律去上厕所,他从后门出去,老农又在那儿碰上其他任课老师唠上了。
  周其律路过,从兜里拿出一张折得方正的纸拍老农胸膛。
  “什么东西?”
  周其律脚步没停,施施然道:“情书。”
  农泉登时汗流浃背。
  “你们班学生还挺活泼。”另一个老师笑说。
  “是。”为自证清白,老农硬着头皮打开那张纸看了眼,还好是张试卷。
  上堂课的作业就一个人没交,他正想等下课问问是谁没交作业,漏网之鱼就以如此惊心动魄的方式交了上来。
  “就是偶尔活泼过头了。”老农咬牙切齿道。
  陶汀然没因为这次乌龙就把衣服压箱底,该穿还穿。
  腿上被虫子爬过的伤过了一个礼拜才好全,但停药之后那一块儿皮肤特别干燥紧绷,还有点起皮。
  他在网上买了保湿霜,地址填的出租房那边,快递到的那天正好周五。
  自从十二班那谁被周其律收拾之后,就没人在垃圾站瞎捣乱。左子云依旧看不惯他,却不会像之前那样特意来招惹,每次碰面都白眼翻上天。
  值完垃圾站的日,陶汀然搭公交车回茂林路小区。周其律今天没和他一起,有事先走了,他没问什么事,杜彬也不知道。
  放学高峰期过去公交车便没那么人山人海,脚踩脚背。陶汀然站了六个站,拿了快递回去时,却发现家里大门敞着点缝,没闭紧。
  “你他妈东西怎么这么多?你是要把学校搬回来还是怎么着。”屋里有人在说话。
  陶汀然敞开门,客厅几个坐、站姿不一的男的齐齐转头看来。
  沙发打电话那个大嗓门是个三角眼,旁边俩抽烟的,一个耳朵戴四个耳钉,另一个不动耳朵,改在嘴唇上套个铁圈。
  只有站着叉腰站在一大堆纸箱子面前那个看着像个正经人。
  “你们谁?”陶汀然没往里走,站门口冷冷问道。
  三角眼接着电话,抖抖烟灰:“先不说了,你们家租客回来了,有事儿群里说。”
  客厅几人都在打量陶汀然,耳钉往后靠在沙发上,吊儿郎当地朝他吹了个口哨,“弟弟放学啦?”
  陶汀然神色冷漠,没一句废话,退出室内并拿出手机拨号。
  “我操,他不会在报警吧?”三角眼挂了电话给了耳钉一肘子,“吹你妈*的口哨,流氓吗?”
  几个一听报警,立马坐不住,欲要出去找陶汀然。
  “你们待着,我去看看。”正经人无语看他们一眼,凶神恶煞的像是去摔人手机的。
  “那行。”三角眼坐回去了。
  陶汀然在走廊给房东打电话,得知这些人是她儿子的朋友。
  “实在不好意思啊小陶,我忘记给你吱会一声了。”房东阿姨抱歉道,“我儿子从学校寄回些东西,拜托他们去取的,收拾好就会走。真是打扰你休息了,不好意思。”
  房东阿姨人很好,现在又一口一个抱歉,陶汀然感到一阵疲惫和无奈,“嗯”了声,挂断电话。
  转身回去,发现全屋唯一看着顺眼一点的人正站门口看着他。
  “有事儿?”眉骨压低些许,陶汀然烦别人这样看他。
  “没有,刚看你在接电话就没打扰。”正经人穿着牛仔服和黑色牛仔裤,看着像是大二生。
  他走近些,一双眼睛专注的看着陶汀然,笑着说:“我叫龚凯,和屋里几个都是来帮朋友搬东西的。”
  对方靠近的瞬间,陶汀然眉心那道痕迹更深。他厌恶地瞥人一眼,进了屋。
  屋里耳钉、唇钉、眼盯收拾东西往杂物间放,看着臭脸高中生目不斜视地从客厅经过,他们的“谈判师”跟在人后面。
  “看来没报警。”耳钉说。
  杂物间在厨房里面,唇钉放下一个超重纸箱出来,撑着厨房门缓气,“龚凯是不是躲活呢?跟人干嘛呢?”
  三人行,必有眼睛尖。
  三角眼猥琐地笑了声,低声说:“他看上人家了,想上。”
  主卧离厨房隔了客厅和走廊,几人怪笑声扎在耳朵上,陶汀然反手关上门。
  同一时刻,一只手忽地撑在门板上,推开了门。
  陶汀然的心情已经很不爽了,他拽下书包往门边扔去,愠怒道:“有病?”
  龚凯似乎没想到他会发脾气,愣了下,捡起书包拍拍灰。
  刘海挡住他的眼睛,再抬头时,脸上笑意不减,“别生气,我只是想说能不能加个微信,后……”
  “不能。”陶汀然走过去拽过书包,关门。
  龚凯再次抵住门,低头看着他说:“能听我把话说完吗?”
  “听不懂人话?”陶汀然冷冷道。
  说完,不给对方再开口的机会,“砰!”的一声关门并落了锁。
  屋里有陌生人陶汀然就没换睡衣和洗澡,毕竟那几个看着不像好东西,那个叫龚凯的还是个alpha。
  对方身上隐隐约约的青苹果味儿的信息素让他想吐。
  要这几人真想干点什么,卧室这门可经不住几脚。
  房东阿姨说这些人收拾好就会走,陶汀然把作业做完,六点了也不见那群人离开。时不时听见打火机点烟的声音。
  夜色渐深,街灯亮起。成片的小区,以及街角各处一幢幢居民楼的窗户透溢出淡淡、柔柔的灯光。
  放眼望去还能觑见低楼层的客厅里,一家几口人围着茶几边看电视边吃饭。
  周其律在监狱外不远处的公共长椅上坐了一个多小时。
  下午买了药和其他一些生活用品给他爸送去,不久前才从监狱探监室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坐牢不像在外面讨生活时那么辛苦,他爸比进去的时候胖了点,身体长好了很多。笑着跟他比划不用拿钱给他,他在里面挺好,让放心。
  周其律说不出心里什么感觉,只偶尔会冒出一些消极的想法。
  临街四楼的男人吃完饭出来打电话,三四岁的小男孩儿追出来让抱。
  随后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拿着外套出来,披在男人身上。
  男人挂断电话仰头指了指天。
  周其律抬头,看见一轮满月。
  骑着车,寒风吹得骨头都疼。到了茂林路附近,周其律到小区门口才想起今天周五,陶汀然或许已经回家了。
  两人一下午没联系,但他还是骑车到楼下往上看了眼。
  灯亮着。
  “嗡——”手机振动。
  陶汀然捡起地上的笔,直起身看见周其律弹来微信视频。
  “干嘛?”他接通。
  周其律垂眼看他,黑色立领夹克遮住下巴,“回家了没?”
  “没有,”陶汀然说,“在出租屋。”
  周其律说:“怎么没回去?”
  “在学校耽搁了,过来取了快递就挺晚了。”陶汀然顿了下,说,“而且家里来了几个男的,我怕他们乱动我东西。”
  周其律确定陶汀然在家后去奶茶店买了杯热饮。他把奶茶挂在把手上,跨上车,很轻地皱了下眉,“还没走?”
  “嗯。”陶汀然点头。
  “饭呢?”周其律问他。
  陶汀然本来懒懒散散地坐书桌前,一听直接坐直了,不可思议道:“我又不认识,还要管他们饭呢?”
  “我是在问你。”周其律差点无言相对,笑了下说,“你吃了没?”
  “哦。”陶汀然绷着脸,最后实在没忍住,笑着趴在桌上,凑近镜头笑弯眼睛,“还没有。”
  周其律敛下眼皮,手指在音量键和关机键按了下,说:“等着。”
  【作者有话说】
  76:老婆好可爱(截屏)
 
 
第19章 我说错了,你手不冰
  有个快递送货上门,龚凯和眼口耳三人等了一个多小时,谁知接到兄弟电话说快递在中转站耽误了,得明天。
  “白等这么久,老子想爆锤老幺。”三角眼把烟头扔还剩半杯水的纸杯里。
  唇钉端上垃圾走人,“走吧,吃饭去,饥肠辘辘了。”
  龚凯抽了几张纸把茶几擦干净,地上的烟灰拿纸包着捡了。三角眼喊他一声,朝卧室使眼色,“要不要叫弟弟一起吃个饭?”
  龚凯把垃圾扔垃圾桶里,掀起眼皮看他一眼。
  三角眼说:“打扰人家一下午,请吃饭赔赔罪呗。而且老幺那逼还有几个大快递在路上,下次还得来搬,你趁机加个微信下次来好提前跟人说一声啊。”
  龚凯刚就是这么想的,但对方连把话说完的机会都没给他。他直觉这次敲门,这个很有个性的租客也不会他。
  但龚凯还是顺着台阶下,去敲了卧室的门。
  不知道名字,他犹豫几秒,喊道:“弟弟,我们要出去吃饭,你要和我们一起吗?”
  周其律要来,陶汀然正换衣服,冷不丁的敲门声吓的他一抖。
  门外的人没得到回应,敲得用力几分。
  周其律开门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几个酷似小混混的混混围在主卧门前,其中一个手拿纸杯,右手新点上一根烟。
  整个屋子乌烟瘴气,满是烟味。
  他大步流星走近,拽住龚凯的后领往后猛扯,一个惯性甩墙上。
  一脸轻蔑和冷漠,几人还未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就看见周其律审问般地开口:“想干什么?”
  龚凯脖子一道被衣领勒出红痕,狼狈地倚着墙咳嗽。
  三角眼愣了几秒,看周其律还需抬着头,哪哪都输人很多等的感觉非常不爽,“你又干什么?”
  人多势众,唇钉瞪他:“你他妈谁啊?”
  耳钉上前一步:“怎么进来的?”
  周其律挡在卧室门前,睨着几个,感觉能正常交流的就只有他刚抡墙上那位。
  陶汀然听到周其律的声音,忙不迭套上灰色毛衣出来。他没想到对方就站门口,出门就撞上,“唔!”
  周其律扭头,“去哪儿?”
  陶汀然揉了下鼻子,“找你啊。”
  左手提着奶茶,周其律递给陶汀然垫肚子,推他进屋再穿件外套,“毛衣漏风。”
  关上门见几人还在门口堵着,他一扫几人,“你们还有事儿?”
  眼口耳都是beta,感受不到信息素,但面对周其律的时候莫名感受到压迫感。
  几人出了小区,三角眼问他们中唯一一个alpha,“龚凯,刚那男的是alpha吗?”
  龚凯被扫了面儿,脸色阴沉,坐着没说话。
  他能确定那人不是alpha,对方身上没有一丁点儿信息素的气味。
  作为万人追捧的alpha,他竟然让一个普普通通的beta勒了脖子,龚凯拿起水杯喝了口水压火。
  几人就在小区对面的面馆,三角眼忽地“诶”了声,朝窗外抬抬下巴,“对面是那俩吧?”
  周其律载着陶汀然从小区出来,后座的人加了一件米白色冲锋衣,搂着腰,紧贴着前面那人的背。
  三角眼“啧啧”摇头,“你没戏了老龚,这omega有男朋友了。”
  龚凯低头吹面,他从不玩omega,只喜欢年纪小,长得漂亮的beta。
  beta大多都是直男,只喜欢女人,而他就喜欢玩直男。
  想起今天在门外释放信息素引诱,毫无反应,甚至没任何察觉只瞥了他一眼的人,龚凯说:“他不是omega。”
  后颈有点热痛,陶汀然坐在单车后座的时候要好受一点,下了车症状似乎加重,酸胀感加剧,他时不时摸一下。
  “落枕了?”周其律看他一眼,没多想,抬手捏了捏陶汀然的后颈。
  刚碰着,陶汀然捂着脖子弹开,像是被吓着,又像是防备。
  两人皆是一愣。
  平日偶尔搭个肩,或者碰到手,陶汀然都没表现出抗拒。在一起的时间久了周其律都快忘记对方不喜欢让人碰了。
  “抱歉,”周其律收回手,“我忘记你不喜欢别人随便碰。”
  陶汀然嘴唇微张,想说话。
  “走吧。”周其律没给他机会,沿着街道往前,进了一家干锅店。
  陶汀然确实很反感别人碰他,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周其律这么说的时候,他第一反应竟然是辩解和否定。
  小城小县不如城市那么繁华夺目,流光溢彩。但長启好歹算排得上前几的主要区县,也不至于太落寞。
  商业街灯火绚烂,露天烧烤摊座无虚席,一旁停着几辆摩托车,骑手倚在一旁等着取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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