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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梦来(GL百合)——敛山

时间:2025-01-17 15:54:23  作者:敛山
  嗯?崔北衾扶着胸口的手停下,扭头看她,“地上有血吗?我怎么没见到。”
  小孩儿转过头给她仔细说了一遍,随后又把头转回去看着海楼。
  “确定是血?而不是其他什么东西?”崔北衾问她,话语里满是不相信。
  她们跑的那么心无旁骛,还能分神去瞧别的东西?
  “是血,阿顺没有看错。”得了支持的安顺嘴边噙着笑,开心的晃了脑袋。
  崔北衾看了眼,起身朝海楼靠近,同她商量起来。
  “那现在怎么办,该怎么选?”
  如果想要完成任务,那自然得继续往下走。
  “我们忘了最重要的一点。”海楼没有回答,反倒是说了另一件事。
  崔北衾紧上了眉头,她好像知道海楼说的是什么,提了出来,“是越姐?”
  “对。”她暗道了一声果然,又听海楼继续说,“我们根本就不晓得那家伙实力怎么样,书越能不能打的过。等不等都会有半数的概率落空。”
  虽然言书越在几人中是实力算的上上乘,可耐不住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纷繁世界本就不容小觑。
  话落,看见脸上神情,知晓她有了应对之策,便问道:“你的法子呢?”
  耳边是窸窣的脚步声,海楼看着朝她们走来的安顺,缓缓说着,“不等,但是得给她留点东西。”
  崔北衾问:“留什么东西?”
  她们全身上下除了衣裳就只剩手中兵器,哪还有什么东西可以留下。
  难不成真的拔了这层皮留这儿?
  看到海楼唤出梦盘蹭蹭几步爬上树去,崔北衾仰着脑袋张大了嘴,整个就是一目瞪口呆的表情。
  目光随着她的身影落下,咬着嘴唇,竖起手指了指,“你把梦盘留下,那我们怎么找梦眼呢?”
  海楼抬手点了点自己的脑袋,说:“放心,都记下了。”
  崔北衾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可还是有些不放心,看了眼被她藏起来的东西,“那怎么就能保证越姐一定能发现梦盘呢?”
  合上被风吹乱了的衣裳,拉上拉链,望着崔北衾看来的眼睛,“她唤出来的东西本身就和她有联系,怎么会发现不了呢。”
  “哦,是吗?”她好像记得是有谁说过这么一句话来着,她这记性真是让人头疼。
  替安顺绑好鞋带,海楼撑着腿起身,看向那有些黑乎乎的树林深处,还不知道这林子究竟有多大,又藏了些什么鸟儿。
  “好了,得赶紧追上去,不然这趟跑下来,一个子都没得赚。”
  既然没了梦盘,这打头阵的事便落在海楼身上,身后两人踩着她的步子,亦步亦趋的跟着。
  这里的路比那沾了水的青石板还要难走,踩着粘了一鞋底的湿土,边走还得边找地儿把它蹭掉,平白得来的好几斤的负重她可不稀罕。
  偶尔来了一阵风,弄的树叶沙沙作响,吵耳朵的很。
  走在最后的崔北衾有些无聊,开口说起了话,试图让自己有些焦躁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海楼姐,你在讲讲那故事的结局呗,我有些迷糊没听清楚。”
  被提问的人避开脚边的水坑,给身后的安顺提醒了一下,问她,“你想知道什么结局?”
  崔北衾看着掩藏在树叶下的枝干,刚才差点一个不小心就要摔地上,还好她反应快稳了一手,不然得惨兮兮了,“师妹最后救出来了吗?”
  海楼轻声回着,“自然是救出来了。”
  她伸手扶着树干,眺望着远处落在树干间的绿色,朝前走了去。
  冲锋衣摩擦着发出沙沙声,几人刚一踏出繁密的树林,正要继续往前走,被海楼伸来的手臂拦了去路。
  崔北衾在地上蹭了两下才抬头往前瞧,看到那盘腿坐在草地里的男人,“嚯”了一声,把安顺拉到身后警惕的看着他。
  好家伙,专门等在这儿啊。
  海楼觑了眼她拉人的动作,目光重又落在那男人身上,他一动不动坐在地上,像尊入了定的佛。
  那人睁开眼,静静打量着她们,看了好久才开口,“几位是想争一争这梦眼呢,还是自愿离开?”
  没有开场白,话就直接说了出来。
  他似乎对自己很自信,提出的全是些看不起人的话。
  崔北衾敛了脾气站在海楼身边望他,脸上神情虽比不上好看,可也不算难看,就冷着张脸,什么也没说。
  “方先生已经拿到梦眼呢?”海楼反问他。
  方里脸上神情一滞,没曾想这人不做选择反倒是问起他来了,不由觉得有些好笑,“没有。”
  海楼笑了笑说:“既是没有拿到手,当然得争一争了。”
  话音一落,唤出缠在手上的寸雪朝他奔去,方里反应极快的从地上起身,落于手中的铜锏抗下她劈来的短刀,用力挣了出去。
  止住后退的步子,握紧手上铜锏又迎了上去,打的海楼节节败退。
  怪不得能有这样的傲气,崔北衾心想,拍了拍安顺的肩头,唤出双剑替她分忧。
  打斗中海楼瞧见他左手小指上的指环,它闪过一丝亮光,喊了一声“小心”,可还是晚了。
  崔北衾被突然出现的另一把铜锏打中腰腹,往后撤步吐了口鲜血,五脏六腑绞着疼。
  “天呐,怎么老是使阴招啊。”
  手背擦去嘴角鲜血,一咬牙又冲了上去,见到她受伤,一旁待着的安顺也跟着加入。
  以一敌三,那人渐渐落了下风。
  方里身上舔了伤口,吃力接下三人紧密的攻击,掉准目标对付最弱小的安顺。
  他手上这双锏合在一起足有六斤重,落在人身上能断了骨头。
  安顺到底没有方里力气大,虽然步子灵活,可还是吃了闷招,被打到在地。
  看着倒地吐血的人,崔北衾眼里有了怒火,手里双剑或刺或撩或砍,招式凌厉狠辣,给方里添了不少麻烦。
  海楼冷眼瞧着这一幕,手里短刀落在他架起的双锏,狠狠往下压去。
  “我认得你。”
  一个说谎的骗子。
  她说了一句无厘头的话,声音小的只能让他听见。
  被踹了一脚的崔北衾提起手中剑朝方里砍去,奋力挣开回身接下,趁机上前的海楼一刀刺破他的心脏。
  海楼用力将刀拔出,失了力的人倒在地上,终究没了生机。
  “海楼姐,你刚刚和他说什么了?”崔北衾问海楼。
  她瞧见海楼刺了最后那刀时张开的嘴,只看到唇角在动,说了什么倒是没听清。
  擦着刀身的血迹,看着方里身形消散,抬头望着她的眼,笑了笑,“我说,这梦眼到头来还是我们的。”
  崔北衾冲她束了个大拇指,“可以啊,有点杀人诛心那味儿呢。”
  两人走到安顺身边蹲下,海楼抱着半阖着眼的小孩靠在腿上,轻声说着:“先回去吧,这里还有我们。”
  嘴角鲜血都没有力气擦掉,她扯了一丝笑,慢慢的闭上眼。
  那人下了死手,不待她们自己动手,安顺也同那人一样,散了身形。
  长叹了一口气,脚上力道一松,一屁股坐在草地上,手撑在身后仰着脑袋感受着吹来的风。
  这一大片绿色的草地在风的照拂下有了声音,崔北衾睁开眼看着坐在对面的海楼,问她:“我们为什么要救这些人?”
  海楼的心猛地甩了一下,脸上神情依旧没变,不过上下吞咽的嗓子暴露了她此时的情绪,有些惊讶又有些酸涩,“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疑问?”
  她嗓子紧的难受,仿佛说出这句话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
  崔北衾歪着头,目光落在翠绿的草地上,现在安静下来,吹着风感受落在皮肤上的阳光,又是那么的真实。
  “每一次行动,受的那些伤让我们那么那么多疼,而且还要一次又一次看着自己的队友死,就为了救一个或许和我们来说毫无关系的人,这到底值不值当啊。”
  说到最后,她都分不清这到底是说给海楼听,还是说给她自己听。
  听到海楼轻生一笑,她抬头望去,疑惑的皱上了眉,只听她说:“过了好几年才问值不值当,那此前的年月都做了什么?本就是钱货两讫的事,要去思讨那些做什么?况且,你心里应该是有答案的吧。”
  崔北衾摇了摇头,到了这个时候她才有心思想些别的,她轻声念着,说出自己心里的疑虑,“我想的是那人到底值不值得救?”
  “你是从什么样的角度提出这个问题?你自己,还是顾开和雨润烟,或是其他人?”海楼问她。
  她张了张嘴,想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撇下了眼神。
  “我们可以思考这个问题,可最后决定权不在我们,就算我们得出结果这个人不值得救,拒绝了行动,也还是会有别人去做,这里多的是追逐利益的人。”
  “可从大局来看,这个人必须救,而且得尽快救。”
  崔北衾看她,没明白她说的最后一句话,“为什么就一定得救他?”
  海楼说:“你忘了之前苏老板说的话了吗?这是一位做了大贡献的人。”
  “做了大贡献就一定得救?”什么破道理。
  她扯了下嘴角,听出她话里的不满,最后说了句,“有时候救得不一定是这个人,而是,”说着,她手点了下脑袋,“这里的东西。”
  眼神一瞬间透亮起来,崔北衾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又问了另一个问题,“那他们想要救人,得付出点什么吧?别人借了钱都还得还几分利息呢。”
  海楼勾了下嘴角,从地上撑起身,拍掉粘在裤子上的草屑,“钱啊,你拿到的酬金啊。”
  崔北衾挠了挠脸,摸到条伤疤,轻轻抓了下,跟着起身,“就只有钱啊,没得别的了吗?”
  倪了她一眼又看向不远处的来路,“你以后见到就晓得了。”
  你以后见到就晓得了,竟整这些卖关子的花活,倒不如一口说出来的痛快。
  她转身也朝来路看去,嘴里阴阳的语气被蹦出的话驱散,抬手挥舞着大声喊道:“越姐,这边儿!”
  原是赶上来的言书越,正从那葱郁的树林里转出来,蓬头垢面活脱脱一个从泥潭爬出来的人。
 
 
第45章 梦碎
  顺利赶来汇合的言书越看着仅剩的两人,叹了声气后把手里梦盘交给海楼,费力扯掉头发里夹着的树叶。
  海楼笑了笑,伸手替她拿下不那么明显的树叶碎屑,得了她一句谢谢。
  看她浑身上下一副脏兮兮的模样,手指在她脸上揩了一下,沾了一指头的血色。
  “你这是在血海里滚了一圈吗?”
  指尖上印着血,看来她走的很急,汗水混杂着血水,让它还润着。
  言书越看了眼绕着自己转圈圈的崔北衾,目光又落在海楼脸上。
  “是啊,掉血海里啦,怎么了,现在就开始嫌弃我呢?”
  嗯?崔北衾感到有些不对,狐疑的看了言书越一眼,就是说他们越姐什么时候这话张口就来呢,听起来怪肉麻的。
  “不会嫌弃。”
  一旁观看的崔北衾只恨没有一把瓜子在手,垂头看着地上被自己踩进土里的青草。
  寻着方向朝前走,看了眼在身后的两人,崔北衾有些郁闷,看别人秀恩爱确实有些抓心挠肝,好不舒服。
  手里梦盘指着前方,很快便见到一栋有些奇怪的建筑,通体全是灰色,就好像才修好的房子,散发着一股混凝土的味道。
  三人继续往里走,身后二人还在交谈。
  变故突然的出现杀的几人措手不及,言书越看着直直刺入崔北衾后背的黑色长剑,睁大了眼赶紧伸手扶住往下倒的人。
  “我靠,有暗箭。”
  言书越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只见着崔北衾头一歪,没了生气。
  背上长剑被人收回手中,言书越扭头盯着那突然出现的人,一袭黑袍裹身,让人瞧不清真面目。
  海楼拦着言书越,一边把她往房子推,一边提防着出现的人。
  “这里交给我,你快去找梦眼。”
  垂着的拳头攥紧,言书越转身往楼里跑,看着她合上门,心上松了一口气,海楼扭头注视着那人。
  “倒是许久没见了,可曾想过我。”
  这可不是什么叙旧的地儿,况且她手里那把剑,还在滴血呢。
  瞧她没说话,提着刀就往自己这儿冲,黑袍人笑了笑,抬手轻轻便挡住她的招式。
  全盛时期都打不过她,更何况是现在。
  “别白费力气了。”
  她声音轻轻落进海楼耳朵里,嗤笑着出声,右手虎口被震得发麻,说了句。
  “小心些,别把我的刀给弄坏了。”
  外面打斗声不断,楼里言书越焦急的推开一扇又一扇的门,忙的焦头烂额。
  门上粘贴着时间,她已经走完了五月份,言书越摸着额上的汗水,深吸一口气推开下一扇门。
  她觉得自己是幸运的,又是不幸的。
  一年十二个月三百六十五天,并不是每一天都对应一扇门,可要是让她一个人进完所有的门,还真是有些吃不消呢。
  门外,海楼气喘吁吁的盯着面前这位气定神闲的“高人”,慢慢直起了腰,手中刀被霍霍的全是口子,难看的很。
  这人还真是有些恶趣味呢。
  黑袍人看着她浑身上下大大小小在渗血的伤口,心里还在惋惜,这人就提刀又冲了过来。
  还真是锲而不舍啊。
  眼神一凛,手起剑落直接把她手里那残缺的短刀给震断,刀尖坠地发出清脆声音。
  海楼看着手里断了一截的刀,以及刺进自己胸膛的那柄黑色长剑,勾着嘴角笑了笑。
  “记得赔我把一模一样的刀。”
  黑袍人接住她失力而坠落的身体,牢牢抱在怀里随她一起落在地上。
  目光作笔,一一划过她的眉眼,虽然和记忆里有些出入,但总归还是同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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