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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到安史之乱当医生(历史同人)——向晚鲤鱼疯

时间:2025-01-18 11:17:12  作者:向晚鲤鱼疯
  战力最强的西北朔方军,主力部队直接东出,釜底抽薪,抢攻安禄山的老家北地范阳。
  而李光弼则率部分精锐南下,与史思明部周旋,巩固河北防线,切断安禄山的回防。
  这套战术风险很高。
  但如果双线都能成功,就可以顺利收复帝国的一半土地,进而围困南方的主力燕军。
  说得很清楚,不过李明夷仍有疑问:“这些战术,你是怎么知道的?”
  且不说他为什么忽然提起战局,这里几乎不可能联系到唐军,就凭只言片语传来的军报,周满就这么肯定自己的猜测没错?
  周满却直直盯着他的眼睛。
  “我们河北十七郡的每个义军都知道。”
  “你不知道,只是因为你没有失去过。”
  家乡,土地,亲人。
  他们已经一无所有。
  唯一还能捍卫的,就只有脚下这条背靠黄河天堑、独一无二的战线。
  所以,他们比任何将领都清楚它最大的价值。
  朔方军驰援河北,其主要目的并不在救出义军。所以只要郭子仪一日不破云中,李光弼就不可能冒险挑头。
  义军已经别无选择,只能继续以生命消耗史思明部的战力,补给李军。
  可惜,史思明也不是傻子。
  在河北,他占据着绝对的优势,所以只要慢慢侵吞周围的郡县,蚕食李光弼军队的补给,时日一长,对方也将不战而亡。
  与郭子仪的激进不同,他选择了一套稳妥的打法,像一只慢慢盘曲的蟒蛇,无声息地缠绕上去。
  显然,越拖延,对燕军的情势越有利。一旦李光弼的部队被耗竭补给,胜利的天平将会立刻向大燕倾斜。
  “我看得出来,先生是仁厚之人,才会想办法让他们退兵。”周满伸首靠近了一步,气息低而灼热,“可救人,不一定要靠医治,你可以做到我们都做不到的事。”
  他徐徐转动目光,看向那堆平平无奇的焦粉:“比如……”
  李明夷伸手把他的脸掰回来。
  “我说过了,你现在最好别杀他。”他严肃地告诉对方,“他一死,这里所有的人都得跟着陪葬。”
  即便史朝清不动手,史思明也不可能轻易放过杀子的凶手。
  何况史朝义现在还不算燕军的决定性人物,不足以影响整个战局。
  周满眼尾抽动了一下。
  “总是有人要死的。”他咬牙切齿地道,“总好过整个北岸被拖得……”
  话还未说完。
  周满神色忽然警觉一下,迅速地卷起羊皮地图,钻进灶台底下藏起来。
  接着,李明夷才听见脚步声。
  “李先生!”是周康的声音,“少主醒了,您要再去看看吗?”
  “好。”他简短地回应一句,用眼神警告藏在暗中的青年不可轻举妄动。
  片刻,门被打开了。
  敞亮的天光倾泻进来。
  周康站在李明夷的面前,向他身后看了看,见灶台上还滚着半个地瓜,连忙笑道:“真是有劳郎君了,我来打扫厨房吧。”
  嚓。
  轻轻一声,像是什么摩擦着灶土的声音。
  李明夷刚要紧张,便见周康上前两步,笑吟吟伸出手,将他整个人推出去。
  “郎君不要推辞了,我来便是。”
 
 
第53章 这世上,有些东西是比生命更重要的
  来人是周康,至少不会对自己的亲儿子下手。
  李明夷快速地把做好的面粉焦用水冲兑,向他微微颔首别过,端着碗走了出去。
  “怎么这么慢。”见他迟迟回来,执失思为赶紧把止泻药接过去。
  “等等。”阿使德里扬手拦了拦。
  “少主,请先让属下试药。”他端走药碗,表情格外严肃,“现在守备减少,万一有人图谋不轨……”
  “不必。”史朝义撑着胳膊起身,从他手里将药碗接过,仰头一饮而尽。
  他喉结滚动,抬眸看了眼身前之人:“先生若是想下毒手,大可以不指正你的错误。阿使德里,你太多心了。”
  的确,只要佯装不知,少主的病本和他毫无牵连。
  阿使德里向身侧瞥去。
  这人真是古怪。
  说他诚心降燕,又不像周康一样鞍前马后、事事尽心。但要说他忠唐,明明有好几次下杀手的机会,他看起来根本不为所动。
  李明夷抬眉表示无所谓。
  他是医生,又不是杀手,不管如何,都不可能背叛自己的职业道德。
  一天后,青蒿素的副作用止住了。
  继续用药后的第五天,史朝义的体温得到了明显的控制,很快可以下地。
  历史仿佛丝毫没有被这小小的插曲影响,仍向着其既定的方向不断推进。
  三月眨眼到来。
  零碎的军报也不时从九门城中传来。这段日子,李光弼军和史思明部间断有些小的摩擦,算是有来有回。但随着时间推移,朔方军远道而来的劣势逐渐凸显出来,传信的士兵,几乎每次带来的都是燕军的捷报。
  胜利的天平,在看似平和的日子中,已经隐隐发生偏斜。
  “收拾收拾东西吧。”这日,执失思为对李明夷道,“少主下令,要回九门了。”
  回城,是因为史朝义已经转危为安,还是史思明已经玩倦了猎物,准备给出最后一击?
  这个问题的答案马上就能知道,在此之前,李明夷找到史朝义,提出希望可以把更多药物分发给这里的百姓。
  蚊香不能百分百保证驱蚊,并且乡亲们始终要出门劳作,随着气温上升,蚊虫也会更加泛滥。这一波疟疾还没完全结束,他们需要青蒿素。
  “我也正有此意。”出乎他的意料,史朝义答应得很痛快。
  “先生若不信,请跟我来吧。”
  在随从的前后护卫下,几人来到临时住着疟疾病人的小院。
  史朝义已换上戎装,身姿挺拔,铁甲冷酷。
  一张张畏惧的脸映入眼帘,他垂睫思索片刻,抬手示意身后的几名曳落河勇士后退。
  “可是少主……”
  “无妨。”史朝义自己亦解下长刀,抛给他们,“九门已属大燕,他们如今也是燕国子民,与你我都是兄弟。”
  子民,兄弟?
  在乡亲们狐疑的目光中,史朝义转身看向他们,用微带口音的声音宣布:“你们不用畏惧疟疾,不管所费多少,全都由军中承担。李先生所研制药物,也会一一分发给你们。”
  房中缩着身子的众人面面相觑。
  突厥人,会有这么好心?
  “我知道,以往你们失去了很多。”史朝义微微而笑,那双琥珀色的眼眸中却有着不作伪的伤感,“但我可以替史思明将军承诺,以后,你们将和我们突厥一族同为燕民,不分你我,休戚与共。”
  这话实在是大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燕军的残暴他们早已见识过,现在忽然摆出善人君子的姿态,到底是什么意思?
  靠在后墙上满脸戒备的周满,忽然起身,提着匕首往前走了两步。
  两名曳落河士兵马上紧张地拔刀。
  “你们杀了人,还谈什么休戚与共?”极度的愤怒将周满的脸色压得平静,他荒唐地笑了笑,不可思议地看着说出这话的史朝义,“小将军,你失去过亲人吗?”
  “失去过。”
  周满眉头一跳,死死盯着他的目光震动了一瞬。
  “我的母亲在我年幼时就因病去世了,范阳苦寒,百姓们无田可耕,所以人尽贫寒,我亦无力救回她。”
  说到母亲的死,史朝义闭了闭眼睛。但很快,他再次睁眼看向震惊的众人,目光饱含悲悯。
  “我知道你们怨恨燕军,失去的人也不会再回来。可请你们想想,害死他们的到底是谁?”
  “以往十年,你们该有的土地,朝廷给你们了吗?你们辛苦耕作,要缴纳多少税?又有多少亲人服了兵役,没落在边关?”
  “皇帝要吃一天荔枝,就能累死三匹马,可他不肯给百姓多一亩田。这样的君主,值得你们去追随吗?”
  在他一连串的发问中,众人的表情渐渐沉默下来。
  李明夷静静看着慷慨陈词的史朝义。
  那张年轻、锋利的面孔上,正清楚而坚定地展露着自己的抱负、理想与信念。
  “天下之主,本该厚德载物、爱民如子。李唐皇帝损不足以奉有余,违背天道,理当诛之!父亲随陛下起兵,只是顺应人心,为救万民于水火。”
  史朝义微微俯身向前张开双臂,一身铁甲亦随之敞开。
  “过往之事已经难以追回,以后的大燕绝不会像李氏一样辜负你们。只要你们真心顺服,就可以过上安稳日子,有自己的土地,两食饱暖,春秋不误。你们的后人,也会和我们一同继承太平盛世,不分彼此。”
  史朝义描绘的生活实在很具有吸引力。
  他们这些普通人辛苦一生,不就是为了吃得饱饭、穿得暖衣服,有个遮风避雨的家吗?
  可……
  铁蹄,才刚刚踏过他们的家乡。
  热血,还没有从土地上散去。
  现在就让他们改旗易帜,去接受仇人的恩惠,未免太强人所难。
  况且这也只是史朝义的一面之词,也许只是个诱惑他们上钩的饵料。
  犹疑的目光彼此交错,无声的眼神中,都在问着同一个问题。
  能相信他吗?
  “小将军说得好!”
  攒动的人头中,忽然传来喝彩的声音。
  周满面容含笑,继续向前迈步,直至停到史朝义的面前。
  “我叫周满,以前是个不良人。今日听小将军一言,才知晓的我原来大错特错。”他嘿嘿而笑,伸手不客气地搭上对方的肩膀,用匕首敲敲他的衣甲。
  “某别无所长,但对黄河北岸的地形十分熟悉,小将军若是看得上,能否给某一个参军的机会,为你……不,我们大燕效力?”
  几个曳落河士兵对此对视一眼,悄悄握紧长刀。
  史朝义以手势示意属下不可妄动。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两人身上,等着他的回答。
  “当然。”史朝义未经犹豫,转脸看着他,微微笑道,“你现在是燕军的士兵了。”
  “好!”周满用力拍拍他的背甲,“我就知道小将军没有欺骗我们。”
  “好了,好了,少主身体才刚刚好,你快松手吧。”在突厥士兵后面站着的周康,见他如此放肆,终是没忍住走上前制止。
  他用眼神警告自己的儿子,就此为止。
  周满却浑然不见一般,目光从史朝义的脸上滑开,望向门外初升的朝阳,神情有一瞬的平静。
  “你……”
  “我这就收拾行李。”周满回神地抽回了手,拍拍袖角,接着便哼起小曲,慢慢悠悠跨出门去。
  “少主……”一旁的曳落河近卫,忍不住想劝,此人居心不良啊!
  “你们不妨再考虑考虑。”史朝义若无其事地理了理衣甲,向屋中乡亲再次颔首,转身走去。
  “李先生。”
  直到这时,周康才露出忧虑的神色,犹豫地拉住李明夷。
  “我儿是个冲动性子,只怕会做出后悔的事情。”他踟蹰片刻,还是开口,“还望先生看在都是一族的份上,能稍加看顾,劝他早日回来。周某感激不尽。”
  说着,便要向他行揖。
  李明夷扶起他的双手:“我尽量吧。”
  周满是个冲动脾气,他已经见识过了。
  但燕军也不是傻子,放任他作为。周康为人父者,那份担忧可以理解。
  只是不知道周满到底要做什么。
  一回九门城中,紧张、严肃的战时氛围便再次围绕上来。
  天气越发炎热,穿着重重铁甲的士兵牵着战马与烈犬,神情肃杀地守卫九门。原本还算松懈的军医处,现在也十二时辰不停轮值,为之前受伤的士兵治疗。
  也许是因为治疗史朝义的表现可点,这回他们把李明夷也编进了轮班里。
  “喂!”
  龇牙咧嘴的,是个五官凶狠的突厥士兵。看着无甚表情的中原面孔,忍不住张口喷气。
  “你下手这么重,是想替你们那些汉人报仇吗?”
  鲜红的血液从深色的皮肤上流淌出来,深可见骨的伤口中,血淋淋的肌肉和血管都随着他说话的语气勃勃跳动。
  李明夷拿布帛用力地压塞进去。
  “嘶——你!”士兵疼得手指乱舞,更狠地瞪他一眼。
  “不想死的话。”李明夷心平气和地道,“还是别动了。”
  对方的眼神阴鸷下来,盯着自己器械进出的伤口。
  “我告诉你,他们刺我这一刀,我必还以十刀,不,是一百刀。”
  说到这里,他桀桀笑起来。
  “那个姓李的,我们将军马上就能宰了他!”
  李明夷手上的动作一顿。
  或许史朝义的想法很美好,但换了这些真切付出血肉的人,就未必了。
  给他处理完伤口,天色还未亮起。
  李明夷来到另一处营寨。
  这里关押的都是唐军的俘虏,且人数越来越多。其中有一小部分是李光弼的部下,大多数则是自发组织的义军。
  根据史朝义的指示,对其中反抗不顽劣者,都要进行医治。
  “李先生。”刚一进去,就看到周满笑吟吟走出来,手上还提了个脏兮兮的木桶。
  李明夷向他颔首招呼:“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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