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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如月,何时可掇(GL百合)——二十一吧唧

时间:2025-01-19 09:25:45  作者:二十一吧唧
  “应该是有点困难。”
  何夕查看今夜到明晨的天气,都变成了雨。
  时渠叹气:“哎呀,怎么说下就下呢。”
  “那么……今晚还有其他的安排吗?”
  其实没有了,但最大的安排就是和她待在一起啊。
  现在下雨,一旦下得再大点,回去的路会很不安全。
  时渠知道最科学的答案就是回答“没有了”,然后发动车子掉头回村。
  但她选择沉默。
  雨水打在车玻璃上,仿佛在叩门。
  细长的银线将她们包围,将车胎系在沙石地上。
  在雨丝细密的针脚下,万物都成了大地上的绣花。
  动弹不得啊。
  时渠伸手调整空调的温度:
  “说不定……一会儿就停了呢?再等等?”
  独处的时间真的很宝贵。
  有时候,手机也是个破坏者。
  何夕看一眼来电显示,挂断了电话。
  紧接着,又是振动的声音。
  “姐姐你有事要处理?那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我这里今晚没有其他安排了。”
  手握上方向盘,车子开始掉头。
  时渠分不清自己的心悸是因为幽闭恐惧还是撒谎。
  灯都灭了,夜雨摧毁她精心布置的“海滩”,黑暗里,水吞噬了一切,连她的烟花也被粘湿,再也出不了声。
  恐惧被浸泡,开始膨胀。
  其实可以克服的,
  她已经长大了。
  时渠笑着问何夕:
  “雨天路滑,我会开得有点慢,你的事急不急呀?”
  何夕把手机放下,握上门把手:
  “停一下,我没什么事要处理,你不舒服的话,我来开车吧。”
  时渠停下车,在车门打开之前倾身过来按住了何夕里侧的肩膀。
  意识到这样并不能够阻止她,她便越过中央扶手,跨坐过来,直接去抓她的手:
  “没有不舒服,我只是想和你多待一会儿。如果没有事,能不能留下再听听雨声?”
  时渠有点不好意思和何夕对视,于是趴下来抱住她,头搁在她肩上。
  何夕的手顺势伸进她敞开的大衣,以便更贴近地轻抚她的脊背:
  “好,那就再待一会儿。”
  何夕最近收到过几个陌生的来电,这年头电信诈骗无孔不入,她一般都是直接挂断。
  但还是会收到短信,今天骗子的话术是她家人要进监狱了。
  但她哪还有什么家人?
  她们已经互相抛弃了。
  “要小心电信诈骗。”她说。
  时渠明白刚刚是什么消息,全身都放松下来,安心地趴在姐姐身上。
  “嗯,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她附和。
  她们就这样以拥抱的姿势挤在一个座位上,
  何夕想到她刚才有些发白的面色,担心会加剧她的症状:
  “要开一点窗透气吗?闷不闷?”
  时渠从她身上坐起来,开了一点点窗,雨丝刚洒了几缕进来,又被无情地切断。
  “还是不了,外面更可怕。”
  何夕跟着往窗外看了一眼,笑着拨开她脸上的碎发:
  “小渠还是小朋友呢,小朋友总裁这些年真是辛苦了。”
  她手上拨了几下,觉得有点不对劲:
  “……谁给你剪的头发?”
  时渠的脸颊又成了红扑扑的,她笑着承认,甚至还有点自豪:
  “我自己,还有村口的阿姨。”
  何夕捻了几簇头发起来:
  “这个……长长了会是什么样啊?”
  时渠摇头:“不知道,你是第一个看见它的人,你要对它说点好话吗?让它长得正常一点。”
  第一个看见的……
  何夕真得承认,时渠做得每一件事都精准踩在她在意的点上。
  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不管了,先哄哄她的头发吧。
  她凑近她的耳朵,假装警告那些头发:
  “好好长啊,不然把你们都剪掉。”
  “哈哈哈哈哈哈……”
  好莫名其妙哦。
  可是爱人在一起,都是会莫名其妙的呀。
 
 
第70章 生日
  雨没有破坏回去的路,从河边到住所,一路都很安全。
  是何夕开的车,时渠在副驾睡着了。
  车停在院子的雨棚里,要进屋子,还得走上一段距离。
  何夕拉开储物箱找雨伞,一道手电筒的光在屋檐下晃了晃,汪谅撑着伞走过来。
  她敲响驾驶室的窗户,
  “何夕老师?怎么是你开的车?”
  她递过去一把伞,绕到副驾驶打开门。
  “时……”
  耶?
  睡着了?
  这一整天,时小渠到底干啥去了啊,这么早就睡了。
  汪谅停在门前,指了指里面的人,问已经下车的何夕:
  “要把她叫醒吗?”
  何夕:“嗯,不然不好撑伞,会淋到雨。”
  “哦。”
  话音落了一会儿了,没有人动。
  汪谅站在打开的车门前,何夕跟她隔着几步的距离。
  她看看车内的时渠,又看看何夕,指了下自己:
  “我来?”
  何夕点头:
  “你来吧。”
  汪谅深吸了口气,把车门关上了。
  “那个……何夕老师啊,我能不能先背着时渠跟你说几句话?”
  何夕知道汪谅是时渠很多年的好朋友,她猜想她知道她们的关系,并且不会是一个带来危险的人。
  她慷慨且善解人意地答应:
  “当然可以,需要换地方吗?”
  汪谅:“不用。你们是认真地想要在一起的对吧?”
  何夕不自觉挺直了腰背,像答老师问的学生:“是的。”
  汪谅:“那你们肯定想明白了这样做的风险,不管你们有没有讨论过这个话题。
  将来遇到什么问题、要怎样去解决……我相信你们会处理好的。
  只是我有一个建议,或者说,一个请求吧。”
  她的手机手电筒已经关上了,几乎没有任何光亮,她们都看不清彼此,更无从知晓对方脸上的表情。
  汪谅只希望何夕不要把自己的话当玩笑,所以语气格外认真:
  “不管发生什么事……你能不能不要推开她。”
  “何夕姐姐,时渠她很好推开的,非常省心,绝对不会纠缠,叫她滚就会滚了,然后招一招手,她又会回来,不管之前哭得多伤心、立过多少誓。
  跟她在一起,成本很低吧?但次数多了真的会出毛病。”
  “她不出毛病,我都要出毛病。”
  时渠这七年过得好吗?
  她从来没说过,除了醉酒失态时,会哭着说好想她。
  何夕多少能猜到,很多细节也印证着这一点:
  时渠这七年承受了很多痛苦,都是源于何夕。
  她们至今没有谈论七年前那场突如其来的断联,
  何夕一直预备着时渠提起过去,她会为自己给她带来的伤害进行道歉和忏悔。
  她会做一切她需要的事来填补裂痕。
  但她感觉到时渠是避讳这些的。
  她释放的信息是想向前看。
  那就向前看吧。
  何夕绝不会再让人把她推开。
  她承诺汪谅:
  “我保证,我不会那么做的。”
  -
  小山村里的圣诞节,节日味最浓的就是那座小教堂。
  组里人都在享受最后一天的假期,时渠起了个大早来看礼拜。
  旁边有个婆婆认出她,从自己的袋子里抓出一把小酥饼给她:
  “年轻人,你信耶稣吗?”
  时渠不会这里的方言,依稀听到“耶稣”两个字,双手合十就答到:
  “我知道,祂是个好神。”
  婆婆也听不懂,但不妨碍她接着聊:
  “你有什么心愿?上去说哇,主耶稣会帮你实现的。”
  她指前面的蒲团。
  时渠看的是奉献箱:
  “啊,我身上现金只有硬币。”
  身侧传来一声轻笑,时渠转头,看到坐在斜后方的何夕。
  她猫着腰坐到她旁边去:
  “姐姐你能听懂婆婆说什么吗?”
  何夕:“她说你可以上去许愿。”
  老家的戏份有几个场景台词都是方言,她提前学了一些。
  时渠掏出口袋里的硬币:
  “许愿啊,我是准备去的,第一次给耶稣许愿,还是投点奉献吧。”
  何夕伸出手,掌心朝上:
  “借我一枚硬币吧。”
  时渠分了一半给她。
  两个人各捏着三枚硬币跪在了蒲团上。
  婆婆们怎么拜,她们就怎么拜,默念完愿望,把硬币投进功德箱,砸在箱底,当啷当啷地响。
  “姐姐你信神吗?在磐城的时候,我们还在观音庙遇见过呢。”
  出了教堂,她们走在隐秘的乡道上,两边是树和小块的菜地。
  “我没有宗教信仰,突然很想许愿的时候就会拜神。观音庙那次是陪岁婉和文琦。”
  原来那次就不是去上香的啊。
  那句“那我还进去干什么,小渠已经帮我许过愿了呀”就是单纯逗她的呗。
  时渠停下脚步,转身堵在何夕面前:
  “姐姐想不想知道我在观音庙许了什么愿?”
  何夕见她满脸都写着“我要开始逗你了”,配合地站定:
  “不是说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吗?还是说,你的愿望已经实现了?”
  时渠又往前进了一步:“实现了……一半吧,剩下的不好说,得看你。”
  何夕装傻:“我?”
  她微微昂头,看起来在回忆:
  “哦——我想起来了,但那是我胡猜的啊……难不成,小渠那时候真的帮我许了愿么?”
  时渠踮起脚圈住何夕的脖子:
  “真的是真的,你猜我总是猜的很准的啊,姐姐你再猜猜,我许的什么?”
  何夕抿唇:“有没有范围?”
  时渠摇头:“没有任何范围。”
  何夕揽住她的腰,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很难猜诶,有没有实现要看我……”
  认真思考无聊的问题的可爱姐姐。
  时渠欣赏了一会儿,没忍住捧起她的脸,猛地一下亲在她的唇角:
  “其实也不用猜,因为你说什么它就是什么,我每次拜神都祝你万事顺意。”
  软软的,再亲一下。
  这一次,亲在嘴唇上:
  “何夕姐姐万事顺意,你要解决的事都会顺利解决。”
  何夕姐姐一大早来教堂,正如她所说,她并没有宗教信仰,也不是跟时渠一样见神就拜的许愿狂魔,她想许愿的时候,一定是遇到什么了事。
  何夕真的惊叹于时渠的洞察力。
  她不久前得知,那条看起来很像诈骗的短信讲的是真话。
  但它实际带来的后果和诈骗没什么区别。
  一切当然都会顺利解决的。
  何夕回吻她:
  “祝我们愿望成真。”
  -
  陆园在小山村的戏份不太好拍。
  它得表现出戏剧的冲突,但又不能为了冲突而冲突。
  比如在陆园和父亲的冲突上,不能一味强调肢体上的暴力。
  它很可怕、很有张力,但它已经老生常谈,且很容易就会戳中某些暗癖。
  剧组决定扩充视角,去抓日常生活中的细节。
  陆园要承受的,是无论怎么收拾都会恢复原样的脏乱差的居住环境,是窘迫、孤独和压抑,是精神和物质上双重的贫瘠,是明明没受到过多少养育,却被迫按照伦理纲常去付出、去顺从。
  这些事每一件都让她崩溃。
  关于施暴的情节,只有施暴者和凶器的几个镜头,没有事发时的画面和声音,但足够让观众明白。
  她们呈现出来的剧集要让人相信,让陆园下定决心逃离的,是家里的每一寸空气。
  即便父亲不再打她,她也会走,即便所有人拿生恩养恩劝她,她也不会回头。
  她甚至会庆幸这些伤疤,让她的逃离如此正向有理、如此让人同情。
  她不敢想如果父亲稍微正常一点,她会被多少人按在这村里一辈子。
  她们的潜台词是,不只有暴力,所有让你感觉到不适的东西都是不合理的,且感到不适的远不只你一个、想逃离的远不只陆园一个。
  有更多隐秘的痛苦该被看见。
  有更多被伪装成常理的压迫该被看见。
  何夕是个非常有灵性的演员,她能抓住这些点,填充细节,让日常戏变得生动真实,引发观者的共鸣。
  导演都要怀疑她是不是真的遭受过类似的阴影。
  戏份拍得顺,休息的时间就会少,没有一个剧组是不想尽快完工的,每多拍一天,就会多出一天的成本。
  时渠打着关注演员身心健康的由头光明正大地去找何夕,被汪谅调侃她俩恋情至今还没在组里曝光真是个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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