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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流派对(近代现代)——山明山

时间:2025-01-19 09:29:29  作者:山明山
  
  他不怎么在意:“您不必考虑我。”
  
  “我叫徐舟,清风徐来的徐,泛舟的舟,”他姿态跟声音都恭敬十足,“您吸烟吗?”
  
  裴桥跟着人走,被引到了有烟区,人还不少。
  
  裴桥坐下,徐舟半跪在了他面前,他从口袋里拿出一盒烟,抽出一根呈给裴桥,裴桥没见过,但看着就不普通,徐舟问:“这个行吗?”
  
  裴桥环视了周围,从容问道:“你能确定我一定是这类人吗,做这些何必呢。”
  
  “如果我不小心看走了眼,权当认识了新朋友。”
  
  裴桥不置可否。
  
  徐舟还举着烟,静了一会没听到反驳就当做默认,又礼貌的说:“我还存有别的烟,您选一下吗?”
  
  裴桥偏头将烟抿住,徐舟迅速拿出火机替他点燃。
  
  “很多人都在看您,很荣幸我是第一个跟您有说话资格的人。”
  
  裴桥视线未动:“看我做什么。”
  
  “因为,您越是谁都瞧不上,瞧得上您的人就越多。”
  
  裴桥哂笑,又吸了一口烟。
  
  徐舟另一条腿也弯下,仰头张嘴,要接他的烟灰。
  
  裴桥眼神又冷了半分,徐舟竟被看的一阵瑟缩,眼神暗了几秒才道歉:“抱歉,我去给您拿烟灰缸。”
  
  徐舟动作很快,回到原地平举着烟灰缸,目光征求似的看着裴桥,仿佛在问,这样可以吗,直到烟灰掸进去,他才又优雅的笑起来。
  
  “这里是邀请制,也不是所有会员都有邀请资格,只有每年投票的前十五位可以,但每个月只能带一个人进来,而且每年情况都不一样,今年入选,明年或许就查无此人了。”
  
  “是吗。”
  
  徐舟又道:“也不全是,比如带您来的那位,他不用参与投票,带几个人,什么时候带也没有限制。”
  
  特权果真是无处不在,裴桥将烟头摁在底部,笑问:“跟我说这些,为什么?”
  
  “您不嫌弃的话,能摸一摸徐舟的头吗?”
  
  裴桥没有拒绝,抬手搭了上去。
  
  三楼那个男人又出来,身后还出来一位,两个人体型确实极为相似,不怪裴桥认错人,他饶有兴趣的看着一楼两人亲切的画面,眼中笑意拉满:“你看,小舟又测评人呢。”
  
  身后那位说:“赌一把吗?”
  
  “赌什么?”
  
  “三百,小舟会不会对他感兴趣。”
  
  第二十二章 北城那么大
  
  剧组杀青宴定在梦珂酒店,裴桥将礼恕也带来解闷,肖程酒喝的痛快,高声致辞感谢剧组所有工作人员,他说拍的很过瘾,所有人都给了他这么一个小导最大的面子,希望以后有机会可以再次合作。
  
  最后一句话是冲着裴桥说的,裴桥向他举杯致意,一口干了。
  
  礼恕掏出随身携带的保温杯,倒了一盖跟裴桥碰杯:“我也希望能跟你有再次合作的机会。”
  
  裴桥一饮而尽,毫不留情的侃道:“你凑什么热闹。”
  
  礼恕哈哈一笑,低头悠闲的将热水吹吹凉,抿了一口,发出长长的啧~哈~的一声。
  
  礼恕开始享受当下了,裴桥却开始疑心他得了什么病。
  
  “最近在做什么?”
  
  礼恕悠闲道:“准备回老家了。”
  
  裴桥各种猜疑一齐涌入脑中,他迟疑的问:“为什么?”
  
  “北城终究不适合我,大病一场,好像想通了很多事情。”
  
  裴桥今年正儿八经的交的朋友就礼恕一个,他不会干涉别人想法,只能祝福。
  
  或许礼恕也跟周镜音打了招呼,两个人到露台透风时,远远看到一辆红车跑车轰响着油门从远处瞬间到了大门口,裴桥听到礼恕叹了一声气,转身去找服务生要了一双拖鞋。
  
  不大一会儿功夫跑车主人就站到了二人面前,礼恕走过去拿她的包:“音姐,车开太快不安全。”
  
  周镜音站着未动,张口就是一声冰冷的质问:“为什么要走?”
  
  她穿着一件黑色包臀长裙,浓密乌黑长发搭在肩上,妆容精致的无以复加,像是刚从哪个宴会上临时过来,可耳上难以忽视的夸张金色太阳花耳坠加重了她眼睛瞳孔的天生漠然,任谁都能看出来,她现在情绪非常不好。
  
  “就是想家了,没有别的原因。”
  
  周镜音不信,只等他给一个真正的解释,她这金钱权势里滋润的身材跟气场毫不收敛,裴桥有理由相信她能一拳将礼恕抡地上。
  
  礼恕又软了声音:“您先坐,我告诉您。”
  
  周镜音黑色闪光的细长高跟踏了两步,径直坐到软皮沙发上,完全没有注意到旁边还想躲一下的裴桥,礼恕半跪在地,弯腰将她高跟脱掉放在一边,轻轻揉她的脚腕,过了半刻将拖鞋拆封替她穿上,他就这个姿势抬头对她笑,语气除却温柔半点别的情绪都没有:“您的妆容很美,哪怕不是我给您化,也依旧符合您的品味。”
  
  他好像在说,没有谁是不能被取代的,历来如此。
  
  周镜音一点就透,但眼眉雾蒙蒙的,仿佛凝上了一层霜:“这么多年,我哪里亏待过你?”
  
  “您没有亏待过任何人,”礼恕眼睛里有了星星碾碎了一样晶莹剔透的光,“音姐,您知道我其实比您大十个月吗?您说别人都这么叫,所以我也这么叫,我跟您那些人从始到终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我运气好,多陪了您一段时间,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北城这么大,您还会遇见千千万万个礼恕。”
  
  裴桥无法继续站在原地装空气,他空中大堂找个地方坐着,天色完全黑了,外面点点瑰丽景象倒灌进眼底,绵延无尽的车水灯光像一幅天地翻转过的繁星密布,但看着看着,景色悄无声息的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碎金漩涡,一点一点的人的神魂吞噬进去。
  
  裴桥站在窗前拍了一张照片,打开周镜合消息框点击发送。
  
  周总从来不回他的消息,他又点开发送成功的照片看,仔仔细细的观察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好及时撤回,放大来放大去,两分钟早已经流逝,裴桥关掉手机自嘲,周镜合无形之中仿佛为他造了一座更大的精神牢笼,不动声色的在他每一个沉默的时刻出现,只凝视着,凝视他不停跳动的心脏。
  
  裴桥打开手机,又发了一条消息:周总,笼子可以放到我这里吗?
  
  这次他没在等,点了发送直接把手机放口袋里,转身离开的下一秒,抬头的瞬间心脏像是被重锤了一下,周镜合就在他的面前。
  
  以前两个人出来吃饭也只是去包厢,周镜合无论什么行程都一直很隐秘,现在酒店大堂算是公众场合,他是无论怎么攀也跟周镜合攀不上关系的普通人,如果贸然去跟周镜合问候,不知道会不会给他惹麻烦。
  
  周镜合看他迟疑不前的模样有些好笑,站在原地招手让他过来。
  
  “不是挺会利用人吗,为我考虑什么。”
  
  裴桥颔首不知如何作答。
  
  “见到周镜音了吗?”
  
  裴桥松了口气,随之迅速又升起了另一丝紧张,他一时没有回答,周镜合知道他在犹豫什么,又道:“镜音突然从宴会离席,一路飙车到这里,我总得看看她为了谁。”
  
  周镜合话中深意很明显:坦白从宽,也许还能为礼恕争取个宽大处理。
  
  “周小姐在露台。”
  
  周镜合还算和蔼,让裴桥待在这里等着,高层露台刮过一阵风,夜晚沾染不到地面的暑气,扫过人身体时格外的凉。
  
  礼恕只穿着T恤,想找工作人员要件外套,一转身正好看到周镜合迎面走过来。
  
  “周先生。”
  
  周镜合对他点了下头,也放下心来,他脱下西装外套搭在周镜音肩膀上:“你们继续,我在大堂等着。”
  
  周镜合本身样貌体型俱佳,如今没了外套的遮挡,只一件干净平整的白衬,倒三角加一双长腿明明白白的显露出来,不由得吸引了几处目光。
  
  裴桥也没正儿八经的见过周镜合这种装扮,他不想跟周镜合面对面坐着增加讨论度,便借了个由头出酒店找地方透透气。
  
  周镜合被抛下,闲着无聊打开手机看裴桥发给他的照片,那景色让他忽然联想到了裴桥在清云小筑望了一晚的夜空,又想到他后背那条从肩胛延伸到尾椎的脊柱线,干净又漂亮。
  
  他兀自坐着,露台的两个人出现在周镜合面前,周镜音似乎是接受了事实,从礼恕手里拿过包放到周镜合怀里,兄妹二人神韵相似之处有很多,细看起来却又大不一样,周镜音至少让人觉得她是可以耐心听别人讲话的,但对她的哥哥,礼恕连听他说话的念头都不敢有。
  
  “走吧。”
  
  人在分别时情绪是有些麻木的,所以看上去十分冷静,礼恕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两个本不该相交的线终于岔开走向各自的方向,他清楚的知道,这是以后他漫长光阴路上,必须坦然接受的,第一个阶段的聚散离合。
  
  裴桥两根烟抽完回到酒店,发现门口只有周镜合一个人在那里静静站着,像是在等什么人,裴桥走到他对面,等周镜合让他过去或者让他离开。
  
  周镜合朝他抬了下头,示意他过来。
  
  “开车了吗?”
  
  “没有,”裴桥疑惑道,“您的车呢?”
  
  “送周大小姐回家了,她自己开车我不放心。”
  
  裴桥低头,他对金主爸爸示好的机会总在没有他准备好的时候出现,造化弄人,谁都逃不过。
  
  “您开周小姐的车回去吗?”
  
  “不开。”周镜合说,“伸不开腿。”
  
  酒店经理派车过来,说要等十分钟。
  
  裴桥自觉远离了周镜合几步,他侧脸清晰冷隽,总是透着股刺骨的严寒,即使华灯煌煌在他眼里也淡似寡味,周镜合见过很多徒有霜华的人,裴桥真正表里如一,他骨子里就是清高的。
  
  裴桥感受到周镜合在看他,以为是自己身上的烟味讨嫌,便又自觉离远了一些。
  
  他对周镜合多有尊重,不是因为向特权阶级低头,而是从心底敬佩那双从来不曾碰过他身体的手,他甚至想过,以后心愿达成,周镜合将他扔给那些人玩,或者要他的命,他都心甘情愿。
  
  车到寻旷门口,恰好摆渡车过来,裴桥没上。
  
  司机师傅问裴桥:“还要等人吗,先生。”
  
  不是要等人,只是周镜合没说让他上。
  
  周镜合替他回答:“他说要锻炼一下身体,就不坐了。”
  
  二十分钟后周镜合如愿在楼底下看到了如同往日般隐忍着胸腔起伏面颊微红的裴桥。
  
  他噙着笑,一起上了电梯。
  
  进门后熟悉的感觉一下袭来,裴桥心情也竟放松了一些,他洗去一身烟酒味道,无意间发现浴室有棱角处全部装了透明防撞条,地板也换成了防滑的材料,这间浴室只有他在用,周镜合总是这么周全。
  
  他这几年,活不痛快又死不情愿,生活是一根双螺旋结构的链条,他仍旧想死,但也想在死前让该死的人先死,他想毫不留情的利用周镜合,却连他的名声都不想连累,他总是挣扎着痛苦,痛苦的整日整夜睡不着觉。
  
  周镜合知道他嗜烟如命,还给他换了好一点的烟抽,他是称职的哥哥,也是称职的金主,但裴桥什么都不是。
  
  他从浴室出来,俯身将额头贴在周镜合脚边的地板上,良久过后起身时竟是笑着的,周镜合挑眉道:“笑什么呢?”
  
  “只是觉得,您挺好的。”
  
  金主还没给宠物打分,宠物倒先点评起主人来了。
  
  周镜合一身正装未脱,跟第一次见面时几乎没什么变化,他拿出一张卡,命令裴桥张嘴含住。
  
  他说:“没规矩。”
  
  裴桥听到这句话罕见的惭愧起来,赧然的抿着卡,微垂的局限视角里周镜合身体占据了大半部分,他描述不出这是一种什么感觉,他不喜欢,又觉得很安全。
  
  周镜合解了腕表放在一旁,裴桥以为要扇他耳光,身体没动但睫毛轻颤的几下,周镜合忍俊不禁,转手拿了水杯在手里。
  
  裴桥浅浅松口气,劫后余生般的心脏猛跳,周镜合就这么自上而下的看他,他跪姿跟往日有所不同,以前他双腿并拢不留缝隙,现在到学会打开与肩同宽了,他垂着眼眸,睫毛完全露出来,根根都写着英俊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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