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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流派对(近代现代)——山明山

时间:2025-01-19 09:29:29  作者:山明山
  
  而后乖觉的去洗了身体,推出了早就准备好的道具架。
  
  周镜合走过去观赏了一番,他一口端正的普通话此时也笑出了北城腔:“真够齐全的。”
  
  裴桥看着他,认真道:“您如果真的喜欢这些,您试一下,看我可不可以,我会配合您。”
  
  第二十五章 不明所以
  
  那一晚的经历,裴桥在今后的日子里都不知该用怎样的心情回忆,也回忆不起来当时是怎样的心情。
  
  三天后裴桥跟着剧组去了横镇,他照常进了组,提前练礼仪,练武术,受周镜合的影响开始主动跟老前辈搞好关系,时不时去请教一些演技问题,有些倚老卖老的说教他也听着,孙子装的一点也不含糊,没一个月就将剧组人情全收买了一遍,一些听了传闻拿有色眼镜看他的演员也有了改观,甚至同他亲近起来。
  
  除了赵始,裴桥从不理会他的示好,只是偶尔会有可悲可恨的眼神泄出一点,让赵始脸上随便一个人看过去都感觉如沐春风的笑容尽数湮灭。
  
  开机宴当天裴桥让李成功带他去了,大庭广众之下他从李成功车上下来,神情坦荡的完全没有一个小情人的自觉,在加上李成功对他的态度,外面流传的各种版本谣言又得重新洗牌了。
  
  赵始在外面坐在裴桥旁边,他暗地里调查过裴桥,完完全全的普通人,乏善可陈的经历泯然众人,是是非非真假参半,当他背后价值模糊混乱时,就不得不从这个人本身找答案。
  
  裴桥赏脸喝了赵始亲自倒的酒,薄唇一开:“这算什么,前辈照顾后辈吗?”
  
  赵始不卑不亢:“您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提名影帝亲自给我倒酒,受宠若惊。”
  
  赵始受了他的刻薄挖苦,他的眼神跟四月份的饭局一样,一如既往地冰冷,赵始未落的嘴角又扯开了一点:“说笑了,只是,那天的事情,还请不要说出去。”
  
  裴桥目光微斜:“什么事?”
  
  赵始自然不会天真的认为裴桥忘了他,只当是裴桥给他面子,又为他倒酒表示感谢。
  
  “自己喝吧。”
  
  饭局热热闹闹,三两成群的说着话,裴桥问赵始:“你现在可以赚很多钱吧?”
  
  赵始眸光凝结,谨慎回道:“还好。”
  
  裴桥哂笑,甚至有些说教:“多给喜欢的人存些积蓄,可能不知道哪天,你就跌落神坛了。”
  
  就算是个傻子这时也应该知道,裴桥这是在赤裸裸的针对他。
  
  赵始表情都不自然了,五官默默用力压下无名的情绪:“多谢。”
  
  裴桥手机响了一声,周镜合转他卡里十万块钱。
  
  他无可奈何,也不问缘由,直接点开消息框对周镜合闲的没事给他砸钱的行为道谢。
  
  饭后李成功将他送回酒店,路上裴桥说:“成总,谢谢你了。”
  
  “周爷让我看着你,甭谢。”
  
  裴桥不在意他的反应,只是跟他聊闲天:“为什么你要叫他周爷?”
  
  “小时候,我俩约架,谁赢了管谁叫爷,我输了。”
  
  “你们小时候就打架,现在关系怎么是那个鬼样儿。”
  
  李成功扭头冲他笑:“知道闰土吗?正是鄙人。”
  
  他说的轻松,裴桥却识相的闭了嘴。
  
  隔了一会儿李成功又说:“不过吧,我比闰土命好,小时候的一点点无足轻重的情分谁提都会觉得荒谬,但就是这么点东西,足够我在北城混个名头了。”
  
  “嗯。”
  
  “为你自己着想,以前做了什么,以后要做什么,都别瞒他。”
  
  裴桥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李成功这局外人都觉得他过分,周镜合却问他要不要养只小猫。
  
  他鬼使神差的又想起周镜合站在道具架前的样子,或许裴桥在周镜合面前站着的次数不多,他总觉得周镜合高的他无法仰视得见全貌,那双眼睛在他脑海里好像从来没有真正浮现过,只模模糊糊一个从不愠怒的影子,便让他不敢抬起头来说话。
  
  周镜合会认为那是道歉吗,一道道鞭痕排在背上,代替了裴桥的愧疚,有没有代替了他的不满。
  
  车到酒店,裴桥在外面抽了两根烟才进去,他的房间在走廊尽头,远远的有个人影在那里靠墙站着。
  
  半晌,裴桥不知怎的一阵咳嗽不止,引得人影回头望。
  
  他走过去,咳嗽间隙低头喊了声周总,刷开门请他进去。
  
  “今天不准抽了。”
  
  裴桥嗯了一声,他咳嗽止不住,转身去了浴室关上门,打开凉水开关往脸上扑,却没想到周镜合转开门进来了,他靠在门边,笑问:“凉水止咳吗?”
  
  虽然没什么科学依据,但裴桥不咳了。
  
  颗颗水珠挂在脸上,每颗的位置不一样,但都沿着水痕从下巴坠到地上,裴桥说:“怕您会烦,有没有效果也总要试一试。”
  
  “不烦。”
  
  啧,真动听。
  
  他喝了不少酒,胆子也大了:“您怎么会来?”
  
  “李成功明天就回北城了,总得有个人看着你。”
  
  裴桥不明白,抬起头问:“看着我做什么?”
  
  周镜合耐心回答:“给你接近赵始的机会,我也要承担一部分风险。”
  
  裴桥好似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良久才问,“赵始能在某天,跟纪海一样,死于一场意外吗?”
  
  “能,”周镜合说,“只是你债不好还。”
  
  裴桥笑了笑,回复:“您这一个字,裴桥愿意为您积德行善一辈子。”
  
  “是吗。”
  
  周镜合的笑不知什么时候变了一种味道,若有似无的,狠狠地戳着心,裴桥垂下眼睑,冷不丁的泛着酸。
  
  “您吃过晚餐了吗?”
  
  “请我吗?”
  
  “嗯,请您。”
  
  裴桥给他拿了水,说了句稍等,将自己的剧本跟一干杂物塞到行李箱,扣上盖子拉起来:“可以走了。”
  
  这一番忙碌让裴桥热气酒气上涌了大半,脸上透着微微的红,他打开门,贴在门边请周镜合先出去。
  
  “要退房?”
  
  “嗯,这里演员太多了,环境也不是很好。”
  
  周镜合听出了他的意思,打趣他:“你跟我住?”
  
  裴桥确实也没往那方面想,他解释:“我去您下榻的酒店住,您使唤我会方便一点,周总,我没有喝醉。”
  
  南方夜晚似乎要比北方潮湿一些,风吹过来有些湿润的凉,整个街道深深浅浅的灯光在空中交错闪烁着,横镇不是很大,周镜合住的酒店不远,他说走着过去,裴桥就随便在路边买了一顶鸭舌帽给周镜合。
  
  “遮一遮您那伟大的脸。”
  
  他刚刚发消息问李成功裴桥到底喝了多少,李成功才回:我助理说,三瓶红酒是有的。
  
  周镜合摁了摁眼角,拿过来戴上了。
  
  他穿着宽松白T灰色长裤,轻衣便服迅速融入了这片斑斓的闹市中,两人一前一后走了一段路程,远处天空突然绽开了烟花,接着隐约传来一阵欢呼,裴桥开口说:“每天都有表白的,也可能是烟火秀,您要去看吗?”
  
  周镜合回头看他:“你很了解。”
  
  “我很烦。”
  
  一直到酒店周镜合也没再理他,裴桥想去办入住,周镜合制止了,说不着急。
  
  他跟着上了顶层,周镜合领他到了浴室,裴桥本以为他又要检查,他还没反应过来这是要做什么,下一秒被调了水压的花洒全部打开,劈头盖脸的像冰块一样砸向裴桥全身。
  
  他本能反应的挣扎着躲开,却被一声命令止住:“跪好。”
  
  裴桥瞬间怔住,还不忘学着徐舟的样子仰起脸,不敢把头低下去。
  
  “醒了吗?”
  
  他带着点迷失的疑惑望了玻璃门外的周镜合一眼,冷水浇遍全身,像针扎似的疼,他身体止不住的战栗,大流量的水从他脸上漫过,此时连呼吸都极为困难,遑论听清别人在说什么。
  
  周镜合就那么站着,丝毫没有关停的意思。
  
  冷水从他鼻孔灌入,尽数顺着咽喉咽下,时常带着冷漠与疲倦的面孔变得更加苍白,只剩下湿成几缕的睫毛黑压压的轻颤着,为这痛苦的表情添了一抹肃杀的美丽,裴桥连本能的挣扎都消失了,身体已经麻木的分不清浇下来的水是冷水还是热水,衣服重重的坠在身上,他鼻子有点发疼,他想求饶,又想,求饶还不如死了,又想,赵始还没有死,又想,为什么水越来越热了,为什么玻璃起雾了,为什么看不清周镜合了。
  
  倏地,水停了。
  
  裴桥开始大口呼吸,恐惧,愤恨,不甘,委屈,苦涩,全部吸到肺腑里,沉甸甸的有如黑洞般吸收那疯狂乱窜的酒意。
  
  周镜合说:“五分钟,收拾好自己。”
  
  第二十六章 “毛遂自荐”
  
  裴桥出来时穿着浴袍,头发被抿到后面,他跪下,沉静的敛起眼神,完全复刻徐舟道歉的姿势。
  
  他苦笑:“周总,能告诉裴桥为什么吗?。”
  
  周镜合没回答,这不该问他,事事都要寻求一个答案,哪里有那么多答案供他消解。
  
  裴桥伏地动作规整,袖子向上露出一截手腕,上面有一条结痂的红线,他低着头,不知道周镜合观察力总是这么细节入微,他被命令站起来,脱掉浴袍。
  
  裴桥照做,可匀称的身体像是雪树染了血,他的前胸后背,甚至大腿膝盖,全都是一道深一道浅的红色勒痕。
  
  “怎么弄的?”
  
  “在剧组练习吊威亚,保护绳勒的,膝盖没站稳磕到地上了。”
  
  他实话实说,但绝对没有找借口,更没有让周镜合宽容他的意思。
  
  “您多打几下,就盖住了。”
  
  裴桥说话基本上没什么波澜,讲什么都淡淡的,情绪很稳定,稳定的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垮掉,生活把他架在那儿,几根丝线吊着他,就那么危险的晃悠着,没处可躲,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散架。
  
  裴桥还在思忖他是因为什么生气,是他酒喝太多不节制,还是言语冒犯不尊敬,抑或是没有生气,只单纯考验自己的服从性顺带醒醒酒,但这些都没必要。
  
  周镜合应该有最基本的自信和底气,相信没人敢躲他的巴掌,又何必让人自己想错在哪里,玩本象虚假又没有效率的那一套,他太仁慈了,习惯性的给别人留认错的机会。
  
  “我打你做什么?”
  
  “将不属于您的痕迹抹消掉,您打我,我会痛。”
  
  周镜合从没听过如此直白的求罚,“所以呢?”
  
  裴桥回答:“如果您喜欢。”
  
  “我喜欢什么,喜欢看人痛不欲生的遍体鳞伤吗?”
  
  周镜合说的轻描淡写,甚至是在开玩笑,但在裴桥听来,话里就有很浓墨重彩的羞辱人的意味。
  
  “您喜欢什么裴桥不知道,除了这副身体,也没什么可以给您的,裴桥知道,这副身体并不是宝贝,所以希望您能尽兴。”
  
  “你这副身体。”
  
  他话只有一半,折辱人的意味却立刻成倍。
  
  “是,我的身体,它现在属于您,只是您喜不喜欢,裴桥插不上手。”
  
  他评价:“装模作样。”
  
  裴桥眸子一滞,接着一拜到底:“没有。”
  
  他后背同样斑驳,细长的棱痕有些鼓起,在光洁的背脊上有些刺眼。
  
  “痛和眼泪,总是很美丽的东西,或许能让怒气瞬间消散,您不想试一试吗。”
  
  他笑意更甚:“不至于用这些话来激我,我打人不需要找理由,也不需要酝酿情绪,更不是泄愤,也没有怒气。”
  
  周镜合说话总像逗孩子:“老实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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