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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流派对(近代现代)——山明山

时间:2025-01-19 09:29:29  作者:山明山
  
  “听说你想当模特?”
  
  “没有,裴桥只想演戏。”
  
  他没往下说,周镜合也猜的出来,裴桥不做没有准备的事情,接近周镜音的朋友,通过她朋友将照片发给周镜音,得到她的邀请函,只是赌一个跟他的机会。
  
  或许他为了接近周镜音的朋友也废了一番功夫,幸亏周镜音为她的晚宴造势够早,能让裴桥有充足的时间准备这一切。
  
  “不错。”
  
  裴桥愣了一下,仿佛没有想到自己利用了人家妹妹还能被夸,他在周镜合面前沉静的垂首站着,整个身体绷的很紧,这种仪态从第一次见周镜合就一直没有放松过。
  
  “包里是什么?”
  
  裴桥弯腰拿起,双手放到周镜合面前。
  
  周镜合并没有伸手:“自己打开。”
  
  他为那只兔子准备了一个珠宝盒。
  
  “没别的了?”
  
  “是。”
  
  周镜合让他收起来,盯着裴桥看了十几秒,而后才说:“你觉得怎么样才算包养?”
  
  “您定。”
  
  “我觉得,豢养比较合适。”
  
  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而是一天24小时,都在人眼皮底下活。
  
  裴桥没有很大的反应,反而也觉得本该如此,虽然周镜合从头到尾做过最像金主的事情就是让他脱了个衣服,但裴桥直觉总是准的,周镜合不缺情绪价值,只会玩的更高级。
  
  “那我回去拿一些东西。”
  
  “不用,你不需要任何东西。”
  
  周镜合甚至没有观察到他有任何犹豫意味,坦然的就像一个事不关己的局外人。
  
  “周总想做什么,裴桥都可以遵从。”他露出标准笑容,尽量舒展自己的表情,“都按您的喜好来。”
  
  周镜合轻笑了一声,裴桥低着头,不知他是喜是怒。
  
  他开始建议:“周总要给我取个属于您的名字吗?”
  
  ……
  
  “以后我该怎么称呼您?”
  
  ……
  
  “您需要我做些什么呢?”
  
  ……
  
  裴桥问了很多,周镜合似乎没一个满意的,等到裴桥把自己知道的都问了一遍后才渐渐意识到,他在引导周镜合。
  
  “抱歉,您定。”
  
  裴桥声音终于不稳了,周镜合这时才走过去凑近与他说话:“我好像在玩你设置的游戏。”
  
  裴桥本就紧绷的身体又僵硬了半分,周镜合评判道:
  
  “你太急了。”
  
  周镜合说话向来点到为止,他不喜欢用自己没什么用的经验之谈去对任何人进行说教,多数人都无法在跟他的交谈中找到迎合他的点,裴桥也不例外,因为找不到,所以他自己创造了一套周镜合对自己的玩法,又因为太想讨好他而不顾周镜合态度的cue这套玩法的流程。
  
  “主导权应该在谁手里,你必须清楚。”
  
  裴桥实在无法在周镜合的压力场下去想什么挽救的话,他只能道歉。
  
  “对不起,周总。”
  
  他为这段关系开了一个不好的头。
  
  周镜合倒是一如既往的仁慈:“下不为例。”
  
  “是,我记住了。”
  
  小题大做不是周镜合的风格,他让裴桥起来,又叫了人来给他量体。
  
  本来老裁缝还带了两个助理,周镜合没让进门,只让他一个人进来,他拎着工具箱放到台上,摆好测量工具跟本子。
  
  他量的很精细,软尺贴在皮肤上,从前到后,从左到右,从上到下,测高器,角度尺,裴桥看到他记录本上那些专业词:腰节线,胸高点,臀高,立档深……
  
  “请坐,”老裁缝说惯了这种话,所以听上去公事公办的没什么温度,“背部与椅面垂直,小腿与地面垂直,手臂自然放到膝盖。”
  
  裴桥照做,不管站还是坐,因为全程面对着周镜合,他被裁缝提醒了很多次,不要低头。
  
  最后一项测完,裁缝夸了一句:“可以穿衣服了,先生比例很好。”
  
  裴桥礼貌道谢,却没有动。
  
  “您平时有什么穿着喜好吗,偏向什么风格,有没有过敏的面料。”
  
  “没有过敏面料,”裴桥没有再自作主张,“周总觉得我穿什么合适?”
  
  周镜合安稳坐着,目光一直在裴桥身上逡巡,裴桥除了一直避免跟他对视不得不低头之外,一点尴尬羞怯的神态都观察不到,任谁都撼动不了的坚韧心性,在那双眸光从不发散,深而漆黑的眼睛里,被展现了个十成十。
  
  风雪摧花尽,犹留傲霜枝。
  
  他给裴桥一个穿衣服的眼神工作,又礼节性的对裁缝道谢:“白色,按照基本款式做,辛苦。”
  
  老裁缝离开之前周镜合还将裴桥身体数据另备了一份,一切结束后,一个上午的光景就这么溜过去,周镜合还是没说裴桥要做什么。
  
  裴桥只能时时刻刻保持警觉,但他根本不知道要警觉什么,周镜合很闲,有大把的时间用来消遣,这个位置的人心里会想什么裴桥无从得知,生活事业处处顶峰,没有大把子糟心事,除了那点轻描淡写的控制欲,裴桥甚至找不到他有任何的弱点。
  
  第五章 为难
  
  周镜合有段时间没在国内,甫一回来想找他献宝的人一茬一茬的冒了出来,为了不被骂利欲熏心亲情沦丧,他还是先去见了周镜音。
  
  周镜音一头黑直发,干净利落西装穿在身上,完全颠覆小时候只想着找人给她做裙子的女孩样子,周镜合对她想自己干点什么事业这件事还是支持的。
  
  周镜音笑嘻嘻的叫了声哥,亲自将他的外套叠好放到一旁。
  
  “站着。”
  
  应该是被训惯了,周镜音站的毫不犹豫,并且先发制人:“我只是答应让你露脸,没有承诺她们任何事情,这点事儿我还是懂得。”
  
  她包了个日式庭院,但景观却跟小时候他跟周镜音住的江南小院尤为相像,他这妹妹别的不会,唯独亲情牌打的极为顺溜,包厢隔断门开着,抬眼便能看到院中的松石流水。
  
  “哥哥,我能坐下了吗?”
  
  周镜合嗯声,她松下一口气,矮身坐在和式椅上。
  
  上菜撤菜的服务生陆陆续续进来了几个,素养都不太好,菜品介绍磕磕绊绊,动作也不熟练,眼神无一例外净往他身上飘,周镜合眉头紧蹙着:“你找的这是什么地方。”
  
  周镜音含糊道:“好吃就行。”
  
  她的态度不似往常,周镜合没说话,盯着新进来的服务生看,果不其然服务生十分刻意的看了他几眼。
  
  他又看周镜音,她没心没肺,吃的正开心。
  
  “等等。”
  
  服务生一僵,抱着餐盘跪在一边不敢动弹,有种事情败露般的慌张,还暗戳戳的往周镜音那边瞟眼色。
  
  “你工号是多少?”
  
  人支支吾吾答不上来。
  
  周镜合放下筷子,不准备再拿起来,他看着这叮呤咣啷一桌菜还以为是周镜音大手大脚惯了,没想到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周镜合冷声道:“出去。”
  
  他是念着骨肉亲情,但他妹妹卖哥跟卖废品似的,平平常常一顿饭,非得吃出点幺蛾子来。
  
  “给你两分钟。”
  
  周镜音刚坐热乎没几分钟,又站起来:“这不你回来了吗,我那些……嗯,晚宴没见着你,就……”
  
  周镜音还是怕他板起脸的:“你知道,我人美心善的,可抵不住别人撒娇求我,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儿,就看你两眼。”
  
  事情已然明朗,他不接触不代表不知道,任何观念上的标准在现实面前都是不成立的,人往高处走,他理解,但周镜音的人想见他,这个好奇心就跟小孩非要去摸老虎脑袋那般,蠢得有些可爱了。
  
  周镜合还是头一次对她的私生活插嘴:“不懂规矩的人就别养了。”
  
  “没那么严重,”周镜音尴尬道,“我让他们都走就是了。”
  
  周镜合突然想到什么,冷的掉冰的眼神松了一分:“让他们都进来吧,我看看。”
  
  几个人亦步亦趋的大气不敢喘,周镜合在榻榻米上坐着,那些人就在他面前跪坐下了。
  
  跪的歪七扭八,两个人交换了眼神,周镜音毫不费力的知晓了眼神的含义:这种人她也敢要。
  
  他找中间跪的最好的人问道:“练过吗?”
  
  周镜音偏好年轻学生,一般都没参加过什么饭局酒局,被问的人谨慎道:“周总指什么?声乐舞蹈,琴棋书画,还是……”
  
  还是伺候人的本事。
  
  周镜合没回应,包厢内弥漫着混合了旧时代封建气息的日料味,连呼吸都带着震耳欲聋的声响。
  
  但勇敢的人哪里都不缺,一个看起来年纪较小的人动了动,毛遂自荐道:“我练过芭蕾,还有瑜伽。”
  
  什么意思,我体态好,身子软,好摆弄。
  
  周镜合笑了一声,笑的周镜音脸上挂不住,直接一巴掌抽在神采奕奕的人脸上,那人捂着脸难以置信,委屈的红了眼:“音姐……”
  
  周镜合又想起裴桥,通亮的停车场光下,他阴沉情绪下自我献祭的模样,那挂着一抹鲜血的嘴角,比眼前梨花带雨式的摇尾乞怜姿态,漂亮太多了。
  
  周镜音在他面前颜面扫地,面上再镇定,心中也是有怒意翻腾的,周镜合好整以暇,苦口婆心劝导一番还被骂多管闲事的前事历历在目,现在的场面还真让他有些愉快。
  
  周镜音面色阴沉,尖锐的矛头砸在人脸上:“你动的什么心思?”
  
  被打的人眼泪扑簌掉了一地,也没有像往常那般换来半分心疼,他慌不择路,爬到周镜音腿边摇头哭诉道:“我没有,我真的没有,音姐……我是男人啊……”
  
  性别问题在阶级面前显得太过单薄无力,宠物而已,是公是母哪有那么重要,周镜音本就男女都养,这解释在她听来到有些讽刺的意思了。
  
  她一脚将男孩踹在地上,当众出丑的委屈和羞怒让男孩憋的说不出话来,直接夺门而出了。
  
  这出闹剧索然无味,周镜合失了兴趣,挥挥手让人都出去。
  
  周镜音讪讪,自己的狗没养好,还真是够丢脸的。
  
  “你的大房呢?”
  
  “在哪儿猫着呢吧,”周镜音想了一下,也没得出什么准确的答案,“很久没见了。”
  
  大房其人,英俊漂亮大气,在周镜音的朝有夕无的蜂环蝶绕中,待了一年又一年,哪怕是周镜合都默许这个男人的存在,他跟她一起出国念书,同时照顾她生活琐事,周镜音从不怜惜他,但也绝没亏待他。
  
  就是不知道这阵子跑哪去了,一直也没露面。
  
  她不太想提,吃饭的心情消失殆尽,外面那堆烂摊子够她糟心的,周镜合也失了胃口,叫了司机直接离开了。
  
  小筑院中落花还未打扫,零散的铺在石板路上,周镜合下车,看到裴桥从外面楼梯上向下走来,仍然是又白又冷的脸,透出一点恭敬的颜色。
  
  裴桥接过他的外套,垂手问候:“周总。”
  
  周镜合还有些饭未吃成的冷气没消,问他出来做什么。
  
  裴桥温顺回答:“三楼的窗户可以看到大门,看到您的车,就下来了。”
  
  周镜合在前面走,裴桥便跟在后面缀着,他刻意压着力度,没有任何惹人烦躁的摩擦声响。
  
  他一回头,裴桥抱着外套,忙不迭的跟他错开目光。
  
  “午饭吃了吗?”
  
  “没有。”
  
  穿过石板路的假山后面有个凉亭,得走个十分钟,浮云慢,春日长,沿路花开了不少,香气被风吹乱,都在空中往人脸上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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