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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古(玄幻灵异)——封灵三清

时间:2025-01-22 08:42:09  作者:封灵三清
  他用力挣了挣,竟然没挣开对方的手,情急之下愤怒喊道:“你要我看着我师兄送死吗?!”
  谢无相看了他一眼。
  不知为何,孟白被看得下意识打了个颤,只不过下一秒,那种错觉一般的压迫便消失无迹,谢无相又摆出那副礼貌又无所谓的态度,淡笑道:“你去也是在送死。”
  说完,他一松手,当真不管了。反倒是孟白蓦地冷静下来,不再动作。
  突如其来的转变发生得迅速而悄无声息。如同被抽去了魂魄,纸傀儡沦为了一叠一动不动的废纸。而它身边,孟凛缓缓地抬起头来,随着动作,脖颈关节发出脆响。
  他看上去有些新奇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摸到陌生的五官时,甚至露出了一丝兴奋的笑容。
  这场景太骇人,最胆小的邵挽不由自主向后退了几步,紧接着被人按住肩膀,拉到了身后:“躲后面去。”
  他扭头看见郁危的脸,激动道:“师哥!”
  这反应倒是没有料到,郁危还以为对方在看了木朔的字后会对自己避之不及,于是动作略微一顿。
  只是须臾的意外,他便恢复如初,把邵挽塞到了后面。
  被附身后的孟凛还在探索这具新的躯壳,郁危捏了捏眉心,强迫自己静下来应对眼前这个棘手的麻烦。
  孟凛这个人不足为惧,只是附在他体内的那个东西有点麻烦,黑糊糊的一团,上面爬满了数不清的肿泡,简直像是发脓腐烂的一个恶瘤。
  那就是病劫的本体。
  这也是为什么人间这么多劫难,他最讨厌对付的就是病劫。宁愿费心力去解决更棘手的生死劫,也不想和这种东西纠缠。
  没有人轻举妄动,暗下来的祠堂里只有孟凛走动时窸窸窣窣的声响。忍了一会儿,邵挽颤着声音问:“我们就这样看着吗……?”
  “等等看。”谢无相跟他说,“看它想做什么。”
  他垂眸往身后看了眼,孟白正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不再有过激的举动,似乎也意识到了如今眼前的人已经不再是孟凛,而是披着一张他再熟悉不过的人皮的怪物。
  “孟凛”渐渐适应了新的身体,行动比一开始灵活了许多。出乎意料,他没有对眼前的一行人发起攻击,而是原地绕圈走了几步,好像在学习走路。
  邵挽悬到嗓眼的心又落了回去,意外地问:“它为什么不攻击我们?”
  按理说病劫不可能会放过这里的活人,难道是因为他和郁危是鬼,所以混淆了它的感知?
  他胡思乱想着,感觉怎么都没道理,谢无相这时候来了耐心,有问必答道:“问问你师哥。”
  这次没等邵挽问,郁危就开口了,不过是对谢无相说的,还蹙着眉:“你怎么知道是我?”
  “猜的。”谢无相微笑,“你一声不吭,像是在做什么坏事。”
  没看出来这家伙还是属蛔虫的。郁危啧了一声:“……没什么。用了一点办法,它现在看不见我们。”
  邵挽瞪大眼睛:“真的?!也听不见?”
  “听不见。”
  “难怪那时候纸人没有攻击我们,而是选择了孟凛下手。”谢无相眉梢轻轻一扬,半晌,扯了扯唇,低声自言自语了一句,“……学坏了。”
  郁危看了他一眼,又回过头。
  邵挽他们看不见,也感受不到。神识织成的银色结界安静地挡在众人身前,隔绝了病劫的感知,圈出了一处绝对安全的角落。
  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郁危望着那枚藏在墙后的神骨,与此同时,木朔的字一遍遍地在脑中浮现,记得太清楚,竟然连磅礴的恨意都丝毫不差。
  片刻后,他喉结轻动了一下,侧脸却依旧冷淡平静,说:“也许我本来就这么坏呢。”
  【作者有话说】
  我三清回来噜!想念大家!!!
  今天开始恢复更新,暂定隔日更(*╯3╰)~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多多投喂海星耶!
 
 
第21章 造化弄人
  “那这世上恐怕没有坏人了。”谢无相道。
  “木朔说的,我听见了。”
  神识结界随着主人的心意闪烁着银辉,时明时灭,有条不紊,仿佛呼吸一般的节奏。郁危一声不响,侧对着他,似乎正全神贯注地注视着结界外“孟凛”的动静。
  谢无相又道:“我觉得他没必要说谎。”
  偌大一个结界倏地暗了下去,郁危不动声色地抿了抿唇。
  “不过他也有先入为主的地方,比如,那个人究竟是不是你。”谢无相好像如其他人一样,看不见结界的变化,依旧神色如常,“若是有人故意为之,利用木家来针对你,世间这种借刀杀人的事也并不少见。凡事有太多的不一定,我也有自己的判断。”
  顿了顿,他低声笑了笑,“至少我觉得不是。”
  稳定的节奏被打乱,黯淡无光的结界又忽地亮起来,如此往复了数次才渐渐平缓下来。郁危站在原地,仿佛也看不到自己那明暗变幻得眼花缭乱的神识,半晌,惜字如金地回复了冷静的三个字:“知道了。”
  谢无相好笑地看着他。
  “以后不要说这样的话,让自己不开心。”他说。
  手边的结界又跳跃了一下,变了个色。郁危看着自己不受控制变得欢快的神识,愣了一瞬,脸色更不自然了:“……我哪里有不开心。”
  话音刚落,他表情忽然微微一变,察觉到什么,压低声音道:“有异样。”
  两人同时安静下来,心照不宣地往结界外的人影看去。
  昏暗的祠堂里,孟凛的身体像一个融入墙壁的巨大黑影,一步步地挪动着往供桌边走去,然后低下头。
  它对着满桌的灵牌左顾右盼了一会儿,抬起手来,拿起了一根早已熄灭的蜡烛,突然静止了许久。
  这样凝滞诡异的画面尤其令人不安,邵挽咽了咽口水,问:“它要干嘛?”
  还没问完,那道身影就动了起来。邵挽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被听见了,然而下一秒,他便眼睁睁地看着那家伙把蜡烛塞进了嘴里。
  一阵沉闷古怪的咀嚼声随之响起,听得人牙酸。随着动作,鲜红的蜡不断沾在孟凛的脸上,黏连在嘴角,染成猩红一片,对方却没有任何要停下来的意思。
  这个过程几乎没有声音,进行得悄无声息,邵挽即使早有心理准备,还是唰地捂住了嘴,震惊又口齿不清地问:“它……它饿了吗?”
  郁危头也不回:“嗯,下一个就吃你。”
  邵挽吓得差点飙泪,半晌才反应过来是吓唬人,缩了缩脖子。郁危目光紧紧凝着孟凛的胸腔,那里,丑陋的肉瘤正兴高采烈地随着蜡烛的吞食而蠕动着,画面恶心又可怕。他蹙着眉忍着看完,扭过头移开视线,道:“不像是在进食。”
  谢无相并不意外:“病劫不需要进食。”
  过了一会儿,等到塞满的口腔终于瘪下去,牙齿碰撞的声音才停了下来。“孟凛”挪了一步,却没离开,而是拿起了第二根蜡烛,重蹈覆辙,再度放进了嘴里。
  咯吱咯吱的咀嚼声再度响起。若是以往,郁危的耐心必然已经到了尽头,早就头也不回地冲上去快刀斩麻,动手解决掉了麻烦。
  但这次不同。
  他从前也处理过不少病劫,都不比眼前的这一个棘手和狡猾。短短的时间内,它不仅找到了纸人和孟凛做自己的身体,还会在受到威胁的时候装死,最难以置信的,它甚至学会了模仿孟家的符咒。
  孟家对村子动手脚的时候,应该也没有想到它会成长得如此之快,还让自家的两个弟子接连送了命。
  “是邪炁。”谢无相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缓声道,“它会刺激病劫的强大。”
  郁危问:“哪里来的邪炁?”
  谢无相说:“一个人的恨意有很多。”
  郁危回过头,看了不远处瘫软在地的木朔一眼。对方年事已高,今夜已经到了极限。脸上的血污早已干涸,他倚在墙边,即使失去了行动能力,仍自始至终都维持着冷眼旁观的姿态。
  对孟家的怨恨,最终又成了病劫强大的来源,给村里带来了劫难,未尝不是一种造化弄人。
  郁危视线停留片刻,随即走过去,蹲下身,视线与他平齐,问:“那时候,你为什么要阻止村民扔掉蜡烛?”
  木朔吃力地仰起头,冷冷地盯着他,并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他的抗拒也在预料之中,郁危垂下眼,语气淡然地开口:“我知道你不信我,不肯说。没关系,大不了一起死,然后整个村子也等着完蛋。”
  “……”
  “还有一条路。你告诉我答案,我答应你彻底解决掉这里的病劫。从今以后,你不用再担心村子会受到威胁。”
  这的确是木朔最想要的结果,只是他神色依旧布满防备和怀疑,扭头看了一眼在供桌边行动古怪的人影,半晌,沉着脸摇了摇头,比划着写道:“你解决不了。”
  “宋清……是孟家的长老,”木朔写,“他也死在了那东西手里。”
  写完,他面沉如水,心灰意冷地摆了摆手,看上去似乎已经接受了要死在这里的事实。然而郁危只略略扫了眼地上的字迹,便站了起来,起身时压迫性的黑影随着动作后退了一截,很快,浓墨重彩的黑色又丝丝缕缕缠上衣摆,深得像一团化不开的墨。
  以为他是知难而退,木朔的视线随即警惕地追了过来,却见他面上一如既往的没什么情绪,从上而下地望下来的时候,视线仿佛带着天生就有的重量,木朔心头猛地一跳,险些被其中巨大的压迫感压得喘不上气来。
  向来是只有实力悬殊到一定地步时,才会有这种窒息一般的感觉。哪怕是宋清、乃至那个他只曾偷偷望过一眼的孟家家主,也没能到如此地步。
  但只有一瞬间,郁危便移开视线,垂下眼紧了紧袖口。那双黑色的手套严丝合缝地包裹住十根修长的手指,勾出利落的骨型轮廓,他抬手,握住左手手腕,熟练地活动着关节,淡淡道:“试试呢。”
  这样的架势显然不只是试试。木朔面色复杂,终于,咬了咬牙,写道:“它害怕蜡烛。”
  “害怕,为什么还要吃蜡烛?”郁危问完,忽然意识到什么,立刻回过头看了停留在供桌边的人影一眼。
  那具行尸走肉依然背对着这里,浑身都沾满了黏答答的红蜡,好像不知疲倦地将一根根蜡烛往变形的嘴里塞着。孟凛的腹部因为大量积存的蜡而渐渐鼓了起来,不多时已经如同怀胎的女子一般,看上去违和又悚然。
  吃下的是蜡烛,吐出的是蜡油。村里所有染病的人,无一例外都是如此。
  因为害怕蜡烛,所以附身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借别人之口,把蜡烛全都吃掉。
  “……难怪。”郁危蹙起眉,“它是要把对自己有威胁的东西提前消灭掉。”
  太聪明了,这已经不像是一个非人的鬼东西能做到的,反而一举一动都跟正常人别无二样。
  只有本体害怕蜡烛,所以还是要将那团肉瘤从孟凛的身体里剥离出来。供桌上的蜡烛所剩不多了,没有留给他们太多时间。
  郁危扭头喊:“谢无相。”
  还没等他开口说什么,谢无相已经望过来,看了他一眼,替他说完了:“我留在这里,看着他们?”
  郁危愣了一秒,点点头。
  谢无相微微笑了,语气温和,拒绝斩钉截铁:“不行。”
  反差太强烈,郁危一时没能分清他的神情和他的回答,以至于没能立刻做出反应。
  “我之前就想问,做你的灵引是不是太轻松了些?”
  谢无相露出沉思的表情,“让主人做危险的事情,自己躲在后面,我觉得这样很不好。”
  郁危:“……你别乱叫。”
  “这是重点吗?”谢无相眼底漫起零星的笑意,“我说了这么多,怎么你只听到了这个。”
  其实只是不知道该作何反应。郁危心里慢慢地涌上一股很奇怪的感觉,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会自然而然地护在他身前,抬手时垂落宽大的衣袖,替他挡下鹅毛大雪,亦或血雨腥风。
  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他侧过脸,低声道:“随你。”
 
 
第22章 尘埃落定
  满地狼藉,红蜡如同冷却的血液,融入黑暗,凝成一片黯淡的紫红。
  供桌上只剩寥寥几根完好的蜡烛,黑色的棉芯散发出一种干燥烧焦的味道。一只手摸索着向那里探去,半空中却猛地一滞,“孟凛”若有所觉,缓缓地回过头。原本空空如也的墙边上,一道挺拔的身影凭空出现,安静而闲适地站在那里,不知道已经注视了它多久。
  他没有动,“孟凛”也没有动。它小幅度地歪了歪脑袋,发出沙沙的轻响,好像对眼前不明来历的家伙展露出了莫大的兴趣,一动不动地看着,安静得可怕。
  片刻后,谢无相视线微微偏移,定在了它身后的蜡烛上。察觉到他意图的瞬间,“孟凛”的神情猛地阴沉下来,乌青色的纹路顷刻爬上整张脸,像延伸的藤蔓,从喉咙里发出几声扭曲兴奋的吼叫,像极了对猎物的警告。
  谢无相恍若未闻,仿佛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人,自然而然地交涉道:“这里有些暗,可以借根蜡烛吗?”
  古怪的蜡香弥漫,“孟凛”的呼吸声变得沉重起来,嘴角挂着和眼底阴森神情截然相反的灿烂笑容,在这张脸上显得格格不入。
  它抬手向身侧摸去,将要摸到蜡烛时,又蓦地换了个方向,电光火石间,抓起供桌上的东西向对方猛地扔去。
  疾风一掠,快得犹如一道流光,几乎没有给人反应的时间。谢无相却忽地侧了侧头,灵牌的棱角在极端的速度下仿佛变成了一把利刃,险之又险地擦着他的右脸飞过,嚓地轻响,砍断了几缕头发。
  发丝悠悠飘落,他抬手拢住,攥在手心。下一秒,难掩兴奋的喑哑笑声在耳畔响起,“孟凛”已然从高处一跃而下,劈手砍下来,指间还紧紧抓着一张澄黄符纸,符文流动,泛起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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