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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古(玄幻灵异)——封灵三清

时间:2025-01-22 08:42:09  作者:封灵三清
  陆玄一拿了符,不放心地上下翻看了好几遍,自言自语道:“这效果会不会大打折扣……”
  “会。”郁危凉凉道,“你别要了。”
  “……”
  嘴上说着不要,陆玄一还是很诚实地接了过来,不怎么抱希望地催动了符咒。
  符文泛起浅淡的金色,万籁俱寂中,远处忽而传来了一声惊空遏云的鹰唳。
  陆玄一的操纵符,操纵的是鸟。
  在万众瞩目中,树叶窸窣响动声愈大,紧接着,一只褐色斑纹的苍鹰从林中腾空飞起,声破长空,双翼一振,气势恢宏地向着众人飞来。
  符术之中,操纵活物要求极高也极难,即便他也不能保证发挥稳定。陆玄一缓缓吐出一口气,心道总算没有太丢面子。
  他正打算收符,然而手中符纸忽而再度光芒大盛。与此同时,林中喧嚣骤然大了起来,草木翻涌如浪,在一潮高过一潮的扑簌声中,遽然响起了数百声叫声各异的鸟鸣。
  下一瞬,整座山林的鸟倾巢而出,振翅时扇起长风,呼啸而过,盘旋于擂台之上,无数色泽的鸟羽组成了一片壮丽奇异的云。
  台下诸人从未见过如此奇景,一时激动不已,欢呼高喊道:“陆玄一厉害啊!”
  “陆玄一!你有这一手,之前还藏着掖着!”
  而台上,众人口中夸赞不已的陆玄一呆在原地,低头看看手中的符,又抬头看看头上的鸟,神色是前所未有的迷茫。
  好多鸟啊。
  是谁?谁这么厉害,竟然能一口气操控百鸟朝会?!陆玄一?那是谁?……哦,是我。
  陆玄一面色一变,一口气上不来,噎在了喉咙里。
  是我?!!!
  不可能!这张符被人篡改了!谁改的?
  他猛地回过头,没看见人影。再一低头,一个小孩正不冷不热地盯着他看。
  他指尖还沾着未干的朱砂,十足地晕开,艳得像血。泼墨的发,雪白的颈,点朱流墨一黑一红的两颗小痣,理应是格外讨喜的孩子模样,但他却笑也不笑,像个没有生气的人偶,估计哭也很少哭。
  这张符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没人比陆玄一自己更清楚,绝对没有如此大的威能。但是如果经的是顶尖的点睛术师之手,足以把一张普普通通的符纸品阶顷刻拔高,其威力将再上一个境界,甚至于无境界。就连最无用的符咒,得高人点睛,也能远超它本来的能力,杀人于无形。
  只是——
  陆玄一面色复杂。高人不高,甚至还有点矮,还有点小。
  然而人不可貌相。他现在总算知道,谢无相口中那句随意至极的“他很厉害”,究竟有多厉害了。
  陆玄一又想起此前听说,昆仑山主从前那位徒弟,便是顶尖的点睛术师,与这小孩相比,不知道是谁更胜一筹。
  正想着,高人忽然翻了个白眼,留给他一个冷漠的后脑勺。
  “……”
  克制地打量完明如晦“未来的徒弟”,郁危绷着脸,默念了三遍与我无关。
  早就没关系了。从前也只有那点单薄的师徒缘分,像一根摇摇欲坠的稻草,吊着他,吊了十多年,早在他弑师离山那日便彻底断裂。
  躁动的心总算沉寂下来。郁危抬起眼,凝神望去,正对面,谢无相手中的符纸正莹莹亮着柔和的银色光芒。
  紧接着他眼前一晃,灵丝被一根根牵动,恍惚看到对方的拇指按在符心,就在他先前按过的地方,慢条斯理地重合。
  那感觉,仿佛手掌抚过他的灵台,毫不费力与神识交融契合,郁危浑身一颤,一种奇怪的错觉流入四肢百骸,令他瞳孔也微微收缩。
  那道银芒越来越亮、越来越盛——
  符箓之术,画符赋形,点睛赋灵,施术化形,向上无境界。
  谢无相的眼眸被这抹银白映得幽深,如一潭镜水,水波一漾,便折出足够慑人心魄的奇异光芒。
  他唇边笑意很浅,开口道:“歪歪,回头。”
  郁危便照他说的做了。转身时,耳畔拂过一阵哗然的长风。
  漫山花开叶动,竹笕流水叮咚,澹雪小筑檐下皑皑的冰雪消融,风吹棋子,闲落灯花,然后是众人的惊呼声,落后一步涌入耳中。
  仙山昆仑重现于世,端然静立于他眼前。
  【作者有话说】
  回忆里的对话很模糊,所以歪歪还没察觉到不对,钝感小猫是这样\(^o^)/~
 
 
第43章 夜半钟声
  一炷香后,仙山再度隐去,来去无痕,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盘旋于空的飞鸟也脱离了控制,渐渐散去,众人方才从那阵神思不属中回过神来,面面相觑,心里皆有了定论。
  三局两胜,陆玄一输。
  数年未曾现世的昆仑山今日昙花一现,诸人皆是意犹未尽,还想再找寻些仙山的踪迹,但已经再寻不得。
  郁危也站在原地。他仍维持着转身的姿势,身形却定住了,再也动不了分毫。
  他似乎还未回神,瞳孔细微地轻颤着,始终没有落处。
  半晌,他才艰难地收回了视线,转回身,才发现谢无相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身后。
  沉默少许,郁危找回正常的声音,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谢无相的目光也刚从那处移开,随即自然而然,落到了他脸上。他眼底闪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其实……我也拿不准。这句话应该由我问你。”
  什么意思?郁危皱眉看向他。
  他还没来得及问,邵挽孟白两个小鬼头已经满脸喜气洋洋,欢呼着跑上了台,一阵风似的卷了过来。
  “谢仙长!你太厉害了!”邵挽兴奋得眼睛发亮,“我还以为我以后再也看不到昆仑山了!”
  孟白亦是神采飞扬,兴冲冲地问谢无相:“谢仙长,我能看一眼你写的符咒吗?”
  谢无相一点头,他就迫不及待地接了过来,然而下一秒,就有些奇怪地揉了揉眼睛,咦了一声。
  郁危的注意力被他吸引,问:“怎么了?”
  他先前接手这张符纸时,并没有察觉有什么不对,只觉得符心意外地好找些。
  “不对啊,”孟白有些懵,“这就是一张普通的符,连符文都是最简单的,甚至……”
  他又没声儿了,表情有些不可思议。郁危忍不住追问:“甚至什么?”
  孟白道:“甚至……这都不能算操纵符。”
  不是操纵符,那是怎么令仙山现世的?
  他求证地看向谢无相,后者嗯了一声,接回符纸,轻咳了咳,很理所当然地道:“我不会写操纵符,所以喊你们师哥来救场了。”
  “……”
  不会写怎么还能在台上这么从容淡定啊!
  邵挽和孟白一言难尽的目光看了过来,谢无相坦然接受,笑了笑轻声开口:“所以我说,应该我来问你。”
  郁危垂着眸,不咸不淡道:“那你就不怕我失手,这一局赌输了吗?”
  谢无相似乎早就猜到他会这么说:“还有第三局。”
  “……”郁危又面无表情地抬起脸,“那万一我不帮你呢?”
  那就不只是输的问题了,还会很丢脸。谢无相低笑:“我没想过。”
  是没想过后果,还是没想过这种可能,都被这一句暧昧不明的“我没想过”含糊过去了。郁危莫名觉得胸腔内有些异常的鼓噪。
  他顿了顿,移开眼,看向自己的手指。点睛时指腹沾染的朱砂早已干涸,泛着浅淡干燥的红。
  不是意外。
  是昆仑山认出了他。
  认出了他点睛时留在符纸上的神识,认出了他的气息,所以来迎故人。
  可他回不去了,郁危心想。一炷香的时间太短也太长,短到他不敢闭眼,长到他执念深种。
  风来去悠悠,过了一会儿,他捻了捻指间的红,把它缓慢地抹去了,说:“走吧。”
  又是参加拍卖,又是打擂台,他们闹出的动静已经足够大,接下来就是等楼家的消息了。
  下一刻,耳边便有人喊道:“等一等!”
  楼忌拽着两眼空空的陆玄一,匆匆跑过来,站稳后,对他们露出一个略带歉意的笑:“不知几位可否有时间来楼家一叙?”
  郁危顿住,邵挽和孟白也面现意外,显然是没想到事情如此顺利,楼家竟然当场就找上了门。
  他的眸光微微凉了些,手指不自觉攥紧,唇角抿成了一条直线,整个人透出一种凌厉而不近人情的冷意。
  从楼忌的视角看去,便是眼前半大的孩子脸色骤然苍白了下去,忙问:“怎么了?”
  未等他察觉到端倪,谢无相忽而侧了侧身,挡住了郁危的身形。
  手腕被人轻易圈进手心,热度紧贴肌肤传来。郁危眼底酝酿的风暴霎时偃旗息鼓,他愣了愣,只是片刻的怔忡,那只轻松便足以包裹住他整个手掌的手已然向下,拢住了他轻颤的五指,又扣紧,填满了他的指缝。
  这个安抚莫名要与从前的种种不同。带着令人心安的抚慰意味和极强的存在感,像一剂宁神静心、百试百灵的灵药。
  身后的小孩安分了下来,乖乖被他牵着,不动了。谢无相心下轻轻叹气:“自然可以。”
  “只不过,”他微微一笑,“家里的小孩子怕生,就不去了。”
  -
  云方城贯通南北,楼家独占一隅。
  仙府楼氏的始祖是数百年前一位姓楼的修士,曾只有寥寥几人,后来以符咒发家,一举成名。
  仙府世家向来高傲,住处自然也不与凡间紧挨着,楼家的饮月观就修在山巅,飞檐斗拱,碧瓦朱甍,大气磅礴,修得一派光明磊落,任谁也瞧不出背后的龃龉。
  楼忌将人领到,又忙着打点守在门口的几个楼家弟子,不知为何脸色凝重了一些。他转过身,神色又恢复如初,带点歉意地对身后的人道:“谢公子,恐怕你要多待一晚了。云方城外的村子出了病劫,格外难缠,家主临时带人去解决了,明日才能回来。”
  谢无相目光正自楼氏的牌匾一扫而过,闻言道:“无妨。”
  楼忌又道:“陆玄一也在里面,他是楼氏的常客了。今日擂台之事后,他说一定要再见谢公子你一面,当面探讨切磋一番。在下惭愧,没能拦住……”
  他边说边将人领向门口。饮月观的大门色呈绀碧,气势恢宏,四位弟子合力才可推开,随后便是一处格外雅致的庭院。
  正值夜间,院中当空悬一轮圆月,恰如黄金轮。月辉洒落,仍有弟子四处洒扫,说不出的安静祥和。
  谢无相不急不缓跟在楼忌身后,绕过曲廊时,看见头顶的月亮,忽地停住了脚步。
  他看的时间有些长,楼忌等了一会儿,才出言询问道:“……谢公子?”
  谢无相嗯了一声,随即收回视线,对他莞尔一笑:“很别致的景色。”
  “谢公子若是喜欢,夜里可以出来逛逛。”楼忌将客房门钥和一枚铜铃递给他,“家主为公子安排的客房就在院里,这铜铃上施了传呼符,如果有什么需要,公子尽管摇铃吩咐,届时会有弟子前来。”
  谢无相接过,指腹轻轻摩挲了一下凹凸不平的铜铃,淡笑道:“有劳。”
  楼忌连连摆手,又肃然道:“此外,家主规定,非本家弟子不可携符纸入饮月观。因此还请谢公子将随身所携符纸,包括纸笔、朱砂,都暂交由在下保管。”
  这是楼氏的死规矩,毫无回转余地。在楼忌正色注视下,谢无相微顿了顿,似乎有些无奈。
  他伸手,从袖中摸出一沓写过或未写的符纸,交到楼忌手中。后者显然不是好糊弄的人,古板正经得很,火眼金睛一扫,狐疑道:“谢公子衣襟处是何物?”
  谢无相面不改色:“平安符罢了。”
  楼忌恪守规矩:“即便是平安符,也需要检查。”
  他看着谢无相,谢无相看着他,互相僵持不下。片刻后,后者叹了口气,将衣襟处的东西拿了出来。
  他摊开手,掌心里是一个纸剪的小人,小人手里还粘着一张看不出什么用处的符纸,紧紧连在一起。
  楼忌露出了“我就知道”的了然表情,秉着认真负责的原则,拎起了他手中的小纸人。
  小纸人扁扁的、薄薄的一张,基本就是一个圆脑袋加两对短胳膊短腿,了无生息地耷拉着,没有丝毫反应。
  楼忌轻轻晃了晃它,没察觉到上面有任何灵力波动,面色稍霁:“这是……平安符?”
  小纸人的腿随风飘起又落下,装死。
  “嗯。”谢无相语带笑意,“我身体不好,费很大劲请来的平安符,金贵得很,说是要贴身带着,一刻也不能离。”
  纸人恍若未闻,一动不动。
  平安符不算禁物,况且谢无相的说辞也说得过去。楼忌拽拽它的胳膊,又戳戳它的圆脑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检查了一番,终于暂时打消了疑虑,又看向纸人手上粘着的那张符纸:“……这是何物?”
  谢无相看了一眼,随即装模作样地揉了揉眉心,道:“我最近时常失眠,所以买了这张符,夜里睡得会好些。”
  “……”楼忌道,“这不太合规矩。”
  他左看右看,有些拿不准,以防万一还是说:“这张符恐怕不行,在下需要带走,还望谢公子见谅。”
  谢无相又瞥了眼被他塞进手中、委屈巴巴的困困符,并无异议:“自然。”
  楼忌松了口气,欠身一礼,后又开口道:“除此之外,楼氏还有几条不成文的规定,望谢公子不要触犯。”
  谢无相点头,问:“什么?”
  “其一,饮月观道路错综,公子若要外出,切不可一人独行,除去在客房外,楼家弟子皆会陪同在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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