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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古(玄幻灵异)——封灵三清

时间:2025-01-22 08:42:09  作者:封灵三清
  “……”
  旁边那丹鹤道人的弟子帮他回忆道:“你说,他师父其实没有那么厉害。”
  “不是?!”小胖哭丧着脸大喊,“他师父是昆仑山主啊——!”
  段俞拍拍一脸生无可恋的小胖,同情道:“今晚多买几炷香,去神像前求求情吧。”
  -
  上山的路已经很熟悉了,郁危走得很快。
  他离开了有五日,第一次下山历练,说不忐忑是假的,临行前还失眠了,走前明如晦来送他,盯着他的熊猫眼看了半天,开玩笑说,这么舍不得我啊?
  又说,别太想我。
  郁危嘴硬说才不会想,说完扭头就走。
  走了很久,快到山脚下的时候,他回头看,山顶只剩下一个小小的黑点。
  明如晦没说错,他想他了。
  他一口气爬到澹雪小筑,刚想敲门,忽然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情。
  今天是七夕,在师门中,师父会和最喜欢的徒弟过七夕。他还没准备礼物。
  郁危站在门口踟蹰,想了半天,也没想好该送什么。他一转身,放在腰间的锦囊掉了下来,摔在地上,发出啪嗒一声。
  里面还有东西?
  郁危蹲下身,把锦囊捡起来,抖了抖。一块小巧的圆石子从里面掉了出来,落在他手心。
  下一秒,眼前天旋地转,他头一晕,闭上眼睛,再睁开,景象已经变了个样儿。
  石头不知道蹦到哪里去了,脑袋里还是晕的。郁危恍惚了一阵,才回过神,看着澹雪小筑的窗台,困惑地皱起眉——窗户什么时候变这么高了?
  疑惑还没解开,他耳尖地听见房门响了一声,是里面的人要出来了。
  躲闪不及,郁危来不及想要怎么解释自己为什么呆在门口,硬着头皮道:“我回来了。”
  结果自己的声音没听见,反倒是空气中传来了四声——“喵喵喵喵。”
  哪来的猫?
  郁危下意识回头要找,结果下一刻,身体一轻,竟然被人抱了起来。明如晦的声音淌进耳中,带着明晃晃的讶然:“呀,一只迷路的小猫。”
  “……”
  郁危愣在当场,从他浅色的眼瞳中看见了自己如今的模样:一只通体黑色的小猫,同样漆黑发亮的圆眼睛,像个煤球。
  他低下头,看见了自己两只毛茸茸的爪子,粉色的肉垫正踩在明如晦的肩上,留下两个泥印子。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郁危挣扎起来,喊道:“明如晦!”
  “喵——”
  被他喊到的人把喵喵叫的小猫又往上抱了抱,完全没有理会他的挣扎,仍是一副很新奇的样子:“叫什么,饿了吗?”
  他推开澹雪小筑的门,屋里的茶香瞬间漫过来,还有舒服到骨子里的暖意。明如晦把小黑猫放到榻上,关了门,从桌上顺手拿了点心,掰成碎的,放在手心:“喏。”
  郁危:“……”
  小黑猫拒绝进食,一把打翻食物,继续很凶地喵喵叫。
  明如晦说:“好凶。你是公猫还是母猫?”
  郁危大声:“我是你徒弟!”
  “喵喵喵喵喵!”
  然而他师尊似乎对这个问题确实很感兴趣,试图把小黑猫提溜起来一探究竟。小黑猫登时恼了,一爪子拍过去,见对方松了手,立刻灵敏地跳了下来,一溜烟跑没影了。
  郁危躲到了桌子后面,等了半天,都没有什么动静。他犹豫了下,终于探出个脑袋,看了一眼,却见明如晦坐在榻上,手背上三道长长抓痕,血流得不可谓少。
  郁危立刻僵在了原地,显然没想到这一爪子威力这么大。
  过了一会儿,小黑猫垂头丧气地走了出来,跳到榻上,用脑袋蹭了蹭明如晦的手心。
  下一秒,它就被人抱住,那人心情不错道:“抓住了。”
  根本没有一点儿痛的意思。
  但这次小黑猫没跑,反而一反常态地凑近了些,伸出莓红色的小舌,舔了舔对方手背伤口流出的血,呼吸湿漉漉的,扫在手腕处。
  明如晦愣了下,随即摸了摸它的脑袋,说:“没怪你。”
  他一边顺着猫毛,一边漫不经心道:“我在等人,有点无聊,你在这里陪我也好。”
  “喵喵?”
  明如晦竟然也能答得上来,不知想到什么,笑了一声:“我那下山历练的小徒弟。”
  “喵喵喵。”
  “明天我有事要下山一趟,”他也不知道听没听懂,自顾自地继续说,“要是等不到,怎么办呢?”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郁危急了,在他怀里扑腾起来。
  “喵喵喵!”小黑猫挥舞着收起利爪的肉垫,在明如晦干净的脸上印了好几个泥巴印,“喵喵喵喵喵!”
  明如晦把它不老实的爪子抓起来,捉在手心,端详片刻,说:“去哪踩的这么多泥。”
  察觉到小猫又要挣扎,他用下巴蹭蹭猫咪柔软的圆脑袋,懒洋洋问:“正好我要沐浴,你跟我一起?”
  “……”
  小黑猫呆住,一时忘了反应。
  它仰起头,猫眼睁得圆圆的,像块打磨光滑的、漂亮的黑曜石。明如晦低头和它对视片刻,意味不明地笑了,把它提溜起来,转头往浴桶走去。
  澹雪小筑是间竹舍,绕着檐下廊庑穿过院内天井,一直到竹舍的后院,是一处天然的温泉。白茫茫的水汽氤氲,明如晦把猫放在泉边一块大石头上,刚放好,小黑猫就猛地要起跳逃走,结果身体在半空中就被人捞住,下巴紧接着被人哄着挠了两下:“去哪?”
  被挠得很舒服,但郁危从小怕水,死活是不肯洗澡的:“喵喵喵!”
  小黑猫脸上写满了抗拒,明如晦揉了把它的脑袋,似笑非笑说:“怎么跟歪歪一样。”
  他已经褪去了长袍和中衣,只剩一件月白色贴身的里衣,一人一猫相挨,明如晦的体温向来温温凉凉,不过分热也不过分冷,像玉,夏天抱着很凉快,冬天又很暖和。
  小黑猫在他怀里乱蹭,后脚一蹬,瞬间把衣带给踢歪了。明如晦眼疾手快地一捞,险之又险地救回了最后一件衣服。他手里拿着那根摇摇欲坠的衣带,和猫猫大眼瞪小眼,最后没办法地笑笑,松了手:“你去一边儿玩吧。”
  小猫被放在一边,郁危刚松了口气,便听见一阵哗啦啦的水声。一件浅蓝衣衫兜头而下,小黑猫还没来得及叫一声,就被滑落堆叠的衣服罩在了最底下。
  散落的衣服中央鼓起一个包,艰难地想要钻出去,但还是以失败告终。
  郁危:“……”
  这一切都发生得离奇又梦幻,他本来只是想要给明如晦送礼物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过了很久,久到他都要睡着了,终于听到了出水的声音。
  小黑猫迷迷糊糊睁开眼,听见水珠随着渐近的脚步不断滴落,滴滴答答,紧接着,身上一轻。
  明如晦手指一顿,垂下头,发梢的水滴到了它眼里。小黑猫还没清醒,下意识眨眨眼,随即眼前一晃,对方随意披上了手里的单衣,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盯着它看。
  “……”
  下一秒,猫炸毛了。
  这次速度太快,明如晦也没抓着,只能看见它几下跳了出去,紧接着,一溜烟跑没影儿了。
  只剩明如晦站在院里,半晌,挑了下眉。
  -
  傍晚,穿戴整齐的昆仑山主终于在澹雪小筑等到了下山归来的徒弟。
  徒弟莫名其妙发了烧,病恹恹地缩在被子里,被人一口一口喂完了汤药,然后偏头打了个喷嚏。
  明如晦再次摸摸他的额头,笑道:“不会是想我想的吧?”
  “……”郁危闷声,“自作多情。”
  顿了顿,他又憋不住问:“你明天要下山吗?”
  明如晦正转身将空了的汤碗放到桌上,闻言“嗯?”了一声,不由侧目:“你怎么知道?”
  “……”
  郁危强词夺理:“我猜的。”
  虽然早就知道了,但还是想问,想听对方亲口说,有心理准备了,就不会那么失落。
  紧接着,他听见明如晦说:“不去了。”
  郁危一愣,抬起头。
  “有个小孩都病了,还怎么舍得下山。”明如晦语气带着轻松的笑意,“不是什么要紧事,我偶尔也能偷一点闲。”
  目光交汇,郁危移开视线,又装作不在意地“哦”了一声。
  静了一会儿,明如晦忽然笑了一声。郁危一脸疑惑地回望过去,却听他说:“我今天看见了一只小猫,长得很像你,嗯,性子也像,不知道跑去了哪。”
  郁危:“……”
  他硬邦邦地开口:“你很喜欢猫?”
  “从前没太注意。”明如晦指尖在碗沿轻扣着,须臾,笑意更浓,“不过,这只尤其可爱。”
  心跳无端快了几分,郁危定定盯着自己的手看了几秒,犹豫了一下,又问:“你想养吗?”
  “什么?”明如晦偏过头,对上了一双同样漂亮的黑眼睛。
  “养猫。”郁危说。
  “不用。”看了他一会儿,明如晦又笑了笑,“养你就够了。”
  “……”
  郁危若有所思地重新低下头去,老实地躺好,但是眼睛却很亮。
  明如晦一低头就看见他欲言又止的表情,好笑道:“你想干什么?”
  郁危盯着他,一字一句,字正腔圆道:“明如晦,我要和你过七夕。”
  “……”
  明如晦莫名沉默了几秒,问:“什么?”
  “今天是七夕。”郁危冷淡且严肃地道,“我要和你过。”
  强取豪夺要跟人过七夕的明如晦也是第一次见:“为什么?”
  “师父只有和最喜欢的徒弟才能过七夕。”郁危冷静分析,“你又没有别的徒弟,你只有我了。”
  顿了一下,他又说:“我也只有你。”
  明如晦想要揭穿真相的话停在嘴边,良久,悄无声息收了回去。
  他闲闲地、促狭地道:“那你打算送我什么?”
  郁危抿抿唇:“没想好。”
  是他的失误,节日都快过去了,还是连份像样的礼物都拿不出来。
  过了一会儿,明如晦对他招招手:“过来。”
  他垂下眼,看着听话坐起身、靠过来的小徒弟:“那我送你。”
  呼吸洒在鼻梁上,按在后颈的手缓和了发烫的体温,郁危眨了几下眼。
  紧接着,明如晦亲了他的头发。
  【作者有话说】
  无奖竞猜,歪歪喵喵喵了些什么(
  歪歪猫:饿了,想吃海星喵~
 
 
第46章 记忆复苏
  趁陆玄一不注意,小纸人扁扁地从窗户缝里飘了出去。
  夜晚的饮月观依旧灯火通明,他钻出来的时候,一队巡逻的楼家弟子正好路过,带起了一阵风。小纸人灵活地翻了个跟头,看准时机一跃而下,啪叽贴在了末尾一个弟子的衣摆上,淡定地待着了。
  等到这一队人和另一队内院巡逻的弟子交接时,它又毫不犹豫地贴到了另一人的衣服上,天黑看不清,任谁也发现不了自己身上突然多了一个小挂件。几番下来,小纸人就轻易地到了饮月观的深处。
  一路走过来,都只是在饮月观内晃悠。楼家表面一派风平浪静,甚至还有几分7=祥和,郁危兜兜转转看了一圈,都没有找到楼忌口中的后山。
  等到了人迹罕至的后门,他刚从代步工具上跳下来,就听见了两道交谈的人声,伴随着灯笼的光照过来。眼看就要无所遁形,他猛地就地一滚,险之又险地藏到了阴影里。
  交谈声不大不小,还有隐隐的饭菜香味,郁危扒在墙角边,蹙着眉听去。
  烛火在地上拖曳出两道扭曲抽长的影子,两人压着嗓音,窃窃私语:“……后山还剩几个人?”
  “谁知道,这次别再死绝了。”
  “这批药奴都是家主精挑细选过的,应该不会像上次那样,光是清理后山的尸体就花了小半个月。”
  “嘘!你忘了?家主说过不许提那次事!”
  “那又怎样,这儿又没别人,后山的事也没几个人知道。不过这差事真是晦气,等家主回来,我一定要换个活干。”
  两人边聊着边往后山的结界走,正要拿出入山门令时,其中一人忽然顿住,抬高了手中的灯笼,往身后照了照。
  同伴催他:“又怎么了?”
  那人仔细探查了一番,一无所获,呼出口气来:“应该是我看错了,好像有第三个影子。”
  “别自己吓自己了!”同伴搓了搓胳膊,“快进去送完饭,早点出来,后山这地方可阴得很。”
  那人回过神,将灯笼重新摇了回来,掏出门令,按在了结界入口处。
  下一秒,面前的空气如湖面水波,轻轻一皱,随即涟漪般向四处漾开。
  山门大开,山风长啸,原本空无一物的门外悄无声息多出了一座深黑色的山,森然现于眼前。浓黑色的雾气缠绕,连月光也照不透,只是看着,就能感受到浓重的不详气息。
  小纸人贴在开门那人的袖子底下,被风吹得晃晃悠悠。
  那些黑雾阻断了他的神识,郁危神色有些冷淡,默不作声扒紧了些,藏在对方身上进入了后山。
  结界入口在他们身后消失不见,两人仿佛是为了壮胆,互相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起话来。郁危无心去听,只能感受到越往山中走,周身温度越低,风声成了断断续续的呜咽,裹着淡淡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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