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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古(玄幻灵异)——封灵三清

时间:2025-01-22 08:42:09  作者:封灵三清
  “至于这几味药,皆是昆仑山上所生,自然与凡间不同,你若不信就算了。”
  那头沉默了须臾,随后传讯符又亮了起来。
  【那昆仑山主平日的习性——】
  郁危还因为明如晦不打招呼下山而记着仇,闻言凉声开口:“仙气没有,道行散了,风流成性,烟酒都来。”
  末了,他冷道:“该说的我都说完了,解药给我。”
  符纸闪烁了片刻,随后,上面的字迹如涟漪般消散,波纹一荡,中间出现了一枚小小的丹药,旁边还有一个瓷瓶。
  【想办法把符水给他喝下,事成之后,我给你下个月的解药。】
  郁危拿起瓷瓶,神情不太好看:“这是什么?”
  【这你无需知晓,你只要按我吩咐的去做,就不会轻易毒发而死。】
  类似的威胁他听得太多,郁危无动于衷地把符纸揉成一团,扔到了床底,眼不见心不烦。
  他将手里的丹药咽下,瓷瓶藏了起来,做完这一切,听到窗外林浪一片喧嚣。
  昆仑山门开,明如晦回来了。
  -
  昆仑山主主生,满山的生灵都格外亲近他,每次回山,都有数不清的小动物来迎接。
  明如晦站在山脚下,被一群毛茸茸围得水泄不通,走两步就有小兔子靠过来蹭蹭,还有只小松鼠一刻不停地往他兜里塞好多松果。
  椿赶下山时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
  昆仑山上万物有灵,但灵物太多,也有些招架不来。明如晦百忙之中看了他一眼,没瞥见某个小尾巴,问:“歪歪呢?”
  以前他回山时郁危也会在山脚等。小徒弟抱着小松鼠,脚边围着一圈小兔子,和一群毛茸茸一起来接他。
  椿轻咳一声,说:“回竹舍了,一直没出来。”
  明如晦哦了一声,把一直蹭他衣摆的小兔子抱了起来,心情不错地说:“我去看看。”
  他抬脚就要走,忽然又想起什么,丢给椿一样东西,格外有兴致地道:“这个给你,帮我种一下。”
  椿手忙脚乱地接住,低头一看:“……”
  他一言难尽地抬起头:“荔枝树种?殿下,你说想吃荔枝,指的就是这个?”
  明如晦嗯了声,侧过脸看他:“有什么问题?”
  “……没有。”椿小心翼翼地把树种收好,又问,“不过这树种跟其他的有什么不同吗?殿下何必亲自出去找?”
  明如晦顿了下,半晌,垂眸莞尔一笑。
  “这是从前我母后亲手种的。”他眼里笑意淡淡,“老树已经死了,现在不知是它的哪一代,不过还好,树种还在,兴许滋味也没变。”
  椿鲜少听他提起从前的事,闻言微微一愣。
  小兔子的耳朵一动一动,明如晦用指尖闲闲拨弄了一下它柔软的毛,若有所思道:“小孩子生病的时候可能都喜欢些甜的。”他笑了笑,“我记得那时候,我偶尔生病,母后就会给我剥荔枝。她剥一个,我吃一个,总也不够。所以,她就在中宫为我栽了一棵荔枝树。”
  后宫到处都是名贵的花树,唯有中宫的那棵荔枝树,枝繁叶茂,铺天的树冠成了一片林荫,常有宫人在下面乘凉,每逢新雨梢头荔枝熟,飞焰红云几万重。
  一直安分的兔子忽然蹬了下腿,从他怀里跳了下去,朝远处跑去,扑到了迟到人的小腿上。原本围在明如晦身边的一群毛茸茸也紧跟着跑了过去,纷纷对今日缺席的同伴嘘寒问暖。
  被毛茸茸包围的人变成了郁危。他站在原地,有些不自然地别过脸,硬邦邦道:“……我来晚了。”
  明如晦嗯了一声,促狭地看着他身旁扎堆的小动物,语带笑意:“果然还是歪歪比较受欢迎。”
  “……”
  不知怎的,郁危心情比刚醒来时好了些。他不动声色地瞥了眼明如晦给他带回来的“荔枝”,又很快若无其事地收回,抿了下唇,有些欲言又止。
  想吃。
  但它还是个种子。
  他抱着这样的想法,想得出神,像个小尾巴一样跟着椿一路走回了澹雪小筑,又跟到了院子里,看着对方将种子埋进土里,终于忍不住问:“什么时候能熟?”
  椿认真科普:“要十年多。”
  郁危:“……”
  没等他死心,椿又道:“不过有殿下在,很快就可以。”
  郁危一愣,回头去找明如晦,没找着。椿尴尬地咳了一声,直起背,目不斜视,公事公办道:“殿下去沐浴了,他临走前说,下山很累,需要一点关怀,想喝徒弟亲手煲的汤。”
  “……”
  郁危甚至能想象出来明如晦说这话时的语气神情,他蹙眉不解道:“为什么?”
  神仙不是没有口腹之欲吗?
  椿挠了挠侧颊,心道,总不能说是上次殿下下山,正好没能喝到自家徒弟唯一一次心血来潮、炸厨房煲的汤,偏偏我喝到了。并且我无意说漏了嘴,夸了几句你的厨艺,就被他记住了。
  他欲盖弥彰地又咳了几声,想不出借口,只好严肃道:“殿下喜欢。”
  “……”
  为了能早日吃到荔枝,关怀自己的师尊,郁危还是乖乖去了厨房。
  上次的汤是椿教他煲的,但这次没原料了,只有梨。
  郁危绷着脸回忆了半天,勉强生了火,途中被浓烟呛了一头一脸,还烧焦了一截头发。
  火烧好了,他把一筐梨倒进锅中的冷水里。半路想起来梨忘了洗,慢半拍把圆滚滚的梨子捞出来洗了一遍,又用菜刀切成块。
  楼涣给他的瓷瓶被他紧紧攥在手里。郁危心不在焉地把瓶塞拔出又盖上,许久后,烦躁地呼了口气。
  他垂下眼,把瓷瓶扔进了熊熊烧着的灶台里。
  这下没问题了。
  郁危守在灶台边,看着锅里煲的满满的梨肉,凉凉想,吃不死你。
  火候差不多了,他走出去,看见明如晦已经换了一身浅蓝的轻衫,背对着他站在院里。
  原本埋着荔枝树种子的土壤不知何时已经冒出一株半人高的小树苗,他低头,指节触上嫩绿枝芽,轻抚了抚。
  下一秒,枝条在他手下肉眼可见地变色抽长,开枝散叶,树冠成了一团绿云。枝干不断长高加粗,不过半炷香的时间,就从一拳可握的树苗变成了三人合抱的参天大树。
  明如晦扶在它已然粗壮的树干上,看了一会儿,似乎在回忆从前的那棵老荔枝树。半晌,他回过头,看见厨房门口灰头土脸的小徒弟,没忍住笑了声。
  “歪歪。”他问,“你是把我的厨房炸了么?”
  “……”郁危走过去,把碗往他手里一塞,“煲好了。”
  明如晦欣然接过,夸道:“好喝。”
  郁危说:“……你还没尝。”
  他其实没有什么信心,但看着明如晦喝了一口,又莫名开始忐忑:“怎么样?”
  “歪歪煲的,当然好喝。”他师尊把一碗汤喝完,说,“很甜,这是什么汤?”
  郁危想了想:“梨汤。”
  “……”
  明如晦手一顿,诡异地停了下来,另一边,椿愕然抬头。
  良久,明如晦勉强笑了笑:“很好喝。”
  “但我要晕了。”他眼睫垂下,有些无可奈何地看着郁危,倦意像黑雾在眸底积聚成云,“歪歪,记得扶我一下。”
  【作者有话说】
  歪:单杀昆仑山主,战绩可查
 
 
第49章 经年噩梦
  【你把符水骗他喝下了吗?起效了吗?】
  传讯符幽幽闪烁着,郁危支着脑袋,视线没有落点,拿笔在纸上乱画,走神。
  【昆仑山主现在如何?】
  急切的问询声中,郁危慢吞吞地画完了一棵丑丑的荔枝树,又画了个丑丑的梨,继续走神。
  【楼九!你听到没有?】
  “……”郁危笔一顿,垂眸看着自己不自觉写下的名字,道,“他喝了。”
  那头的呼吸一滞,紧接着,传来楼涣大喜过望的笑声。
  【那人说昆仑山主如今灵台有损,修为早已不比从前,果真如此啊!既然他喝了符水,也应该起效了……】
  郁危不冷不热道:“起什么效?你不告诉我这东西有什么用,我怎么帮你?”
  【别急,一次还不够。我每月都会给你一瓶新的符水,你想办法掺到他的饮食中,等时机到了,我再告诉你要做什么。】
  无论他怎么试探,楼涣却警惕异常,不肯透露任何目的。郁危心下烦躁,漠然道:“不说算了,我还有事,没有时间理会你。”
  说完,他早已忍耐许久地把符纸用力一团,恶狠狠扔进了纸篓。
  楼涣的大喊连同传讯符一齐被扔远,郁危头也不回地起身离开。
  外面下着淅沥小雨,细如牛毛,丝丝缕缕,织成带着潮意的网。天阴着,云迷雾锁,灰蒙蒙的山雾凝成水珠挂在眼睫和发丝上,透着凉意,郁危打着伞,鞋底踩过青石板,嗒嗒地响。
  他沿着山路抬头看了一眼,看见了澹雪小筑院前那棵几日便已经长得郁郁葱葱的荔枝树。椿告诉他树身被明如晦用灵力养着,不用等太久,再有些时日,就会结果了。
  郁危收回视线,抱紧了怀里的小食盒,深吸一口气,闷头走到屋门前,小心地敲了敲。
  没人回应,但门开了,慢慢悠悠发出长长的吱呀一声。
  郁危一愣,困惑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可能是门没有锁。他没放在心上,悄悄钻了进去。竹屋内烛火摇曳,发出柔和而温暖的光芒。几张竹编座椅随意摆放,其上覆着柔软的布垫。几案之上,青瓷墨盅静放,旁边是几卷泛黄的书简,等待着主人闲暇时的翻阅。
  明如晦还没醒。
  郁危犹豫了一下,越过一室寂静,往床边靠去。
  支窗外山色朦胧,细雨如织,拂过青瓦,滴滴答答地落在檐下,溅起一圈圈细腻的涟漪。他把手中的食盒轻轻搁在桌上,里面是他请教椿之后做的点心,用来给某人赔罪。
  郁危本来打算放下后就离开,但不知怎的,忍不住往床上看了一眼。
  他那位无所不能的师尊如今和衣而眠卧在榻上,一贯调笑的眼睫轻合,在高挺的鼻梁两翼投下淡淡的阴影。属于人的种种情绪从他身上抽丝剥离,竟显得有些抽身事外的冷淡,似乎只剩下无尽的厌倦和冷漠。
  白玉京的古神,无心无相,无我无执。
  郁危下意识蹙起眉,莫名觉得这样的明如晦有些陌生,陌生到判若两人,即便睁开眼,眸中也不会有温情。
  他心里闪过疑团,下一秒,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胆大妄为地摸了下床上人的眼睫。
  摸完,郁危屏住呼吸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对方的任何反应。
  见状,他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些,垂下眼,手指却有些发颤,小心地、专注地轻触上浓密修长的睫毛,在心里默数了一遍。
  很久以前他也这么细数过对方的眼睫。不过是因为明如晦太不靠谱,讲故事把自己讲睡着了,扔下小徒弟一个人缩在被子里干瞪眼。于是那天夜里,郁危只能被迫听着窗外的雷声雨声,掩耳盗铃般紧紧握住师尊的手,又气又怕,不敢合眼,最后生着闷气数完了明如晦的眼睫毛。
  指尖拨动下的睫羽微微发颤,郁危数完一遍,回忆了一下,和记忆中的无差。
  不是假的。
  自家师父没有被什么别的人偷偷换掉。他顿时宽心,支起伏在床边的身体,忽然又起了些念头,心血来潮地摸了摸明如晦的头发。
  发丝随意铺散在枕畔,如同初冬时覆在松枝上晶莹的雪,银白中泛着淡淡的光泽。郁危不知道明如晦为什么是白发,但不妨碍他觉得好看。他扯了扯,忽然困困符从他肩上跳下来,扒住他作乱的手,一个劲儿地摇头,仿佛要提醒他什么。
  郁危有些奇怪,不知道它想说什么,压着声音问:“困困符?”
  没等他话音落下,他手心一空,发丝滑落,郁危一僵,一抬头,跟不知何时醒过来的人对视了满眼。
  明如晦眸底还有浓浓的倦意,但很快又被笑意冲淡。他一开口,那种疏离漠然的气息倏尔不见,只剩下了调笑:“歪歪,你又在干什么坏事。”
  郁危和他僵持一秒,猛地从床边弹开,欲盖弥彰地抄起手边的食盒,二话不说塞到了明如晦手里,生硬道:“吃的。”
  明如晦也不知道醒了多久,倚在床头,支着脑袋,要笑不笑地看了眼他此前在自己脸上摸来摸去的手。然后打开食盒,看见里面有些烤焦的小点心,弯了下眼:“歪歪这么厉害。”
  郁危轻微幅度地抿了抿唇,若无其事,嘴硬说:“我买的。”
  “是吗。”明如晦说,“我还以为是某个小孩因为梨汤的事而很在意,所以才要补偿我。”
  郁危硬邦邦道:“你又没告诉我你吃不了梨。”
  他想了想,觉得还是明如晦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竖起眉毛,凶巴巴地说:“谁让你非要喝汤!”
  到头来他脸脏了,梨汤洒了,师父晕了。
  刚凶完明如晦就闷咳了两声,郁危立刻自动消了音,有些紧张地看了过来,却听后者温声说:“头晕。”
  “……”
  郁危狐疑地盯着他,明如晦于是叹了口气,顺便不动声色地瞥了眼躲在一旁看热闹的困困符。小纸片子一激灵,毕竟还是和主人心意相通,抖擞抖擞,很担忧地跳了过去,帮人按摩起来。
  主符配合很默契,小徒弟上当得很彻底。郁危眼底的警惕松懈下来,说:“我不会按摩。”
  话虽如此,他还是默默走过去,犹豫了一会儿,绷着脸问:“需要我干嘛。”
  明如晦低头,看了他须臾。他现在头是真的有点痛了,自从百年前白玉京坍塌一事后,还是第一次有这么虚弱的时候。从前还在宫中时,他被天道选中,所有人敬他如神,唯有母后待他如人,依然无微不至地照顾。后来他与凡尘相断,孑然一身,为世人所愿牵绊,很久没人问他,需要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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