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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大人他只想要个孩子(古代架空)——祈赢

时间:2025-01-24 09:21:53  作者:祈赢
  虽然他知道常玉是吓他的,这样的吓他这一年经常经历,但是他还是很怕。
  车这么抖,万一对方失手了怎么办。
  柳城门口,魏宿给花霁洲和花晏清说:“我们也该出发了。”
  不进皇城,在郊外转一圈即刻去河东。
  杀人,他最擅长。
  杀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他更擅长。
  魏宿教两人。
  “如果以后你们想要达到自己的目的,但是被人找事拦住了,先解决事,解决不了事就解决找事的人,怎么解决呢?杀。死人最安分,如果有活人利用死人做文章妨碍了自己,那就让那些人也变成死人,明白了吗?”
  花晏清眨眼,他不明白,他道:“花,念。”
  他想爹爹了。
  花霁洲抱着魏宿的脖子,看着远处的城门。
  他们虽然不知道什么是离别,但是他们知道花念走了。
  魏宿自言自语:“没听懂没关系,以后慢慢就懂了。”
  说完他叹息:“其实我也想你们爹了。”
  对方马车才走他就想了。
  “没事的,要不了几个月就又能见到爹爹了。”
  “你们爹爹被人找事拦住了。”
  那些人死了也算是找事。
  花晏清学着刚刚魏宿说的话。
  “杀。”
  魏宿闻言,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他点头:“对,就是这样。”
  花霁洲歪头看着魏宿。
  魏宿亲了一口花霁洲。
  “小安乐也要这样,如果有人敢欺负你,那就杀了他。”
  身后跟着的逢春抹了把脸上不存在的汗。
  花大人回来要是知道王爷这么教两个小世子......
  魏宿抱着人上了早就准备好的马车。
  说是要带两个孩子骑马,不过现在太冷,等明年开春后再实现吧。
  车内柳闻已经准备好了火炉。
  魏宿一上来他就接过了花霁洲。
  他听到了魏宿刚刚的话,他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念儿就是太顾及名声和那丝血亲,不然弑父也不过是件小事。
  柳闻仔细检查了花霁洲,笑起来:“安乐身子养得不错,没什么问题了。”
  魏宿心里的石头落了。
  柳闻从怀里拿出一个药瓶放在花霁洲手上。
  花霁洲抬头:“呀?”
  柳闻握着花霁洲的手教对方将药瓶扔出去。
  “安乐,以后要是有坏人就将曾祖祖给你的药瓶扔出去。”
  魏宿笑起来:“二祖父,她现在还听不懂。”
  柳闻握着花霁洲的手反复教。
  “听不懂没关系,慢慢给她打下这样的印象,来魏宿,你试着轻推我一下。”
  魏宿闻言轻轻推了柳闻。
  柳闻握着花霁洲的手将药瓶扔到了魏宿身上。
  “就这样做。”
  念儿小时候他也是这样教的。
  那会儿教的不止这些,还有别人递到自己手上的东西都要扔了。
  防止有心人特意给些噎人的食物想让念儿卡住。
  直到念儿长大以后能听懂了才给念儿说教他这样做的道理。
  魏宿看着花晏清圆溜溜的眼睛,决定也教教花晏清。
  此刻花念在马车内看完了易城的情况。
  自作孽不可活。
  他放下信纸,有点想魏宿了。
  这段时日和魏宿形影不离已经成了习惯,现在离开魏宿他反而不习惯了。
  “常玉,再快些。”
  从柳城到易城只需要小半个月,应该赶得上花晏清和花霁洲的周岁。
  想到两人,花念脸上都要多些笑容。
  花念能笑。
  他爹却笑不出来。
  他一直觉得花家没有任何问题,也没出过任何征兆,为什么突然之间就垮了。
  仔细一看发现这里也是问题,那里也是问题。
  钱财似乎一夜间就全到了旁支几人手上。
  今日二房毒杀三房,明日三房早已给二房挖了坟墓,后日四房为了买官犯事。
  明明大家都和以前一样,族老也还是那样威严。
  结果族老和侄子媳妇私通,孩子他该喊弟弟还是侄孙都不知道。
  这个家一夜之间变了。
  变得陌生,变得污秽。
  一个男人冲上来骂他。
  “就是你这个家主当得失败,没能力还揽位置,平庸无能,若是嫂子还在,我们何愁没有钱,若是你和你儿子关系好些,家里又哪里会是这个样子。”
  他皱眉,这人是谁?声音沙哑且脏死了。
  “别提那对母子。”
  那女人简直违背了女子天性。
  不温柔小意,不服侍夫君,顶撞他,拿娘家威胁他,这样的女人哪能叫女人。
  花念更是被柳家教坏了,不孝子,不知道感恩敬重父亲,在家中找他的错处觉得自己有才能,枉为读书人,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整日显摆自己那点浅显的学问,用尽手段成为他都拜不了师的大儒门生只为羞辱他这个父亲。
  他没有这样的儿子。
  男人吐出一口血,骂骂咧咧倒下。
  一人从远处爬过来。
  “爹。”
  他定睛一看,是花颌,那这个刚刚死的男的是他四弟?
  眉头皱得更紧,花颌出来干什么,腿都断了就别出来丢花家人的脸,不成器的东西,大好的机会居然把握不住还得罪了魏王。
  也是魏王没找他,他如果有这样的机会定能回朝。
  花父想得很好,转身却被一人砸了。
  他恍惚抬头看去,是花颌的母亲。
  成何体统,他可是家主。
  “哈哈哈哈,死了,都死了好啊。”
  花父迷迷糊糊倒在地上,直到被一人扶起。
  他听见了柳茹英的声音。
  “别死了。”
  ... ...
  花念到达易城,他看着这个自己住过半年的地方。
  当年他在这里养了半年的病,半年后才能重回皇城。
  一人立刻上前递上消息。
  花念打开一看,眉头微微蹙起。
  他娘来了。
  他娘比他早出发,他还以为是去查账,没想到来了易城。
  花念才下车。
  百姓的议论声就入了耳。
  “大孝子啊,被自己爹造谣了这么多年,最后拖着病体都要回来。”
  “唉,花家人造孽啊,这么好的孩子。”
  “谁说不是呢。”
  “我知道他,是那个花大人,还记得那次花六打死了那个老刘头吗?”
  “我记得,不过那花六不是死了吗?我记得就是花大人判的。”
  “对啊,花家人都说是花大人无情,不顾血缘杀自己亲人。”
  “这叫什么话,这是好人啊。”
  人群纷纷讨论了起来。
  其中有几人花念一眼认出是他娘的人。
  他娘在给他造势。
  花念低头,突然笑起来。
  他不在意却忘了他娘在意。
  他没有得势就对付花家在他娘眼里是担心他顾念父子情分。
  其实不是,是那会儿他背叛旧主上位名声太差必须留着花家给自己洗洗名声,也让外人对他放松警惕觉得他还有弱点。
  他拿花家做了挡箭的靶子。
  哪怕后来不需要了,他也不会推翻自己给自己立的名声。
  反正花家已经妨碍不到他了,留着万一有用呢。
  一路走来,当初那点恨早被磨平,对于花家他什么感情都没有。
  而现在,花家可是一点用都没了。
  他放任旁支动手,衰亡是迟早的事。
  没想到他娘还是担心他。
  花念走进去。
  外面的人还在讨论。
  “他娘也是个重情义的,他爹那般羞辱她,如今都还回来照顾他爹。”
  “什么样的娘养出什么样的孩子。”
  “是啊,之前还觉得她和离无情,现在看来只不过是被伤透心了而已。”
  “多好一个女子。”
  柳茹英站在大堂内问:“那些人死透了吗?”
  暗卫点头:“死透了。”
  柳茹英:“去贴榜,就说念儿他爹中风严重,如果有能治好的给黄金百两,随后找些大夫配合,记住带着人从集市走,从大门进,随后哭丧着将人送出去,让他们出去说是念儿他爹一把年纪贪欢中的风,他们治不了。”
  “对了,”柳茹英想起什么接着说,“去放话柳城最近有个看病看得特别好的神医。”
  暗卫:“是。”
  柳茹英盘算着,这样要不了几日她就能以寻医治病的名义将人带去柳城,名头做足了,让天下读书人看着,知道念儿是个大孝子,知道她身为念儿的娘,也是个被逼到无奈的悲情苦命女子。
  至于到了柳城该如何办,眼皮底下看着,给口饭就行。
  等何时念儿需要他死了再死。
  身为孩子的爹,活着没法给孩子提供些什么,死就要死得有价值一点。
  到时候她会风风光光给他个葬礼,好好宣扬念儿的孝义。
  自从念儿有了孩子以后她想得更开了。
  这点血亲就该物尽其用。
  花念进了大堂听见了柳茹英的吩咐,他出声:“娘。”
  柳茹英回神,有些诧异:“怎么来得这样快?”
  花念不好意思说因为他想早点回去。
  “没什么事就赶路快了些。”
  柳茹英想了想,拍着花念的肩。
  “来得早了就要多跪一日。”
  毕竟死完了。
  没死的她昨日来了也死了。
  花念身为唯一活着的本家小辈,灵堂上做样子是不能少的。
  花念轻笑:“不碍事。”
  本来没想着做那么多文章,不过他娘为了他做到这儿了,他干脆再做得狠些。
  母子俩人商议好了。
  当天花家就挂上了白灯笼。
  短短几日,易城有关花念的事全都翻了个版本。
  花念将花家剩下的财产全部分给了百姓。
  又将旧事一桩桩拿出来解决,两日间又是守灵又是为百姓着想,顿时在易城成了人人夸赞的君子。
  花念连轴转忙了两天,难得清闲下来他想魏宿了。
  夜里没有魏宿,被子怎么都捂不热,睡了一夜起来依旧发凉。
  让人灌了热水,却一点都不自然,开始太烫后来又凉了,魏宿就不会,魏宿永远都那么暖和。
  而远在去河东路上的魏宿也很想花念,特别是夜里给花晏清和花霁洲念书的时候,花霁洲那双眼一睁开他就开始思念花念。
  魏宿抱着花霁洲安慰。
  “爹爹很快就来找我们了。”
  花霁洲:“咿呀?”
  魏宿低声:“很快的。”
  也不知道是哄花霁洲还是哄自己。
  他庆幸自己将两个孩子抱着出来了,否则他这会儿就想冲去易城找人。
  花晏清板着脸,他对这个月全是魏宿这个大爹爹给他们念书有些不满。
  虽然听不懂,但是爹爹念书很好听,大爹爹念书难听。
  魏宿叹气:“我也不想念啊。”
  全是一堆狗屁不通的道理。
  他觉得这些圣人没有一句话是有用的。
  魏宿躺在床边,花霁洲和花晏清睡在里面。
  这个月他们都是这样睡的。
  魏宿望着床顶。
  想花念了。
  花晏清和花霁洲盯着魏宿。
  想花念了。
 
 
第61章 
  魏宿带着孩子到了荇州, 还没见到花念的人就先听见了花念的传言。
  花霁洲也竖着耳朵听,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
  “听说花家的事情了吗?”
  “这要我说,花家就是蠢,有花念那么一个儿子居然不好好利用, 只看得到易城那点利益。”
  “花念他爹更蠢, 自己儿子都算计, 花念得了势居然没有让他爹滚下台自己当家主,也蠢”
  “闭嘴,花大人乃是我们读书人的模范, 百善孝为先, 你们的言论简直不堪入耳!”
  几个读书人在茶肆里指着刚刚那几人的鼻子骂。
  这种刚从书院出来的学生, 最易受到渲染。
  一腔热血, 非黑即白。
  茶肆很简陋, 魏宿的兵留在了几里外。
  花晏清:“咿呀?”
  魏宿给花晏清擦脸,刚刚自己吃东西弄到脸上去了。
  花霁洲默默吃着饼。
  这饼是魏宿给两个小家伙磨牙的。
  花霁洲和花晏清正在长牙齿,花霁洲还好些, 花晏清有好几次试着咬手, 问了柳闻才知道两个小家伙正在长牙,恰好是能吃食物的年纪,口欲很重。
  那边桌上几个中年男人讥笑两声拿上东西走了。
  几个学生在桌边愤愤不平说着。
  仔细一听全是维护花念的话。
  易城的事魏宿这一路听了不少。
  他抱着两个孩子叹气。
  花大人,你的传言我们都听到了,你这个人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啊,还有不到七天就到花晏清和花霁洲的周岁了。
  叹息完魏宿抱着人起身。
  “逢春,去收拾带人进城。”
  他这次来带了三万人,进荇州城他只用带进去三千人。
  “安文安乐, 走了,跟爹杀人去。”
  花晏清立刻提起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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