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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载少年(古代架空)——今忘忧

时间:2025-02-02 08:56:05  作者:今忘忧
  “诏书……”紧握住椅背,斩钉截铁说道,怕自己反悔。
  “哎,急什么,本王总要看看聂大人的诚意如何......”盛镜尘拉长了尾音,言谈轻佻。
  他步步紧逼,与觉枫呈交颈之姿,唇边带着辛辣的气息凑到觉枫唇边,微微蹭过。
  觉枫紧咬牙根,才控制住自己的拳头。
  镜尘本该满意,心中却无半分愉悦,他眼中笑意全无,冷冷吩咐一句:“五日后启程。”
  *
  算着日子,五日之期近在眼前,觉枫怕生变故,和衣而卧,这日三更,听到门外动静,赶紧来到门前。
  “王爷吩咐带您去竹林会合。”柳蘅说明来意。
  入夜极暗,唯有巡更灯火时明时暗。
  觉枫随柳蘅穿堂越户来到王府侧门,一乘马车早已备下。柳蘅未再多言,秉手与觉枫告辞。
  马车兜兜绕绕,行了大致半个时辰,终停在一处。觉枫下了车,车夫递上灯笼。
  伴随灯光,不远处传来马儿低吼声,觉枫循声看去,镜尘已等在此处,与夜色一般沉静。
  盛镜尘递上了马缰和梨花木长匣,示意觉枫打开。
  觉枫打开木匣,软着内盒嵌着一柄精工短剑另加一只八卦精钢神器。
  “本王仇家众多,这路上必定不得安宁。此器名为‘漫雨繁花’,可连发十枝秀箭。危急时分,自毁其器,可齐发百针制敌。”
  “这……”觉枫打量盛镜尘,等他解释。
  “这两件物什虽算不上顶顶厉害,却是防身利器。本王只是想讨个便宜。”盛镜尘不等问便说。
  “此去沛州,多有艰险,你我虽各怀心思,不妨暂放了芥蒂,生死同命。”盛镜尘话说得风轻云淡,可牙根磨得生疼。
  如此做小伏低之态,若让以往的自个见了,指定觉得不如于重掖山下自戕了自在。
  这几日,觉枫想清楚了大概,现今局面,这盛镜尘不愿再起刀戈,又控得住局势。
  若这人死了,接任的若是个横征暴敛之人,岂不害了无数性命。
  单单为保境安民,自己也愿助他。其他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觉枫不会生事,还请王爷不要忘了承诺。”觉枫将短剑和漫雨繁花归置了,清了清喉咙,分明说道。
  两人骑马前后行了大半天。
  虽在奕国之内,摄政王并未惊动官衙。
  两人存了默契,轻装简从离了昊都,连行几日,相安无事。
  日头渐消,余晖洒落到盛镜尘挺拔腰背上,神采勃发的尊者之姿于落日之下添了份柔和。
  觉枫怔怔看着有些出神。突发奇想,若不是两国交兵已久,势如水火。或许两人也能……交个朋友……
  “翻过这座山便是沛州地界。”盛镜尘指了指远山,回头说与觉枫,恰看得了觉枫此刻模样。
  *
  酒肆之内,盛镜尘捯起一块肉放入嘴中,又为两人添了些水酒。
  觉枫接过酒,啜饮了几口,入喉润滑,甘甜清冽,兀得想起老鱼评说奕国酒,擦了擦嘴角酒渍道:“果然好酒,聂某曾有位朋友,是个行三山走五岳的落拓汉子,他曾说流连奕国便为这一碗。”
  镜尘不易察觉地拧了拧眉,别扭道:“那是自然……”
  觉枫自顾自斟了杯,刚待入口,有把子尖利嗓音穿风而来,“爷招待客人,也敢如此糊弄,老子今天砸了你家这破店。”
  觉枫循声望去,有个身形瘦弱的小侍,鼻口喷血,瘫坐在地上,颈上架了两副钢刀。
  觉枫眼皮抽动了几下,抬眼看向盛镜尘,盛镜尘自顾自饮酒,似是毫无察觉。
  被缚的小侍,脸色煞白,泪痕斑斑,身子抖得如筛糠,口中不住求饶:“各位大人,都怪小人一时贪嘴,求各位大人饶了小的。”小侍强撑身子想向个个恶仆跪拜,已是不能。
  “手脚不干净,敢偷爷爷们的吃食,剁了他的手来,这沛州地界看谁还敢与赵氏作对。”为首的冷冷吩咐道,那语气仿佛是去屋里拿个物件。
  其余人得了令,如得了圣旨般,两人按住那小侍,再有一人抽出钢刀便朝那孩子走去。
  “各位大爷饶命,小的一家老小就靠小的一人,小的没了手,一家都活不成。各位大爷饶命……”
  小侍撕心裂肺地求饶丝毫未能撼动几人,围观之人亦无人劝阻,眼见便要手起刀落。
  觉枫连忙放了筷子,纵身跃下,劈开人群,挤进圈内,抬手擒住握刀人擎起的手臂,微微使力,那恶仆吃痛,失了力,钢刀便要落下,觉枫轻轻巧巧收了即落的钢刀,结实挡在那孩子身前。
  “你是何人?敢管咱们陈府的闲事……”恶奴被挡了回去,心中怒气更甚。
  “我是他哥哥,我家弟弟犯了何错,要如此待他?”觉枫厉声诘问,目光扫过那孩子,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
  那孩子见到有人相助,委屈难以自抑,泪滚如珠。
  “这家黑店给咱们的东不地道……”领头的恶仆斜眼瞧了瞧觉枫,看他“绣花枕头”,胆气更足了些。
  “在下这里有些银钱,请诸位行个方便,放了我家兄弟。”觉枫客客气气递上钱袋。
  一恶仆打量了钱袋,鼻孔出气,轻哼道:“这点钱便要打发爷爷们……”
  待要发作,从旁边过来一人止住了他,抬眼瞥了瞥觉枫,歪着嘴露出狡黠笑容,指了指地上鸭肉,道:“想要放了你家兄弟,倒也不难。从爷爷胯下钻过去,再吃净这地上的鸭子,学三声狗叫。”似是还不过瘾,松松垮垮走到觉枫近前,挥着刀背拍了拍觉枫脸颊,猥琐笑道:“爷爷待你这狗好是不好?”
  “呜呜呜……”小侍边是摇头边是呜咽,挣扎着站起来,看守之人眼见着束不住,冲其腿窝狠狠踢下,小侍应势倒在地上,钢刀在其脖颈间蹭出了血迹。
  “别伤他……我钻……”觉枫脱口而出,即刻止住了周围沸腾人声。
  看热闹的众人屏住了呼吸,这玉质金相的贵公子竟应了。
  有人不禁心生怜惜,亦有人乐见其丑。周遭立时静了下来。
  “那就开始吧。”仆首单腿踩了长凳,指了指胯下。
  双膝相继磕地发出“咚咚”响声,一步……两步……
  “呃,啊……”空中传来凄厉惨叫。
  就连始终盯着的周遭人亦未看清场面变幻,匍匐于地的贵公子是如何挟制了恶仆,只有一把锋利短剑搭在那人脖颈皮肉上,短剑微微触碰,脖间便已顺出血来。
  疼得那恶奴龇牙咧嘴地乱喊,“哎吆、哎吆、疼疼疼疼……”
  “叫你的手下放了我兄弟。”觉枫瞬间转到那人身后,卸了他两条胳膊,短剑在那人脖颈上转了一圈。
  “哎吆、哎吆、大侠饶我狗命,莫要再划了,小的这脖子不是磨刀的地方啊,大侠。”恶仆吓得连连求饶,一面斥责手下“还不快去给小公子解了。”
  那群恶仆心下打鼓,见觉枫身手便知道惹上了“茬子”。其中有机灵的,赶忙为小侍解了束缚。
  小侍双臂支撑着,托起身躯,一步一停爬到觉枫身侧,地上拖出长长的血痕。
  觉枫见其暂时脱困,厉声道:“见你等今日,平日定是欺负良善,今日留你点东。下次再要害人也掂量掂量。”觉枫话说与众人,眼眸却是打量盛镜尘那处。
  话音已毕,那恶仆应声发出痛吼。血淋淋的一只耳朵跌落在地,众人惊愕未定,觉枫已抱了那小侍,隐遁于人群。
  觉枫带小侍回了客栈,请小二找了大夫为其诊治,待其服药睡下才松了口气。
  盛镜尘拧着眉在窗边站了半晌,他原本不曾觉得血气如此污秽浑腥,如今被熏得眼都睁不开。
 
 
第24章 再生龃龉
  “王爷也挂念这孩子?”觉枫看不出盛镜尘心思,试探问道。
  “本王为何要挂念他?反倒是聂大人可还记得本分……”镜尘眸子深处寒了寒,讥诮道。
  “这孩子险些被恶仆欺侮了,难道不该助他?”觉枫不可置信看着盛镜尘,似是从来不认识此人。
  “那又如何?与我何干,又与你何干?”盛镜尘冰冷答道。
  觉枫被他问得语塞,也沉下脸来,顾不得尊卑,反唇相讥道:“恶官横行,恶仆仗势欺人,大好男儿,怎能不仗义出手……”
  盛镜尘冷哼了声,怒道:“大奕每日不知有多少此等事,难道全凭本王拔刀相助?生了事,本王才知此地法度如何,官吏可堪大用。本王为何要管?”
  觉枫愤慨道:“那些恶仆明明自报家门,乃是赵氏宗族仆从。”
  盛镜尘昂着头,屏气言道:“不过是宵小叫嚣,本王便要认定官吏罪责?万一是有心之人构陷,岂不是毁了我大奕良臣?”
  觉枫张大了嘴,嗫嚅半晌,脑海中晃动四个字:“一派胡言!一派胡言!”
  自己还曾痴心妄想,与此人结交,今日看来,此人面目卑劣,简直令人不寒而栗。恨不得立刻与此人割袍断义。不,是盼着从未相识过。
  觉枫喉咙干得发疼,连忙胡乱找了个杯子,吞了口水,才压制住待要喷薄而出的恶言恶语。
  盛镜尘见了觉枫满是愤懑的双眸,虽未再发言,却处处说着自己的不是,心中怒火升腾,捉了觉枫手腕,狠狠说道:“本王,怎可为了一个小侍泄露行踪。你聂觉枫乃是本王侍卫,不管是身还是心,便是一个眼神也要依本王差遣,而非这般惹事不说,还抛了……”
  “本王的大事,若耽误了,你担待得起?”
  觉枫胸怀激荡,还想辩白。抬眼对上那双盛满怒意的深眸,双睫眨了眨,深吸了一气,速速将念头厘清。
  现下人已经救了,他也还需诏令,便要留在盛镜尘身侧忍耐些时日,不能轻易翻了这桌子。
  想着,觉枫足足饮了口茶,唇角勉力往上翘了翘,双手抱腕,沉了眼眸,低头轻祈道:“觉枫造次,还请王爷宽宥。”
  眼中又含了些笑意,柔声道:“这人已然在此地,请王爷容我好生安置他,后边路上悉听尊便……”
  镜尘摩挲着腕上珠串咯咯作响,见他这副乖觉模样,气息平顺了不少,微微抬了抬下巴。
  觉枫为小侍留足了治伤和将养的银钱给店家,拜托店家悉心照料,看那小侍没了大碍,便同盛镜尘又上了路。
  *
  行出半日,风沙愈大,寒凉袭骨,道边流民先是三三两两,再行四五里,已是成群结队。流离之人衣不蔽体,妇孺幼童皆是形容枯槁,早看不出原本样貌。
  盛镜尘脸色越发难看,觉枫察出异样,也不想触他的霉头,心中盘算着拿了诏书便速速回雍国。
  两人无言,只是赶路,行了半晌已是日暮,抵达了处名为泺鸿镇的所在。
  镇子不大,街道之上竟是熙熙攘攘,处处窜动着人。
  总算在太阳落山前寻了一处客栈,招牌不知用了许久,已破落了大半,名字起得倒是威风——长威客栈。
  小侍见两人器宇不凡,未敢怠慢,赶忙迎着过来招呼:“两位客官……”
  “两间上房。”
  “这个……”小侍支支吾吾面露难色。
  觉枫气不打一处来,这半日,这般脸色已是今日第七次了。想来应是相似境遇,压着怒火言道:“有话便说,这般扭捏作甚?”
  “贵人莫要着急啊,本店没了房,别说上房,便是下房都没了……”小侍看着觉枫脸色阴沉,即刻便要抽剑砍人,又看两人容貌不俗,应是不吝惜钱财的,大着胆子,凑上来压低声音说:“小人有一间自住的小房,小人愿让给贵人,不过这房费需按上房,贵人可愿?”
  怔怔盯了小二半晌,觉枫气急而笑,刚要骂人,可店外疾风劲吹,点点雨星子从窗子透到了脸上,带着丝丝寒凉。
  觉枫看镜尘颔了颔首,收起了怒意,将银钱递与了小侍,点了点他,说道:“小哥会做生意啊!这泺鸿镇可是向来如此昌盛?”
  小侍占了两人的便宜,喜滋滋收了钱,如崩豆般将前缘讲了个透:“咱们这儿哪里赶得上昊都,全奕国最不起眼的地界了。不过这几日出了大事。周边村镇的没个不想来凑热闹的,客店皆是满坑满谷。”
  觉枫眼眸竖了起来,抱剑歪头问:“那倒是奇事一桩,倒是何事?”
  “这沛河泛得厉害,花了多少银钱,填了多少人却是打不了这大坝的桩,眼瞧着摄政王要怪罪下来,这沛州的大老爷们便请了高人。”
  “这高人果真道行,上个月捉了只妖兽,青面獠牙,遍身黑色长毛,高人还要用五行大阵镇住这妖兽。”小侍越说话越多。
  觉枫和镜尘对视了一瞬,心生疑窦,觉枫又问了一句:“这妖兽可知在何处?我,我兄弟二人也想去凑个热闹。”
  “这个好说,十五日后正午,便在赵氏宗祠围场,高人要作法审这妖兽,审好了这妖兽,打下桩去,好给摄政王交代。客官到时候跟着人流走便是,这店中十之八九皆是要去。”小侍知无不言。
  “多谢了,小哥,还请为我二人备些吃食。”觉枫吩咐道。
  “小的先带二位客官歇息。”
  二人随小侍七拐八绕进了间低矮草房,一张木床,紧巴巴可睡下两人,歪七扭八的桌更显此地狭小逼仄。
  面上看着还算干净,窗外雨气爽利,惹得尘土泛起,土腥味浓得散不开。
  小侍送来了大饼和白水,口中愧道:“二位贵客,实在是……店中仅有这个了……”
  觉枫点了点头,小侍识趣退了出去。
  觉枫拿起大饼干嚼起来,这饼干硬得紧,咽了口白水点了点镜尘,问道:“这小哥说得,王爷作何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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