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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载少年(古代架空)——今忘忧

时间:2025-02-02 08:56:05  作者:今忘忧
  “悖逆之徒聂觉枫不畏君威,不感皇恩,勾结死敌,蝇营狗苟,为人所不齿,收监下狱,如敢反抗,就地正法。”
  陆鸣眼泪几乎夺眶而出,狰着身子要起来理论,被觉枫死死压住。
  “陆鸣,你听我一句,算我求你,别让九哥白白死了。”觉枫低声喘着央求。
  陆鸣眼泪横着飞了出来,“觉枫,求你告诉我怎么能救你。”
  宋铎向后挥了挥手,“带走……”
  觉枫递上双手。
  他虽看着驯顺,兵士仍不放心,将他捆了个结结实实。
  作者有话说:
  后边又增加了一点内容,请记得看哦。
 
 
第46章 引颈就戮
  觉枫细细摩索着天牢石壁上划痕,已七日了。
  他现在是谋逆的重罪,无人探视,情有可原。可也无人来审,除了送饭,牢头亦极少和他说话。
  虽不知外边天地如何变幻,却将之前一些几乎略过的小事重新过了遍,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这里静谧得出奇,几乎与黑夜相融。
  小侍打着灯引领,细碎脚步声便如惊天动地。
  紫金大氅,雍容异常。
  “没想到到了这里见到的第一个竟是容侯爷。”觉枫笑了笑,忍耐着将身子换了个姿势,重镣将他锁着,稍微动弹便要磨破皮肉,涌出血来。
  这把锁看来是精心为他造的,比一般重犯的镣铐还要重些。如不能拿到钥匙,恐怕无论如何也脱不了身。
  “聂大人好心胸。谋逆大罪,祸事临头了,还笑得出来?”云再宁襟了襟大氅,灯笼的光浅浅映在面上,又衬出一块阴影。
  “聂某愿意引颈就戮,已然是想清楚了,人生百年,早晚一死。若我死了,天下太平,觉枫甘之如饴。”黑暗之中,觉枫目光灼灼。
  云再宁屏退了引领之人,他俯下身子,盯着觉枫上上下下打量,“聂大人,云某有时候真的不是很明白。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谋逆可是夷族灭门、千刀万剐的大罪。”
  觉枫闭了双眸,不想再看他胜券在握的嘴脸。
  云再宁知他对自己嗤之以鼻,撇了撇嘴,语气嫌恶地啐了一口道:“蠢笨!蠢笨如猪猡。”
  忽而,他嗤嗤一笑,得意自语,“不过也省下我们不少功夫。”
  觉枫并不生气,平静说道:“聂某没有亲族可以株连了。”
  额头青筋不可自抑地颤跳了下,他轻轻启唇:“人之将死,能否请侯爷让我死个明白。觉枫可有何处得罪过侯爷,为何偏要……”
  云再宁掸了掸袖口,玩味说道:“有人要清清白白,便有人要血污满身。”
  他转了转眸,似是低叹了一声:“小暄儿,他还没想明白,这千刀万剐分明是你为他受的……”
  觉枫嘴角动了动,又问,“那奕国摄政王,你们为何偏要引他前来……你们可知他并非寻常之辈……”
  云再宁打直了腰板,哼了一声:“他来或是不来重要吗?他来了你是饵,他若不来,你便是鱼。可不这么说,小暄儿怎会痛快答应娶崔氏贵女,他现在脾性可是古怪得紧呐……他便这样痴傻地坐好了这庆阳君的位子,咱们大家都好过些……”
  “他若真的来此,你们打算如何收场?”
  云再宁摇着头,嘴里发出啧啧之声:“聂大人可真把自己当回事儿。”
  “这里是天牢,连只苍蝇也飞不去……”
  “那奕国摄政王也是肉体凡胎,人,谁不怕呢……”
  “确实是怕……”一道声音如鬼魅般飘在云再宁耳边,他待转身,脖颈微微发凉,如红叶般的薄刃正在脖迹。
  “本王怕得心惊胆战.......在此七日,最怕的便是你本人不来。”哪怕是身处敌国天狱仍旧是倨傲无状,目中无人。
  云再宁几乎吓得背过气去,颤抖着双腿,大着胆子问:“你,你是人是鬼?”
  无人应他,云再宁瞬间松了口气。
  一抬眼看到那双野兽般的深眸,森然恐怖,他登时汗毛炸开。
  觉枫一眼认出了,心跳如鼓,却张不了口。
  “你要干什么?天牢守卫森严,你们插翅难飞。”云再宁已猜出对方身份,心中更是慌乱,后悔将随从屏退太远。
  “打开……”盛镜尘翻了翻红叶斩的薄刃,刹那间便给云再宁留下道血印。
  云再宁被吓得连叫声都没了气力,颤抖着说道:“这锁没有钥匙,除非把手足砍了……”
  镜尘将红叶斩的带血的刀身按在云再宁紫金大氅华贵貂毛之上,反面正面抹了抹,舞了个剑花,赤红薄刃带起瑟瑟嚣叫。
  他以剑锋朝着云再宁的左臂右臂、左腿右腿分别比量了一番,口中轻巧说道:“本王向来不是很有耐心.......”
  信手朝着云再宁左臂便是一刀。
  霎时血涌出来……
  “有,有,有,有钥匙,有钥匙,本、小的让人去府上取……”云在宁一手脖子,一手捂着左臂,看着鲜血从指缝流出来,脸色煞白。
  镜尘微微一抹唇角,又在他右臂划了一刀。
  云再宁痛楚难当,胡言乱语道:“别杀我,我还有用,我可以命人将聂大人抬到我府上……”
  他不敢看镜尘双眸,冲着觉枫说道:“聂大人,你自愿为君上分忧,慷慨大义,和旁人不相干吧……”
  “王爷,刀下留人。”觉枫整顿了一番心绪终于开了口……
  他双目惶惶看着镜尘,“王爷实在不该来此险地。这容侯虽是小人,却说得没错,我……我不能走……这路是聂某甘愿的……”
  他当真不能一走了之……他自愿入狱,是想明正法典,将此事做成铁案……为君上、为雍国铺一个朗朗乾坤。
  “你……”镜尘心中升起滔天怒意,无所遁形,反手就给了云再宁一个嘴巴,将他打得飞了出去,血污了的紫金大氅歪七扭八地堪堪落地。
  云再宁的左脸高高肿了起来,口中被打得落了几颗牙,仍含混说道:“聂兄,聂兄救我。”
  觉枫拧着眉,忍着撕心裂肺的痛意说道:“王爷何必多管闲事……聂某信中早已言明,过往皆是一时糊涂,请王爷宽宥。聂某本就浪荡不堪之人,与王爷和与青楼小倌别无二致。”
  镜尘心绪寒凉,一股寒意从四肢漫到肺腑上来。
  他后退了两步,将红叶斩戳在地上。
  他声音笑了笑,眸中全无笑意:“你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王爷与觉枫,和青楼小倌并无差别。”觉枫又将话说了遍,内中如同翻江倒海。
  镜尘手臂僵冷,几乎无法持住红叶斩,他咬着牙不肯让云再宁瞧出玄机,拼命将红叶斩握住,尽力秉持呼吸。
  云再宁看两人这情势,顾不得刀伤和面颊疼痛,口中含混挣扎喊道:“来人、快来人……”
  天牢中仍是异常安静,他哪里知道,天牢中来的人皆被放了无色无味的安眠之物。
  他只是被放了解药才未中招。
  觉枫看出了镜尘异样,温柔劝道:“王爷,快走吧。觉枫有过,可看在我是将死之人的份上,请王爷宽宥。快走……”
  黑暗之中窜出道极其敏捷的身影,他在盛镜尘面前速速跪拜了,附在了他耳畔低语了几句。
  镜尘面色阴沉地斜了眼觉枫,抹了把额上冷汗,撑着红叶斩起了身,顶着腮,咬牙道:“没想到,容侯爷倒却有几分胆色……”
  他冲着手下点了点头,那人敏捷凑到云再宁身前,摩挲了片刻,搜出一块雪花形状的玉璧。
  那人将玉璧从云再宁腰间拽了下来,在觉枫镣铐上分别探入玉佩的一端,镣铐果然顺次打开。
  镜尘冰冷冷说道:“你若不肯走,我便在你面前,一刀一刀活剐了这位容侯……”
  云再宁听了差点昏过去,他鲜血已流了半身,脸色紫青,声嘶力竭喊道:“不要杀我……”
  云再宁已等不及,匍匐跪到觉枫面前,“聂大人,你救救我,救救我。”
  他哆嗦着,口齿已疼得有些不清,觉枫仍是毫无表情,盛镜尘再要挥刀过来。
  他心脏已抽成了一团,脑子压根来不及思索,口中哆嗦喊出:“你父和妹妹是云后派人杀的,与我无关。”
  觉枫听他所言,起初只如股浊风过耳。待想清楚其中意思,天地为之轰塌,他几乎无法喘息,眼眸看了看云再宁又再看了眼盛镜尘,剩下的力气只能维持吸气。
  见他如此,镜尘赶忙为他塞上一颗丸药。又将刀尖挑向云再宁胸口,深眸微敛,冷冷问:“这话什么意思,你说清楚,或许能饶你活命。”
 
 
第47章 割袍断义
  云再宁自知情急之下失了言,闯了祸。可盛镜尘亲口说要饶他一命的诱惑太大。
  他将脸上抹了一把,将多年来不曾流过的血泪汗水抹了去,吸了吸鼻涕,狠了狠心说:“姑母、呃、云家素来有豢养符偶的家传……便是为主子们挑选相貌相似的替身。可在危难时刻顶替主子们犯险……”
  他抬眼正对上盛镜尘凌厉眼神,像要随时将他生撕了一般,喉咙干涩的说不出话来。
  气息几乎凝滞。他吞了吞唾沫,又说道:“符偶若有亲情眷恋,必定无法、无法全心回护主人。所以必定要斩断亲情,一心向主……”
  “人是怎么死的?”镜尘见他说不下去,发问道。
  “火、火烧了三天三夜……”云再宁支吾低语。
  云再宁断续说出两字,翻了翻白眼,脸色煞白,身子歪向了一侧。
  两人相对无言。
  盛镜尘沉吟片刻,收了红叶斩,背对着觉枫,伏身待要背他。
  觉枫轻轻推了推他。
  旁边那个敏捷身影窜了过来,扯下面巾,喘了口气,急急道:“夫人、不,聂大人,快走吧。”
  觉枫认出是五十一,向他点了点头,自言自语却又是说与镜尘:“我自己走。”
  三人蹑足出了天牢,骑上提前备好的马匹,觉枫拿到了一把短刀。
  趁着夜色掩映,三人走了条小路,看着天色,尚有一个时辰奔命。
  忽得两旁亮起丛丛火束,晃出来二三十道身影。
  盛镜尘端坐在马上,纹丝未动。
  觉枫心中一惊,看这情势,这些人并非他的安排,难道云再宁螳螂在后,安排了后招。
  其中一人越来越近,火光照在那人脸上,觉枫才看出来,竟是陆鸣。
  “九哥,真的是你?”陆鸣看着身着囚服的觉枫,喜出望外。
  “陆鸣,你、你们……”
  “九哥,这七日快把咱们急死了。念羽偷听到今日他们要将你以正典型。天牢森严,咱们便兵分三路,候着劫你……”陆鸣说着,声音哽咽了起来,他向后探了探,嘴中低语:“九哥,没想到早有仁人义士提前将你救了出来.......”
  他怔了怔眸子,高声喊话:“兄台冒险救了觉枫,便与咱们御羽卫有恩,不知阁下高姓大名?”
  陆鸣向前提了提,想凑近些看看救下觉枫的恩人,可他的马脚步慌乱异常,险些将他颠簸下马。
  陆鸣死命束住马缰才将它稳住。
  觉枫看着陆鸣等人眼中热了起来,大伙抛下了身家性命要劫法场……可陆鸣这一问将他激醒了,从头到脚如被泼了冰水。
  人丛中不知有谁低语:“是奕国摄政王……”
  “没错,就是他。”另有人随声附和。
  人群中似乎闻到了危险气息,皆向后瑟缩在一起。
  陆鸣张着身子向前探了探,扭身问道:“奕国摄政王……”
  觉枫见状赶忙策马到盛镜尘身侧,低声说道:“今日多谢王爷救命之恩,觉枫定当投桃报李。可眼下情势紧急,还请王爷避其锋芒。”说罢,他抚了抚盛镜尘右臂,“求你……”
  盛镜尘身子未动,微微转头看了眼觉枫:“本王向来避无可避……怎么?是怕他们杀了我,还是怕我杀了你这班兄弟?”
  盛镜尘此言声音不大,却让在场之人皆听在耳中清清楚楚。
  深林里为野兽窥视捕猎的危险气息蔓延,众人皆后退数步,拉开斗战的架势。
  陆鸣望着觉枫,犹疑问道:“九哥,这人真的是盛镜尘……”
  “陆鸣、众位你们皆是为了救我冒险而来,觉枫感激不尽。此处……”
  陆鸣抽出单刀:“九哥,奕国之人豺狼之辈,这个人更是心狠手辣,猪狗不如,你可知在重掖山、菩冥关,他杀了咱们多少人?如今落了单,我们不能轻纵了他……”
  众人脸上皮肉绷紧,熊熊燃起殊死一战的心火,似要将人生吞活剥了一般。
  盛镜尘眸光在众人脸上逡巡了一圈,猛兽一般的目光盯住了陆鸣:“好生笑话,战场之上,各为其主,本王陪你们过家家不成……”
  他抽出红叶斩,夜幕里咧开一道赤红口子,名器叫嚣,见血才还。他高高在上喊话众人:“今日也不必废话,拿出些真本事来,本王还能高看你们一眼。”
  觉枫看他眼波肃杀,知他被激出了杀心。
  觉枫再想开口,被镜尘堵了上。
  “若为我,你大可放心。本王出生入死,此等阵仗还从无败绩。若是不放心你这般兄弟,一起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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