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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房子里的哑巴(古代架空)——季少堂

时间:2025-02-06 16:08:17  作者:季少堂
  思昭不动声色地说,“我不罚你,就是天大的奖赏了。”
  思明说,“你干吗要罚我。”
  思昭说,“你刚才跟梁将军说的是什么?又是什么时候见的得意楼的姑娘?”
  思明“啊哟”一声,才想起自己刚才说漏了嘴,被思昭抓住把柄。他脸一红,立刻放低姿态恳求,说好二哥,亲二哥,我是去那里找何川的,也没待多久。你可不要告诉父皇。
  思昭就有些奇怪,“何川去了得意楼?你不是说他连酒菜结账的钱都没有吗?”
  思明扁扁嘴,“老何奇怪着呢,有时打尖住店的钱都拿不出,有时拿点东西去当,就又阔起来了。”他怕思昭误会何川不是好人,赶紧加一句,“他说那些东西都是他家留下来的,可不是偷来抢来的。”
  思昭听了,也没多问。思明只担心得意楼的事,软磨硬泡地非要思昭起了誓,绝不告诉别人,才算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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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少年英才
  思明被思昭吓怕了,不敢再多嘴,也收起了胡闹的心。但他喜欢打仗倒不是纸上谈兵,跟着就一直缠着那梁将军,不是摆阵势就是练兵马,还去营里跟士兵们一起吃饭,咸菜就萝卜也吃得很香。
  到了出发那天,两位殿下都穿银甲白袍,骑了骏马,一个温文沉静,端凝秀逸,一个神采飞扬,英气勃勃。来送行的大臣当面没口子说好话,背过头就开始盘算,不知道靠山这一去能不能多攒点功勋,好让自己靠得更舒服些。
  一个月后,军队刚进西北,郡守冯襄就送来一道表章,称赞思昭定军心,给饷馈,粮道无绝,黎民无扰,四方百姓交口称颂,并感圣上天恩。
  这道表章一念,底下大臣嘴上都在夸思昭好,肚子里就笑冯襄做了一辈子老实人,年纪大了也学会拍马屁,还没开打,先给思昭送了顶高帽子。皇帝倒很高兴,特地把送信的斥候叫了来问。
  斥候上了殿,说这次思昭随军出征,无论预留营宿安置大军,还是召集官吏征收粮草,事事都处置得妥帖周到,连几个经验老道的主簿都很佩服。更难得的是治下军纪严明,对百姓秋毫无犯。有个晚上大军连夜穿过城镇,一路只有马蹄声和马匹偶尔嘶啼,一点没惊扰到镇民。到第二天那些人醒来,才知道大队人马已经不声不响地路过了。
  斥候这样一说,其他人也不得不信了,都想,思昭一向稳重,办事也能干,这次又有老人儿冯襄帮着,这补给粮草,整顿军需的事做好了,那也很有作为,要是思明一点功勋没得,甚至受了什么挫折,可就要给比下去了。
  这想法倒也不是杞人忧天。几天后第一封战报送到,说军队在边境摆好阵仗,跟敌军也打了照面。只不过两边都在试探,没出全力。文书里提到思明,说他御下有方,指挥得宜。至于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领多少兵马,怎么布阵,怎么策应,都另有其他名字。朝廷里混的都是人精,知道这夸奖就是个场面话。但也都想,沙场跟其他地方又不一样,要缜思断行,要临机应变,就算你平时把兵书背得滚瓜烂熟,一上战场也可能南北都分不清,弄得不好,那真是要出人命的。有太子前车之鉴摆在那里,就算这次思明从头到尾呆在营里不出去,也没人敢非议一个字。
  过了几天,第二封战报到了,说思明带小队人马偷袭敌营。两边人数差不多,对方被打了个出其不意,死了十来个人,又被烧了粮草。大家一听,就都交口称赞,心想还是龙磐会做人,安排思明立个小功,以后在功绩簿上做文章,还不是想怎么写就怎么写了。
  但接下来的事却谁也没有想到。前线接二连三有消息过来,差不多每封战报里都提到平北将军顾思明亲自带兵,要么山地伏击,要么深夜奔袭,不是歼敌就是劫粮,最差也能以少打多,全身而退。众人听着这些捷报,心里的疑惑大大压过了高兴,都在想——当年还能说太子地位高,其他人劝不住。现在龙磐统领军队,圣旨里明说了思昭和思明都要听他调派。现在思明几次三番身入险境,万一出了什么事,不但龙磐作为统帅难辞其咎,麾下的将官也都要被问罪。
  果然宫里立刻下了旨,先嘉奖三军奋勇,保家卫国,重点在后面——要龙磐约束部下,不得贪功冒进——意思是要他把思明看住了。这还是幸亏皇帝一向知道龙磐老成持重,估量着那些动静肯定是思明不听号令闹出来的。
  旨意刚下,还没送到战场,三天后前方飞马传报——镰刀口大捷!战报里写得清楚:军中得到线报,西赢集中了精锐兵力,派一万骑兵从飞虎山突袭。龙磐在镰刀口设下埋伏,用五千人拖住对方七天。这七天里顾思明把剩下一半人马分成骑兵步兵两支,骑兵日行夜憩,步兵日夜兼程,两天交替一次,在第四天赶到西赢腹地。这一下神兵天降,只用了半天,就冲破对方防御,斩杀敌酋,灭敌无数。
  思明立了这第一大功,留下五百人收拾残局,带着剩下的四千多人赶赴镰刀口,和龙磐内外夹攻。两边打了一天一夜,对方左翼将军战死,几个副将挡不住溃败之势,弃械逃跑。其他士兵本来就在苦苦支撑,再看到这个,顿时没了斗志。齐兵全军掩上追杀,也就一个多时辰功夫,对面近万人土崩瓦解,不是被杀,就是投降。
  当初宫里决定发兵,只为了击退作乱的西赢人马,结果龙磐和思明出奇兵,定生死,一举扫除敌寇,剩下的人逃到几百里外,再也不能为祸边境。龙磐成名二十多年,一向用兵如神,这次胜仗也就是在他无数的功绩上,又加多了一件功绩。但思明第一次带兵,就能把布置的任务完成得分毫不差,来回行军五百里,连打两场硬仗,不但杀了敌军首脑,还有余力歼灭对方精锐,实是没人想到的奇功。
  这一下思明声名大振。原先那些将领看到他,当面叫三殿下,平北将军,私下都在抱怨,说皇子领兵,自己辛辛苦苦拼下来的功绩,到时候就要白送出去了。现在这话也没人提了,倒是有人在庆功宴上喝多了,涨红着脸说,“老子还以为咱们是做事的,那位三殿下是来添个彩头。谁知道人家才是来做事的,咱们才是那彩,彩……”话没说完就被别个捂嘴拖了下去。
  消息传回京城,众人那个惊喜交集也不用说了。龙磐在战报里对思明写的评语——年少英才,兵圣之风,两句话传遍宫里宫外,一时间只要提到西北战事,无论思昭,冯襄,督军常茂,大将龙磐,这些名字就像消失了一样,各人耳口相传,议论纷纷的,就只有“思明殿下”四个字。连街头巷口的闲人妇孺也都津津乐道,把他的功绩越说越神。
  那些十六七岁的少年更不用说,对这位三殿下佩服得五体投地。每天学堂里桌椅空了有一半,全是逃课去学功夫的。还有性格莽撞的,瞒着家里直接跑去军营,说要报名从军,要跟着三殿下上战场杀敌扬名。
  长生从小喜欢练武,被这风气一带,心痒得坐不住。他忍了几天,终于忍不住了,要跟同伴一起去看耍刀枪,又不敢让远芳知道,就威逼利诱华英,不许他说出去。
  华英劝不住他,只好一个人去上课,放学后等了半天也等不到长生,又一个人慢腾腾往回走。好在这时候大点的孩子都去学武,既然学武,就要讲武德,不能持强临弱,所以没人再来欺负他了。
  华英走到半路,忽然听到一声“喂”,向两边看看,没看到人,又听到那声音叫,“喂,喂”。他仔细看,看到转角站着一个,在朝自己招手。他不认识那人,只停下脚步,没过去。
  那人看他不过来,走近几步,说小子,我瞧你掉了件东西。
  华英不肯上当,退后一步,离他远远的,问,“什么东西?”
  那人在怀里掏了半天,掏出个吊牌,在华英眼前一晃,“这是不是你的?”
  华英见这吊牌很像是自己的,忙低头拉开前襟去看,看到自己那枚好好挂在胸前,那人手里的样子一样,但比自己的要旧多了。
  他虽然被骗了,却没生气,反而又惊又喜地向那人叫起来,“你也是?!”
  还没等他说出是什么,就听后边有人叫他。华英转头一看,叫了声先生,三两步地跑到远芳身边,抬头说,“先生,他那个是……”
  那人见远芳过来,就直起身,笑嘻嘻地不说话。
  远芳把华英拉到身边,向那人说,“萧远荷,你这招猫逗狗的脾气,我看是改不了了。”
  何川哈哈一笑,“那你当年是猫儿呢,还是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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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辱没了祖宗
  远芳不想提旧事,问他,“你怎么没和跟顾思明一道?”
  何川撇嘴说,“他去给大齐建功立业,跟我有什么关系。”
  远芳说,“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何川就笑,“不做什么。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又没人能管我,也没法令拘着我。”他这样一说,就预备对方要生气,远芳却只说,“说的也是”,拉着华英要走。
  何川赶上去张手拦住,嬉皮笑脸地说,“别走啊。他乡遇故知,那是人生一喜。咱们这么多年没见,总要叙叙旧,问问故人。”
  远芳知道这是被缠上了,就叫华英先回去。
  华英看看他们,转身走了。远芳见他走远,问何川,“你想问谁?”
  何川说别急,咱一件件来。他清清嗓子,“头一件我想知道的,当初你们被围城半年,想从城里出去的,不管是逃兵还是百姓,叫齐兵看到了,全部乱箭射死。你们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了,后来米粮吃尽,连死人的尸首也掘出来吃了,这事是不是真的?”
  远芳听他笑嘻嘻地说着当年围城的惨事,脸色发白,只不说话。
  何川也不管他神情难看,“你不说,我就当你认了,不然老子岂不是空欢喜了这十几年。”
  远芳恚怒之极,看何川还杵在跟前,不想从他身边经过,转身就走。
  何川这次不拦了,提高声音说,“第二件,我就问两个人,刘将军,还有我那个堂叔的尸体,也叫人给吃了么?”
  远芳已经急走两步,听到这话却停了。何川没说名字,但他当然知道问的是谁。对方说的刘将军,是北燕名将刘念之,他说的堂叔,是苏远芳的生父,当时的北燕国君。这两人死了十来年,远芳从没在别人面前提过他们的名字,就连自己一个儿时也不愿去想,这时却被何川忽然问到了。
  他在原地站了很久,也没转身,慢慢说,“齐军攻进来那天。刘将军在城上自杀身亡。一直到我们离开时,他的尸身还挂在城墙上。我爹只比他晚死半天。他是准备好了棺木的,但百姓恨他触怒大齐在先,不能退敌在后,害了满城老小,把他的尸首从棺材里拖出来撕扯泄愤。最后只捡到几片衣帛碎肉,就地埋了。他们这样的下场,你可满意了?”
  何川听他这样问,真的想了想,然后笑起来,“怪了,我听说这事时,就想,要是能知道刘念之和你爹的死状就好了。但现在听你说出来,好像也没觉得有多痛快。”
  远芳迟疑片刻,转身说,“那么多年了,那些人也都不在了。就算你再恨他们……”
  何川说打住!你知道个屁,也来说这个。他冷笑了一下,“那个时候,我爹死以后,你们是怎么说他的?是不是说他畏罪自杀,说我和我娘跑出去,是要去投奔敌国?”
  何川说的那事,二十年前北燕没一个人不知道。远芳想着当时的情形,慢慢道,“那时宫里都说,萧常胜谋反,败露后服毒自尽,一家几十口,只有你跟你娘跑了出去。刘将军去追,但只带着你娘的尸体回来,说你跌落山崖,是活不成了。”
  何川嘿嘿一笑,“我那亲亲堂叔,当真是金口玉言。他说我爹谋反,我爹就是谋反。百战百胜萧常胜,哈哈,百战百胜,满门抄斩。刘念之追过来时,我娘跪下求他,说看在和我爹同朝几十年,能不能放我走,还说不管我是死是活,从此再也不跟萧字有一点关系。你刚才叫萧远荷,现在哪里还有萧远荷。”
  他说的这些,前一半远芳是知道的,后一半却是第一次听说。
  何川把用来骗华英的令牌绕在手指上转了转,“我娘说完,就用匕首刺胸死了,血溅了我一身。那时我才好笑呢,哭得一脸鼻涕眼泪,怕得屎尿都出来了。刘念之就骂我,说我没点骨气,辱没祖宗,又把这令牌给我,叫我拿了这个出城,自己逃走。”
  他一边说,一边笑,“眼下他是死了,我这东逃西逃,辱没祖宗的人倒还好好活着。”
  远芳低声说,“我们这些活着的,本来都是辱没了祖宗。那些不辱没的,早死的连尸骨都不剩了。”
  何川笑着说,“死的好,死的好啊。以前总说,没了萧常胜,还有刘念之。现在呢,他们老哥俩在阴司里大概也见着了。你爹下旨杀我全家,现在他全家也死的差不多了。你说,这是不是报应的好?”
  远芳听他笑嘻嘻地冷嘲热讽,虽然不再恨他言语恶毒,但也没话可说,只能看着他不作声。
  何川说了几句,看到远芳的神情,忽然不高兴地说,“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不等他回答,又换了口气,说好吧,现在我不姓萧,你也不姓萧,咱们难兄难弟,半斤八两,我有事问你,你可不能隐瞒不说。
  远芳说,“什么事?”
  何川走近了,神神秘秘地说,“就是八宝图的事。”他一边说,一边仔细地看远芳的神情。
  远芳神情不变,说,“什么八宝图?”
  何川说,“就是你爹在城破前,偷偷运出去藏在外头那批财宝。你可别说你不知道。”
  远芳冷冷说,“你也知道大军围城,只要城里出去的,无论是人是马,一律就地格杀。你要是相信有藏着金银的车马出城,你就去找吧。”
  何川一点也不尴尬,打了个哈哈,“那就是我记错了。不是城里运出去的,是以前就藏在外头的。”他见远芳不答话,又说,“你不用担心我骗你。我既然能问出来,就是知道得差不多了。”
  远芳说,“你既然知道得差不多了,何必再来问我。”
  何川被他抢白,说你现在倒知道怼我了。我也不怕告诉你,这事就是你们的人告诉我的。
  何川一向是真话假话混着讲,但这时说的倒是真的。北燕原本是游牧部落,后来占了十三郡,划地成国。每一代皇室都遵祖训,把征伐来的财宝留下八成,剩下两成藏在外头。防备以后局势危急,就可以拿出来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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