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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房子里的哑巴(古代架空)——季少堂

时间:2025-02-06 16:08:17  作者:季少堂
  一群人闹哄哄忙了半天,总算把人跟要用的东西都移过去了。思明一直跟到新住处,东摸西摸,最后跟何川一个趴在椅子背上,一个趴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何川随口问道,“跟我一起的那些进士,先前说要封官的,后来都封了没有?”
  思明说,“没呢,后来乱糟糟出了那么多事,谁顾得上啊。对了,你想当副将还是都司?要不要我去打个招呼?”
  何川说,“那也用不着。爱封什么就封什么”,心想自己到时候拍拍屁股一走,就算封个将军也不稀罕。
  思明稀奇地看着他,说对了,我一直都没问你,干嘛要争那个状元?我还以为你不爱当官儿呢。
  何川参加春试是想找机会混进宫里,但现在远芳跟他合谋,就不用费那事儿了,听思明问到这个,就信口胡诌,说咱们练武的人,都是要以武会友的。我听说大齐上下能人辈出,难得有机会,就想跟那些好汉较量较量……”
  思明白了他一眼,说,“谁知道那些人里一个打得过你的都没有,是不是?”口气却很快活骄傲。
  何川笑嘻嘻地说,“那是当然。还有一个,我在京城待这一年,蒙三殿下看得起,当我是个朋友,总得找机会给你长长脸,报答一下知遇之恩。”
  思明也笑起来,“好,现在你报过知遇之恩了。下次就轮到我报答你的救命之恩了。”
  何川说,“我这人好伺候,别的都不喜欢,就喜欢黄金美女。黄金我自己会搞,你多送几个美女来,就算报答过我了。”
  思明“呸”了一声,说可美不死你的!
  两人高高兴兴说了半天,思明才恋恋不舍地走了。何川把人送出去,关上门,收起了笑意。他从小逃离故乡,又没亲人朋友,难过就一个人难过,欢喜也没人一起欢喜,虽然接近思明是别有用心,但对方胸怀磊落,对他又一片至诚,想到过几天自己一走,两人再碰不到一起,也不禁叹了口气。
  他跟苏远芳又不一样,对家乡故人没一点思恋,倒也想过要是干脆留在京城,吃喝不愁,又有好朋友说笑,日子过得也是不差,但立刻又想到,思明这样受宠,以后肯定是要继承大统,登基为帝的。他当了皇帝后两人还能不能有现在的情分,那就难说的很了。再想到当年自己全家灭门的事,心肠就又硬了,心想两人既然终究不是一路。不如趁早分道扬镳。
  开阳府里这些日子的动静,早有人去禀报了思昭。他听说远芳去见思明,又听说之后思明进宫,齐帝下令放人后,默然片刻,才道,“能这样了结,那也很好。”
  来回禀的看看思昭的脸色,识相地自己退了下去。思昭来回走了几步,又站了会儿,忽然走到门口要人备马,跟着走回来,坐在桌边出神。他做事一向自有主张,少有这般拿不定主意的时候,这时心想,就算对方有什么苦衷,这么多天,要说早就说了。要是存心欺瞒,现在去问,又能问出什么,只怕反叫何川和开阳府有了防备。
  片刻有仆役过来,说马备好了,问殿下是要一个儿出去,还是带上随从?说完后等了很久,才听思昭慢慢说,“不用了。”
  他不去找远芳,远芳当然也不会过来见他。思明在养伤,又顾着何川,少有出来走动。天璇府前冷落了些时候,直到一个月后有客上门,那人虽然穿的布衣,见了思昭后行的却是官礼。
  思昭对那人很是客气,寒暄了两句,问道,“谢统领,是不是有消息了?”
  这姓谢的是御前侍卫的副统领,春试后跟思昭才有来往。谢统领为人热中,猜到二殿下折节下交,肯定是有用到自己的地方,所以得了思昭嘱咐后,也是用了十二分的心思,这时答道,“最近宫里太平得很。下官查过了,上次出事还是两年前,有宫女跟太监串通,偷了首饰出去卖钱。”
  思昭心想两年前何川还没进京,那是差的远了,而且对方连状元都当了,不可能只为偷些珠宝首饰。但他看姓谢的脸有得色,就没打断。果然对方又说,“侍卫那里倒有消息。丁统领手下有个当差的,赌钱手紧,跟人借了不少,这两天忽然又阔了。下官谨记二殿下吩咐,留神侍卫里有什么异样,就叫了个弟兄带他去喝酒。那人一喝醉,什么都说了。是最近有人开了高价,要买宫里侍卫的巡查路径呢。”
  思昭知道丁统领领的正职,比这谢统领高了半级,两人表面和睦,暗中争竞是少不了的,点头说,“既然有人高价求购,想必那些消息是给卖出去了?”
  谢统领说,“那可不是。那人说买家已经有宫里的地图,只要在上面标几条路线,就出一百两银子。但问是哪个,又说人家蒙着脸呢,不认识。不是我夸口,下官管辖的兄弟都在宫里干了好几年,是决做不出这种事的。”
  思昭不说话,指尖轻轻叩击桌面,过了很久,开口道,“要是你想潜进宫里,要在什么时候,从哪里进去最好?”
  姓谢的一愣,想了半天,说,“咱们每天子卯酉午交班。后三个时刻宫里宫外人都不少,只有半夜子时没人。宫墙东西南三面都沿街,北墙外最偏僻。要是换了下官,就该在子时,从北墙外进来。但下官这就回去警醒属下严加防范!不叫贼人得逞!”
  思昭又想了很久,忽然问道,“谢统领今年贵庚?”
  那人奇怪思昭怎么忽然问起这个,但还是毕恭毕敬地回答,“下官属羊的,今年三十三岁。”
  思昭说,“那丁统领呢?”
  谢统领更是莫名其妙,“丁统领比下官大一岁。”
  思昭说,“你让属下严加防范,不叫奸人得逞,那是职责所在,算不上功绩。要是有人潜入皇宫,无论是当场擒获,还是得手逃脱,你跟丁统领都脱不了干系,无论赏罚,总是要丁统领先领了,然后再轮到你,是不是?”
  谢统领说,“自然是这样”,语气就有些悻悻。他一直觉得自己人缘才干都比丁统领来得强,但后者职衔更高,又只长了一岁。只要对方没出大错,自己就升官无望,想到这事常常心里不平,但也无可奈何。
  思昭微微一笑,又说了几句。
  那人听后呆了半晌,忽然福至心灵,明白了其中用意——要是按着这样的安排,姓丁的手下犯错,自己带人立功,一降一升,自己妥妥能顶上对方的位置!他一想明白此节,顿时大喜过望,但跟着就想到,思昭有这番计议,当然不会光为提拔自己,一定是另有用意。这个先不说,要是当中出了什么差错,可就偷鸡不着蚀把米了。
  他有些拿不定主意,犹豫了一忽儿,再看看思昭,见后者神色不动,正等自己回话,心想,不管对方是什么用意,这就是摆在眼前的机会。想要出人头地,哪能不冒险的。这次做的好了,不但升官发财,还成了二殿下的亲信。他想了半天,终于一咬牙,“下官一定遵命办事,不叫殿下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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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八宝锦盒
  何川的计划是不错的:自己前一晚行窃,第二天一行人就远走高飞。为了远芳担心事情败露后牵连无辜,也答应了到时候能遮掩就遮掩,库里库外尽量恢复原状。左右他自己也不吃亏,晚一天叫人发现总是好的。他这人心大,还嬉皮笑脸地说,那地方既没人去,说不定等他们人都走完了,再过个十年八年宫里都发觉不了呢。
  何川搬出来后远芳只去看过他两次,见他伤势没事了,就没再去过。何川偷摸着找人画好宫里巡夜的路线,在心里记了个烂熟,跟着把地图烧了。他自己也不出门,倒是思明隔三差五过来,今天说苏远芳已经跟药铺里辞行了,明天说他已经去雇车了,何川只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到了末一天,思明跑过来,急火火地问,“他们明天就动身了。你准备得怎么样?”
  何川的伤口好得差不多了,就是新肉没长完全,还是斜扎着白布。他又怕热,光着个膀子,打哈欠说,“就是明天啊?”
  思明急了,说我前几天就告诉你啦!你说会记着的!你,你不会什么都没准备吧?!要不我叫其他人过去?我叫,我叫……他结结巴巴的,一时找不出个合适的人来。
  何川笑嘻嘻地朝床上一指,“你急个啥。老子记着了,东西也准备好了。”
  思明一看,床上有个打了一半的包裹,里头胡乱塞着几件衣服,这才放下心,问他,“就带那么点东西?”
  何川说,“只要有银子就好,东西少点有什么要紧?”
  思明忙点头,“对对。你缺银子不缺,我这里还有”,说着掏出七八张银票。何川也不客气,照单全收,心想这一路有老有小,银子总是不嫌多的。
  思明又问,“够不够?不够我再去拿。”
  何川笑着说,“够了,使上一年也够了。我要的其他东西呢?都准备好了?”
  思明说,“好了。马在后院栓着呢,车辆和装的东西也都齐全了。”
  何川对这些倒很上心,特意出去检查了一遍,眼看什么都妥了,就回来跟思明天南海北地胡侃。这两个一个爱说话,一个见识广,一聊聊到太阳下山,思明才恋恋不舍地走了,还再三要何川自己小心。
  何川送走思明,看看天色,先细嚼慢咽吃了饭,跟着出去溜达消食,一溜溜到街上商铺都关了门,实在没处可去了才回来。他也不换衣服,上床就睡,睡到二更,倒像肚子里有个定时钟似的,自个儿醒了,伸伸懒腰坐起来,把早前的包裹打开,从里头抽出一身夜行衣,一卷软梯。
  他把软梯往腰上一缠,又换好衣服,吹熄蜡烛,只等外头敲三更,就起身开了门,打量着没人,直奔皇宫方向去了。
  他这一年把京城的大街小巷摸得了如指掌,这会儿尽找荒僻的小道走,一路没见着半个人。等到了北门外,往墙根一靠,四下里一瞥,早选定了位置,解下腰间软梯,一抖手掷向墙头。只不过背伤到底还是影响了手劲准头,第一下竟没勾住,铁钩笔直掉了下来。他眼疾手快,不等钩子落地就抢先接住,没发出声响,又接连试了两次才勾准地方。
  何川拉了两下试力,跟着双手紧抓绳索,踩着软梯三两下爬到墙头。他是摸准了侍卫轮班的时刻来的,爬上去后探头往里一张,见下面黑漆漆没动静,才把软梯垂到墙内,攀着绳溜了下去。他脚一沾地,就觉得踩上去是软的,又闻到一股粪水味儿,像是有人刚给花木施了肥水,不免心里骂骂咧咧,屏着气矮身往里走,好在没走几步臭味就淡了,再把软梯收起来,躲在树后朝四面一打量,找准方位,疾步蹿了出去。
  宫里花草茂密,树木丛生。他趁着浮云遮月,往西面直奔,一边跑,一边还在心里跟远芳画的地图对照。到了云开见月时,他已经隐身在假山后面,朝外头一瞧,眼前就是几栋暗沉沉的库房。这排库房有好几间,他看周围没人,蹿到从东往西数第二间,低头一看那门,心里就是一乐。原来这库里放的东西不值钱,外头用的就是最普通的枕头锁。何川准备了全套开锁家伙,预备撸起袖子大干一场,结果却是杀鸡用了牛刀。
  他掏出根前扁后圆的铁丝,伸进锁眼轻轻拨弄,又凝神倾听。没一刻,听到嗒一声轻响,簧片压进,锁齿打开。他轻手轻脚地拔出锁栓,一手握住铜锁,一手按在门上,又停了停,眼见耳闻的只有四周的树影虫声,手上稍微用力,长久没活动的枢纽吱嘎响动,两扇门打开,一股陈腐的气息扑面而来。
  何川闪身进去,顺手关了门。库房里没窗户,门一关全是黑的。他反高兴这样,掏出火折子一晃,看到里头堆了不少东西,心想好容易进来了,要是找不着那乐子可就大了,跟着取出四根蜡烛,在屋子角落各放一支点燃了,又吹熄火折。
  这地方气流不畅,蜡烛火光极为暗淡,摇摇地随时会灭。何川睁大眼睛仔细打量,见那些东西倒也不是胡乱堆放的。他现在背后是门,左手边堆着几十只藤箱,打开后里头是书册卷轴。他抓了本一翻,字虽然已经不认得,字形还是辨得出的,知道确实是故国的东西,自己找对了地方。右手边叠的是成卷的布料,很多都已经泛了黄斑,只有上头的花纹刺绣还精致如昔。
  再往右就是各种器具堆在一起。有雕像乐器,有毛毯地毡,上头都积了厚厚的尘土。就算何川眼力好,要在这堆东西里找一只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盒子,也把他看得两眼发酸。
  他找了半天,闷得难受了,就去门缝那里吸几口外头的清凉空气,再回来继续找。一来一回带起地上的尘土,鼻子被扬起的灰尘一扑,顿时痒得难受。
  何川伸手捂住口鼻,准备打个不出声的喷嚏。但凡要打喷嚏,总得先闭眼。他这喷嚏正要出来,忽然目光一瞥,好像看到一个方角,还来不及细看,就是“阿嚏”一声,一个不算,又接连打了两个。等打完了赶紧再看,那东西却不见了。他忙拿了支蜡烛凑过去,从上往下,一件不漏地细找,终于看到成堆毛毯下露出一方边角。他把毯子搬开,下面赫然是一只八角盒,盒身盒盖覆着锦缎,做工十分精细。
  何川大喜过望,心口嗵嗵直跳,拿起盒子往上一掀,本来是预备了上面有锁或暗扣,掀不开的,没想到里面的机括早已损毁,一打就开。他不知道那时齐兵在燕宫大肆掳掠,搜刮金银珠宝。士兵看到这盒子精致,掰了两下掰不开,就用刀尖插入缝隙,硬生生地撬开了,再看里头没首饰金银,就和其他掠来的东西摞在一起。
  这时何川见盒子里放着叠纸笺,每张都裁成八角形状,纸上只有文字,没有图形,和他想象的藏宝图大不一样。他拿了张纸,对着蜡烛照照,也没看出蹊跷,心想自己不认识这些字,在这里想破了头也没用,反正这地方没有第二只八角盒,还是带回去让苏远芳看看再说,于是把盒子往怀里一塞,吹熄蜡烛就准备走,刚到门边,却听到外头传来脚步声,有人正往这边过来。
  何川大吃一惊,心想就算宫里侍卫交了班,按着从南到北,由东至西的顺序,也不该来得这样快。难道是巡视路线改了,自己却不知道?他进来时把铜锁虚挂在门上,来人只稍微留心就能发觉。要是被他们知道里头有人,调来士兵把库房围住,自己可真是除非插了翅膀才能飞出去了。
  他心思转得快,一听到声音就缩回手,一动不动地躲在门后听动静,又把头罩拉下来,只露出双眼睛,手也伸进了怀里。
  那脚步声咔咔地走得不快,朝着这边越来越近,听起来正是要从这排库房前经过。何川再胆气豪壮也紧张得头皮发麻,忽然听到有人噫了一声,声音虽低,夜深人静中还是听得清清楚楚。他心里一凛,立刻屏住气息,右手紧紧握住了怀里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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