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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房子里的哑巴(古代架空)——季少堂

时间:2025-02-06 16:08:17  作者:季少堂
  思昭笑道,“他是新科武状元何川,今天早上离开的京城,现在应该已经在城外了。”
  光这一句就把谢统领吓了两回,结结巴巴地说,“这,那他,那我……”
  思昭毫不在意,问道,“你看到他潜入库房,知不知道取走的是什么东西?”
  谢统领说,“他进的是西边的禁库,这个……得先陛下下旨,才能开门清点。但一来一去,那人,那何川可就跑得远了……”
  思昭说,“从京城到边关有两天的陆路,他跑不了的。你先去金水巷搜查,看能找到什么证物。我带人去追他。”
  谢统领听思昭想也不想,就把两头要做的安排好了,心里惊疑不定。他先前打好了算盘,先来天璇府邀功,跟着把人逮住带回宫里,往上一呈报。引狼入室是丁统领的过错,擒拿贼寇是自己的功劳,赏功罚过,两人正副的位置就得掉个个儿。自己还得了思昭这个靠山,实在是一举两得的美事。谁知不但偷盗的是新科状元,人还早跑了。虽然思昭说自己去追,但要是抓不回来人,那可怎么好?但他这时骑虎难下,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一声,匆匆走了。
  思昭早已计议停当,知道这番谋划三分在人,七分在天。就算办成了,自己也不能洗的没一点干系,要不是万不得已,他也决不会用这样投机的法子,这时反复盘算了几遍,把亲信叫来,命他点一队侍卫,准备出城。
  那人听了就问:“殿下要带多少人,走多远?”
  思昭说,“只要一个小队,带上两天的干粮水囊”,跟着一转念,说,“不用带食水了,只要备好马匹,即刻出发。”
  那人说,“是,属下这就去召人。”
  思昭说,“我们一走,你先去龙磐将军那里,说有人进宫行窃,潜逃出京。再告诉他,我已经亲自带人前去追赶。”
  那人有些诧异,还是点头应了。
  思昭又说,“你禀告龙将军后,再去找三殿下思明,告诉他,何川昨夜潜入禁库窃盗,已经负罪出逃,我和龙磐将军正率兵追赶。叫他也查点一下,开阳府里有没有少要紧的东西。”
  那人这才大吃一惊,抬头看向思昭,见他神色凝重,沉声说道,“你要把我说的牢牢记住,不能有一点差错。等我们一出发,你立刻去龙府送信,但开阳府那边,却要晚两个时辰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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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把东西烧了
  思昭带着几名侍卫一路追赶。他在开阳府和远芳的住处都布置了眼线。也就是忌惮何川机警,不敢离得太近监视,但思明去见过何川几次,远芳什么时候,在哪里雇的车马,他都是知道的。他料到何川和远芳做一路,两人带着妇孺,不能全力赶路,自己轻装快骑,要是不顾惜马力,只消一天就能追上。但他放马追一阵,又慢慢走一阵,并不全力追赶。
  出城二三十里,思昭忽然停住马,几个侍卫见他站住,也跟着站住。他勒马在原地站了会儿,忽然说,“你们听到什么没有?”身边侍卫凝神听了下,禀道,“殿下,像是后头有不少人骑马过来。属下这就去看看。”
  思昭朝远处眺望,还看不到过来的人马,说,“不用了。我们先走。”,跟着一打马,当先跑了出去。几个侍卫跟了一路,即不知道要去哪里,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当真是摸不到半点头脑。但主子既然先走了,其他人也只有跟着。
  没一刻,就听后边有人快马赶来,嘴里高声呼叫,”留步!殿下留步!”思昭勒马回身,看到追来的是龙磐的一名亲兵。那人到了思昭跟前,滚下马来,喘着气说,“龙将军正在后面,请殿下慢行。”
  思昭这些人都停下等着,只听后面蹄声越来越响,百余人编队而来。那些人跑近了,只见骑马的都穿了轻甲,带着武器。最前面一个骑在马上都比其他人高了半尺,正是大将龙磐。
  两拨人一会合,龙磐要下马行礼,被思昭阻止,说将军甲胄在身,无须多礼。龙磐看看思昭带的人,问道,“微臣一接到信就调兵过来,但殿下只带了这些人?”
  思昭说,“我想何川受了重伤,这些人也该够了。再说我得到消息晚了,再召集人手,只怕追赶不上。”
  龙磐说,“他两个月前受伤,既然敢冒险入宫,可见伤也好了,说不定还有同伙接应。殿下既然得了消息,就算再紧急,也该立刻禀报陛下,怎么能以身犯险,亲自追赶。”说到这里,语气已经十分不以为然。
  思昭原本就没打算靠自己带的几个人阻拦何川,但他出城一追,龙磐知道了,必定要点人马过来增援,这时听对方这样说,答道,“将军说的是。是我疏忽了。”
  两人并骑而行,思昭向龙磐解释事情原委,说道,“春试那天,将军认出何川的枪法。过后我就派人去查他的来历,结果查到他曾用银钱贿赂宫里的侍卫。我本该立刻禀告父皇,但那人跟思明交好,又是新科状元。我既怕冤屈无辜,又不想跟思明生出不睦,就迟迟没说。后来他为救思明受伤,我还庆幸自己没轻举妄动,冤枉了好人。谁能想到……我先前嘱咐谢统领加紧宫里的防范,他今天一早过来,说前夜有可疑人迹出没,虽看着是他,却也不能认真,只可惜没能当场擒获。等天亮时再看,那库房门锁已经被人动过了。”
  “我本以为何川正在养伤,就算宫里失窃,跟他也没了干系。谁知再派人去看,那人早已走了,想必是行窃后连夜潜逃。唉,要是我早些禀报父皇,也不至于今天出事。”
  他这些话有一大半是真的,只是避重就轻,倒果为因,把自己对何川起疑心的缘故全推到龙磐身上,又把故意放走对方的事轻轻略过。龙磐是跟他一起看了春试比武的,听了这话自然没有疑心,看到思昭自责,安慰他说,“殿下言重了。那天在校场看到他的身手,却没向陛下禀报,微臣也有失察之罪。这事还多亏殿下细心,不然这人出了大齐边境,可就难找了。现在他要出边关,只有这一条路走,只要过不了沂水,就是跑不了的。”
  思昭知道何川跟远芳要花两天才能走到沂水,他们这些人一定能追上,但也不提这事。龙磐再三劝他回去,思昭执意要同行。他身份比龙磐要高,龙磐也不能强逼他半途退出,只能遣人回京报信。
  他们两队人马合起来近两百人,到天黑时,龙磐想给思昭找附近农家借住,思昭坚持不肯,就跟其他士兵一样在野地露宿。龙磐见天璇府过来的人都没带食水,就叫士兵把干粮清水分给他们,心想思昭殿下聪敏慎思,只是到底缺了经验,何川走了两个多时辰,他随后追赶,却忘了带干粮清水,可见是一时冲动,准备不足。
  当晚他们离何川等人住的客栈相距不到四十里,离沂水也只有一天的路程。
  “今儿要是走得快,天黑就能到沂水了。”何川收拾好东西,跳上车,刚向远芳说了这句,又笑他,“嘿!你早上照过镜子没有?难道乐得睡不着了?我跟你说,别高兴得太早了,眼下八字刚有一撇,能不能找到还两说呢。”
  远芳正是熬了一宿,这时虽然困得不行,但还能支持。他一刻不出大齐,就一刻不能安心,也不理何川后面那句,说,“要是天黑前能出关,咱们路上就不休息了。”
  何川当然没意见,等三人放好东西,上车坐定,口中吆喝一声,启程赶路。
  这条路直通关外,本来人迹稀少。但这时他们一路过来,却接连见到了好几拨,三三两两,拖家带口。何川看了就笑,说你看这些人,全在往北边赶呢。远芳看那些燕民大多衣衫破旧,行装简陋,有些拖着七八岁的幼童,有些扶着蹒跚老人,虽然走走停停,步履维艰,但每走一步,都是离暌违已久的家乡近了一步。
  他们两个轮流赶车,路上饿了渴了,就嚼几口干粮,喝点清水,除了下车解手,更不停留。走了七八十里后道路逐渐开阔,快出山坳时忽然听到前边有人说话。跟着马车转过山坳,眼前景物豁然开朗,只见一大片平整的空地,几十个人或站或坐,在那里休息。
  何川把马车一停,自己上去打听。原来这地方离沂水只有三十多里,这些人都是打算先歇歇,然后一鼓作气赶路的。何川回来一说,远芳更不想久留,但见华英和刘母都形容委顿,就让他们先下车活动手脚,吃点东西。刘母一下车,看到有跟长生年纪相仿的少年,就直着眼睛要过去,华英只能拉着她不住哄骗。
  何川把剩下的干粮一股脑儿塞进嘴里,又直着脖子灌了几口水,看到远芳等在马车边,就含含糊糊地说,“你也不用赶投胎似的,早走是今天,晚,晚走也是……”他一句话没完,忽然停住不说了。跟着旁边有人叫起来,“你们听!什么声音?”
  几个在说话的就住了嘴,跟着人人都听到了,远处蹄声劲急,像是有一群马匹疾奔过来。这些人面面相觑,惊疑不定,还有人爬上岩石向远处张望。转眼蹄声只在半里之外。爬到高处那人也下来了,抖着嘴唇说,“是,是官兵。我,我看到有官兵过来……”
  这些人在大齐流落了十来年,都跟惊弓之鸟一样,听了这话,原本坐着的全站了起来。一个婴孩被马蹄声吵醒,大哭起来。抱着他的妇人一边安抚幼儿,一边惊恐地朝来处张望。她丈夫把妻儿圈在身边,故作镇定地安慰,“咱们出城是官府准了的,没偷没抢,有什么好怕”,但声音也在微微颤抖。
  远芳被那人一句话惊醒,压低声音向何川说,“快走。”
  何川早就知道不对,这时手扶横辕,说,“不行。他们人多马快,一旦围追上来,决计跑不出去。”他决断极快,立刻说,“把那些东西烧了!”那地图虽然是他干冒奇险得来,但一看情势不对,也是当机立断,立刻就要销毁证物。他本以为远芳会不愿意,没料到对方略一迟疑,就上车就拿了东西转到后头。
  这时人人都在关注追来的官兵,没人留意他们几个。只见最先到的几十乘马左右一分,拉出个扇形把众人围住。马上士兵个个手持弓箭。跟着又陆续进来百余骑,无不军容严整,装备精良。一名传令官打马出来,高声说,“我们是龙磐将军部下,只为缉拿要犯何川,与他人无涉。”
  他连说了两遍,就听一个懒洋洋的声音说,“我跟龙将军非亲非故,他找我有何贵干哪?”龙磐和思昭被士兵护在中间,朝声音来处看去,只见何川靠着马车,神情懒散,像是浑没把这追来的一百多人放在眼里。
  传令官听他自己报了名字,提气说,“何川,你寅夜入宫,偷盗财物!眼下思昭殿下,龙磐将军已经识破你诡计,还不快束手就擒!”
  何川笑着说,“捉贼拿赃,捉奸拿双。这里有谁看见我进宫了,还是逮到我偷了什么赃物?红口白牙诬陷好人,可是要下拔舌地狱的。”
  传令官喝道,“你跟我们回京,就有人证物证跟你对质!”
  何川直起身嘿嘿一笑,伸手抓住马车两边的辕木,使力一拗,只听喀拉拉两声,两根车辕被他生生拗裂,木屑纷纷落下,现出下面的铁器光泽。他往外一抽,又双臂一合,把两股铁器并成一股,单手一震,手里已多了杆丈余长的铁枪。他把铁枪往地上一住,朗声说,“我说没偷过东西,看来你们也是不信。你们要我回去,却也没那么容易。既然跟他人无关,就让那些人赶紧滚蛋,别碍着咱们动手的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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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不进大齐一步
  龙磐明知何川多半还有同党,当然不受这个激。他手下士兵也久经战阵,弓箭手弯弓搭箭指着何川,只等号令一下,就要乱箭齐发。
  龙磐向思昭说,“请殿下下令。”
  思昭知道这里官职是龙磐最大,地位却是自己最高,虽然对方谦让,自己也不该越权,这时想了想,说道,“龙将军,我不懂战术兵法,只有一点浅见,将军不要见笑。”
  龙磐说,“不敢。殿下请讲。”
  思昭说,“这人虽然夜探皇宫,但总要留他活口对证,才能叫人信服。况且这里那么多平民。一旦放箭,只怕伤及无辜。”
  龙磐深深看了他一眼,说,“战术兵法只能用来杀人。殿下想着百姓,才是仁义的大道。”说完右手往下一压,弓箭手把箭头指向地下,跟着四名士兵各持长枪,发一声喊,冲上去把何川围住。
  何川知道他们要倚多为胜,嘁了一声,踢起枪尾,双手握紧铁枪,跟四人斗成一团。他见对方人多马快,还带了弓箭手,知道今天凶多吉少,先前听到婴孩啼哭,心想要是抓个小孩当人质,对方假仁假义,不敢动手,说不定还逃得出去,但想是这样想,到底做不出来。这时他跟四人缠战,开始还留着余力,谁知几十个回合下来,越打越是吃惊——那四个的枪法都不高,但只要其中一个露出破绽,左右两个就上去解围补位,立刻把危势解了。四人守望相助,配合无间,倒像是特意练好了来对付自己的一样。
  原来当年龙磐在战场上撞见萧常胜这路毒龙枪,知道单打独斗胜不了,就叫士兵练了这枪阵,以多打少,首尾相应,一人遇险,两人相救,后来一直沿用了下来。先前他听说要追缉的是何川,就把当年那些兵也带上了,果然这枪阵用来对付萧常胜的儿子,也是一样的管用。
  空地上那五个激斗正酣,看得人眼光缭乱。何川以一人之力独挡四人,丝毫没落下风,一杆铁枪拦拿扑扎,使得快如电闪。但他手中的电光虽然烈烈夺目,却始终破不了围困的重重乌云。又斗了几十回合,他一招毒龙吐焰,枪头蓦然昂起,刺伤一人右肩。那人闷哼一声,吃痛后退。
  何川见阵法破了,就要抢步出去,忽然背后风起,一枪刺到。他变招极快,立刻一个扑跌步闪开,跟着以攻为守,枪尾从腋下蓦地穿出,重重戳在那人胸口。这记力道刚猛,那士兵虽然穿着轻甲,还是倒退几步,哇地吐了口血。
  何川虽然接连伤人,自己也被阻了一阻,对面立刻有两人抢过来,补上两个伤者的位置,又把他围在当中车轮大战。
  其他士兵和北燕流民都胆战心惊地看着这场恶斗,其中最焦急的就是华英。他也不知道何川犯了什么事,但想一个人就算再神勇,敌众我寡,打到最后总要落败。要是何川是被追捕的逃犯,苏远芳岂不是也要被牵连。
  激斗中何川接连使诈,又刺伤两个,但总有人立刻补上缺位,他左冲右突,始终破不了这阵势。华英看得紧张极了,拼命睁大眼睛,忽然脸颊上一热,被什么东西溅到。他伸手一摸,触手湿黏,再一看,手上沾的分明是血。他还没看出五人中又是谁受了伤,只听身边有人说,“他的背伤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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