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邱二一声大叫,把天福吓得一激灵,打桩打到半途,僵在那里不动了。他一抬头,看到邱二已经光着屁股坐在地上,脸上神情惊恐万分。
天福顾不得自己还插在里面,忙问,咋了?
邱二结结巴巴地,话都说不清了,牙齿打着战说,咬,咬下来了。
一句话把天福吓软了,匆匆忙忙地抽出来,跑到跟前去看究竟。他过去一瞧,邱二那话儿软塌塌地吊着腿当中,但看起来还挂得好好的,并没被咬下来。
天福先松了口气,又看那上面湿漉漉的糊着些血丝,心想该不是伤着了,就抓着衣袖,胡乱擦了擦。邱二嘶嘶吸气,要他轻着些。擦干净了,上下拨弄拨弄,没见带伤的地方。
天福说,没事,还在呢,也没伤着。
邱二气得直骂,没事个屁!这么磕,磕下来,怎么会没事!
天福大概明白了,自己刚才在后面夯那记猛的,哑巴八成是没撑住,又正在吸邱二的屌,一个没收住,就把那话儿给磕了。
邱二吃了这一下,虽然没受什么伤,但被吓得实在不轻,顿时就萎了,再看到屌上带血,惊慌之下还以为自己宝贝给咬了下来。
这时他听天福说没事,自己又伸手摸摸,那物件虽然软了,但确实还好端端地连在身上,才算放心。他惊魂甫定,转头看到哑子脸上糊满了涎水精水,跪在那里咳个不住,气往上撞,起身把人踹翻,又一脚踩在肚子上。
哑子含混地惨叫一声,抱着肚子蜷缩了起来。
天福本来在怪自己干昏了头,没留意邱二那边的情形,又有点怨哑子没抱小心,这会儿见邱二没轻没重地乱踢,担心他把人踢死了再闹乱子,忙上去拉着,说邱二哥,别打,先看着你的家伙,以后再打。
邱二很想再过去踢两脚,但比起哑子,当然还是自己的屌更要紧,就骂骂咧咧地让天福把自己拉开。两人心急火燎地提着裤子往外走。天福见哑子还蜷在地上抽搐,伸脚把人推到一边,一边系着裤带,一边拉着邱二出去了。
出去还撞见那看门的。人家也是被那声大叫惊着了,过来看动静,见他们那么狼狈,忙问怎么了?邱二好面子,说没事没事。天福朝后头胡乱一指,说你去看看。两人手忙脚乱地跑了。
到了外面,又找了个茅厕看了一回。天福觉得没什么大事,但邱二对自己的宝贝十分不放心,想来想去,还是要找大夫。他又怕丢人,不找营里的大夫,要找城里的大夫去瞧。天福劝不住,只好一起告了假,陪他去了。
两人进了城,也不认识哪里有名医,胡乱找了个自称包治百病的郎中。郎中给邱二看了屌,开了草药给他敷,又开了汤药吩咐他煎,最后说,包好。一夜七个,金枪不倒。
邱二花了钱,抓了药,又要去喝酒压惊。天福只好继续陪着。
酒菜齐了,邱二一边让天福,一边自己先喝了两碗。他从营里出来一路气到现在,还在气,边喝边骂,说老子也不要一夜七个,等好了,看我不把那货肠子肏出来,再喝一碗,又说,等着,瞧我整不死那烂货。
天福觉得他有点小题大做,但也只能先敷衍,说二哥你先歇几天,好了再去。到时候爱咋整咋整,怎么都好,都听你的。
邱二一听,顿时高了兴,说那敢情好,又说,不行,过两天有个节庆。得再等等,等过了这阵,那货才得空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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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节庆
天福没听说过那个。邱二就指点他,说那不是正经过节。是为十来年前,龙磐将军带兵攻下北城,把对面守了大半年,死不投降的那拨打得跳楼抹脖子,从此没了那个国号。后来每年到了这几天,营里都会让兵们吃点好的,再找点乐子。天福刚入了伍,跟着就打仗去了,所以不知道这事。
天福听他这样说,就有点明白了先前那话的意思。
邱二点头说,你瞧白房子里那些,都是当官的犯了事,大老婆小老婆,大闺女二闺女,就给送了来。也就芸姐儿和那个哑的是从北边过来的。平时呢,大伙儿匀着来,再过几天,都冲着那俩去了。人伺候花钱的还伺候不过来,哪有你小子的份儿。
他见天福听了这话不言语,就逗他,说咋了,吃不着了,不乐意了?
天福说没有没有,过了会儿,忍不住问,这要都找他们两个,那得等上多久啊。
邱二说那也不至于,就是跟北边打过仗的,或有亲友死在那里的,那些人去的多,也不老少了。反正就两三天的事儿,你要忍不了,找其他娘们去呗,那些都闲呢。
天福想的不是这个,只是有些担心,又疑惑,说要叫那么多人轮着使,挨不住了咋办?
邱二听了就笑,说到时候谁理会那个。他们既投错了胎,就只能怨自己命不好。不然呢,咱们也那么多人,打了快一年,难道白辛苦了,又说,你没见过前几年,那时才叫乐呢,不过后来上头传话,不叫搞死了人,现在就不能这么乐了。
天福听了这话,有点拿不定主意,不晓得这算上面的慈悲,还是只不过要延长那些人的苦楚。
他问邱二,邱二也不知道为啥不能搞死人,要由着他,死就死了,以前白房子里就常有上吊撞墙的,后来哑子来了,就开始盯紧,说不让死。不过不管死活,只要不妨碍取乐,他就懒得费心多想。这时他已经喝了不少,笑嘻嘻地凑近了,说天福,姊姊和兄弟你都逛了的。给哥哥交个底,哪个干起来更爽?
天福一张黑脸微微泛红,心里比较那两个,一时答不上来。
邱二也不要他回答,自顾自地评点,说当年从宫里抓来的,到现在也就剩了那么俩活的。芸姑那婊子,说不定还是什么郡主小姐,被肏了那么多年,倒还是细皮嫩肉的……那哑货虽然不会叫,但腰子软,腿也长,又经得起折腾,便宜他还在外面待了几年。呸!还不是一样下了白房子叫人骑。
天福想着芸姑的祥子,十来年前,大概也就十几二十岁,哑巴当然要更小些,就问,他在外面哪里?
邱二说,城里呗,还有哪里。一开始在宫里关了两年,后来二殿下给求情,就把人放出来了。不但放了,听说还常照应,要不怎么叫恩将仇报呢。然后语重心长地教训天福,说你也是,别看这些人现在可怜,就给糊弄过去。这都是报应,他们该得的。
天福说不会的,又说,为啥二殿下放了哑巴,却让芸姑进了白房子?
邱二对着他直瞪眼,说你哪来那么多废话?老子又不是宫里的人,我咋知道!说不定是皇上只给放一个呢!
说到皇帝,邱二就放低了声音,对天福说,你想想,养那么大一太子,死了,尸首都给踩烂了,还不得恨得牙根痒痒。这要换了我,早就手起刀落——做了个杀头的手势,也就是二殿下心好,还一直给这些人说情,可好心没好报啊,后来哑巴偷了东西跑,他还给皇上怪罪,要不然,早立了他当太子。
他说到这里,想起来自己这算妄测上意,又嘱咐天福,“这话你可别往外传,被人听到了,嗝,小命都没有。”
天福觉得邱二是在吓唬人,不过也点点头,想了想,说,那这二殿下,可是好人。
这话容易接,邱二顿时来劲了,说话声音也响了,说那是当然,人家人品好,相貌好,又能干,又体恤。虽然眼下不是太子,但将来,没跑儿。
天福听他吹的像真的一样,就问,他那么好,你见过?
邱二说那倒没有,然后说,这还能有假?你打听去,人可不是那绣花枕头,都是立过功的!前几年,那场瘟疫从营里发到城里,死多少人。二殿下开医馆收病人,找了偏方救人,这事谁不知道。再有,咱龙将军,是响当当的人物不是?要是二殿下不好,能把妹子嫁给他?这叫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戏文里都有唱的。
他把个皇子和将军并排了说,实在大有问题。不过天福也不懂,光听邱二把人说的花好稻好,像神仙一样,就想,要是哪天能见见就好了,他长了那么大,也就远远见过一眼龙将军,不用说,真是天神一样的人。所以邱二这番话还是很有说服力的。
他这样一想,就有点替哑巴可惜,叹了口气,说,要是他不偷东西,也不跑,就好了。
邱二知道他在说谁,不屑一顾地说,贱呗。别说那哑巴,就他们那一群,先前宫里开恩,说许他们回北边看看,这几年跑过去多少,都是一去不回头的。那地方被烧的草也不长一根。一窝贱种,最好都饿死在那里。
那天邱二醉的走不了路,天福把人扛回营,自己也累得够呛。
后来几天,邱二全心全意养他的屌,不敢再去逛了。天福倒去过一次,看哑巴没大事,也就放了心。临走那看门的还怪抱歉的跟他说,再过几天,就不能让他来逛了。
天福被邱二教导过了,说知道,就那个,过节呗。
看门的说,可不是,那几天成日都有人呢,又说,虽然不能逛,来瞧个乐子也是好的,热闹呢。他这时要讨天福的好,因为预料着到时候哑巴肯定被折腾的不成样子,有天福帮着,自己就可以清闲了。
天福听了这话,但没放在心上,到底也不至于猴急到了那地步。何况到了那两天,就像邱二说的,饭菜比平常来得丰盛,酒也是少不了,到哪里都能喝上两碗,还能听人说当年攻城的各种事迹:什么把城池围得跟铁桶相仿,苍蝇都飞不出半只,什么对面眼看守不住了,就有人站在城头抹了脖子,血溅五步……说的人里经历过的没几个,描述起来倒都是活灵活现,跟说书似的,旁边那些也听得十分带劲。
也有自家亲人出征战死,尸骨都运不回来的,往往就眼含热泪,把酒泼在地上,朝着北边祭奠。旁边的人也跟着叹息安慰,说好在已经十倍百倍地报了仇,死了的地下有知,也就闭了眼。
天福第一次赶上这热闹,新鲜得很,四处转转,已经七八碗酒下了肚。他头脑晕淘淘的,听那些人说当年的事,听到高兴的地方,也一起眉飞色舞,听到惨烈的地方,也跟着咬牙切齿,恨不得自己也在当场,好去把那些敌人劈成肉块。
到了午后,他手里拿着只空碗,已经不知道要往哪里去了,站在路口,看到有个人迎面过来,远看像邱二,近看也像邱二,到了自己跟前,那人兴兴头头招呼一声天福,果然就是邱二。
天福见了邱二,就想起他的屌,大声问他,邱二哥,你屌好了没有?
邱二恨不能去捂他的嘴,幸亏旁边几个都在喝酒说话,没人留意这边,才给了天福一肘子。
天福吃痛,清醒了一点,压低声音说,二哥,你那屌好了没有?
邱二也压低声音,说差不多好啦。不过郎中说了,半个月不能近女色,不然前功尽弃,就要糟糕。
天福听了,很同情他,说,那,再喝几碗?今天喝酒不用花钱。
邱二说别啊,咱白房子去。
天福说你不是不能近女色?
邱二说近是不能近,看还是能看的,咱看热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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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报应
轮奸,双龙
天福不怎么想去,但也不是不好奇,经不住邱二死拖活拽,说好看哩,勉强走到半道,停住说,二哥你去,我回营睡觉。
邱二不让他打退堂鼓,连哄带吓唬,说过节呢,大家一起热闹才是好兄弟。你要不去,人家要笑话,说你心疼那哑子。
天福迷迷瞪瞪的,被他搅糊涂了,又再被拖着走。
他们一到了地方,就看到那房前聚了许多人。有人看到天福过来,就对着他大声嚷,说你相好忙着呢,后边儿排着去!
天福又尴尬又生气,酒气一冲,话也说不出。好在邱二护着他,骂回去说,我兄弟是正经人!咋会找个被人肏屁股的做相好。
偏还有人不识相,怪声怪气地说,给人洗被子,还给人擦身子?不是相好,那就是媳妇儿吧!周围的人听了顿时都笑。
天福更尴尬了,涨红了脸转身要走。邱二拉着不让走,呸了回去,说是那贱货装可怜,天福心肠好,叫他骗了!
其他人听他们斗嘴,又要看天福的笑话,就推推搡搡地让开条道儿,给两人过去。这么一来二去,两个到了房门口。里面人也不少,吵吵嚷嚷,站的坐的,得有七八个。天福酒喝多了,眼前发花,光看到床边赤条条地站着几个,也没见到哑子。
先前起哄的那些就在他后面高声叫,让让!别挡着天福看人干他媳妇儿!
前面的人听了这话,嬉笑着让出个空儿。天福看到床上坐了个赤膊汉子,怀里又抱着一个。那人早被剥得精光,铁链子绑着手,披头散发,身上全是淤青,两只奶子叫人捏在手里用力揉搓,揉得胀大红肿。他虽然坐在那汉子身上,但两条腿抖抖颤颤,被粗大的肉棒塞满了后穴,溢出的精水已经从腿根一直流到脚上。
坐着的那个像在显示自己有本事,在哑巴身子里捣进捣出,一下下肏得高兴,好半天也没要射的意思。旁边就有人等得不耐烦,上去说,老哥,我来搭个伙。
那人倒很随和,听了这话左右看看,就想抱着哑巴换个姿势,好让人一起来肏嘴,就听有人叫起来,“慢来!慢来!”
说话的是邱二。他其实巴不得有人去肏哑巴的嘴,顶好也被咬了,自己就不是一个儿倒霉。但他这次来不光为看热闹,不能因小失大,所以一边叫着劳驾劳驾,一边挤上去,跟第二个汉子说,大哥等等,我先问这货几句话。
那人很不耐烦,说一边儿去!
邱二被他一呵斥,脸上下不来,索性放开喉咙对着整屋的人说话,说各位弟兄,咱哥俩这次过来,可不是为肏这贱货来的。我兄弟,他一拍天福的肩,先前瞧这哑巴可怜,常照顾他。他是新来的,人好心善,自己受了累,反倒让人笑话,做哥哥可不能叫他吃亏。今个儿就是要问这货两句话,好叫我兄弟知道他是怎么个人!问完了,咱就走!
周围的人一听,都觉得有趣,纷纷说,你问你问!
第二个汉子见众人起哄,只好先让邱二说话。
邱二见自己的话奏了效,很得意,给大家抱了个拳,走到床前对哑子说,“老子现在问这些话,就为了给天福兄弟个交代。你也别以为招了,就能逃过今天。就算老子饶了你,在场的弟兄也饶不了你。但要不照实了说,咱这边有的是人证,到时候你自个儿受罪,芸姑那婊子也跑不了。”
他提高了声音说话,不单要哑子听到,还要其他人,尤其是天福,都听到。正肏着的那个一边听,一边挺着屁股卖力,粗黑的肉棒在穴里进出,不时把哑子捅出难堪的呻吟。
邱二也不管那人,继续问哑巴,你打北边过来后,是不是被关在宫里?是不是后来二殿下看你可怜,放你出的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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