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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葬场,但父可敌国(玄幻灵异)——一只藜麦

时间:2025-02-20 09:12:20  作者:一只藜麦
  他想,十指连心的说法应该是有道理的,不然为什么自己的心也跟着抽痛了一下呢?
 
 
第6章 他在哪儿
  以往打架,冯川总能把对方打得跪地求饶抱头鼠窜。
  可这一次,忍受不了先行离开的居然变成了他自己。
  冯川来到洗手间,机械地清洗着留在手上的血迹。
  他想,我可什么都没做错,自己的人教训一下又能怎么样?
  再说了,慈默不过是他养的一个小宠物,开心了就逗几下,要是让他不高兴,也可以随时丢掉,算不得什么大事。
  这样不知想了多久,一个路过的乘客出言提醒道:“小伙子,手别洗那么久,容易烂掉的呦!”
  冯川这才猛然惊醒,注意到自己的手已经被洗得泛白,若是再用清洁产品洗下去怕不是要脱一层皮。
  他暗自思忖,我这是怎么了,为了一个笨蛋这样魂不守舍的,真是太不象话了。
  他这种情绪一直持续到晚上,就快到达目的地了,他不动声色地张望了一下,连慈默的影子都没看见。
  是把他打疼了,所以他不敢出现在自己面前?
  可冯川偏不如他的意,堵在去往餐厅必经的道路上,就不信慈默不去吃晚饭。
  果不其然,当饭点快要过去的时候,慈默终于姗姗来迟。
  可刚漏了个头,在见到冯川的一瞬间又跑了回去,穿过人群不知道窜到哪儿了。
  冯川顿时有种要不顾一切把人揪出来的冲动,但走了两步又停下了。
  他自暴自弃地想,算了,这回就不抓他了,免得这人真的宁愿饿着肚子也不肯出来。
  不过慈默找不到,他还能找不到那猪头?
  别以为挨了顿打就过去了,敢把主意打到他的人身上,真是活腻歪了。
  果不其然,他在美食区找到了胖子——鼻青脸肿,连吃了三份饭安慰他受伤的身体和心灵。
  胖子是真被他打怕了,在他面前大气不敢喘。
  冯川让他有多远滚多远,以后永远别再出现在他和慈默面前。
  胖子咽下一口汉堡,断掉的鼻梁现在还疼着,迫于压力只能点点头,在内心给慈默道了个歉。
  他想,我先离开一段时间,等干出了一番大事业,再来救你脱离苦海。
  冯川不知道自己在对方心目中成了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他只顾着沾沾自喜。
  看吧慈默,是你眼光有问题,你看中的人是个一点骨气也没有的懦夫。
  罢了,这次就不跟慈默计较了,他脑子又不好使,偶尔看走眼也可以原谅。
  冯川难得带着点理性分析了一下,觉得虽然慈默不该说那些过分的话,但自己动手也多少有点责任。
  等到了地方,买点纪念品糊弄一下那个蠢兔子吧。
  可真等飞船降落之后,冯川一下来,却发现因为天气缘故,好多景区都关门了,大部分礼品店也不营业。
  他有些气闷,来的时候明明查看过的,这里的天气怎么说变就变?
  在休息区干坐了一个小时,情况却越发恶劣,狂风变本加厉,吹得呼呼作响。
  天都要黑了,现在出去也没什么可玩的,只能等明天了。
  冯川找了个看着还算象样的宾馆订了两间房,然后给慈默发了条消息,上面只有地址,意思很明确。
  他拉不下脸道歉,因此即使打字也不愿多说。
  可等了半天,慈默却迟迟没有出现。
  他都递台阶了,这人竟然敢不顺着下来?
  打电话也不接,真是不知好歹!
  冯川气鼓鼓地在房间里转了十几圈,最后无奈拨通了坐同一艘飞船来的同学的电话。
  随着通讯簿上的名单一个一个被划掉,担心逐渐变成了焦虑。
  所有人都说没见过他。
  外面狂风大作,路边支着的空摊子直接被掀翻,撑杆咣啷一声砸在地上,冯川被砸得有些心慌。
  他安慰自己,这么大个人,肯定丢不了的,可能就是赌气不想让自己找到他。
  又过了半个小时,他按捺不住,拨通了当地警务人员的电话。
  那些人告诉他,天气可能会影响通讯,现在联系不到人不用过于担心,而且时间太短,是没法立案的。
  “小伙子你别急,你对象可能跟你走散了,就近住到其他酒店去了。”
  冯川懒得纠正那些人的称呼,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慈默。
  他走在街道上,忽然听到广播声响起,让所有在室外的居民和游客尽快来到室内,更强的狂风要来了。
  冯川加快了脚步,这里的旅游区并不大,整个岛大部分都被森林覆盖,那里有野兽出没,是不安全的,因此设置了防护网禁止游客进入。
  旅游区内的酒店并不是特别多,冯川一咬牙,决定一家一家找。
  前台本不应泄露客人信息,但见冯川如此着急,说和一起来的同学失散了,现在联系不上非常担心,便帮他查了一下。
  没有,他找了十几个酒店,都没有登记过慈默的名字。
  狂风怒号,在外面行走已经有些艰难了,冯川终于闯进了一家较为偏远的酒店内。
  这是最后一家了,一定……要在这里啊。
  可是检查过后,前台仍对他摇了摇头。
  冯川嘴唇抿成了一条线,二话不说转身要出门。
  不在酒店,那就是还在室外……
  如果是别人肯定不会不知道进屋避难,但慈默那个蠢货,说不定还真的不把警告当回事。
  冯川想起慈默来这里是为了在“刀锋”拍过照的那块大石头边打卡,这么晚了,他不会真就自己顶着风跑过去了吧?
  不行,要赶紧把他带回来!
  可刚要拉开酒店的大门,工作人员就上来制止了他。
  “先生,现在外面不安全,您不能出去!”
  冯川恶狠狠地瞪过去:“放手!”
  对方不依不饶,硬是拉着他不让走,冯川闹了,正要用力将人甩开,却只听啪的一声,什么东西撞在了眼前的透明玻璃上。
  突如其来的惊吓让冯川的心脏狂跳,过了好几秒才看清那是什么——
  一只死掉的乌鸦。
  乌鸦的身体慢慢滑落,在玻璃上留下鲜明的血痕。
  冯川透过玻璃看向外面,搁着防护网,尖啸的风声从幽深的森林中传来,黑暗中似乎有一双双隐藏的眼睛,正在目不转睛盯着他。
  他打了个哆嗦。
  ————
  冯川猜的没错,慈默确实不在室内。
  不过他并不是跟冯川赌气故意东躲西藏,或者大晚上一个人顶着风跑去打卡,他还没有不知轻重到那种地步。
  在下了飞船之后,慈默就开始头痛。
  冯川打他那几下到底是收了力气的,只是看着有点吓人,但在去医务室检查过后发现没什么大碍。
  所以,当慈默最开始感到头疼时并没有多重视,只是在路边找了个公共长椅歇了一会儿。
  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没感觉在发烧,但就是浑身没有力气。
  头疼越来越重了,慈默甚至感觉有点恶心。
  也不知道最近的医院在哪儿……
  算了,去医院又要花钱,还是再忍忍吧。
  慈默有气无力地靠在广告牌上,他选了个没什么人的地方休息,只能听到呜呜的风声,有些像野兽的哀嚎。
  再歇一会儿,就找个酒店住下吧,自己这个状态今天估计也走不动了。
  感觉到温度逐渐下降,慈默拉上了外套拉链,但感觉仍无济于事。
  又湿又冷的寒意直往他骨头里钻。
  慈默站起身打算离开,太阳穴针扎的刺痛却让他跌坐了回去。
  怎么回事,脑震荡也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了一阵遥远模糊的声音,像是歌声,赶走了所有的疼痛。
  好像一瞬间,他的思维和某个地方相连,慈默福至心灵般扭头看向森林深处。
  在他的大脑能够思考之前,慈默已经抬脚往那里走去。
  耳边只能听到那似真似幻的声音,如同海妖的歌谣,诱他步步前进。
  与此同时,广播声响起,当局提示极端天气即将来临,请所有人尽快到室内避难。
  可慈默压根没听到这些,他甚至觉得,自己走进了一块只有温暖与惬意的宝地。
  周围的空气好像越来越暖和了,充斥着大自然的草木气息。
  慈默一直向前,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穿过了防护网上的一个大洞,旁边“禁止触碰”的牌子被风刮到了地上。
  外面阴风怒号,但慈默像是站在龙卷风的中心,只觉得一片宁静祥和。
  明明是夜晚,可慈默却能清晰地看到每棵树的纹理,还有脚下的石块与断掉的树枝,完全不会被绊倒。
  这一点也不符合常理,不过现在的慈默并没有觉出丝毫不对。
  他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
  就快到了,他就快到了。
  他的脚步加快了些,随着他向森林深处越走越远,周围的景色也越来越诡异。
  那些树木呈现出奇特的扭曲形状,根茎暴露在外面,五颜六色的花瓣直接从树干上长出,地上掉落着各种各样的果子,明显不是同一品种。
  乍一看去,鲜艳的颜色还透着几分美感,但仔细辨认后就能发现,这一场景没有任何逻辑可言,像是小朋友用油画笔随手涂出的画作。
  慈默没空欣赏景色,他越走越快,甚至跑了起来。
  终于,他绕过一棵大树,来到了一个池塘旁边。
  他追到这里,声音就消失了,但冥冥之中,他知道这儿就是自己要找的地方。
  他走近了些,发现池塘中的水是流动的,在中间形成一个旋,像是有人在拿着棍子搅拌。
  而水的源头,竟是从树干上流下来的——
  又或者说,那已经不像树了,只是一片枝干盘根错节形成了一个环形,不知从哪里来的水流从中间汩汩流出。
  慈默走上前,抬起手轻轻触碰了一下,那水有些凉。
  就像含羞草一般,水流一被碰到就缩了回去,形成了一汪垂直于地面的清泉,完全不受重力的作用。
  慈默从这“水镜”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瞳孔有些扩散,一脸茫然。
  这时,一片被风吹起的花瓣飘了进去,穿过水镜进入到了里面的世界。
  慈默看见,镜中的倒影抬手抓住了那片花瓣。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掌心,那里什么也没有。
 
 
第7章 穿越
  慈默和镜中的“自己”对视着,在看到对方手中攥紧的花瓣时,忽然大梦初醒一般,呼吸急促,浑身发冷。
  好像笼罩在他周围的迷雾被突然吹散,慈默清醒了过来。
  这是什么地方,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极度的恐慌抽走了浑身的力气,慈默根本跑不快,只能扶着树干踉踉跄跄往回走。
  他没有看到的是,水镜中的倒影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右手无力地垂下,被捏折的花瓣落了下来。
  倒影的周围,并不是草木的影像,而是坑坑洼洼的水泥路,不远处还有一排垃圾箱,像是某个幽暗潮湿的小巷子。
  慈默来的时候不知什么时候把鞋给跑丢了,而倒影也是光着脚站在地上,脚趾轻轻蜷缩着。
  随着跑出的距离越来越远,慈默的心脏也越跳越快。
  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觉得有一头无形的猛兽追在自己身后,稍微慢上一点就会被它吞吃入腹。
  那种头疼的感觉又回来了,但慈默现在反而有些喜欢这种疼痛,起码能让他清醒。
  没了鞋子,他却丝毫没有降低自己的速度,摔倒了也会立马爬起来。
  终于,他凭借较为出色的方向感原路跑出了森林。
  风暴已经过去了,街上没有一个人,只留下被吹得七零八落的广告标志。
  慈默站在路中央,一种整个星球只有他一个活人的悚然感从心底升起。
  突然,口袋里的手机开始振动,把他从这种状态中拉了出来。
  慈默掏出一看,是冯川给他打的电话。
  他按下接听,问了句“有事吗”。
  对面立马开始骂骂咧咧。
  冯川感觉自己现在已经快要爆炸了,他发疯一般找了慈默一个晚上,给他打了上百个电话,好不容易联系上了,结果这人上来就是一句无关痛痒的“有事吗”,这什么意思,耍他玩呢?
  慈默现在脑袋有些昏,只感觉耳边的声音云里雾里听不真切。
  冯川的那些话每个字他都能听懂,但连在一起他却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慈默只觉得自己置身海底,头重脚轻,无形的力量拖着他,耳膜传来咕嘟咕嘟的声音。
  他怀疑自己变成了一条鱼。
  冯川迟迟听不到他的回答,发了通脾气之后,很快冷静了下来。
  “你……没事吧?”
  慈默想,我当然没事啊,我只是一条鱼而已,能有什么事。
  他把这话说给冯川听,电话那头的冯川瞪大了眼睛:“你喝酒了?!”
  慈默说,我不知道,或许吧。
  记忆变得模糊,他也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喝过酒,他甚至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处,去过什么地方,叫什么名字。
  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我这条小鱼该回家了。
  冯川只感觉世界变成了他不认识的模样,要知道慈默以前可是滴酒不沾的。
  自己曾经硬逼着他喝过一点,说这是长大成人的证明,结果慈默在两分钟之内醉得七荤八素,随便来个人都愿意跟着走,吓得冯川再也不敢给他喝酒了。
  冯川想,这人是不是还在生自己的气,才一个人跑出去喝酒想给他点颜色看看?
  开玩笑,自己会在乎这些?!
  冯川冷言冷语道:“你在什么地方,我去接你。”
  可是慈默却拒绝了他:“不用,我要回家了。”
  说完,慈默觉得对方的声音嗡嗡嗡很烦躁,像只苍蝇,便直接把电话给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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