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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安旧梦(玄幻灵异)——以墨煮茶

时间:2025-02-22 14:36:20  作者:以墨煮茶
  “摁不动就算了,我躺着歇会儿。”夜泽懒散开口,作势要起。
  卫风忙按住他:“摁得动!我爬上来。”
  其实凤鸣苑教的本就不是什么正经推拿,多为小倌在床笫间取悦恩客的技巧,姿势自然轻佻孟浪。他不敢像那般骑坐到夜泽腰上,只虚虚跪在桌沿,屈身加了些重量,用手肘揉摁其腰背,小心询问:“这样呢?”
  夜泽合上眼,没说什么,只是放松地趴了回去。
  卫风摁完一边准备换位,不料膝盖跪得酸麻,挪动后开始打颤,加上桌沿留给他的位置本就不宽裕,一个没稳住就要摔下去。
  夜泽遽然睁眼,反手勾了一把。
  卫风瞪大双目,感觉后背传来股强大推力——大得有些过头,直接将他上身扶正后拍向了另一边。
  这个姿势不可避免地要压在夜泽身上,但卫风万不敢冒犯他,忙用手挡了一下,心想宁可摔到地上也不能压着对方。
  然而落势再度止住,卫风感觉手臂被拉住,整个人被往后拽,不受控制地倒在夜泽怀里——不知何时夜泽已经转过了身,一手攥着卫风小臂,一手搭在其后腰,仰躺在桌面上。
  卫风则是敞着腿跨在他腰间,上身压着夜泽,四条腿交叠而置,算得紧密相贴。
  脸贴着对方逶迤铺散的长发,鼻间嗅到股皂角淡香,卫风登时感觉头晕目眩,他意识到此刻自己行为何其不端,立刻将头从夜泽肩上抬起。
  夜泽本要调侃几句对方虚弱不堪的身板,可看到卫风面红耳赤的慌乱样子,他又闭上了嘴。
  只是手还虚搭在对方后腰,等卫风直起上身,夜泽那手也跟着滑落,摸到个稍显丰腴的部位。
  惊讶于这人身上竟长着块有肉感的地儿,夜泽出于好奇捏了一把。
  “——你!!”卫风脸登时涨得血红,几乎要冒出热气来,他眼珠子睁得溜圆,愤怒地瞪着夜泽,嘴唇翕张,似乎要骂人。
  平日里伏低做小的受气包突然露出点尖牙,夜泽觉得新鲜,准备逗一逗,看对方能忍到什么程度。
  于是他另一只手也放了上去,毫不客气地抓了一把,语气稍显挑衅:“我怎么?”
  卫风气得哆嗦,顾不得什么身份尊卑,愠怒打掉夜泽那两只不知礼数的手,翻身下桌。他咬着牙狠狠瞪了眼一脸坦然的夜泽,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隔壁传来很用力的摔门声,夜泽从长桌上屈膝坐起,神识穿过墙,看到卫风气得在卧房里来回踱步,嘴里念念有词。
  仔细一听,无非是“无耻”“混账”之类,读圣贤书的人,骂也骂不出花样。
  夜泽又躺了回去,将两只手举到面前看了看,往后交叠着枕在后脑,平静地合上眼。
 
 
第8章 踪迹
  因着夜泽那冒犯举动,卫风辗转反侧,想了许多荒唐可能——但约摸是这些日子同夜泽熟稔不少,哪怕猜测对方或许存了那种心思,他第一反应竟是赧怯而非恐惧。
  这个认知令他又羞又惭,唾弃自己枉读圣贤之书,浑浑噩噩煎熬一夜。翌日推门,见夜泽在院里劈柴,卫风面上登时显出几分不自然,可夜泽只是瞥来一眼便继续抡斧,态度一如既往的淡漠。
  ……昨晚对方大概只是无心之举,只有他草木皆兵当了真。
  念及此,卫风面色释然,只是心里闪过一丝异样——转瞬即逝,他没能抓住、亦不愿深想。
  院墙上晾晒着刮洗过的雪狼皮,毛绒洁白蓬松,拂风泛浪,一点儿腥味也闻不见。卫风抓在手里薅了两把,柔软绵密,是罕见的极品皮草——或许能卖到不止二百两银子。
  卫风甩了甩头,把卖钱的念头压下去。
  时值盛暑,一过巳时便灼浪烈烈。卫风担心夜泽不耐酷热,听到西瓜贩子路过叫卖便买下两个,泡在井水里。待午后二人同坐屋檐下纳凉时,他才捞出一个切开。
  夜泽原本倦郁的眼在看到汁液横流的西瓜时微微一亮,从躺椅上坐直,待卫风端过来后顺手抓了块。
  卫风看着那人眉宇间难得一见的餍足之色,心里好笑——他猜得没错,夜泽虽不怎么吃饭,但对新鲜瓜果尤为喜爱。
  ……要不把地垦宽些,种点果树——但比起果树,是不是加筑间屋舍供夜泽宿眠更要紧些,毕竟他还睡着堂屋的长桌。此前卫风提过换房或是在堂屋购置床榻都被夜泽回绝,莫非睡桌是修仙人士的癖好?
  卫风尚在思量,听到夜泽问他怎么不吃,回过神摇头:“早先用得多了些,现下不饿。”
  夜泽目光在他身上游移一瞬,想起卫风吃的那点东西,往后靠回躺椅,轻飘飘道:“难怪瘦成这样。”
  卫风:“……”
  他抿抿唇,见夜泽阖上了眼,于是先摸摸自己的脸,然后偷偷撩开衣袖看眼小臂——虽不及从前清腴,但养了快两月,已经比出凤鸣苑时已经好了许多,何况他自幼瘦弱,一介书生,原也算不上壮实。
  这时夜泽又道:“燕窝,别忘了。”
  卫风:“……是。”
  无奈之下,他只好取了盏燕窝泡发、择毛,隔水炖煮后端来给夜泽。
  夜泽看看汤盅,又看看他,秀美长眉拧起:“什么意思,要我喂你?”
  卫风听得脸热,只能当着夜泽的面将那盅燕窝喝了个干净。
  夜泽眉毛这才舒展开,点头接过他手里的空盅:“把琴拿出来。”
  月上枝头,到了听琴的时候。
  日子恢复从前模样,夜泽在家时基本包揽劳务,偶尔外出去得也不远,夜里总会回来,身上常常带着血腥气。
  不知是去降妖除魔还是——卫风不曾多问,家里时不时遗落夜泽揭下的榜单告示,妖魔鬼怪或是流寇匪徒,赏金均是丰厚。
  无非是挣钱还在凤鸣苑欠下的十万两黄金。
  每想到此,卫风总是寝食难安,常觉得亏欠夜泽,却又无法下定决心。
  时间一长,连夜泽都看出不对,他只当这人是长久闷在家里闷出了毛病,主动问道:“过两日是中秋,顺安城内要办灯会,你去不去?”
  卫风略感诧异,想到面前这人一向不喜热闹,谨慎摇头。
  夜泽淡淡瞥他一眼,不加置喙。
  到了十五这日,林家三嫂午后端来家中刚打好的糍粑送给他俩尝鲜,又说自家就要去顺安城内瞧热闹,问他和夜泽去不去,去的话也就罢了,若是不去能否帮忙照看她家中那窝刚下的猪崽。
  卫风刚要答应,夜泽却在屋内遥遥开口:“要去。”
  卫风合上嘴,眼里多了几分疑惑。
  三嫂往紧闭的房门瞧了眼,讪讪一笑:“那行……你们啥时候走,一起不,你三哥驾车——”
  平缓冷淡的声音再度响起:“不用。”
  这人平素不与邻舍往来,说起话来也毫不客气。卫风尴尬一笑,低声致歉,送人出了院门,回来见夜泽从堂屋出来,身上装束都换了。
  倒也没如何打扮,只是将做农活时的粗布麻衣换成修身短打,腰间别着逢出必佩的黑面具,只因貌美无度,再朴实的衣裳穿上身都华彩熠熠,令人挪不开眼。
  衣袖宽了些,夜泽正单手拽着绑带想要束起,卫风见他动作不便,主动上前接过绑带:“我来。”
  他缠着绷带打结,又弄起了另一边。
  夜泽抬着手,目光从对方修长白净的灵活手指移到脸上,见卫风垂着眼很是认真,纤薄眼皮下隐约能窥见血管……眼睫不密,但长,倒是很衬那双清疏眉眼。
  青松绿竹,俊秀挺拔。
  “好了。”卫风松手抬头,却见夜泽盯着自己,顿时有些赧然,“……绑得太紧了么?”
  夜泽摇头,他活动着手腕,上下扫了卫风一眼:“你穿青绿色更合适。”
  卫风哑然,略有些局促地抻了抻自己浆灰色的短褐衣摆,垂首沉默。
  “换身衣服,去顺安城。”夜泽下巴努了努。
  卫风踌躇:“……我现下没有青绿之色的衣裳……”
  夜泽:“我知道。随便换一身——不换也行。”
  话说到这份上,卫风只好进屋换了衣裳,穿上初来之时夜泽为他准备的白衣鹤氅,对镜梳理鬓发,因无发簪,便用纶巾仔细裹束。
  再寻常不过的书生打扮,和从前差不离。卫风看着镜面顿了顿,垂眼移开目光。
  庄子离顺安城不到四里,越靠近越是人流如织。沅江水面盏盏花灯随波漂流,与漫天孔明灯交相辉映,照得城池亮如白昼。
  行人摩肩接踵,谈笑低语混在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中,明明是嘈杂喧闹的地方,但卫风仰头看向远处炸开盛放的明亮焰火,只觉得心底平静祥和——人世烟火,暌违已久。
  他伫立得久了,被过路人撞到肩膀,听到那大汉咒骂:“他娘的……没听过好狗不挡道?”
  卫风沉默侧身避开,并不争辩。
  大汉见这书生软弱可欺,眼珠子一转就想讹诈银钱,刚抬脚就看其旁边那高个面具男伸手,将书生揽到身后,沉默挡在前方。
  隔着青面獠牙的黑面具,大汉竟有种与毒蛇猛兽对视错觉,他打了个寒颤,低声骂骂咧咧着快步离开。
  卫风见夜泽脚上动作似乎不愿善罢,小心拽了拽其腰带,待对方回头才低声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算了。”
  虽看不见夜泽脸色,但卫风隐约感觉这人不虞,正巧瞧见不远处开始打铁花,来不及多想便抓住夜泽手腕,同时指向河岸:“我想看那个。”
  他恐夜泽生事,等不及回答便半拉半拽将人牵走。看热闹的人群将河岸围得水泄不通,卫风没打算挤进去,可身后人潮汹涌而至,他松开夜泽不过片刻,就被几个强行穿梭人海的顽童挤散了。
  “恩——”卫风刚要叫他,夜泽却接连拨开隔在他们间的几人,上前伸手拉住卫风,稍稍用力,将人拽进怀里。
  卫风感觉夜泽将手箍在自己腰间,很用力,他只得紧紧靠着对方,任由夜泽带着离开人满为患的河岸。
  ……人太多了,又吵,卫风敏锐觉察到夜泽开始烦躁,他知道这人喜静,遂懂事道:“还是回去吧,也没什么好看的。”
  夜泽却不说话,只是环视四方,目光落到处高耸楼台,上方屋脊宽阔,视野极佳。
  他带着卫风来到高楼下,寻了个稍显僻静的暗巷,犹豫片刻,没用法术,弯腰将卫风打横抱起,在对方的惊呼里飞身蹬墙,三两下跃上屋脊,然后将卫风放下。
  卫风心慌未平,此时两股战战,几乎立不稳。夜泽只好伸手捞了一把,让人扶着飞檐慢慢坐定。
  等卫风稳下心神,只见皓月当空,星河浩瀚,灯火阑珊。
  去年此时,他尚在卫府承欢膝下,伴双亲赏月观花。
  ……细数十年事,十处过中秋。
  卫风眸色黯淡,忽听夜泽开口:“那是什么?”
  卫风定了定神,跟随望去,见城墙外海岸边几座尺高香塔静静燃烧,烟雾袅袅弥漫,遮掩四周磕头跪拜的民众。
  “看样子……是在烧斗香。”卫风辨认着。
  此刻夜泽已摘了面具,他无声无息瞥来一眼,卫风随即解释,烧斗香是沿海一带中秋习俗,将香垒成宝塔状,加绘月宫楼台,焚烧祭拜,以求赐福庇佑。
  他瞧见祭坛贡品,猜是海上讨生活的在拜海神。
  夜泽若有所思,他一向嫌顺安繁华聒噪,极少涉足故而不明底细,此刻散开神识,听到那些人念诵着“沅江水患”“恶蛟作乱”“海神保佑”之类的碎语,长眉微挑。
  他当即起身:“我过去看看。”
  卫风忙跟着站起,夜泽却道:“不用跟着,你待在城里自己逛逛。”
  说着,要将身上仅剩的几粒碎银拿给他。
  卫风忙推拒,撩开袖袋展示自己带了银子——家中银钱夜泽都是交给他保管,哪里有把对方搜干刮净的道理。
  夜泽却一弹指,施法将碎银融进钱袋:“拿着就是。”
  卫风:“…………”
  他只好点头,踌躇片刻,慢慢伸手搭在夜泽双肩。
  夜泽看着突然凑上来的人愣了一下,微微皱眉,目光露出几分疑惑。
  卫风耳尖绯红,眼神躲闪:“你不得……先送我下去么……”
  这楼台逾四五丈高,他可没那样飞檐走壁的功夫。
  夜泽稍顿片刻,伸臂将人搂在怀里跃下屋檐,身轻如燕飞落巷中。
  “……一会儿在哪里碰面呢?”卫风看着夜泽戴上那副面具,忙问道。
  夜泽垂下手:“无妨,我会来找你。”
  卫风轻轻蹙眉,犹豫着不如就在此地等他。
  夜泽却像看穿其心思,道:“不必顾虑,无论你在何处,我都能找到。”
  说罢身形渐淡,鬼魅般融入砖墙消失不见。
  卫风站了会儿,忽而有对男女搂抱着遁入巷中,冷不丁见到人彼此都吓了一跳,面面相觑片刻,那两人慌乱逃离。
  这对鸳鸯显然想寻个偏僻地儿幽会,卫风面上一哂,知道自己坏人好事,又恐再遇到这等尴尬场景,遂整衣理袖出了暗巷。
  长街人流不休,卫风沿着街边漫步游观,偶尔驻足瞧一瞧摊铺上贩卖的玩意儿。
  既是中秋,月饼是少不了的。想到夜泽嗜甜,卫风挑挑拣拣,选了几块糖仁月饼,又称了些桂花糕提在手里。
  这些吃食易碎,拿着闲逛多有不便,卫风寻了个茶肆,安坐角落赏看空中焰火。
  往来游客络绎不绝,不多时就有人来问能否拼桌,卫风点头,余光扫见这男子小臂上戴了双银护腕,样式精巧。他多看了几眼,主动开口询问是在哪里买的。
  得到指路,卫风走了两条街来到那家店铺,进门后小伙计上下扫他一眼,懒懒问客官要买什么。
  卫风道想看看束袖护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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