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当和师尊同归于尽后(玄幻灵异)——漠以成风

时间:2025-02-22 14:38:08  作者:漠以成风
  一路奔袭,在天光乍泄之时,谢望舒追到了一方秘境的出口,不大的地方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的低阶修士。
  和凡人不同,修士的血气对邪修来说比凡人更为滋补,低价的邪修才会用凡人的血气,因为更好得手,也可以说是没得选,稍微有点品味的邪修一般只要修士血气炼制的邪气,更加浓郁的同时也是规避修真界的法则。
  修士之争,不伤凡人。
  那些低阶邪修伤害凡人时尚且不知,从他们的剑对准凡人的那一刻起,寿数就开始急剧的减少,修为也不可能再有寸进了。
  虽说弱肉强食,但这个世界还是给弱者留有活路的。
  谢望舒一一查看了那些低价修士的尸体,神色越来越凝重,十几具尸体皆是在眉心被开了一道寸许长短的伤口,浑身精血被抽的一干二净,连灵魂都被打的七零八碎。
  这是防止他人使用搜魂之术读取他们死前的记忆,从而看到凶手是谁。
  好缜密的心思。
  但他没想到有一人未死。
  谢望舒在河边查看最后一名修士时,发现这人还有一丝微弱的气息,于是给他渡了一点灵力过去,不多时那人便睁开了眼。
  或许是因为那邪修察觉到自己被发现了,匆匆离开时未来得及检查,这漏网之鱼的身体里还残存着一魂三魄。
  谢望舒见他醒了刚打算开口询问,可那人看清楚他的脸却如见了阎王一样,指着他哆哆嗦嗦往后蹭,吓得嗓子哽塞着呜呜咕咕说不出一句话,没多久就彻底咽气了。
  “……”
  谢望舒傻眼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人是他杀的呢。
  他长得很可怕吗?
  活了两辈子,谢望舒第一次对自己的脸产生了不自信。
  玄凤的脸同他长得一模一样,不说貌比潘安,也是清俊绝伦。
  结果直接把人吓死了。
  顶着一脸不可置信,谢望舒决定对他那仅剩的一魂三魄施展搜魂术。
  赤金灵光带着谢望舒一抹灵识顺着那修士额心的伤痕钻了进去,钉穿那点破碎的魂魄。
  谢望舒闭上眼,关于那修士的记忆在他识海中铺开。
  入目便是一袭猎猎红衣。
  谢望舒神色骤变。
  众所周知,修真界中喜穿红衣的,只有一个玄凤君。
  这修士也是这么认为的,他刚从秘境中出来,正打算上前给那红衣人行礼,可等他迈出半步却发现了不对劲。
  嘀嗒。
  嘀嗒。
  嘀嗒。
  他的目光缓缓向下移动,看到了一只惨白而又沾满猩红的手……正在不断的往地上已经积起那血泊中滴着血。
  那抹赤色太过招眼,于是他到这时才发现,周遭的地上全是修士的尸体。
  他又逃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红衣修罗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他面前,手中握着孔雀翎羽似的细小刀刃抵在他眉心,他甚至还没来得及看清索命之人的面容就被剖开了皮肉,抽走了浑身的血,眼睁睁看着滚滚黑雾钻进他的眉心,挤进识海。
  可那修罗突然停住动作,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黑雾在他识海中猛得一震,伴随着生不如死的痛苦震碎他的魂魄后卷着他的两魂四魄匆匆离去。
  再睁开眼时,眼前却仍是一袭红衣,和白的发光的一双手。
  于是他就在绝望中,这样被吓死了。
  谢望舒收回灵力,沉默了许久。
  造成这一地惨案的是他追着的那名邪修没错,可那邪修究竟是谁,为何要刻意扮成他的样子?
  是要栽赃给他?这也不现实,谁都知道玄凤君专杀邪修。
  线索不够,他暂时想不通,但这事又不能放着不管,索性先回太华报给应澜姗,左右山下事务一直都是由他处理,也算按章程走了。
  御剑回去太浪费时间,谢望舒从袖袋里摸出来一张缩地千里符摔在地上,下一瞬人就出现在了乾坤山门前。
  紫叶碧桃纷纷胜火,簌簌而落时带来抚平烦躁的幽香,萦绕在谢望舒周身。
  仿佛只要在太华,就永远不会有困扰。
  谢望舒回首极目远眺,桃林尽头看不分明,来时的路也早已不甚清晰,但他此时已经不会彷徨了。
  既来之则安之,他已经在这个时代,那就活出自己的色彩。
  一抹炽烈的红。
  ……
  谢望舒回到栖凤山看到柳归鸿第一眼就没憋住笑了。
  “乖徒弟,这鸟怎么招惹你了,让你给它上如此酷刑?”
  柳归鸿顶着一头夹杂着几根金色鸟毛的乱发靠在窗边,刻舟剑柄上银白灵力绑着一团疑似他搓的小凤凰的金光,伴随着凄惨的鸟鸣在飞鸿居中来回的飞翔。
  “管好你的鸟。”听到他的话柳归鸿眼神都没给一个,显然是烦的不行,“它真的很烦。”
  谢望舒忍住没再笑,勾勾手指收回灵鸟顺便停下刻舟送回鞘中,凑近去看柳归鸿的脸色。
  柳归鸿正靠着窗子看外面的凤凰木,谢望舒猛得凑过来吓了他一跳,下意识往后仰,结果一头磕在窗棂上,又条件反射直起身,跟谢望舒的头磕在一块。
  屋里顿时只剩两人倒吸凉气的声音。
  谢望舒揉着额头上磕起来的浮红,站直身体抹掉眼角渗出的生理性的泪水,仰着头很久没有出声。
  柳归鸿也捂着额头瞪他,想着如果谢望舒生气了张嘴骂他就直接把他赶出去。
  谢望舒捂着脸站了半天,久到柳归鸿以为他不会说话时,冷不丁开口道:“……疼吗?”
  柳归鸿一下没听懂他什么意思:“什么?”
  “我说……”谢望舒把脸摆正,一只眼睛从指缝露出来看着他,“你疼吗?”
  柳归鸿呆住了,眼睛微微睁大,黝黑瞳孔怔忪看着他,下意识放缓了呼吸。
  他一路苦行十余载,路上所有人都恨不得将他踩进泥里再骂一声恶心。
  现在有个人被他撞到了,却还要反过来问他。
  疼不疼?
  嘭咚。
  奇怪。
  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跳了一下?
  谢望舒看他傻愣愣的捂着额头半天没动静,伸手扒开他的手摸了摸额头:“撞傻了?”
  额心被触碰到的瞬间柳归鸿吓了一跳,回过神来下意识往后瑟缩……
  谢望舒想拦,但没来及。
  “咚!!”
  完蛋,谢望舒心想,刚才没傻现在也磕傻了。
  柳归鸿又捂住了后脑勺,不想说话。
  好痛。
  ……
  柳归鸿半天才缓过来,面无表情看向害他脑袋磕了三下的人:“你来干什么?”
  就等他这句话呢,谢望舒红袖一挥,各种法器功法和传承哐哐当当砸了他满怀。
  柳归鸿又懵了。
  他梦里都没见过这么多灵宝。
  谢望舒砸完东西袖着手,嘴角擒着自认为完美的笑容道:“来给你送惊喜啊。”
  “不是想变强吗?为师帮帮你。”
  然后眼睁睁看着柳归鸿的眼神又变得呆滞,脸上笑容都深了几分。
  小样,迷不死你。
  ……
  直到谢望舒又下了山柳归鸿才回过神来,忘记让他把结界撤掉了。
  但他现在也不打算下山了,他要想清楚一些事情。
  首先就是谢望舒对他那诡异的态度。
  “疼吗?”
  活了两辈子,第一次这样有人问他。
  于是突然间两辈子受过的所有苦难都在他身上抽枝发芽,原本细微到几乎被忽略的疼痛都变得格外难以忍耐起来。
  柳归鸿从小就知道这个世界不公平,有人生来就璀璨,有人终究要死的难看,十五岁前他需要拼尽全力才能活着,十五岁拜入太华后他想试试能不能体面的活着。
  所以他从偷,学会了抢。
  可偏偏等他这一套扭曲到极点的观念早已根深蒂固的不可撼动时,他眼中最为璀璨的人停了下来,弯下腰看到了被踩进泥潭里的他,摸了摸他在尘埃里磋磨的血肉模糊的额头……
  朝他伸出了手。
  谢望舒说,要做他的师尊。
  柳归鸿抱着膝盖把脸埋了进去,尽可能多的抱住自己,他的肩膀有些微不可察的颤抖着,抓着衣裳的手用力到指节泛白,他知道谢望舒是想要驯化他,再多甜言蜜语都是引诱他踩下的陷阱,根本不可能有多少真心。
  可万一呢,柳归鸿忍不住想,万一呢?
  万一他真的能体面的活着呢?万一谢望舒真能把他从泥泞里拉出去呢?
  “嘭咚。”
  这次他听清了,是有东西在跳动。
  柳归鸿抬起头,双目茫然的在屋里逡巡了一遍,是什么在跳动?
  那声音好像离他很近很近,只要伸手就能抓住来源。
  惨白的手试探着抚上自己的心膛,柳归鸿想,是这里吗?
  “嘭咚。”
  手指猛然攥紧衣衫,用力到指尖都生疼。
  抓到了,柳归鸿想。
  是他的心脏在跳。
  于是柳归鸿发现,他以为自己早已死去的心脏。
  又开始跳动了。
 
 
第13章 摧雪
  这还是谢望舒第一次来到应澜姗的沧海峰。
  和六君子其他几位的山不同,沧海峰谢望舒不敢擅入,应澜姗是阵修,整座沧海峰上五步一小阵十步一大阵,一个不留神就能被卷到死地里去。
  就算没进死地,也不一定能好好下来,就比如天上这个正砸下来的。
  等等。
  天上那是什么东西?
  一团白色的不明生物从沧海峰上飞了下来,直直砸向地面,好巧不巧,还是正好是谢望舒身边。
  谢望舒艰难辨识了半天:“……云隐?”
  撅着屁股装死的人动了动,整个趴在了地上,脸埋在草丛中闷声开口:“你能不能装成没认出来?”
  “不能。”
  先不提从那么高的山摔下来没死,用脸刹车的他头一次见。
  云隐抬起手示意谢望舒拉他一把,站起来清理完后终于恢复了那副潇洒的模样,拍了拍谢望舒的肩膀笑嘻嘻道:“谢了啊,改天请你喝酒。”
  谢望舒不动声色躲开他的手:“不了,我不喝酒。”
  云隐撇撇嘴:“行吧,那你替我保密,别说我被应澜姗赶出来了。”
  “啊?”谢望舒有点惊讶,“你不是自己跳下来的?”
  云隐一脸看白痴的表情:“我傻啊我自己跳崖,活得好好的没打算找死。”
  “但你看着确实不太聪明。”
  “……”云隐面无表情,“你信不信我造谣你跟你小徒弟……”
  轮到谢望舒面无表情了:“你试试我能不能打死你。”
  于是沧海峰下传开了云隐的爆笑声。
  谢望舒顶着满脑袋的哈哈哈冷漠开口:“所以你怎么下来的?”
  云隐止住笑,一根一根的摘着自己头上的草:“哦,被应澜姗扔下来的。”
  “你又惹她了?”
  “哪有!”云隐摊开手,一支华美溢彩的金钗躺在他的掌心,“因为这个。”
  金钗双股盘绕着澎湃的海浪,至钗尾汇成一股,翠色青鸟被托在浪尖之上,口衔明珠,尾有幽昙,格外贵重。
  谢望舒无语了:“你没事拿人家姑娘家的发钗干什么?”
  “她揍我的时候可没多像个姑娘。”云隐把金钗往怀里一揣,风度翩翩又是太华太阴君:“你不懂,这东西可重要了。”
  谢望舒是不懂他,能把应澜姗惹恼的直接动手的,太华数他独一份。
  不多管他,踏进沧海峰结界前谢望舒叮嘱了一句:“太华近日变故颇多,看好你的弟子,顺便查查太阴山的人员流动,最好别再离山。”
  云隐看他神情郑重,也收起了那副吊儿郎当的做派:“太华混进来了什么人?”
  “不知道。”谢望舒走进沧海山界,“什么都没查到。”
  云隐沉默半晌:“…那你知道个啥?”
  ……
  应澜姗知道他在山脚下,索性便先停了所有的阵法,只等谢望舒上来再重新开启。
  整个太华除了栖凤山和蓬莱峰两个例外,最冷清的就是应澜姗的沧海峰,满山弟子七成皆修红尘道,红尘当然不能在这小小的太华里悟,于是沧海峰弟子皆在偌大世间行世路,入红尘。
  一路行至沧澜殿,谢望舒除了扫地的杂役弟子,一个修士也没碰见。
  应澜姗在沧澜殿里等他很久了,一身蓝衣如渊似海,海蓝双瞳中还有隐约未散的怒气。
  她是太华六君子里最沉稳的那个,能让她气成这样,云隐也是真有点本事在身上。
  应澜姗直接开门见山道:“玄凤,何事?”
  谢望舒也不啰嗦,简单把那红衣邪修的事讲给她,只隐瞒了邪气中那点跟他同宗的灵力,应澜姗沉思片刻:“我没听过修真界有修为高深的红衣邪修。”
  “前些年你玄凤君的名头太盛,为了避你的讳,已经很久没有高阶修士常穿红衣了,更别提邪修。”
  一无所获。
  谢望舒叹气,那红衣邪修的实力尚且不明,又在修真界大肆杀戮,一日不除便多一日祸患,而且太华内部也不干净,他不敢断定红衣邪修跟打伤孟摧雪的邪修是否为同一人,或者有没有什么关系。
  眼前是一个又一个扑朔迷离的谜团,每一个都至关重要,可他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所有的线索在虚空中游离,一片也抓不到掌心。
  走之前谢望舒提醒她:“悄悄提醒沧海峰上的弟子,在外的先不要回来,在山上的最近不要出门。”
  应澜姗蹙眉道:“有何变故?”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