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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女帝拯救中(GL百合)——杨尘微

时间:2025-02-23 08:07:48  作者:杨尘微
  容萍笑着应声:“这不正是娘娘期盼的吗。”
  裴太后抿唇笑了:“她要吃便让她吃罢,你去同春明说一声,擦擦香灰便是了,不计较这个。”
  “嗳。”容萍应声。
  *
  宣室殿内,三法司众臣跪了几溜,将秦玅观的书房塞得满满当当。
  古来便有立春至秋分不得奏决死刑的惯例,正月、五月、九月更是断屠月,亦不得随意处决人犯,更何况万寿吉日便在几日之后,凡事讲究个积攒福德,亦不可随意杀人。
  这几日三司连用刑都慎重了许多。
  秦玅观昨夜一道御命,处决名单便又添了快二百人,若是遵从御命即日行刑,实在是不吉。
  三司官员左右为难,只得来劝谏皇帝。
  “陛下,《礼记》有言,‘凉风至,白露降,寒蝉鸣,用始行戮’。”刑部侍郎引经据典,“更何况‘天有四时,王有四政,四政若四时,通类也。天人所同有也。庆为春,赏为夏,罚为秋,刑为冬。’眼下春已立,又在正月,陛下寿辰也在这几日……”
  秦玅观不愿听这些,她转着扳指:“一定要等秋后么。”
  “陛下,秋后问斩是惯例。”
  秦玅观冷冷道,“京中竟有茶馆明目张胆散布流言,不即刻斩杀,国法何在,皇室颜面何在。”
  流言至此,朝臣竟无人陈奏,实在是荒唐。秦玅观话虽内敛,却着实敲打了一番诸臣。
  “朕今日便要清了死牢。你们若是觉得大狱空旷,朕也不介意多丢几人进去。”
  众臣交换了眼神,谁也不敢再劝了。
  秦玅观叩响书案,念珠滑落:“正月一过,主谋曝尸城门,以彰国法。”
  “是——”
  朝臣们应得稀稀落落的。
  方汀目送着朝臣们远去,入内给秦玅观换茶盏,几次欲言又止的抬眸都只换来了秦玅观的漠视,便不敢出声再劝了。
  秦玅观似是倦了,阖上了眼睛。
  寂静的殿内回荡着念珠碰撞的声响。
  日晷落影缓缓移动,指向了午时。
  日头高升,主刑官在额前搭了个凉棚,抬头望日。
  “大人,一次性杀这么多吗?”差役凑了过来,低声细语。
  主刑官低头,赏了他个不耐烦的眼神:“你几时见过陛下收回成命的——”
  “带人吧。”
  差役小跑着下去传令,狱卒们便压着人犯出来了。
  他们许久没见着阳光,好些人走路都不大望得清了。
  不久,刑部大牢和临近的大狱前,已跪满了人犯。
  所有人都在等待炉中的那一炷香燃烬。
  那袅袅烟丝,寄托着囚犯的一线生机。
  可奇迹并未出现。
  “午时三刻已到,行刑——”
  主刑官员高声唱令,无数道长刀在同一时刻落下,鲜血顺着石凼流淌。
 
 
第46章 
  春日里药膳进得多, 几场家宴并着万寿佳节,鸿胪寺和膳房采买不到的药材皆由太医院拨了,如此一来, 太医院亏空了不少。
  这几日户部的款拨下来了,医官们清算起开年来的药材亏空, 也预备起日后的用量。医官们忙得焦头烂额, 连唐笙也被抓来帮忙。
  唐笙惦念着年前没办完的事,便请愿跟着另几个医官和宫人一道出宫采买了,想要找找有没有能替换秦玅观老药方的那一味药。
  她是跟着宫中的队伍去的,照理说不会有什么危险,但休沐的方十八还是跟她同去了。
  唐笙走到哪, 人高马大腰跨长刀的方十八便跟到哪,店主和摊贩一见这阵仗,说话都客气了几分,道边游手好闲的混子也闪得远远的,弄得唐笙颇有种“大小姐出街闲杂人等统统闪开”的错觉。
  宫人和医官正和几家药铺扯皮, 唐笙寻了个机会同附近卖山货的小贩攀谈。
  “老伯,这山上朝元观的神医坤道这几日云游回来了吗?”
  老头耳背, 唐笙拔高了音量重复了一遍他才听清。
  “你说的是执一道长?”
  唐笙和方十八一齐点头。
  “回了!”说起执一道人, 老头两眼放光,“前几日还听说道长给猎户取了捕兽夹,治好了他的伤腿部,应是云游归来了!”
  唐笙和方十八对视一眼。
  “您两位啊——”老头咂嘴, 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道长她恐怕不会见呐。”
  “为何?”方十八好奇道。
  “瞧见您二位的打扮, 多半是官宦人家。”老头摇摇头,“道长不会见, 给再多银子都不见呐。”
  ……
  唐笙和方十八本想上山碰碰运气,奈何唐笙今日时间有限,午正便要随着采买的宫人一道回去。
  车马驶过齐安门,便进入了禁宫外围圈。
  一路上,众人见到了不少提水的太监,以为是哪里走水了,方十八探出车窗观望,却未见着半缕黑烟。
  唐笙鼻子灵,马车驶道刑部附近便嗅道了阵阵血味。
  办差处的下水沟渠都是连着的,洗刷过的地面虽不见鲜红,但血迹实则被冲到了沟渠中,随着整个外宫的排水系统流动。
  “听方姑姑说,最近不该行刑的。”唐笙呢喃。
  方十八知道内情,她放下车帘,将唐笙按回原座。
  “照例,确实不该。但这回是出了大事。”方十八压低了声音。
  她们御前侍奉的比外臣消息要灵通得多,多多少少是听到了消息的。唐笙联想起最近的事,脑海里无端浮现了一道瘦小的身躯跪伏于地的场景。
  秦玅观当时看得那些纸笺写的好像都是些说书词,唐笙无意间瞥了一眼,看到的尽是些讲秦玅观杀弟囚父的荒诞之言。
  “该不会是那个说书人吧?”唐笙面露惊色。
  方十八颔首,唐笙联想起了沈长卿和秦玅观的交谈,一下便将所有的信息点连在了一起。
  秦玅观昨日捏着她的下巴说,她明早要处死至少二百人。照今日这阵仗来看,是真的。
  明明是个艳阳高照的正午,唐笙却觉得背脊发凉。
  秦玅观看得透彻,她一点也没说错:
  “朕这双手,从未擦干净过。”
  “你该害怕,不必强装。”
  “是么。”
  每每想到她的一句话便能左右一个人的生死,唐笙就忍不住害怕——她害怕自己的血液也会像这样流淌在阴冷的沟槽里。
  可明明她都这样害怕了,为何看到秦玅观失落的眼眸时,还是会难过呢。
  马车太窄小,唐笙蜷缩在角落里,心乱得厉害。
  方十八以为她不舒服,温声问了句。
  唐笙摇头,脑袋垂得低低的,看着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入了内宫,除了皇亲贵胄,任何人不得乘车驾马前行。
  她们下了车,一个往御林司去,一个往太医院去。
  回去复命的唐笙还未迈进太医院的门,险些被人撞到。
  两个女医官匆忙朝颐宁宫的方向跑去,提着衣摆,发带飘飘。
  “这是怎么了?”唐笙询问同僚。
  “嗳——”医官道,“二公主下痢。”
  唐笙方才还以为是太后出了什么事,心也跟着紧了紧,结果是秦妙姝泻肚了。
  “太后疑心二公主用的瓜果被动了手脚。”医官话说的平静,可唐笙还是从他的语调里听出了几分无奈。
  时下京城未有什么应季瓜果,进贡的多是从岭南来的,路途遥远,路上变质了也未可知。太后爱女心切,本是舐犊情深,自然无可厚非。不过跟进的医官和呈膳的宫女却要遭殃了。
  颐宁宫内,快要虚脱的秦妙姝伏在枕上,一只手捂住肚子,一只手握着裴太后的手。
  “阿娘,肚子痛……”秦妙姝撅着嘴,眼泪快要落下了。
  “太医呢。”裴太后摸摸女儿的脸颊,心疼不已,“太医来的怎得这样慢。”
  “容萍,再去催,半刻钟内不到,哀家便要问罪了!”
  “是。”
  容萍快步出殿,直奔宫道,却见医女们已在门前整理仪容。
  “诶哟,快些呦,再不进去太后就要问罪了!”容萍撩起风挡,催促二人入内。
  两位医女不敢怠慢,忍着粗气赶忙进入,诊脉揉穴扎针,一通忙活。
  秦妙姝服了四神丸后腹痛就有了缓解,女医们见他面色好转,擦了擦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殿下今日用了哪些东西呢?”医女问。
  “晨间和母后一道用了早茶,临近晌午用了个柑橘和几个荸荠就这般了……”秦妙姝有气无力道。
  医官还未来得及回话,太后便直接传人抓来了所有有瓜果过手嫌疑的宫人。
  “娘娘,许是这果子和殿下脾胃相冲呢。”女医官欲言又止。
  裴太后不为所动,视线掠过前排的宫人,落在了立在最后的宫娥身上。
  宫娥承受不住裴太后的视线,颤抖得厉害。
  “逢秋。”裴太后点她上前。
  逢秋哭了起来,滑跪在地,不住地磕头。
  “娘娘,逢秋知错,逢秋再也不敢了!”
  裴太后几句话便问出了大概。
  这名叫逢秋的宫娥原是先太子宫中当差。先太子荒淫无度,喜好娈童美婢,阖宫上下有姿色的宫娥和内侍无一不被强取。如此行事,时间一久,先太子便有了隐疾。
  他从太医院调配药物,外强中干,之后吃药也不管用了,便信了术士偏方,强取宫娥经血调理,心理也愈发变态。
  成婚后,先太子内宫行事更是荒唐,宫中人皆有耳闻,朝内亦有大臣上疏谏言。庆熙帝忧心独子身体,亦为皇室颜面,降了几道不痛不痒的御旨斥责儿子,对待伺候太子的一干宫人却是出了重拳,下令砍了不少同太子厮混的妓子和小倌,连带着毓庆宫的一众宫女和太监一同惩处。
  太子表面收敛,背地里变本加厉折磨起宫人,有时竟到了提刀砍杀劝谏的内侍的地步。这种事一连闹了几次,成了禁宫丑闻。
  地方官员照律断案量刑,碰上要杀头的人犯都要陈奏圣上,待到圣上批复才能执行。而先太子却毫无顾忌,想打便打,想杀便杀,虽为储君,但真真比执掌生杀的皇帝还要皇帝。
  庆熙帝得知这些事也是睁一眼闭一眼,以太子过劳,偶有精神错乱为由搪塞言官,竟还在风波过去后,给予太子代理听政之权,之后更是想在太子年满十四后监国。
  逢秋过去也被先太子提刀追着砍过,不过她运气稍好,碰上了来前来阻止的秦玅观。若不是秦玅观踢掉了太子手上的横刀,逢秋可能早就死了。
  说到这,逢秋已经是泣涕涟涟,听者也为之动容。
  先太子做过的荒唐事实在太多,剩下的,她也不便再说了,只得恳求太后宽恕。
  “所以你用巴豆煮水,清洗了贡果?”秦妙姝依偎在母亲身后,轻声问,“年年都是如此么?”
  逢秋点头,哭得更凄惨了:
  “供果剥皮清洗后便能食用了,荸荠本是乡野粗食,奴婢实在没想到会被殿下误食。奴婢有罪,请太后惩处。”
  裴太后沉声:“这些无实据的事,不必再说。今日是先太子忌日,你竟如此大逆不道,竟敢——”
  “阿娘……”
  裴音怜的衣袖秦妙姝扯动,她回眸,安抚似的摸了摸女儿的额头:“姝儿乖,母后为你做主。”
  “阿娘,她也不是有意的。”秦妙姝软声道,“不必惩处了吧。”
  裴太后面色微僵,无语凝噎。
  “阿娘~”秦妙姝抱着母亲的臂弯轻晃,“好不好嘛,阿娘~”
  裴音怜:“……”
  她被秦妙姝磨得没脾气,但又不愿让女儿落得个人善好欺的名声。若是人人都觉得秦妙姝好说话,那日后定会有人敢犯上作乱。
  裴音怜暗下决心,要在此事后好好教诲女儿一番。
  “此事涉及你皇兄,需得陈奏陛下处置。”裴音怜顿了顿,下令道,“将逢秋拖下去,杖责三十。”
  逢秋很快被带了下去,太后有意让宫人观看,令人在中庭行刑。
  秦妙姝听得心惊肉跳,掀起裴太后的大衫袖掩住脑袋,抱紧了母亲。
  容萍从颐宁宫出发,前往宣室殿。
  彼时秦玅观正在批折,本不想见人,听闻是太后宫中的容萍,这才松了口。
  听完奏报,秦玅观靠上五屏椅。
  “妙姝现下如何。”
  “殿下已无大碍。”
  “太后如何处置的。”
  “回陛下话,太后娘娘先将逢秋杖责三十,听候陛下发落。太后说她目无先皇嗣君,不敬亡者,心思阴毒,该治重罪。”
  这事传出去,真是令人啼笑皆非。
  秦玅观知晓这是太后是为秦妙姝立威,故意说重了话。
  涉及皇室的事,到最后还是要秦玅观定夺。
  她问:“逢秋多大了。”
  容萍答:“回陛下话,二十有五。”
  秦玅观淡淡道:“赶出宫去。”
 
 
第47章 
  万寿节前两日至万寿节当日, 朝臣和各司衙门及地方府衙皆可休沐。
  京中的庆典一连进行了三日,热闹非凡。皇室宗亲、朝中大臣、地方和藩属国的贺礼也都呈至御前。
  秦玅观书案上除了有关朝政的折子,又多出了许多贺折。除此以外, 她又多了个面见使臣的政治任务。
  明明是她的寿辰,可秦玅观却一直在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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