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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女帝拯救中(GL百合)——杨尘微

时间:2025-02-23 08:07:48  作者:杨尘微
  真弄疼她,唐笙怎么舍得呢?秦玅观都没发现吗,她连她蹙个眉头都要立马停手问她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停下。
  忍了一会,唐笙又从水里钻了出来,整个人红透了。
  一夜未眠,真这么闷下去,她就要泡发了,真死水里了。
  她捞来长巾裹住自己,凉了一会还觉得心口闷闷的,又想沉进水里把自己憋死了。
  长发难干,唐笙擦拭了几番,换好衣物去长廊外晒太阳。
  休沐休沐,所谓休沐正是休息沐浴的的日子。唐笙找了个没啥人经过的地儿,背着阳光看医书,寻找治疗能治梦魇盗汗的药方。
  头发晒得半干时,时常跟着方姑姑的宫娥过来了。
  彼时累得昏厥的唐笙书盖在脸上睡着了,手上蓦地一重。
  医书滑落在地,唐笙提着沉甸甸的钱袋子,回望宫娥。
  “唐大人,这是陛下赏你的。”宫娥盯着钱袋,有些羡慕。
  唐笙:“?”
  她朝明堂拜了拜,算是谢过了赏,这才问起宫娥心里话:
  “陛下可曾说赏我之因?”
  宫娥道:“这我不知,许是陛下赞许大人的医术吧。”
  唐笙笑容微僵。她这半桶水的医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秦玅观才会赏她。
  宫娥走远了,唐笙才打开钱袋,搜出了一个福字。
  唐笙心里这才好受了些。
  这福字显然是秦玅观的手笔。新元日,皇帝书福赐予下臣,这是延续了几朝的传统。
  唐笙年后确实未曾收到福字,秦玅观此举或许在弥补,亦或是对寿礼香囊的回礼。
  她虽然爱财,但也不是什么财都爱。今日送来这钱袋,秦玅观也许带了两清的意思,唐笙既憋闷又好奇。
  没班上的日子也有些难熬。
  吹干了发,唐笙凝望着案上的东西,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受虐倾向。
  都已经来了这个没人权的地方了,伺候秦玅观伺候得胆颤心惊,好不容易休息一会,竟然还期盼着回去上班。
  可她抑制不住地回想着昨夜的事,静坐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很难熬。
  好不容易挨到傍晚,华灯初上,宣室殿也早早燃起了灯火。
  唐笙扒着窗沿探望,没见着宣室殿有什么动静,却见到了匆忙奔走出来的方汀。
  唐笙太阳穴跳了跳,心中升腾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秦玅观易受凉,她昨夜将她裹得紧紧的,同她擦洗时燃了火盆取暖,动作也很细致麻利。临走前唐笙还试探了秦玅观的额温度,把脉诊了诊,确保一切无虞后才离开。
  那时秦玅观的血条不减反增。唐笙反复确认,终于感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想,大概是秦玅观发泄完情绪,心情舒畅了。
  可眼下又是怎么回事?
  唐笙飞快挽好了发,提着药箱冲到照壁附近。
  方汀见着她,飞快拦下。
  “唐大人,陛下召了萧、黄二位御医,您今日休沐……”方汀顿了顿,思忖着说几句温和好话,“莫要辜负了陛下的好意,好好歇着便好了。”
  方汀使了个眼色,两个宫娥便出发去另请御医了。
  唐笙听出了她话里的为难,只道:“陛下如今还好么?”
  “陛下今日躺了半天,晌午精神头挺好,晚上用膳时突然吐了。”方汀知道她着急,语调放缓了些。
  “用什么吐的?”唐笙问。
  “还未用膳呢。”方汀答,“只是见着煺羊肉了。”
  唐笙反应迅速:“太膻了,陛下本就不喜肉食,更别说这般的腥膻之物了。”
  方姑姑神色一滞。
  其实羊肉是极少出现在秦玅观的膳桌上的,这次是她特意吩咐下去的。她千叮万嘱,一定要除膻,呈膳前她还试了试,厨子做的都快没味儿了,结果……
  “姑姑?”唐笙也觉察出了异样,尾音微扬。
  “嗳呦——”方汀拍着脑门,后悔不已,“我这是,我这是……”
  唐笙明白了。
  “姑姑,您服侍陛下漱漱口,缓一缓,便好了。日后膳桌上的肉食都制成素食的模样,陛下或许会用几箸。”
  方汀忽然想起了什么,眼前一亮。
  “你有贴身衣物么?”
  唐笙僵住了,紧接着面上飘起了浮红,谨慎道:
  “中衣?”
  “快快取来!”方汀言简意赅。
  唐笙:“我……”
  “嗳呦。”方姑姑推她,“快去吧!”
 
 
第50章 
  方汀托着叠得整齐的干净中衣入内。
  秦玅观手臂支膝, 掩面缓劲中。方汀想要扶她躺下,秦玅观却又俯身干吐起来。
  “再开两扇窗!”方汀焦急指挥,“将膳食都撤下去!”
  秦玅观抓住她的手臂, 偏着首,嘴唇翕动。
  方汀听不着她的声音, 只能凭着唇形判断。
  “取水来!”
  守在一旁的宫娥打了盆热水来, 未及走到便被方汀呵斥下去。
  “茶盏!”
  小宫娥忙换了物件,但端来的茶盏里水又太凉。
  方汀觉得用谁都不顺手,扬声道:“将唐——”
  小臂被人捏得更紧了,秦玅观冲她摇头,就着凉水漱了遍口。
  方汀只好又将人叫了回来。
  “陛下?”
  秦玅观摇头之际, 那股恶心劲又上来了。她扶着榻边,指节触碰到了一片松软。
  “您闻闻这个。”方汀将唐笙的中衣放在秦玅观膝上,“或许能淡淡味儿。”
  这中衣由苎麻布制成,和秦玅观昨日上手剥开的那件质感有些像。
  她一下便猜出了方汀的用意,本想强忍着头晕将东西丢进了方汀怀里, 却在嗅到熟悉的味道后捏皱衣料,缓缓放下。
  “她……还在外边么。”秦玅观问。
  “在呢, 奴婢将她传进来?”方汀眼睛亮了亮。
  秦玅观抚过交领, 掩去她捏皱的痕迹:
  “还给她罢。”
  方汀:“那您?”
  秦玅观本就身体不适,方汀迟迟不奉命,她的脸色变得更差了。
  “奴婢这就去。”方汀捧着衣裳匆匆退下。
  秦玅观却扶着榻边,再次感到头晕目眩。
  她摸出了袖中的帕子, 掩住了口鼻,额角已渗出了冷汗。
  方汀不一会便跑着回来了。
  “你方才做的, 成何体统——”秦玅观虽然身体不适,但眼神依旧唬人。
  “陛下……”
  秦玅观有些不悦, 方汀立即噤了声。
  不一会,萧医女和黄太医到了,把脉,揉穴位,喂药丸,忙活了一阵,秦玅观这才舒缓过来。
  她仰面平躺了一会,对方汀道:
  “香囊除下来。”
  方汀抬头,分外不解。
  秦玅观继续道:“昨夜的事,有多少人知晓。”
  “回陛下话,昨夜内殿当值的,只有奴婢。”
  榻上传来一声极轻的叹息。
  “你也忘了罢。”
  不知为何,听到这声叹息,方汀眼前浮现了今早唐笙翘首以盼的身影。
  “陛下,您为何突然就……”方汀欲言又止。
  秦玅观敛眸:“你真想知道。”
  “是。”方汀垂首,语调失落,“奴婢只是觉得,您身边能多个人照料是好事。”
  秦玅观问:“你是如何想到要她中衣的。”
  “您总是嗅那方帕子。”方汀声音渐小。
  “那便是了。”秦玅观道,“你能看出来,那自然还有人能看出来。”
  “陛下,您的意思是?”
  秦玅观阖眸,疲惫道:
  “君王的宠信,于她而言并非益事。”
  从前唐笙的那方荷包,秦玅观留着,可以藏于大带里侧,不易被人觉察。而香囊这种物件,必须佩挂身侧——与六品官袍同色的料子,略显仓促的收线,淡淡的药香:明眼人留个心眼便能猜出这是谁赠给她的。
  秦玅观不过是嗅了几回帕子,便已被方汀看了出来。
  若是真将唐笙做的这方香囊佩在身侧……
  她亦是人,总有情难自已的时候,若是牵绊深了,于她和唐笙而言都不是益事。
  唐笙并非有实权的朝廷命官,眼下虽有秦玅观护着,可一旦出了纰漏,她便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静下心来思忖良久,秦玅观觉得,此事该有个了断了。
  “你同她说,朕昨夜不过是疯一回。”秦玅观道,“朕可以给赏,无论是晋官位还是赏银钱,朕都会给。若是什么都不要——”
  “那就都忘了吧。”
  方汀心中五味杂陈,一面心疼秦玅观,一面替唐笙揪心。
  她不是不明白秦玅观的苦衷,可她总觉得,此事应当有更妥当的处置方法。
  方汀说了心里话,秦玅观闻言睁眼,略有些失神。
  “你觉得,唐简能力如何。”
  “唐大人自是材优干济。”
  “唐笙同她作比呢。”
  “这……”
  唐简那般有手段有魄力的,最后也落了个死于群臣逼迫的结局。唐笙这般,不必相提了。
  “唐大人是前朝谋臣,是您的臂膀,和她到底是不同的。您可以护着她些,藏着她些。”
  秦玅观未搭话,她考量的要比方汀更深更远一些。
  她这样的人,最宜当孤家寡人,一旦有了软肋,等待她的便是万劫不复。
  秦玅观眉心淡去不久的阴翳重新聚拢,方汀替她理好棉衾,目光担忧。
  人心都是血肉长的,方汀是看着她长成的,自然知道她是个怎样的人。
  唐笙那般细致用心,且性子也易于陛下操控,若是能留在陛下身边为她排解郁结,贴身养护,自然是天大的好事。
  只可惜,陛下似乎思量得更多,并不是将她当作棋子和用具在摆布。
  想到这,方汀忽然意识到,秦玅观或许对唐笙是真动了心。
  “奴婢将安神香囊放于您枕下了。”她轻声道,“您好生歇着,勿要再忧心了。”
  秦玅观胃痛得厉害。
  她蜷缩着,只露出一点单薄的肩头,额前的碎发沾着冷汗,整个人异常憔悴。
  方汀想要将棉衾往上拉些,遮住她的肩膀,却听得秦玅观低低道:
  “朕真是疯了。”
  *
  一直到祭祖大典前一日,唐笙都未曾见着秦玅观。
  期间,方姑姑来传过一次话。
  唐笙一直忧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自秦玅观拒见她开始,她就料到了一定会有这天,不过是或早或晚的事。
  秦玅观是一国之君,虽然厌恶男人,但要寻找稳定的伴侣,肯定会为朝局考量,选拔能巩固皇权的人陪伴在身边。
  唐笙于她而言,既无可以依仗的能力,又无显赫的家世。她至多是秦玅观感兴趣的玩物罢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想通了这些,唐笙便没有那么难过了,可也总是失神,常觉烦闷。
  她木木地听完方姑姑还算温和的传话,心和官袍内衬缺失的那块一样,空荡荡的。
  “劳烦姑姑跑这一趟了。”唐笙面容淡淡的,半敛着眼眸,显得很没精神。
  方汀打量着她:“陛下问你,想要什么赏。”
  唐笙哂笑:“陛下已经赏过了,微臣自当谢恩。”
  方汀眼眸微动,知道唐笙是误会了秦玅观前些时日的赏赐了。
  她抿了抿唇,思量再三,才道:
  “那是陛下的回礼,不然不会书福了。”
  唐笙眸光闪烁。
  “你记着,陛下她总有不能言说的苦衷。”
  方汀点到为止。
  “所以,唐大人想要赏么。”
  唐笙喉头滑动,良久才道:
  “和从前那般陪侍君前便好了。”
  这是她这几日,辗转难眠时想出来的。
  无论如何,她得继续给秦玅观续命。于她的私愿,她要回去,于她的私情,她希望秦玅观能长命百岁,实现远大抱负。
  秦玅观也是眼下她唯一可以信任,唯一可以护她周全的人。毕竟,对于感兴趣的玩物,自视为天下主人的秦玅观也不会那么快地丢弃。
  若是还在现代社会,唐笙遇上了这么段孽缘,肯定会毫不犹豫地跑路,能跑多远跑多远。可她现在别无选择了。
  明明夜深时分思量了那么多,可说出口了为什么还是这么难受。
  唐笙垂首,好让方姑姑看不到自己失落的神情。
  “你能这样识大体。”方汀颔首,“想来陛下也会好受些。”
  她多说了陛下会问罪,只能话里藏话。能不能猜到,听不听得懂,全看唐笙的造化了。
  不久,方汀身边的宫娥来传令,停了唐笙的假,即日起照常当差。
  她去请脉时,秦玅观正在试尚衣局新送来的祭服。
  多日未见,唐笙觉得她又清减了些,下颌线已清晰得不能再清晰了。
  她叩拜秦玅观:“微臣唐笙,给陛下请脉。”
  背身立着更衣的人,身影微僵,回神后平静道:“起来罢。”
  唐笙提着药箱行近,在她的书案上摆好脉枕,等着秦玅观坐下。
  繁复的宽袍一人难以整理,秦玅观落座后,唐笙搭了把手,替她理好了蔽膝,撩好了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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