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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女帝拯救中(GL百合)——杨尘微

时间:2025-02-23 08:07:48  作者:杨尘微
  车内静了下来,又是数十手,棋局逐渐明朗。
  执一落子不循规蹈矩,黑子白子陷入平局。
  沈长卿对执一愈发好奇,试探着询问起她是如何磨练棋术的。
  *
  秦玅观两日不曾召见唐笙了。
  十八将宅子和土地都置办好了,借着当值的机会把凭据交给了唐笙。
  “都办妥了,那母女三个也都安置好了,你给的银两还剩下好些。”方十八说。
  唐笙无精打采地接了,一副看透红尘的模样:“劳烦了,改日请你吃酒。”
  “你这是怎了?”方十八拍她肩。
  唐笙叹气。
  “怎么了?”
  当值巡逻的队伍里有人在唤十八,十八不好再待,安慰似的回望了她一眼:“下差了寻你。”
  唐笙颔首,继续惆怅地眺望宣室殿。
  也不知是她的祈求起了效果,还是方姑姑瞧她可怜,方十八走后不久,秦玅观的封赏诏旨就下来了。
  太医院院判和通政使级别一致,俸禄未涨,但秦玅观额外赏赐了她二百两白银。
  唐笙很高兴,但不是因为发财高兴。官员升迁及受赏都是要向皇帝谢恩的。诏旨下来,唐笙就有了面见秦玅观的理由。
  她仔细梳洗了一番,穿上熨烫好的官袍,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唐笙又觉得很别扭。
  秦玅观会不会觉得她自作多情?秦玅观会不会根本不想见她?秦玅观是否已经因为她上次的僭越猜忌于她?
  这些疑问和踟蹰归根结底,都指向相同的方向——她在秦玅观心中的份量,到底重不重。
  这令唐笙很不好受。
  极短的一条路,她走了许久。
  檐下,方汀拦住了想要入殿的唐笙:“沈太傅还在殿内,唐大人再等等罢。”
  方汀的话像是兜头浇了盆冷水,唐笙收回步子,欣喜荡然无存。
  “沈大人是述职,想必还要些工夫,您先回罢。”方汀见她跟霜打的茄子似的,温声劝道。
  这两日陛下整宿整宿地睡不着,比以往更勤政了,唐笙不往殿内走,方汀动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她俩在闹别扭。
  不过小别胜新婚,方汀觉着,这两人大概别扭不过三日,就要如胶似漆了。
  唐笙在檐下等了两刻钟不见通传,终是回去了。
  方汀望着她的背影远去,却忽然听得连串的叩窗声。
  她往窗沿边走去,一只腕挂念珠的手伸了出来,推大了窗缝。
  秦玅观瞧着有些不悦,视线约过方汀的肩,瞧向远处。
  “她人呢?”秦玅观问。
 
 
第83章 
  “回陛下话, 唐大人知晓您在召见沈大人,候了两刻钟回去了。”方汀解释道,“一会应该还会再来。”
  秦玅观面色稍霁:“再来便让她进来。”
  方汀唱诺。
  窗被阖上了, 秦玅观又同沈长卿说起了话。
  “你方才说的那些,林朝落折子里都有。”秦玅观示意她坐下, “朕要听些不同的。”
  沈长卿待秦玅观落座后方才坐下, 面向秦玅观时总是微欠着身。
  “新政推行的这十来日,来各府衙门登记造册的嫠妇不在少数。从前夫与子皆亡者,土地总被叔伯占去,以后应当会好转不少。”沈长卿顿了顿,又道, “不过,从前被强占田地的妇人打起官司来比较难——”
  “受限于旧俗旧律,妇道人家不得随意抛头露面。她们若是要告状,都是由师爷起状子再交由宗族男丁代理上堂。若是从前被占去了田地,要靠官司要回, 几乎是不可能了。”
  秦玅观听罢,思忖了片刻才道:“朕即日明发诏旨, 废了这规矩。日后无论男女, 若有讼事,非残非废,非聋非哑,不得由人代理。”
  “如此, 会不会太刚猛了些,有些妇人自己也不愿同人对簿公堂。”沈长卿提醒道, “一是遵循旧俗,二是易为人刁难。”
  “不刚烈, 如何移风易俗。”秦玅观道,“上述再加一条,但凡蓄意刁难,无论是非皆酌情加罪,有罪者顶格判罚,情形恶劣的罪加一等。”
  “陛下圣明。”
  沈长卿又奏了几件事,虽有关民生,但始终说不到辽东贪腐之根源。
  秦玅观处决果断,到后边便主动提及了沈七的事。
  “沈七?”沈长卿似是对这个称呼很陌生,“微臣父母膝下只剩我一人了,这个沈七应当是沈绍文那端的。”
  沈绍文是沈老太傅的养子,早年沈老太傅力捧他做官,奈何秦玅观并不重用他。如今他担着正五品吏部考功郎的肥差,职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因有主持在京官员的升迁考核,不少人愿意巴结他。
  他升上五品后便不与沈老太傅同住了,只有逢年过节才回沈府,细数起来沈长卿也有数月未曾见过他了。
  她禀明了情况,秦玅观边听边把玩御座边搁置的如意,意兴阑珊。
  沈长卿意识到,秦玅观提起这么个幺麽小丑正是一种留面子的敲打。庆熙一朝,沈家风光无限,那些个不知那个犄角旮旯冒出的亲戚,打着沈家名号谋取私利,这种事情不是一次两次了。沈长卿有意整治了数次,但不及宗族长者发话。
  她欲向秦玅观请罪,话还未出口,秦玅观便转了话题——沈家于秦玅观而言还有用处,在不危谋社稷的情形下,秦玅观倒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听说,太傅回京路上病了。”
  “谢陛下关怀,是去时路遇暴雨,渡完江病了一回。回来将养几日就能大好了。”
  ……
  唐笙入殿时,秦玅观和沈长卿正吃茶谈天。
  陛下面上挂着笑,面色瞧着都暖和了不少。沈长卿同她谈论吃茶门道,接的话的都是唐笙从未听过的词句。她们会心一笑,似是都认可彼此的说法。
  方汀帮唐笙传唤了声,秦玅观微颔首,唐笙方才步入内殿。
  沈长卿不是皇室中人,不受朝官跪拜,唐笙行礼时她起便身,安静等待。
  “微臣唐笙,谢陛下恩典。”
  “知道了,下去罢。”
  她们的对话仅有这两句,唐笙退出时,秦玅观又唤沈长卿坐下了。
  说不上是什么心情,唐笙只知道自己站在中庭的太阳光下晒得有些眩晕。
  “唐大人。”方汀追了上来,“您记得到吏部去领新腰牌,明日起,您就该到通政司理事了/”
  方汀话说得含蓄,唐笙却听出来了她的话外音——她在告诉唐笙,日后她作为朝臣就不必值夜,也不必为秦玅观请脉了。
  她如今已不是那个宣室殿当差的小宫女了,掌事不过五品,见她也是要恭敬行礼的,有些得罪人的话自然也不能说得太明白。
  “唐笙知道了,多谢姑姑提点。”唐笙向方汀道谢。
  方汀躬身,目送她离开。
  方才殿钟那场景她也见着了,隐隐觉得这次她们的别扭同往日不同了。方汀叹了口气,心道,这都什么事啊。
  通政司衙门在外禁宫附近,从宫外过去当差反而比从宫内过去要近。
  唐笙回了耳房,开始收拾自个的东西。
  照着眼下这情形发展,秦玅观疏远她是迟早的事,这耳房她大概住不了多久了。
  唐笙从架上的杂物开始收起,收着收着眼泪就掉下来了。她用手背抹掉,整理物件的速度越来越快。
  她本来在想怎样将必要的东西先带走,想着想着思绪就放空了,脑海里又浮现了谢恩时的场景。
  秦玅观对召见沈长卿时总是带着笑意的,又是赐座又是上茶,见着她却一句话都不愿多说——唐笙就像是闯进了一个融洽的世界,自己成了最违和的存在。
  她们之间很有共同话题,沈长卿能接住秦玅观每句话,从不会惹怒秦玅观,既有能力,又有家族撑腰,像她这样的人才会成为秦玅观的臂膀。
  唐笙叩首的那一瞬,难过无以复加。
  眼泪越落越多,唐笙痛恨连眼泪都无法控制的自己,急得想要扇自己巴掌。
  置物架空置了,唐笙转而收拾起书案上的东西。秦玅观赏她的,在案边摆了一溜。唐笙很是犹豫,拿不准要不要将这些东西带走。
  思来想去,唐笙还是决定带走。
  这本就是皇帝对于臣子的赏赐,都是她自个挣来的。留在此处反倒像是自己在和秦玅观怄气。
  秦玅观自始自终都未承认过她们的关系,唐笙作为一个臣子,没有理由同皇帝怄气。
  烧毁了的画、玉茶盏、扳指……所有与秦玅观沾边的东西都被唐笙塞进了褡裢里。
  她本想连铺盖一起卷走,思忖了许久却又放下了。
  整个耳房里只剩下一床铺盖和唐笙曾经熬夜搜罗整理的药方。
  方十八下了差来寻她,赶巧凑上唐笙搬家,充当了一回苦力。
  唐笙在这个世界生活的痕迹本就不多,两个人搬了一趟便差不多了。
  这是她头回来新宅,方十八粗中有细,办事利落,同她们带回来的这母女一同努力,忙了一日便将东西准备得差不多了。
  新宅占地不大,临近外禁宫,位置很是不错。这宅子和方十八家也很近,带个小院,很是清幽惬意,方十八过去也瞧上过这宅子,奈何缺些银两,换了现在住这个。
  置办新宅是有暖宅庆贺的习俗的,方十八往院外丢了两串炮仗,唐笙给了最小的小姑娘足够多的银子,请她跑腿,打些酒买些熟菜回宅。
  唐笙虽然情绪低落,但面上伪装得还好。方十八以为她没什么事了,特地叫来了不当差的方家姐妹同她们一道庆贺。
  她封了官,掌了实权,成了女卫中第三个走上朝堂的,又添置了新宅,本是双喜临门,多少人穷尽一生都达不到唐笙如今的成就。
  方家姐妹觉察出了她的失落,以为她是忧心前路凶险,又好好宽慰了她一番。
  唐笙强撑着笑意,腮帮子都要僵了。
  城中有宵禁,到了点,宅子里便只剩下了十八和唐笙了。
  极少沾酒的唐笙将自己喝了个烂醉,不过她酒品还算好,不吵不闹,吐完闹着要梳洗,梳洗完倒头就睡。十八担心她明早忘了当差,特意叮嘱留守的母女三个要记得叫醒她。
  唐笙身体很沉,脑袋却逐渐清醒,只不过思绪却在变慢。
  暗夜里,她环顾陌生的环境,怎么也睡不着。
  她又不争气地想起了秦玅观了。
  宫外不比宫内,入了夜窗外便只剩一片漆黑了,偶有几户燃着灯火,不久便随着梆声熄了。
  唐笙望着小几上摇曳的烛火,视线模糊了。
  已是子夜,空荡荡的宣室殿内燃了半个晚上的蜡烛有些晃眼。
  秦玅观揉眼之际,朱墨滴在了纸笺上。
  方汀今夜不当值,留守殿内的两个宫娥昏昏欲睡,无人注意到她的不适。
  秦玅观起身,两个宫娥这才醒来,匆忙上前更换蜡烛。
  许是刚睡醒,宫娥换烛时滴了一串烛泪,弄得秦玅观摊开的折子上也是。
  “下去。”秦玅观语调有些沙哑。
  两个宫娥叩头请罪,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都下去。”秦玅观相同的话不愿说两遍,再开口时语调阴冷了许多。
  机灵点的宫娥忙拉着被吓傻的那个下去。
  秦玅观自己换了烛,继续批折子。
  写了两列字便觉头痛。
  白日里诸事繁杂,她见了这个又召那个,晚间批阅积成小丘的折子,没工夫也没精力去想唐笙。
  方才宫娥一打岔,秦玅观瞧见了跪地的两人,刹那间便想起了唐笙。
  她未因宫女笨手笨脚而动怒,但那一瞬,她确实很不悦——不悦唐笙的离开,不悦自己的分心。
  仔细回忆这段日子发生的点滴,秦玅观觉得有些认不清自己了。
  冲动之下和唐笙交了心,借着酒劲和人上了榻,抓着唐笙落下帕子嗅来嗅去,弄得近侍都知道打着唐笙的名号来劝她做事,她竟也乖乖照做。
  沉溺于温柔乡给她带来了危机感——秦玅观理政累了便会想起唐笙,想要贴一贴她,真贴上了便有些不想理政了。
  这种能给她带来倦怠的感觉秦玅观之前从未有过。
  秦玅观焦躁地团起滴了烛泪的纸笺,丢得远远的。
  那团纸落在地上,她望着它,竟又想起了唐笙那日立在窗前一笔一划书写歉意的场景了。
  她到底为何会对一个处处忤逆她的人如此上心?
  秦玅观心烦意乱地搁笔,起身往殿外去。
 
 
第84章 
  方汀急匆匆换好衣裳赶来, 秦玅观已在宫檐下立了一会了。
  “陛下披件氅衣罢。”
  “你怎么过来了。”
  方汀不好讲实话,她接过宫娥递来的氅衣抖开:“夜深凉寒,陛下早些歇息罢。”
  秦玅观没说话, 视线朝向耳房的方向。
  这个节骨眼上方汀知道不能直接提唐笙,但又觉得陛下这样立在檐下伤身, 拐弯抹角道:“陛下, 明日要叫早朝吗?”
  “说过了,明日叫晚朝。”这个时辰很难出宫通知朝臣,秦玅观觉得方汀这话问得很是怪异。
  “奴婢老了。”方汀笑着拍了下脑袋,“这里不中用咯。今日蠢笨,竟还问起唐大人为何要出宫, 唐大人性子好,还同奴婢解释了遍。睡了一觉,又忘咯。”
  “她出宫了?”秦玅观回眸。
  “是,唐大人明早要赴通政司当差,住在宫外反倒近些。”方汀答。
  秦玅观一时间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抬腿便往殿内走。方汀追了上去。
  “陛下,您这个时辰还要理政吗?”说着方汀“诶哟”了声, “这殿里怎得这样暗, 快换烛!”
  秦玅观在联排的客座上坐了,氅衣滑落一边。
  她的脑袋更痛了,颅顶像是被凿了孔,凉水不断灌入。
  方汀小声询问:“陛下可是不适, 奴婢去传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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