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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度阳春(古代架空)——川上之舟

时间:2025-02-25 07:40:56  作者:川上之舟
  无耻两个字还没说出来,就听见一道冰冷的剑声响起。一名身着黑衣的仙君正从金云上一跃而下,站在了陆泉鹤的身后。
  来人正是严山遥,他身上还带着文王的诏命。看见陆泉鹤,他的眉头先皱了起来,江行马上知趣地松开藤蔓,陆泉鹤下意识向后一踉跄,正好摔进严山遥的怀抱里。
  记忆中的冷木香千丝万缕地钻进鼻腔,熟悉的身体相贴,他很难不去想起过去的事情。
  陆泉鹤少见地狼狈起来,看了一眼对面笑得开心的江行,转身抬了抬下巴,对严山遥说道:“这里是鬼界的地盘,你来做什么?”
  “刚才降了天劫,我来善后。”严山遥认真地看着陆泉鹤的眼睛说。
  很多人都会被陆泉鹤的眼睛影响,只有严山遥不会。他可以只是陆泉鹤的红瞳,甚至陆泉鹤的幻术也对他无效。
  因为这个人几乎没有欲望,他的一切欲望都被钉死种子阶段,不会有半点生根发芽的可能。他是天庭唯一受过两重禁咒的人,而且都是自己给自己下的禁咒,一个是“锥心之痛”,一个是“蚀骨之毒”。
  严山遥的眉眼看着疏离,像是被夜色和寒冷浸泡成旳美酒,寡淡中透露着极度的诱惑和危险。五官的线条流畅漂亮,更为他增一抹硬朗。
  现在那双眼睛里被红和白覆盖,这两个颜色浸透地很深,又或者是严山遥想把有关陆泉鹤的一切给装下。他只是这样注视着陆泉鹤,什么也没说,却好像又深情款款地道出了千言万语。
  江行再看陆泉鹤,这人像是已经从错愕中恢复过来,面色又变得慵懒沉着,像是百无聊赖地拎着自己的小扇子,眼皮也不抬地问严山遥。
  “那处理完了就该走了,不然还想留在这里喝一杯吗?”
  严山遥深深地看着陆泉鹤,语出惊人道:“不想留在这里,想你。”
  江行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声,楚仁也缓过劲来,冲严山遥露出一个赞许的神色,同时贴心地过来给江行捶背。
  “既然你们故友相逢,我和月清就不凑热闹了。陆泉鹤,项链记得还,严山遥可在这里作证啊,我们就先走一步。”
  楚仁说完就带着江行离开了。他想起了过去的一切,他看着江行,突然问道:“师尊喜欢我吗?”
  江行先是一愣,旋即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楚仁蹭了蹭江行的手心,却没有更多的接触,而是继续问道:“你喜欢我吗?”
  “你都说了我是你师尊——”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要逃避我的话题,月清。”
  楚仁口中的称呼已经自然地从师尊变成了月清。月清两个字在他唇齿间有种缠绵悱恻的味道。好像他喊了这个名字无数次,熟悉且温柔,带着股浓浓珍惜。
  江行没有去思考过这个问题,要说感情,那肯定是有的,不论前世还是今生他和楚仁似乎都纠缠不清,而且楚仁似乎没有任何对他不好的地方,一直对他都是任劳任怨。
  可若真说是爱情,他也觉得不像,尽管他也不知道爱情该是什么样,可就是看着楚仁,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也就是人们口中的感觉。
  他踌躇片刻,摇摇头道:“不喜欢。”
  “我全都想起来了。”楚仁看着江行的眼睛小声说,“我也有办法让月清想起来。”
  江行被喊得有些头皮发麻,但没有再逃避问题,而是定了定神,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楚仁看着他,似笑非笑,随即凑近江行的耳朵轻声说:“你知道,你的记忆全部封存在这个红痣里,要想解开需要天时地利人和。”
  “给月清下咒的人是我。其实这天时,只要你我觉得合适,都算好时候,地利也是如此——”
  “只剩人和了。什么叫人和?”
  楚仁,或者说楚长德笑起来,贴在江行耳侧辗转地说:“需你我二人水乳交融,贯彻一体……”
  话没说完就被江行推开了,楚仁看着他师尊有些发红的脸颊大笑,又随即正色道:“骗你的,亲我一下就可以解开这个咒术。”
  江行愈发觉得楚仁没脸没皮起来,不过他知道这是楚仁恢复了记忆,现在是楚长德在掌管这具身体,而不是他的楚仁了。
  “师尊想恢复记忆吗?”
  楚长德看着江行笑,他此刻仍叫着师尊,可话里话外已经悄然变了味道。他说话尾音上挑,像是在撒娇。
  “我亲师尊一下也是可以的。”楚仁笑吟吟地看着江行。
  江行犹豫起来,一来敌暗我明的状况并不好受,他现在可以说对那块空白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心,他到底和楚仁发展到了哪一步,楚仁又为什么封起他的记忆……桩桩件件都驱使着他想去了解。
  他仔细想了一下,他似乎也不算特别反感楚仁的亲吻。而且只是亲一下,应该没什么事。毕竟按这个走向,他可能之前和楚仁不仅亲过,甚至还有更亲密的事情,现在的一个吻又算什么?
  正在他脑子里一团乱麻纠结的时候,楚长德凑了过来。一脸认真地问可不可以亲他,江行几乎动摇了。
  不过楚长德突然话锋一转。
  “其实师尊找谁都可以,只要一个吻就能解开。师尊若是真的讨厌我嫌弃我……”
  “我没有。”江行下意识脱口而出这话,又觉得显得自己心急,开始后悔。
  “原来师尊不讨厌啊……”楚仁眼睛弯了起来,江行不自然地移开视线。
  “师尊的让步就是对我最好的褒奖——师尊从不对别人让步。”
  楚仁更近一步,江行都闭上了眼睛。可吻却没有落在脸颊上。楚仁抬起了江行的手,虔诚地在他手背上亲吻一口,嘴唇稍触即离,抬眼看着江行。
  “师尊,想起来了吗?”
  江行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土崩瓦解,像是暴雨后的决堤,洪水不由分说地一股脑们闯进来,他想快点想起来,可这些记忆像是害怕弄伤了他,只做潺潺流水的小溪,一点儿也称不上湍急。
  楚长德垂着长长的睫毛,看见昏睡过去的江行,轻轻将他抱了起来。他看着江行光洁的额头,很有低头落下一吻的欲望,可他很快又抬起了头,苦笑一声。
  江行眼尾的红痣变得浅淡,但没有完全褪去,因为他的回忆并不完全能被这个吻解开。他自己才是最关键的因素,才是那个“人和”。
  ·
  “你总在躲着我。”严山遥说,你从不问我过得好不好。
  陆泉鹤笑出了声。
  “仙魔本就殊途,你我又何必纠缠。更何况我从未给过你什么承诺,是你一直在死缠烂打地追我。”
  严山遥没有反驳,只是静静地看着陆泉鹤的红瞳。他想起陆泉鹤被咒术反噬的疼痛,这双眼睛会流泪吗?
  “我从未想过真正地拥有你,只是请你给我追逐的机会。”严山遥慢慢地说,“我给自己施了‘锥心之痛’和‘蚀骨之毒’,可你对我还是不放心。”
  陆泉鹤张张口却说不出来。他觉得场景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他竟然会对严山遥说不出话来,以往明明都是严山遥一见到他就结巴。许是愧疚心在其中作祟,陆泉鹤不大敢看到严山遥,一见到他似乎就想起了那两个引来天劫的禁咒,和仙京的那段生活。
  严山遥法力很高,但在仙界并不惹眼,属于默默无闻那一类人。
  而陆泉鹤与他恰恰相反,陆泉鹤在哪里,哪里就是仙界中心。有数不清的仙官围着他,不仅因为他法力高强,喜好与人交往,还因为他漂亮。
  陆泉鹤的美在天界有目共睹,他和任塞王被公认为陆和水的最佳颜值担当。虽然不知道这个野鸡榜是从哪里来,但这两个人的美貌都是真实存在的。
  严山遥很早就注意到了陆泉鹤,只是一直插不上话,他也不擅长插话,就只好观察。无数次地观察陆泉鹤的一举一动,直到天劫结束,两人才算真正有了交集。
  他还记得天劫后重聚的那一晚,那时的陆泉鹤一袭白衣掩在哄闹的人群中,手中的折扇遮住了半边脸,但眉眼染着笑意。
  他的一只手别在身后,和旁边的仙君谈着什么,一派人其乐融融。
  是夜,严山遥看见陆泉鹤早早离席,这是平日不曾有的。山僧还要劝他,他也只是摆摆手。
  “醉了醉了,这酒再吃就误事了,天劫这几天大家都辛苦了,今日诸位也早些回去歇息才是。”
  山僧见他双眼确实有些迷离,便笑着拍他叫他早歇歇,今天布卦列阵总归是劳神费心,的确不宜纵欲过度。
  陆泉鹤沿着月色走了好久,到荷花池的路本来几步就到了,硬是曲曲折折弯弯绕绕走了半天。
  吃酒的后劲上渐渐浮了上来,加之又在这走动,他的后背渗出一点薄汗,把衣衫都有些浸透。
  他叹了一口气,停了下来。忽然转身有些无奈道,“谁在那里,还要跟我多久?”
  严山遥才如鬼魅一般,慢慢从黑暗中现身。
  “我瞧着这也不像吃醉的样子。”严山遥张口本想说些好话,可说出来莫名带了点轻飘飘的讽刺意味。
  陆泉鹤觉得浑身发热,不欲解释太多,微微抬了抬下巴,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严山遥没有说话,只是递过来一个囊包。陆泉鹤一把接过,打来一看是一些止血养身的草药。
  “你扇子上有血。”严山遥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解释说。
  陆泉鹤似乎有些惊讶,他惊叹于严山遥观察的仔细,因为只有扇子内侧面被他咳上一些,可他扇子的材质并不透,他又一直挑着角度,连离他最近的山僧都没看出来,严山遥的座位离他十万八千里,却还能知道。
  莫非他鼻子特别灵敏,闻到血味了?
  陆泉鹤开始胡思乱想,却听严山遥径直问道。
  “古书上说,八角通天阵要开阵人供上一份魂魄,是真的吗?”
  陆泉鹤有些惊讶,严山遥居然对八角通天阵了解的还挺多,连献祭魂魄都知道。
  他定了定神,又恢复了平时的自若,答道:“没有的事。要这么说我也开了三次这个大阵了,神魂不全,怎么还会有如此强大的灵光?”
  的确,魂魄残缺的人灵光不会这么充盈,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可严山遥却并不买账,陆泉鹤一个猝不及防,就被那人一下攥住手腕。
  “那这你怎么解释?”
  一条狰狞的黑色纹路顺着手臂蔓延,很快出现血色的纹路缠绕,那纹路一直延伸到心口,鬼魅至极,却又美轮美奂。暗红衬着雪白的肌肤竟是有说不出的美感。
  阵法一直消耗殆尽着他的魂魄和灵力,那口血正是因为大量灵力的输送震碎血管导致的。
  陆泉鹤见这人了解地这么清楚不觉警惕起来,后退半步,眯起了眼睛,
  “你想干什么?”
  彼时陆泉鹤的眼里,这个严山遥是天庭出了名的奇怪,他几乎不和别的神仙来往,像各种宫宴他也从不参加,只一个人游离在三界之间,默默的斩妖除魔,却会把得到的一切都分给天庭。今天算是唯几次参加宴会的,策划宫宴的小神仙知道他要来,终于能凑齐仙庭的人感激涕零,简直想给他跪下磕个响头。
  不过没有人知道严山遥为什么要来,陆泉鹤的手摸上了腰间的折扇,以备不测。
  “你……你为什么这么做。”严山遥看着陆泉鹤的眼睛,声音沙哑又别扭地轻声开口。
  陆泉鹤笼了笼袖子,摸到那人刚递过来的小荷包,又想这个严山遥也许并无坏心思,应该只是同事之间的关心。
  “你管我?”他语调恢复了平时的玩味调笑,“本君当然是爱怎么做怎么做。”
  严山遥眉头紧蹙,“可是人总共只有十魄。”
  陆泉鹤笑了出来,他的眉眼在如水的月光下愈发张扬夺目,妩媚艳丽。
  “嗯?天劫百年难遇,十魄也够我活一千多年了。那已经很长了。我可不想当个不生不死的老妖怪,神仙也是会老的。”
  “那……那你为什么不和别人说?”
  陆泉鹤笑得更厉害,他用折扇掩面好让自己不那么失态。
  他食指压着扇柄,用含情的眼睛笑盈盈地看着严山遥,并不回答,用气息说道:“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小结巴。”
  严山遥的脸刷一下红了,好在这晚上并不看得出来,本来来找陆泉鹤说几句话他就鼓起了巨大的勇气,现在他就像一只漏气的气球,那点决心和念头都没了,只想赶紧溜走。
  陆泉鹤凑近用折扇挑起他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你怎么不说话了?”
  陆泉鹤是故意为之,他为人兴致高,对谁都能不动声色地撩上两句,早已轻车熟路,可怜的严山遥基本不怎么和人说话,哪里是他的对手?
  严山遥抿了唇不说话,把脸扭向一边,他知道自己现在一定狼狈极了,他开始后悔为什么来找陆泉鹤,现在看来人家没有一点吃醉的样子,酒喝多了热血上头的只有他。
  陆泉鹤看也差不多了,眼前这人脸皮儿薄,再说下去就好像自己欺负人家。便解下腰间的酒壶递给严山遥,“谢谢你的草药,我没什么可以回礼的。”
  他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新的,我没用过的,酒也是自己酿的,拿江月清的桃花和我院前的荷花酿的。”
  他提起搁置在旁边的夜灯送到严山遥手上,“你也早些回去吧,我就不送了。”
  说完,那人就头也不回地走进莲花阁。
  严山遥站在原地,看着手里的一盏灯和酒,良久才打开壶嘴喝了一口,走向回去的路。
  ·
  陆泉鹤很快把这件事忘了,他百花丛中过,虽然片叶不沾身但也流连忘返,养了几天伤口也不疼了,他就愈发放纵起来。
  他喜好听戏,有时自己也哼哼两句,这日那花旦盛情相邀,陆泉鹤也来了兴致,想要唱上两句,花旦忙欣喜地要给他布置妆容。
  花旦正在给他涂唇脂,陆泉鹤坐在铜镜前闭着眼休息,花旦看着这张脸心里分外爱惜喜欢,又想起陆泉鹤平日的风流姿态更觉春心荡漾,着妆的手也慢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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