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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见(古代架空)——酒乐不留君

时间:2025-02-26 07:44:37  作者:酒乐不留君
  
  如叶晓所愿,饭局得以延续,但清河换了位置,挪到了对面。
  
  清河自顾自的吃,期间都无话,不过两个人若是相中同一盘菜,叶晓都会跳过去另一盘。
  
  也不知是不是清河的错觉,叶晓在特意跟着自己的速度,只是这须臾间的考虑,也很快消失了。
  
  等到差不多茶足饭饱时,清河才道:“涯当家的,也许之前是我没有说清楚,但我想说的是,咱们道不同不相为谋,以后我走阳关道你去独木桥,”
  
  “谁说的,我偏不。”叶晓打断道。
  
  清河顿时气入肺腑,但又重调整呼吸道:“好好好,阁下我再解释一下,我是说之前的事情都算没发生过,我也从未受伤过,我对阁下有过任何得罪之处现在就赔礼道歉。”
  
  说着他径直起身离开桌椅,竟真就行起了三拜大礼,行为举止端庄恭敬挑不出任何不妥当之处。
  
  叶晓看得出,清河真是巴不得逃得越远越好。他之前……竟如此过分么。
  
  “我知道了……那又如何。”
  
  清河中途刚要展开的笑,差点没被利牙咬破嘴皮子,这地方真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他转身就要离开。
  
  叶晓却在后道:“本大爷仍在回味昨晚的唇香,难以入眠。”
  
  “……”
  
  清河并未走出几步,回过身来横眉道:“叶晓,你不要得寸进尺。”
  
  单单就这一个名字,便足以让他束手无策。叶晓以凉茶代酒一饮而尽,沉声道:“我不喜欢你这么叫我。”
  
  “我乐意,你来找我不就是想叙旧吗,想回到从前挚友良好的关系,坦白说吧,我都忘了,因为生病在下烧坏过脑子,什么故友什么友谊天长地久都烧得七七八八了,我这么说你是不是还不太明白心存侥幸?那就是这样的,在下并没有完全忘了你是谁我是谁,是男是女我还清楚明白,但你我做过什么去过何处有过什么特别的纪念,休想要我想起来半个字,就连那把扇子,都是我娘替我收起来的。”
  
  他的话,着实字字诛心,他将剔骨削肉般惨痛的事实摆在叶晓的面前,再横塞直灌,容不得半点阻拦与不愿接受。
  
  “够了!闭嘴——”
  
  哐啷——
  
  叶晓手中的茶杯被捏碎成几瓣,苦水倾泄。
  
  清河一拂袖,嗤之以鼻地带着笑道:“闭嘴?在下还要说,就算我真能记得儿时之戏言,如今你这般叫人避之不及的所作所为,在下也会选择与你划清界限。”
  
  叶晓的身手矫健,蓦地已窜到了清河的跟前,并紧紧攥住他的衣襟,怒目而视道:“戏言!你说那些是戏言!”
  
  他的双眼有些泛红充血,晶莹湿润,手中用力甚至让人快要透不过气来,更是一副恨不得将人生吞活剥的模样,清河说不上是什么感觉,自己本应该感到害怕,现在却没有。
  
  一直躲在角落不敢出声的阿镜,拿着一根棍子哆嗦道:“放……放开我家少爷。”
  
  清河也约莫反应过来,道:“……放手。”
  
  叶晓离得很近,求之难得又无法拨开隔阂,他刚要放开,却隐约闻到一阵淡淡的芬芳,便情不自禁地各处闻,吓得清河原地使出金蝉脱壳,钻了出来,“你是狗啊——”
  
  “你用了我送你的沐膏?”叶晓的语气轻且欢喜,刚刚的冷戾与威吓已经烟消云散。
  
  “鬼才用你的东西,快把你那些东西拿走!”清河不假思索地说着,还一边止不住地抖了好几下,拍掉身上的鸡皮疙瘩就头也不回地跑了。
  
  关掉屋门,下了门阀,再也没出来。
  
  第19章 一场肃杀
  
  月上柳梢,繁星满天,屋内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正是清河夜中未寐,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折腾。
  
  他一会闻闻袖口,一会嗅嗅头发,嘟囔着:“哪来的味道,根本没有。”
  
  这时阿镜的声音忽地在屋外响起:“少爷……”
  
  “干嘛——咳,这么晚有何要事?”
  
  “没什么要事,就是……有点事。”
  
  “那到底有事没事啊?”
  
  “有事,有事。”
  
  清河引颈向外瞧,月光下确实有个人影在那杵着,他耷拉着衣裳去开门,直见阿镜愁眉苦脸地站在那,手里还攥着一个盒子。
  
  烛光下能看见这个盒子花纹各异,甚是漂亮,不知装着何物。
  
  清河哪管三七二十一,先让阿镜给自己的伤口涂了一遍清凉膏,心头的燥热才去了大半,这时他才想起来问道:“那盒子里装着什么?”
  
  阿镜登时浑身一震,含糊其辞地答:“……膏。”
  
  “什么?”
  
  “沐膏。”
  
  此话一出,阿镜便如兔子似的眨眼间就已经跑出了数步,离门咫尺。
  
  若是逃命时能有如此决断和这般身手,天下之大能耐阿镜何。
  
  清河面不改色地招了招手,示意阿镜回来,阿镜露着苦瓜脸只能照做,即便他再能上天入地令斗转星移,翻江倒海呼风唤雨,也终究逃不过“主仆”二字。
  
  世人嗟叹矣。
  
  清河一问之下,确实不出所料,那盒沐膏正是白天有小厮送过来的。
  
  阿镜正为少爷沐洗无膏而犯愁,这方面他家少爷最是挑剔,往日尚在府邸时,听说老爷就为少爷开了一条专贩沐洗用品的商道,举城上下的贵人老爷,要想寻得些个好用的新鲜玩意,抢都抢不到。
  
  虽然现在身陷囹圄,但要是用些寻常皂荚到时少爷一个不高兴,吃苦的肯定还是他。
  
  “这时候那个挨千刀的小厮就来了,所以……我就勉为其难地收下了,少爷我发誓,这盒沐膏软滑留香凝若脂玉,是上等的西域佳品,比以往用过的都要好。”
  
  清河实在听不下去了,抄起手边的枕头开始抡大锤,“好不好用还需要你来告诉我——”
  
  “少、少爷我错了!”
  
  “别跑,给我站住。”
  
  一溜烟儿,阿镜已经跑没了。
  
  清河抡起枕头都费劲,更别说追着那小兔崽子跑了,他躺回床榻上试着睡觉,但不一会儿又因伤口发痒发痛不得不坐起来,半夜无眠。
  
  半夜过后,电闪雷鸣突至转眼便大雨倾盆,近日一直闷热难当,如此一来倒也洒脱了。
  
  ——
  
  ……
  
  翌日,天空比往日都亮得晚,山色空蒙清风徐徐,山中景色旖旎,一片祥和安宁。
  
  早饭过后,因这些天一直卧榻在床,清河本想出去转转,却发现阿镜顶着一个水盆跪在墙角落,一副听候发落的狼狈样。
  
  看来还不是没得救。
  
  他无奈道:“你去煎药吧,顺便把扶椅给我搬出来。”
  
  “是,是少爷。”
  
  今日不止这个小院子变得安静,就连寨子上其他地方也听不到什么大的动静,清河躺在院中的扶椅上看了半日书,无人搅扰,更无人窥视,直到阵阵药香萦绕在身旁,他才发觉已然过去了几个时辰。
  
  阿镜端来煎好的药,说道:“少爷,喝药吧。”
  
  清河倏地直起身来,略惊道:“煎完了?”
  
  阿镜点点头:“对啊,现在已经午后快申时了,我见少爷在午睡就没敢打扰。”
  
  清河半信不信,他何时在睡觉自己竟没发觉,又往那汤药碗里瞄上一眼,这才接过药碗和化味果。
  
  似乎少了什么,又似乎一如既往。
  
  第二日,依然如此。
  
  第三日,也无变化。
  
  第四日,清河才发觉少了个人,叶晓自那日起后一直再未出现。
  
  他的伤快好了大半,也不再那么痛痒难耐,只要再休憩调养一段时日便能完全好了。
  
  清河正在屋外靠近窗边的地方找八仙草,这时阿镜匆匆忙忙跑来说道:“少爷少爷,钟大夫来了。”
  
  “快请!”
  
  他放下袖子跟着一路小跑,正好碰上了也风尘仆仆赶来的钟南星,见了清河的气色自是笑道:“公子伤势大好,甚慰我心。”
  
  钟南星脸上的喜未露眉眼,就又消失了,剩下一声叹息,“哎……”
  
  清河一时间心领神会,上前问道:“不知是在下的伤……”
  
  钟南星坦然笑言:“公子可放心,钟某并不是为此而叹。”
  
  上门乃客,即便是身处穷山僻壤清河也没有留人在屋外说话的道理,几人便先后进了正堂。
  
  “簿茶不尽礼,钟大夫请。”
  
  钟南星一脸惫态,刚从风中雨里淌过来似的,俨然老了好几岁。
  
  “公子不必客气,钟某很快便走。”
  
  清河还未饮上一口便问,“钟大夫如此匆忙,不知有何要事?”
  
  “是我那个侄儿,前几日又遭人行刺,原本这种事早已多见不怪,但我不知他早先不知何事左手已经受伤,又遭了暗算身中剧毒。”
  
  清河那一扇杯盖忽而落下,发出脆响的瓷杯声。
  
  左手受伤……难道是那天吃饭?因此才遭了暗算?
  
  “如果是寻常之毒自然也伤不了他,但看来那一行人并不是无常寻着一个寨子而谋财害命,就是为了我这侄儿的性命。”
  
  钟南星越说越急,说到这时已然起身作揖道:“公子好生歇息,钟某先告退了。”
  
  “阿镜,去送送。”
  
  钟南星大步流星行步飞快,根本不等阿镜赶上去送就已经出了院门。
  
  “少爷,钟大夫已经走了。”
  
  清河放下茶杯,半晌才又道:“你去寨上打听打听,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是。”
  
  ——
  
  江湖上为悬赏卖命由来已久,但武不金那般只是精打细算混饭吃,不足以称斤掂两,平民百姓从业尚有上中下九流,真若在刀口中过日子的亡命天涯者,会不惜一切代价,不死不休。
  
  夜燕门之人,便是如此的存在。
  
  但夜燕门不会为普天之下的悬赏卖命,而只会为有人相求的悬赏卖命,他们求钱财,也不会放过人情,夜燕门帮你一次,你就得帮夜燕门一次,来而无往不利,童叟无欺,哪怕是欺师灭祖。
  
  此次看来便是有人找上了夜燕门,要取叶晓性命。
  
  留云寨自有机木防御,全寨各处藏有大大小小的机关木,一旦有变便能很快形成御敌之态,外来者若不通晓其中奇巧之道,很容易便会落入陷阱。
  
  机关白日不变,夜晚无常,夜燕门的三人便是至夜潜入,若不是着了机关的暗道,以他们来去无踪的身手,让叶晓中了剧毒后要取他性命是易如反掌。
  
  可惜现在,已经去阎罗门前报到了。
  
  寨上的人大多知晓此事,平日里也必会按着机关安全之处行事,而安全之处只有寨内的后院,及其清河所在的小别院。
  
  那日叶晓从清河那离开后,心中甚是不畅快,便携了一坛酒正在去往许子承的花院,找他喝上一杯。
  
  拐角刚落地时顿时飞来一片树叶,锐利之极竟直接削去了叶晓半片衣角,若非他听风有异侧身一躲,这片树叶怕是已经削去了他一块皮肉。
  
  他身疾向墙一靠,才见月下屋顶各处持身而立有三人,这三人何时来的他竟没有察觉,来者皆不善,叶晓退了一步踩上一道机关石,又若无其事道:“几位兄台,月下邀饮否?”
  
  话音刚落时,月从乌云中出,叶晓这才看清了半空中那数百片泛着银光的叶子,如同刀片。
  
  他们为他而来,见之杀无赦。
  
  剎那间,银花碎流星剑雨漫天疯舞,美丽且残忍,叶晓非三头六臂,但即便是三头六臂也躲不过所有的刀叶,而更加致命的是这刀叶上所带的剧毒,一叶杀人于无形,何况上百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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