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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东西(近代现代)——生姜太郎

时间:2025-02-27 08:20:50  作者:生姜太郎
  ·
  沈惊晃着小腿:“哥哥,你晚上怎么信息素飙起来了,你还是被你爸爸刺激到了。”
  俞昼也很头疼,这么多年了,他早就应该脱敏了,但理智还是轻易就脱轨。
  “不过你也不用自责,”沈惊说,“是你爸爸太过分了,用你妈妈的遗物来刺激你。不过那个蝴蝶项链真的那么可怕吗?对你有那么大的影响啊?”
  俞昼笑了笑:“那枚吊坠是他为我妈妈定做的。”
  沈惊诚实地说:“那你爸还挺有眼光,那个蝴蝶太好看了。”
  栩栩如生,仿佛振翅欲飞。
  “沈惊,”俞昼嗓音平稳,毫无波澜地说,“吊坠孔在蝴蝶的翅膀上。”
  沈惊惊愕地睁大双眼,回想那只蝴蝶的模样,蝴蝶的两只翅膀各有一个小孔,穿着挂绳。
  再轻盈灵动的蝴蝶,也是飞不起来的。
  沈惊想要安慰俞昼,但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说什么都觉得苍白。
  他抿了抿嘴唇,抬起手臂,环抱住了俞昼僵硬的背脊。
  俞昼深呼一口气,在这一刻终于服下了他的药,彻底平静下来。
  “哥哥,”沈惊贴在俞昼耳边,轻声说,“以后不要用消毒水洗手了,我给你亲一亲。”
  那么重的消毒液味道,他又不是傻子,一闻就闻出来了。
  俞昼心口发烫:“知道了,谢谢沈惊。”
  ·
  第二天是周六,沈惊终于正式搬到了二楼。
  他来俞家的时候只有一个蛇皮袋,现在有了两个自己的行李箱,衣服大包小包都打包不完。
  俞守泽和乔潇潇不在家,吴阿姨去干洗店取衣服,赵管家被俞昼吩咐去取一份文件。
  别墅里只有俞昼和沈惊两个人,沈惊靠在沙发上吃大石榴,指使道:“哥哥,你把我的枕头也拿上去,不要把枕头压扁了,我喜欢睡鼓鼓的枕头,不喜欢睡扁扁的枕头。”
  其实他只喜欢睡板砖。
  俞昼已经搬了五趟,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沈惊,枕头就不用了,我给你换新的。”
  “你干嘛呀,搬个东西这么多意见,”沈惊冷冷道,“哥哥,你不想搬就不要搬了,我叫知舟哥哥和司亭哥哥来帮我搬,我还要把知舟哥哥的奸夫也叫来,他染个头像混混,混混有力气。”
  俞昼捏了捏鼻梁。
  沈惊继续阴阳怪气:“齐明旭也可以帮我搬,我们班的同学都能帮我搬,就你不能。”
  屋外传来汽车引擎声,沈惊一个激灵跳了起来,把大石榴塞到俞昼手里,拎起杂物间的一床棉被,吭哧吭哧往二楼拖。
  俞守泽和乔潇潇进门,看见这一幕,乔潇潇说:“小惊,你怎么自己搬行李?”
  沈惊抹了抹脑门上并不存在的汗:“俞叔叔,潇潇姨姨,我可以的。”
  俞昼:“......”
 
 
第86章 
  沈惊真的搬到二楼了才发现,二楼也没什么特别的。
  至少他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开心。
  他在二楼溜达了一圈,全是灰扑扑的。
  俞昼的书房是灰扑扑的,卧室灰扑扑的,衣帽间灰扑扑的,客卧灰扑扑的,就连影音室这么快乐的地方都是灰扑扑的。
  二楼的每一寸空间、每一个摆设都像是被程序设定好的,规规整整,纹丝不乱。
  太压抑了,没有一点正常人生活的气息,乍一看还以为俞昼在二楼戒毒。
  刚来俞家别墅时,沈惊疯了似地想要上二楼,因为他想踏入属于俞昼的领域,想把俞昼也弄脏。
  但现在的沈惊已经看清了,二楼并不属于俞昼,只是一片被俞守泽掌控的区域罢了。
  ·
  沈惊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失望地叹气:“哥哥,这里还不如杂物间呢。”
  俞昼站在客卧门口,双手抱臂,闲懒地倚着门框:“怎么?”
  沈惊坐在地上,咕哝着说:“感觉这里是死人才会住的,怎么全是黑白灰色啊。”
  俞昼点点头:“很准确的评价。”
  听哥哥这么说,沈惊心里就和被针扎了一下。
  俞昼常年生活在俞守泽的控制和监视中,一定很痛苦吧。
  俞昼肯定也不想自己的生活空间变得如此死气沉沉,他才是最可怜的。
  沈惊心疼了,赶紧解释道:“哥哥,我不是说你是死人,虽然你有时候确实是死死的。但是我搬上来了,以后我会买很多黄的绿的红的东西,我把二楼装饰得五颜六色,很活泼,让你一上楼就活了。”
  为了让哥哥有更加直观的感受,沈惊开始举例。
  “比如在你房间的床头,我就挂一副画,画一朵牡丹花。”沈惊把自己说兴奋了,“然后再铺一块红色的丝绒地毯,给你的床单也换成黄色的柴犬一家人......”
  俞昼实在听不下去了,冷静地打断:“沈惊,我的审美取向确实是黑白灰。”
  “......”沈惊冷笑,“哥哥,你的意思是把二楼搞得像一片墓地,你也很喜欢对吗?”
  俞昼不想扫弟弟的兴,但又确实不想自己的房间被牡丹花壁画和红色丝绒地毯占据。
  于是他斟酌片刻:“沈惊,你可以随你的喜好,布置你的房间。”
  沈惊故意把行李箱弄得“砰砰”响,阴着脸说:“哥哥,你就变成死人吧,我不会再心疼你了。”
  心疼男Alpha就会变得不幸,呵呵。
  ·
  沈惊很不爽,没耐心仔细整理了,提溜起身边的行李袋,泄愤似的把里边的东西一股脑全部倒了出来。
  然后,在俞昼的注视下,两块板砖“咚咚”砸到了地上。
  沈惊:“......”
  忘了板砖被塞进这个袋子里了,真完蛋。
  俞昼面露疑惑:“沈惊,这是什么?”
  沈惊扯了一件衣服盖住了板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说:“哥哥,这是板砖,你没见过啊?”
  “我知道这是板砖,”俞昼眉梢轻抬,“你为什么会随身带着这种东西?”
  沈惊纠正道:“哥哥,我没有随身带着,我上学就不带。”
  俞昼轻笑一声:“你把板砖放在房间里,是有什么用途吗?”
  “板砖还能有什么用途,盖房子啊。”沈惊斜眼瞟着俞昼,用责备的语气说,“哥哥,我在帮你攒房子。你都还没有你自己的房子,我要是你,我真的笑不出来。”
  “原来是这样,”俞昼抬手摩挲两下喉结,似笑非笑地说,“好,那就谢谢沈惊了。”
  沈惊松了一口气,又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这就蒙混过关了?
  俞昼真相信啦?就不继续追问啦?
  感觉俞昼也不是很聪明嘛。
  沈惊赶人:“哥哥,你别杵在这里了,你不忙啊?你没有自己喜欢的事情要做吗?”
  他很烦躁,俞昼发现了他的板砖,就好像发现了他脏兮兮的过去。
  有家不能回,时常睡在垃圾桶旁边,浑身臭气,抱着板砖自卫,以致于现在没有砖头他就睡不安稳。
  沈惊想拿着板砖往俞昼脑门上来一下,让俞昼忘记他看见过板砖的这段记忆。
  手腕上的疤痕隐隐作痛,他隔着衣料,用板砖磨蹭手腕内侧。
  俞昼转身离开。
  沈惊张了张嘴,喉咙干涩,说不出话来。
  真走了啊......
  他咬着手腕,黑沉的眼底一点点浮起阴霾。
  ·
  大约一分钟后,俞昼去而复返,手里拿着两个抱枕。
  沈惊古怪地笑了笑:“哥哥,你又来干嘛,赶都赶不走。”
  俞昼走了进来,淡淡瞥了眼沈惊手腕上湿漉漉的咬痕。
  沈惊条件反射地把手压到屁股底下。
  但俞昼没有说沈惊有病,也没有问沈惊为什么这么做,他蹲在沈惊身边,拉开两个抱枕的枕套,把枕芯里的棉花取出来一部分,接着把两个板砖分别装进枕套里。
  沈惊瘪着嘴:“哥哥,你在干嘛。”
  “刚好找到两个尺寸差不多的抱枕,”俞昼拍拍两个抱枕,煞有其事地说,“把你攒的砖头保护好,以后盖房子用。”
  沈惊有点想哭了:“哥哥,你干嘛对我这么好啊。”
  俞昼揉了揉沈惊的脑袋:“你说呢。”
  沈惊想了想,有点害羞:“你对我这么好,是你应该做的呗。”
  俞昼:“......”倒也没错。
  刚才还阴沉沉的沈惊忽然变脸,得意得像一只花孔雀:“不然谁和你偷情啊,你连房子都没有,你去相亲都没什么竞争力的。”
  俞昼捏了捏鼻梁:“收拾东西吧,我让吴阿姨来帮你。”
  ·
  沈惊病了将近一个月,俞昼一回来,他就全好了。
  又过了两周,俞昼带沈惊去齐知舟的研究所做检查,沈惊和齐知舟说起这件事,手舞足蹈:“知舟哥哥,我感觉就和见鬼了一样。”
  齐知舟将针头扎入沈惊的血管,笑容温和:“小惊,其实你并不是感冒。”
  沈惊反驳:“怎么不是感冒了,就是。”
  那段日子他每天都像睡不醒似的,整个人昏昏沉沉,浑身无力,还总是打喷嚏流鼻涕,时不时就发热。
  齐知舟一边抽血,一边说:“是一种信息素依赖。”
  沈惊不懂:“什么意思啊?”
  齐知舟用易于理解的表达来解释:“简单来说,你的腺体本来就发育迟缓,在用药期间又受到了高浓度的Alpha信息素影响,所以会对这个信息素产生一定的依赖性。长时间没有得到信息素的安抚,会出现一些不适感,这是正常的。”
  沈惊挺郁闷的,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肯定是俞昼信息素失控那次造成的。
  这也太羞耻了,而且还是被齐知舟给诊断出来了。
  “我被我哥哥的信息素影响啦?”沈惊有点心虚,不自觉放大了音量,“知舟哥哥,我和我哥哥是清白的!”
  齐知舟忍不住笑:“嗯,我相信了。”
  沈惊撇撇嘴:“要是你早点答应我的追求,也没后面这么多事了。”
  齐知舟示意沈惊解开衣领,他要为沈惊检查腺体:“说起来,你已经好久没有给我发睡前消息了。”
  沈惊说:“我给你发了那么多情话,你都没答应我,我心灰意冷了呗。”
  其实是因为他变心了,他现在不喜欢齐知舟了,忙着和齐知舟的未婚夫偷情呢。
  齐知舟故意逗他:“小惊,你现在有新的追求对象了吗?”
  沈惊抓抓大腿,这怎么说呢,有点不好说啊。
  “知舟哥哥,你晚上有安排没?”他生硬地转移话题。
  齐知舟心里好笑,顺着沈惊的话说:“暂时没有。”
  “哦哦,正好我也没安排,”沈惊说,“那我就不约你了,我们各自安好吧。”
  ·
  沈惊从诊室出来:“哥哥,我检查好了。”
  俞昼和另一个人站在窗边交谈,他把一份文件交到了那个人手里。
  听见沈惊的声音,那人转过身来,乌眉黑发,英气逼人,是边朗。
  “小孩,好久不见。”边朗懒洋洋地抬了下手。
  沈惊诧异地问:“你头发怎么变黑了?”
  边朗说:“染回来了。”
  沈惊不太满意:“还是原来那个颜色好看,有特点。”
  边朗:“那你自己染一个。”
  沈惊有点心动,他问俞昼:“哥哥,我能染吗?”
  边朗嗤了一声:“这么点小事,还要问他啊?”
  “对啊,”沈惊理所应当地说,“吃软饭不就是这样。”
  哥哥是天,哥哥是地,哥哥是他的全部。
  俞昼双手插着口袋,淡淡道:“不能。”
  沈惊冷笑:“哥哥,你没有一点品味。”
  哥哥像个傻|逼似的。
  齐知舟从诊室出来:“什么品味?你们在说什么?”
  俞昼说:“知舟,辛苦了。”
  齐知舟笑着摆摆手:“和我还客气什么。”
  老夫老妻似的。
  沈惊酸溜溜地说:“哥哥,我也很辛苦,知舟哥哥抽了我好几管的血,我感觉我要晕倒了,好虚弱。”
  俞昼无奈地摇摇头,问齐知舟:“情况怎么样?”
  齐知舟说:“我现在去检测室,一起来?”
  俞昼颔首:“好。”
  两个人走了,留沈惊和边朗面面相觑。
  边朗把俞昼交给他的那份文件折了折,塞进口袋。
  沈惊问:“我哥哥给你什么东西?”
  边朗调侃道:“支票。”
  沈惊笃定地说:“不可能。”
  边朗问:“你怎么知道?”
  “我哥哥没钱,”沈惊唉声叹气,“他公司快倒闭了。”
  边朗笑而不语,俞昼的公司不仅没有倒闭,还频频在暗中有大动作。
  沈惊又忍不住炫耀:“我哥哥刚拿了大奖,他的公司有可能会好起来的。”
  边朗取出一根烟:“你哥哥瞒了你挺多事。”
  沈惊下意识地维护:“你就没有瞒着知舟哥哥的事吗?你什么都让他知道吗?”
  边朗叼着烟,没有点火,含混地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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