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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邻居不是人(玄幻灵异)——烟花筒

时间:2025-02-28 08:47:14  作者:烟花筒
  
  然而稍微正式一点的都已经皱的不能穿了,李欶挑着眉头翻出自己压箱底的跟脱水盐菜一样的小西服,震惊道:“怎么成这样了?”
  
  这还是他之前花钱找人定制的呢!
  
  虽然穿着像传销吧,但怎么说也是自己最珍爱的一套,都没穿出去过几次,家里也没熨斗熨一下,他从来不用那么精致的玩意,现在箭在弦上也没件拿得出手的衣服穿。
  
  他又在箱子里乱翻一通,由于现在的身材跟大学的时候没什么变化,所以很多学生时期买的衣服都还留到现在,有些都洗到发毛了还在穿。
  
  当然也替他省下了一笔买衣服的开销。
  
  李欶好不容易从干尸一样的衣服中翻出来一套看上去还像那么回事的衣服放在沙发上,眼睛眯起来打量。
  
  太青春了吧,他这条陈年老鱼干还能穿吗?
  
  眼看时间已经到了十二点,坐地铁去还要一个多小时,时不我待,李欶三下五除二换好,把额头常年盖脸的刘海梳起来,对着镜子一看,好像还出乎意料的可以。
  
  双眼皮高鼻梁红嘴唇,一笑正好露出八颗整齐的牙齿。
  
  长得怎么这么正点呢,他对着镜子轻佻地吹了声口哨,有点为当时不干男模的想法感到可惜。
  
  马桶传来砰砰声,李欶难得没开骂,瞧着自己这副模样得意道:“你们是不是也被震惊到了?”
  
  洗浴间瞬间没声了,李欶也没继续臭美,好心情地哼了几句不着调的曲子,把客厅的残局收拾好。
  
  他是直接去对方家里,转过几趟地铁,到了比较清净点的别墅区。
  
  顺着给出的地点摸索了半天才找到门牌号,透过铁围栏里说看到了里面紧闭的大门。
  
  他秉着怀疑的态度按响门铃。
  
  不一会儿就有人来为他开门,领进大门,李欶才看到他的雇主——一个保养的格外美丽的女人。
  
  她没有注意到他,而是满怀慈爱地陪着一个蘑菇头小孩坐在垫子上玩拼图,一边拿着完成一半的拼图示范,一边温言细语地找话题,但对方无情地没有给出任何响应。
  
  自娱自乐仿佛已成习惯了,大家见怪不怪,保姆微笑提醒道:“雯太太,家教老师来了。”
  
  “是吗?”她转头,别过耳边的头发,对着门边的人道:“直接进来吧,过来坐。”
  
  头一次见这种明亮大敞的房子,李欶还有些不适应,拘谨地坐在沙发一角,“好的,请问需要先面试吗,教学过程中有什么需要特殊关心和注意的?”
  
  雯妗看得出来他很拘谨,宽慰道:“没什么别的,你也不要紧张,我听小梅说过你,知道你是个很好的人,所以主要是看阿欣对你的态度。”
  
  李欶上次才把她从黑名单拉出来呢,自然当不起这份夸奖,心知是客套,谦逊地摆手。
  
  “是这样的。”
  
  她看着闷头不做声的女孩非常苦恼,对李欶说:“我们主要是想要找一个能够跟阿欣交流的人,她总是不说话,我们都很担心。”
  
  由于女孩是捡来的,他们不清楚她之前遭遇过什么,也怕她对这里的环境不适应,但无奈这孩子什么都不说,也十分抗拒看心理医生。
  
  说是家教老师,实际上就是心理医生换了种说法,毕竟她对老师并不抗拒,只是不回应而已。
  
  “那你和她相处一会儿吧,我去厨房切点水果。”也是怕自己在这影响到李欶,她贴心地走开。
  
  “好的。”少了老板在这,李欶心理的负担的确少了很多,代替雯妗坐在她的位置上,低声跟女孩说话。
  
  她的头发太长了,额头的刘海比李欶都厚,低头的时候能把眼睛全都盖上,只能看到下半张瘦瘦的脸。
  
  怎么看上去没吃好的样子?
  
  跟沉坷一样......
  
  不过他还挺会做饭的,热乎乎的很好吃......
  
  不对!
  
  李欶收起自己莫名其妙的联想,再次压低身体,尽量保证能与他面对面交流,但对方却不领情,无论什么话头抛出去都得不到一丝反馈。
  
  他也算领会到了其他老师热脸贴冷屁股的情形,心想怪不得一个个干不了几天,这孩子根本就没法教啊。
  
  不过这也是早有预料的
  
  第17章
  
  总之今天的主要任务就是熟悉工作,李欶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对小朋友毫不搭理的态度也没多失望,等到晚上,拎着包跟雯妗道别。
  
  这位过分温柔的女人还在他走时送了几提养生礼盒,李欶有些受宠若惊,不过无功不受禄,他推拒半天,还是被迫收下了。
  
  原来是个难得的好甲方,李欶为之前的猜测感到愧疚。
  
  回去的时候就已经五点多了,五彩的霓虹灯逐渐闪耀在暗色的天空,偏僻点的地方绿化总是做的不错,抬头就能看到橙黄色暧昧的霞光。
  
  高级餐馆里坐满了人,透过玻璃俯视着川流不息的车辆和拿着公文包快步追着时间的人。
  
  李欶仰头看了眼,从窗户透出的灯光在他洒在他脸上,暖色调的皮肤像是一块无瑕的泥塑,深色的瞳孔映出高楼大厦缤纷的光彩,在这个对他来说连见到阳光都觉得奢侈的城市,有很多人过得更加出彩。
  
  以前李欶也会想自己会不会成为这种人,至少四年前的李欶是认为可以的。
  
  而现在的他只会发出感慨,然后漫步在街边走着自己熟悉的路,成为他人眼中风景的一环。
  
  赶上了下班的高峰期,二环已经开始堵车了。
  
  地铁也是,正值周五,很多大学生都约着朋友出来玩,越是到居民区多的地方,整条街道越热闹。
  
  李欶打车到了临近的街道,剩下一段路实在太堵,只得走回去,不过好在路程不远,大概三十分钟就到了。
  
  路过一家酒馆,李欶看到了斜对面已经废弃的大楼,大晚上看着很渗人,不过没办法,这是他回家的必经之路,下了天桥就到了。
  
  废楼底下种着一棵发财树,树前有一块牌子,写的五里街。
  
  这里面才叫阴森,大路两侧种着槐树,茂密的叶子把仅有的阳光挡了个严实,常年失修的路灯散发着微弱的光,有些已经不工作了,明暗交错的地方正好有一盏闪个不停的灯,看久了晃的人眼晕。
  
  李欶在抄近路和多花十分钟走大道中,破天荒的选择了小路。
  
  路边时不时会经过一两个人,略过他往外走,等进了狭窄而复杂的巷子,就只剩他一个人了。
  
  小巷子正好能通一人多,要是白天还好,能分到点自然光线,晚上就只能靠楼上居民开的灯照明,昏暗的看不清东西,身前身后的路口偶尔会传来渐近的脚步声,有点吓人。
  
  这条路白天的时候李欶走过几次,记得路线,不过他又有些后悔,这大晚上的也太渗人了。
  
  万一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李欶这么想着,习惯性地去捂胸口的玉,而后摸了个空。
  
  他时常会忘记自己已经卖玉了这件事,失落之余又有些舍不得,又在纠结要不要把玉拿回来。
  
  至于沉坷......跟着就跟着吧,没事还能给他做做饭,而且那小孩还挺可怜的,死的又惨......
  
  算了,再考虑考虑吧,把玉卖了也能换笔钱,够他余生挥霍一把了。
  
  两分钟的路程,李欶因为有心事他走的有些慢,转了个弯,马上就要到出口的位置,右脸上突然滴了一滴黏糊糊的水,他反应慢半拍地往上看,被电线和铁窗拥挤的空间寂静无声,排除了空调的可能,他把水珠擦开,余光瞥到了手背上一抹鲜艳的红。
  
  又一滴不知是血还是水的东西滴下来,而李欶已经猜到了答案,瞬间仰头,看见了一个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残影——是一截断了的小臂。
  
  手环相撞的声音清脆地响起,随后又恢复寂静。
  
  貌似撞破了什么危险的场面,李欶飞速眨了两下眼,呼吸加重,若无其事地加快步伐往外走,临近出口几乎小跑起来。
  
  他失去了刚才莫名的勇气,不敢往后看,等如鱼般游如混杂的人群,提着的心才放下来,一边祈祷对方没看清自己,一边又开始懊悔自己干嘛要省这点力气走小路。
  
  总而言之,就是后悔。
  
  为了避免类似跟踪的事上演,他还特地绕了许多地方,等到半夜才混着人群回家。
  
  上楼的时候他还防备着看身后有没有跟着上来的陌生人,等锁好门,整个人这才放松下来,瘫坐在地上。
  
  虽然鬼见得多,但这种疑似犯罪现场的场面他还没有目击的承受能力,瘫了半天,脑子乱成了浆糊,不知道在思考什么,他起来把那包还没拆封的香点燃了,对着房间四处拜了拜。
  
  “各位兄弟姐妹,没事的时候帮我注意一下外边有没有陌生人,有就提醒一下,鄙人的小命就靠大家了。”
  
  烟飘的很远,很快就短了一截,李欶就当是他们答应了,又点了一些,转头去卧室洗漱。
  
  太累了,心理和身体都很累,他急需休息。
  
  窗帘拉紧了,没有小夜灯的加持,整个房间伸手不见五指。
  
  半夜不知道几点了,洗手台突然响了一声,李欶睡的浑浑噩噩,一点声音就惊醒了。
  
  “咚!”
  
  “咚咚!”
  
  “咚!咚!咚!”
  
  不知道是水滴还是什么敲打的声音,一声一声仿佛敲在李欶心上,他茫然支起身子开灯,清脆的声音响起,而房间却没亮。
  
  小区又停电了。
  
  李欶不清楚自己刚刚睡着没有,有一下没一下的提示音每一下都打在他的心上,他跪在床上,无措地在枕头下摸手机,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因为疑神疑鬼而心力衰竭了。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别吵了......”
  
  手机呢,手机去哪了?
  
  未知往往是最能击溃人心的。
  
  黑夜中,声音还在继续,急促的,清脆的,像警铃一样预示着危险的来临,让他快跑,跑的远远的。
  
  “别吵了......别吵了......别吵了。”
  
  他喃喃着,抓着头发跪在床上,近乎声嘶力竭地吼。
  
  “别吵了!!!”
  
  声音停了。
  
  纯黑的空间把人的视线吞噬,突然的安静让人不安。
  
  李欶捂着心口,继续在床头摸索手机,没有灯光,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一道细微的,小道微不可闻的声音响起,仅仅一秒。
  
  房间有了一些亮光,但不幸的是,那是从客厅窗外微弱的光源传来的,同样昏暗的白炽灯的光线,照着门缝的形状打在地上,斜斜的四边形。
  
  李欶动作停下来,他记得卧室门是反锁的。
  
  意识到了什么,李欶僵硬地偏头,首先入眼的是一滩褐色的水渍。
  
  再往上,身体比例极不协调的臃肿的发绿的身体背对着光出现在他面前,依旧是一双小脚承受着浑身的重量。
  
  他真没想到,来的不是凶手,而是一个比凶手更可怕的东西。
  
  芝麻大点五官点缀在脸盘子上,笑的诡异而腼腆,似乎对自己将要吃掉他的行为感到不好意思。
  
  剩余的一点点湿哒哒的头发正往下滴水,那双相对来说正常的脚拖着肥硕的身躯缓缓朝房间移动。
  
  是“老朋友”了,上次商店袭击他的淹死鬼。
  
  李欶神情麻木。
  
  为什么要这次来?为什么要今天来?为什么偏偏在他心理防线将近崩溃的时候压死他?
  
  就因为沉坷不在身边?就因为看他一个人好欺负?!!!
  
  凭什么,凭什么坏事总让他遇上!
  
  他突然间恨这双能见鬼的眼睛,恨自己吸鬼的体质。
  
  但这些是他能决定的吗?为什么就逮着他欺负?
  
  它笑容越发扩大,两颊的肥肉堆积在一起,浮肿的烂肉几乎要撑破表皮,费力拖动这那双纤细的腿朝他走来,断定李欶已经无法反抗。
  
  为什么要欺负他?
  
  童年的回忆一齐涌来,像保鲜膜一样将他窒息地包裹,他妄图从密闭的空间找出一道透气的口子,结果发现上帝压根没想救他。
  
  那他只能救自己。
  
  就这着点光线,他摸出床头柜里放的一把水果刀,翻下床狠狠举起刀向它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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