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炀山绝(近代现代)——手出里予

时间:2025-03-03 09:49:42  作者:手出里予
  春生捏着嗓子小声冒出一句,“吃你的。”
 
第16章 我都依你。
  贺瑾时大概是明白了,原来做也算得上一种情绪的释放。春生连着几日都是如此缠着他,要个不停似的。
  他知道春生心里难受,可是他能为春生做的太有限了。春生的心思很好猜,又很难办,总是团成一团,交织在一起。看上去是乱的,实际上又清楚分明,该是怎么样的,就绝不会混为一谈。
  春生对着他笑,他也能看得出来春生不像是表面上那样满不在乎,满满的情绪都放在心里了。贺瑾时看不见摸不着,却能生生感受到,很多次他也曾担心自己是否能真正走进春生心里。
  看上去,很简单;其实,很难。
  贺瑾时从来没有过的不自信都交代在春生这里了。
  贺瑾时做好了饭去叫还在书房里练字的春生,这几天春生不爱说话了,生出新的爱好似的,没完没了一个劲疯狂练字,一练就是一整天。兴致来了就是贺瑾时一口一口喂饭,不过倒也乐在其中 。
  “春生,吃饭了。”
  半晌贺瑾时都没有见着有人回应他,于是又叫了一声:“小春生?”
  “嗯嗯嗯、”终于有人应了,“哥哥端过来。”
  贺瑾时无声笑了一声,这孩子……怎么办,宠着呗!
  书房里还挺乱的,到处都是纸,写过的,没写过的歪歪斜斜散落在桌子上和地上。贺瑾时端着碗筷过来,停了一下迈不出去的脚,弯腰捡起一张写过的纸认认真真看了起来。
  “嗯,写的不错嘛,小春生。”
  春生笑着哼哼了两声,写字的手也没停下来,看都没看贺瑾时一眼。
  “好香啊!”春生轻轻嗅了嗅鼻子,“什么啊?”
  “饿了吧,来,”贺瑾时放下饭菜,抽掉了春生手里的笔,绕到人身边。
  春生急了一下,“诶?!哥哥!”
  “乖,过来,先吃饭,吃完饭我们再练。”
  春生只好拿着就差最后一笔就写完的贺字递到正主面前,嘟着嘴说:“像吗,哥哥?”
  贺瑾时下午的时候给春生写了几个,春生就照着上面一笔一划去描摹。
  还真别说,是挺像的。
  贺瑾时是这样觉得,不看那最后一笔的话,可以说就是有八九分像了。
  贺瑾时淡笑了一声,指着最后那残笔,“哪里像了,你看这都写毁了。”
  “那还不是怪你吗。”春生不乐意了。
  贺瑾时拉着春生坐下,端起饭碗递过去时春生在地上捡起自己写的字认真看,贺瑾时只好又像之前那样一口一口喂给人。
  “张嘴。”贺瑾时试过温度才递过去。
  “怎么突然想起来练字了?”
  春生包着一口饭边吃边说,“哥哥你怎么又这样问。”
  贺瑾时一笑,“你也没告诉我啊。”
  “就是、”春生顿了一下,又灿烂着说:“就是有人说我字写的好看啊。”
  贺瑾时一听就笑了,见着春生脸上那股傻乎乎的可爱劲不觉笑意更甚,倒是他说的话,春生的字确实写的不赖。好好练练绝对比他拿得出手,他的字帅是帅,就是有点潦草。
  春生认真写起来那可都是笔笔分明,端庄又大气,叫人看的赏心悦目。
  “再来一口。”
  春生很高兴呵呵笑着,“哥哥,你说我以后是不是可以摆个摊靠这个吃饭了。”
  贺瑾时跟着附和,“是是是,我们小春生可厉害了,都要养得起我这个贺大少爷了。”
  春生闷闷笑着张不开嘴巴,贺瑾时嗔怪了一句,“吃饭呢,别笑。”
  “好!”春生乖巧放下手上的纸,从贺瑾时手里接过碗,用同样的手法递给贺瑾时一口,“给,哥哥。”
  贺瑾时坦然接受,觉着人生不过如此了,喜欢的人在身边,做着喜欢的工作这就够了。有幸如此,还有何求。
  说起来贺瑾时这人随性的很,没什么宏大的志向与抱负,没想过这辈子要做出个什么功绩出来。人人都有人人的活法,他的活法就是身边的人都在,身边的事都是乐事,这就够了。
  管他今天上班还是明天上班,无拘无束又自由自在惯了,根本不服管。倒不是说贺瑾时工作做的有多马虎,就是在炀山这样的小地方根本没必要去认这个死理,对人对事都是一样。
  不死板,才是他贺瑾时欣赏的样子。
  一如春生,在他心里也是一样的,生动、鲜活、一切跟美好沾边的词汇都可以用来形容他心中的春生。
  久旱逢甘霖,何时换得一时春生……
  何时呢,就现在吧……
  “春生,”贺瑾时笑语中带着一丝类似于惶恐的感觉,更多是一种隐隐未知的期待感。
  “嗯。”
  “你有没有想过以后?”贺瑾时这个人就是有什么就说什么,想知道答案就想要立马就知道,就会亲自去问。他不太喜欢憋着,那总不能解决问题,就像个空想社会主义。
  贺瑾时一脸期待看着春生,等着春生接下来的答案。
  春生小声点点头。
  贺瑾时一看顿时喜笑颜开,接着道:“我们的,以后我们也一起生活。”
  春生带着淡淡的笑意,看上去羞涩极了,像个小姑娘似的,有些不好意思的扭捏。
  贺瑾时才不管,脸皮比城墙厚,朝春生坐近了点把手揽在人柔软的腰侧。别提有多高兴了,春生现在就是他心里最重要的事,最在乎的人。如果春生跟他想的是一样的,也想跟他过一辈子那太好了。
  其实他还挺怕春生不会答应的,毕竟说起来他跟春生认识的时间不长,没有青梅竹马的情意,也没有三五年的相守,就算作是激情上头,一时间被美好的感觉冲昏了头脑也不为过。
  “改天,我带你回家见见我亲人。”
  春生一瞬间愣住了,停下手里的动作,懵懂发问:“这么快吗?”
  “什么快不快的,我贺瑾时这辈子就要你一个又不要别人,这不是早晚的事吗。”贺瑾时又拿过春生手里的筷子去喂春生。
  贺瑾时认定的人和事就不会更改,贺瑾时要宠一个人恨不得捧在手掌心,就是如此都怕化了。春生在他心里是顶好的,每次对着春生的时候就会有一种彼此明白的惺惺相惜在里面。
  他看得懂春生,他觉得春生也是如此,懂他,一如他懂他一样,为彼此小心翼翼抚平心中早已凝结或者还鲜红的淡淡疤痕。
  “哥哥。”春生喊了一声,又急又羞挺不好意的,平时贺瑾时也是什么话都往外说,惯会调侃他。
  “你不想跟我回去吗?”贺瑾时多说一句又是在确认了。
  “不是,哥哥。”春生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否认了并不是不想去。
  “好了,我不逼你了,你不想现在去那我们就不去了,反正以后我们还有的是时间。”贺瑾时露出淡淡笑意。
  “其实根本不用担心,我只是想带你去见见我妈妈,不过她已经过世了。”
  春生愣了两秒,连呼吸也收住了。
  “对不起,哥哥,我……”
  “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春生,我只想你每天都快快乐乐的,所以你的心愿最重要,我都依你。”
  春生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眼眶却渐渐湿润了,贺瑾时偏偏又是个眼尖的,一下子就瞧见了。
  “哟,你这是做什么。”贺瑾时抬手轻轻擦去那滴要掉不掉的泪,“怎么高高兴兴说两句体己话就还哭上了呢,搞得跟我又欺负你似的。”
  贺瑾时又打着趣,“大概是你上辈子欠我的是不,这辈子要来我这涌泉相报了。”
  春生又羞又恼,一巴掌拍在贺瑾时身上,不轻不重倒更像是调情了,“贺哥最坏。”
  贺瑾时乐了,继续调侃道:“是是是,贺哥最坏了,每天都要想着小春生是饿了还是冷了,是不是又生气了要人哄,可坏可坏了。诶呦,下次可再也不干这样出力不讨好的事了。”
  春生一把抢过贺瑾时手里的碗筷,端过来大口扒拉几下,一个劲往嘴里塞。
  说不过人家,就多吃几口大米饭。
  贺瑾时被春生这有小性子的模样逗笑了,“慢点,我又不跟你抢。”贺瑾时转了个身子去倒水,再转回来时又被春生投喂了一大口。
  美人投喂,贺瑾时自然是坦然接受。
  两个人打打闹闹一人一口吃完了剩下的,谁也没着急站起来去做事。倒是春生还主动靠在贺瑾时怀里,握着贺瑾时的手。
  这是一双很温暖的手,曾在无数个深夜给予过他关怀和抚慰。
  春生侧着头看了贺瑾时一眼,“贺哥,你长得这么好看,那你妈妈是不是也特别好看?”
  “是啊,很好看,舅舅说我长得像她。”
  贺瑾时说话做事有时候挺糙的,可是身上又带着一股子苏气,这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跟他的长相有关系,又秀又俊。在古代这样的人该叫秀才了,偏偏贺瑾时一张口就是武将洒脱公子的风范。
  “那她是……”春生也觉着这么问不大好,可是他又太想要了解贺瑾时了,他们彼此间除了熟悉对方的身体外,其他大概都是不怎么相熟的。
  贺瑾时是通透的,直接说了,“她身体不大好,就病逝了。”
  好像又是很笼统的说法,什么病,什么时候走的,他都不知道,却也不想再问了。
  贺瑾时动了动,而后春生看着贺瑾时从皮夹里拿出一张黑白的照片。
  上面这个女人,当真和贺瑾时说的一样好看……
 
第17章 这是假的!
  宝堂大会是炀山顶热闹的日子,这好像是世人心中一直以来的印象。
  虽然经过中间那些旧事,但人们的心中还是如此认为的。那些的故去的种种不过是一场无声的炊烟,极致渺远,什么也没留下。除了口中那随意甚至是充满恶意的调笑,就什么也没剩下了。
  宽阔的大院门匾上早早就挂上了红绸,跟人家结亲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好大一门喜事。这么说来倒也是算的,鉴宝的时候怎么不算是一桩喜事呢。
  贺瑾时在舅舅苦口婆心下硬生生在舅舅家歇了一晚,舅甥俩唠了一把家常,也没说啥,大多是一些家长里短的小事。唯一卡在两人心头的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贺瑾的人生大事。
  春生,春生,春生……
  方文清是知道自己外甥是什么性子的,一旦是他死心塌地认下的事,就很难再有回头的余地了。方文清喝了不少酒,心里失落落的。他总觉得对不起文茜,这孩子像是经他手将养坏了。
  贺瑾时也是把话都亮明了,这辈子他就是要春生的。
  想必,春生也定是与他一样。
  一踏进大门,贺瑾时心情也好了不。门上的红绸还挺赏心悦目的,他一下子想起自己的春生,要是有一天他们也能如此走进挂着红绸的门,那该是顶天的一件美事。
  “哟,贺老板今天这是有货啊!”刚进门伙计就迎出来了,笑着调侃道。
  贺瑾时端着笑摆手,“嗐,哪有什么货,我就是来露个脸的,虚架子罢了。”
  “哎好,您里面请哈,文物所的位置在前排。”伙计赔笑。
  “你忙你忙。”贺瑾时掂量了手里的朱红木盒,心满意足朝里走,这是他从舅舅屋里面顺出来的,临走时带过来显摆显摆,也算是热闹一回。
  往年宝堂会都在阴六月,今年也不例外,十四这天是个好日子。
  贺瑾时入院时已经算早的了,没曾想苏志荣早早便过来了,东拉西扯与人寒暄,顶着文物局的帽子到处招摇,自己刚调过来估计也没几个人知道他也是文物局的。以前文物局只派一个人过来象征性的参加一下,说白了宝堂大会更像是民间组织,他们文物局就像是个见证人,不过是给人撑场子来了。
  也是,苏志荣带着这名头,是该好好炫耀一把,毕竟以前他可从没有过这么光宗耀祖的时候。贺瑾时心里自然是看不上的,不过他也晓得自己也是一个好面子的,不然也不会多此一举带上舅舅书房里的剔红笔筒了。
  人们陆陆续续到齐了,场上没有了空档。落座的都是贵人,场边还围了一圈赶热闹的,昌西街上大多是假的,早就看腻了,谁不想瞅瞅真家伙。没钱不要紧,说上几句好话也能讨个彩头,沾沾宝件气韵。
  展员慢悠悠的喊声回响在整个院子里,人们都专注在看,底下偶尔小声唏嘘一片。
  “定窑,月白梅花盘,赵炎睿先生展,六瓣花口,平底无足,弧壁下敛,壁勒花棱……”
  “南宋,山水图一幅,白宪尘先生展,丝竹高奏,宾客尽美,仙山云绕,溪流飞溅……
  “清,青玉海棠雕花瓶,叶汀女士展,青白玉色,长颈小口,瓶作扁圆,略成四瓣,雕花浅浮……”
  展员逐一介绍各个宝物,众人瞪着眼睛仔细瞧着,唯有贺瑾时早就歪歪斜斜靠在椅子上打瞌睡,苏志荣一脸嫌弃恨不得离得远远的。
  真是丢文物所的脸。
  苏志荣一个起身,故意踢着贺瑾时,就把人弄醒了。
  贺瑾时本也没睡着,只是眯着眼睛假寐。他这才注意到苏志荣手里捏着一个明晃晃的盒子。
  贺瑾时不屑冷哼一声,倒真是跟他一样爱显摆,他看乐子,就像知道苏志荣拿了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上去丢人现眼。
  “看什么看,让开!”
  贺瑾时听见了也当是没听见,苏志荣是没跟他开玩笑的心思,抬脚主动跨了过去。贺瑾时又是一声冷笑,当真是看不上眼那破盒子,不仅仅是货,也同样是人。
  苏志荣那副恶心的嘴脸他真是一点都不想看,什么看的心思也没了。
  贺瑾时又要睡,片刻只听见展员说:“明,石质狼山云纹砚,苏志荣先生展。”
  贺瑾时一惊,差点要从椅子上蹦起来,那可是狼山云纹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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