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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模仿犯(GL百合)——慕情

时间:2025-03-12 13:24:08  作者:慕情
 
陈七月向着秦晚芝的方向,扯着嗓子喊道:“芝芝儿!”
 
韦钰安不自觉地紧锁眉头——陈七月的声音像是一颗定时炸弹,震得自己头脑眩晕,像极了脑震荡。
 
“你为什么总是要加奇怪的儿化音?”叶九思想憋着笑,但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问陈七月,“难道芝芝儿是北京儿人儿吗?哎呀,舌头都打结了!”
 
“哎!”秦晚芝也扯着嗓子回应,两个人像是对唱山歌。
 
“你要报接力吗?”陈七月又接了一句山歌。
 
“报!”
 
“那你帮我跟褚之劲说一声呗!”陈七月接了一句,“把叶九思的名字也写上!”
 
秦晚芝走到褚之劲的桌子前,双手撑在桌沿上,俯下身,说:“接力那里,写上我和七月和九思的名字。”
 
褚之劲的眼镜发亮了:“叶九思真的参加吗?”
 
秦晚芝差点想把手伸过去拧褚之劲的耳朵:“刚才陈七月不是已经说了么?叫我也来你这写上她的名字。”
 
褚之劲很想问——为什么她不自己过来写,叶九思这金光闪闪的三个字转了两手才到自己的报名表上,那光泽已经被磨灭得黯淡。正面跟叶九思说话的机会少之又少,他也只能写着她的名字来排忧解难。
 
太难了,像是走在四周一片漆黑的深山洞中,处处撞到洞壁,碰得个头破血流,却不知道往哪走才能躲避疼痛,追逐到光明。
 
还有一个女生报名接力赛,现在只剩下一个名额。褚之劲举起报名表来晃,吆喝着:“女生接力,还有一个名额,手慢就没了哦!”
 
陈七月绷不住笑了,对叶九思说:“他真的很努力,很像菜场大妈呢!”
 
“那可不得努力了,得给他的小蒋老婆养家糊口呢!”叶九思补充道,“他跟蒋士颖应该也有报名吧。”
 
不远处的韦钰安听见褚之劲低沉又带有磁性的声音,猛然间脸都发烫、发麻,心跳变的更猛烈,在脑海里勾勒出接力比赛的某部分特写——赛场的喧嚣隔绝在外,她和褚之劲作为倒数第二和最后一棒,郑重其事地把接力棒打在褚之劲伸出来的掌心上,而褚之劲有力的手掌稳稳地握住,仿佛像是轻轻抚摸自己的头,说:“宝贝,没事,有我在。”
 
她猛然站起身,头脑一阵发烫,但是脚步却凝固着——她真的有机会跟褚之劲交接棒吗?而且主动报名这种事情,确实不符合自己清高的人设。
 
人设。
 
韦钰安偷偷看了褚之劲一眼,标记了自己名字的、属于褚之劲的荷尔蒙气息甚至能在他的眉宇间的毛孔里汹涌而至,紧紧地包裹着韦钰安的身体,她强忍着因为尴尬而全身发麻的感觉,走到褚之劲面前,用颤抖的声音说:“褚之劲,我要报名接力。”
 
周围的人忍不住小声惊呼——韦钰安你到底行不行?你不用学习的吗?为什么要搅和这种活动?韦钰安也并非真的听到了这些话,只是她听到直指自己的细碎议论时,下意识就会代入她的疑虑。
 
褚之劲抬起头看着韦钰安,感觉她脸变得顺眼一些——可能是陈七月借她的祛痘膏等护肤品起作用了。
 
“好的。”褚之劲写上韦钰安的名字。韦钰安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戳了一下自己的名字,说:“你写漏了一个金字旁。”
 
这是韦钰安的肌肤最靠近褚之劲的一次。
 
褚之劲有些脸红地笑了一下,在“玉”字旁边补上一个局促的金字旁,仰起头对韦钰安说(说话的时候,心跳变得急促):“不好意思啊,写错了你的名字。”
 
“没关系,没关系!”韦钰安笑着摆手,说。说完之后,两个人相视一笑,刚好上课铃响了,打断了这连绵却有些尴尬的状况。
 
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之后,褚之劲把参加接力赛的所有人集合在一起,但他看着这一堆人,却只能伸出手挠自己的后脑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蒋士颖一眼看穿褚之劲的难处,用手指戳了一下他的手臂,说:“你不分一下顺序?”
 
“啊,对!”褚之劲稍微还魂,“但是要怎么分呢?”
 
陈七月展开双臂,揽住了叶九思和秦晚芝,把头伸向褚之劲那边,笑着说:“我们姐妹三个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你把我们排在一起吧!”
 
褚之劲歪了歪嘴角,说:“哼!你做梦!我要用一堆男人把你们三个给分开!”
 
在一边抿着嘴唇不说话的韦钰安,眼珠静静地转向陈七月那边,像直译文言句子一般地翻译着陈七月的每一个动作,她俯身多少度,能正好把自己身体线条以最完美的状态,展现在褚之劲面前,能够刚好把领口内的一点点春光,恰到好处地泄露出来。
 
“陈七月,我记得你体育好像挺不错的,要不你跑第一棒?”褚之劲说。
 
“随便,看你,你是最专业的。”陈七月继续挽着叶九思的胳膊,说。
 
很快,褚之劲安排好了大家的位次——陈七月第一棒,叶九思和秦晚芝夹在中间,韦钰安是倒数第二棒,褚之劲是最后一棒。今天刚好是星期五,不用上晚修,褚之劲决定去器材室接到接力棒,先练习一轮。
 
“褚之劲,我先给家里打个电话,你们先下去吧。”陈七月指了指办公室的方向,说。
 
韦钰安没有说话,下去的时候跟在褚之劲后面,含着胸低头。他们走到一处顶梁底下时,褚之劲下意识举高手跳起来,用掌心拍打门梁。秦晚芝在叶九思耳边小声说:“我是真的看不懂男生,为什么总是做这种奇怪的动作?”
 
“其实不用看懂他们怎么想的。”叶九思声音平而低稳地说,“反正是关灯之后才用他们的,脸都看不见,何必在意他们想什么?”
 
韦钰安的眼睛却忍不住打量褚之劲露出来的皮肤——他起跳之后,小腿上的肌肉又绷紧了,力量感被用力地刻画出来。
 
好像下一秒自己就要被托举起来,全身都被失重的感觉吞噬。
 
陈七月到办公室门口的固定电话里,拨打家里的座机,准备告诉他们今晚要晚点回家吃饭。结果只听见电话里“嘟、嘟”的声音。她把电话再扣上,重新拨号,仍然是没有人接。有些恍惚,转身离开办公室。
 
跑道上的人比以往多了,显得有些拥挤。他们排成一排,稍微有些距离,练的主要是交接棒。陈七月交接棒时候,虽然成功地把第一棒递给了接棒的男生,但是她的眼睛一直看向叶九思。
 
棒传到韦钰安之后,她想递给褚之劲,结果手一滑,却掉在了地上。褚之劲深呼吸一口气,说:“没关系,没关系。”
 
说完,褚之劲还轻轻对韦钰安笑了一下。耽误了大家时间的韦钰安红着脸接过接力棒,重新回到她原来的位置,重新起跑。这一次,韦钰安控制不住自己的步伐,已经到了褚之劲前面,但棒都握在手里。
 
“韦钰安到底什么回事啊?”陈七月把头往前探,蒋士颖和叶九思都回头看陈七月,耸肩摇头。
 
褚之劲只好抿着嘴,把接力棒拿回给陈七月。
 
韦钰安因为突然快速起跑了两次,心率有些快,喘着粗气。她觉得褚之劲的眼睛里都流露出不耐烦的神情——她是不是耽误大家的时间了?
 
练了一轮接棒之后,褚之劲让大家开始变速冲刺跑。到韦钰安起跑的时候,她因为之前总是掉棒,所以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大家的目光都放在她身上——她的五官皱了起来,扭成一团,手脚摆动的幅度非常大,有些不对称,往外甩。身上的肉也在晃动。
 
薄薄的一层夜色开始洒下来,褚之劲看着韦钰安身上的波澜,意外地有些迷醉,恰好傍晚凉风吹起,让他感受到身体内的温热。
 
叶九思看了看收表,凝望着陈七月,说:“七月,今晚我家有饭局,要先溜了,下周一见哦!”
 
“哎哟!什么饭局啊?金碧辉煌的那种吗?”
 
“少来,少来!”叶九思稍微用力地拍了一下陈七月的头,转身就离开了,飞奔着和褚之劲擦肩而过。
 
等他们都练习完一轮之后,纷纷回去。褚之劲对韦钰安说:“韦钰安,你要不留下来跟我练一下接棒吧,先学学怎么不掉棒。”
 
彼时韦钰安已经约好陈七月放学后到学校附近的东山百货商场逛一下。她面露难色地看着陈七月。
 
陈七月挺直着要背,面带微笑,乘着扬起发丝的晚风走了过来。陈七月轻盈的步伐更让韦钰安垂下头,然后下一秒打起精神,挺起腰,展开肩胛骨。褚之劲对陈七月说:“七月,你跟韦钰安接你棒吧!”
 
韦钰安感觉内心的酸楚快要冲破自己的嘴,也快化作水从眼睛里落下来——他喊陈七月喊得比自己更亲昵,为什么?
 
这样来回折返了半小时之后,韦钰安大抵能够平稳地接住传来的棒,交给褚之劲。
 
 
第18章 【18】· 踏着她的轮廓
 
 
在百货商场。
 
陈七月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浸湿了,又干了一半,她抓着衣领晃动着,让凉风灌进来。她有些不安——韦钰安一直没有跟她说话,她感觉这样很诡异。
 
陈七月盘算了一下,自己平时在用的护肤品快用完了,于是拉着韦钰安到超市的护肤品专柜,寻找她平时在用的品牌。
 
韦钰安跟在她身后,静静地记下了陈七月买的每一样商品。但是到收银台的时候,陈七月却发现韦钰安什么都没买。
 
“哎?你不买一些么?”陈七月问。
 
“我好羡慕你啊,”韦钰安握着陈七月的手掌,说道,“我家里人不支持我买这些,他们觉得女孩子爱美就是不自爱……”
 
“啊?”陈七月皱眉,“怎么会呢!”
 
“所以我一直都不敢用护肤品,我不是不自爱,但我真的想变漂亮。”韦钰安说。
 
陈七月认真地打量了韦钰安的脸,一边翻开钱包一边说:“其实我觉得你的底子也不算差啊!收拾收拾还是挺好看的。”
 
陈七月说的可能是违心话,但她觉得无论如何,真诚地说点好听的话还是有必要的,何况拥有一双发现美的眼睛,也能让自己生活更愉悦。但在韦钰安看来,陈七月端详了自己的脸那么久才说得出话,肯定是因为要留出时间来编织谎言。
 
“要不我蹭一下你的护肤品?让我变得跟你一样漂亮好不好?”韦钰安眯着眼笑起来,学着叶九思的动作,双手挽住陈七月的手臂。
 
陈七月愣了一下,翻看自己的钱包——她的钱包很瘦弱,实在经不起这一番折腾。但是习惯了笑脸待人的她,却不好意思太过僵硬地拒绝别人。
 
韦钰安突然间仰起头笑起来,说:“开玩笑的啦!我肯定不会跟着你用一样的护肤品啊!听说不同皮肤要用的是不一样的!”
 
两个人逛完商场,简单地吃了点东西,陈七月陪着韦钰安到公交站——她们并不在同一个公交站上车。
 
眼见韦钰安乘坐的公交车走远,一阵深深的无力感猛然间笼罩着她,让她觉得很无力。
 
现在已经晚上八点钟了,陈七月乘坐的公交车没那么多人,她在后排找到了位置。光线太暗,她手里握着笔记本,却看不清上面的字。
 
要是能早点坐上回家的公交车,就能抓紧在通勤路上,多复习一点。现在她只能闭上眼睛,很吃力地用嘴背诵出政治大题的条目,然后眯着眼睛,把笔记本凑到自己跟前,很吃力地去核对。
 
她看完笔记本上的字之后,差点想把本子扔在地上——背得乱七八糟的。可能她在混乱的背诵中踩中了不少得分点,但是她记不得那么多的临场发挥,只知道自己没多少东西是完全对得上官方说法。
 
她总是习惯性地,想把所有东西都贴近最标准的答案。
 
回家之后,陈七月站在门外,连猫眼都没有透出光。所以她知道,家里仍然没有人。饥饿的感觉用上陈七月的身上,她翻箱倒柜才找出一包饼干开始啃。
 
正当她吃得嘴都鼓起来,唇边沾上饼干碎的时候,爸爸妈妈回来了。陈先生搀扶着挺着大肚子的陈夫人,看见陈七月在吃饼干,说:“七月,你别吃太多饼干,没益。”
 
陈七月握着咬了一半的饼干,手停住,不知放下好还是放进嘴里好。最后还是匆匆地丢进嘴里,快速咀嚼然后皱着眉吞下,接着就盖上罐子,不吃了。
 
对啊,没益。
 
对身体没好处,又为何要吃呢?
 
“七月,问你哦,”陈先生试探性地问,“你们学校周末平时能留宿吗?”
 
陈七月喝了一口水,耸肩摇头:“没听说有人周末不回家。”
 
“你妈妈肚子里的孩子快要出生了,家里可能会比较乱,我们怕影响你学习,所以……”陈夫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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