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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条是个无可救药的人渣，哪怕在神罗公司也是众所周知的共识。但不得不承认，当他专心致力于某项工作时，所展现的技术与效率确实无可挑剔。
首先他利用职权之便，成功拖延了杰内西斯开放监控权限的申请流程，争取到一周左右的时间。并利用这个空档，迅速开展萨菲罗斯细胞与克劳德·斯特莱夫这个个体的融合培育工作。
当那团完美嵌合的细胞在浸泡着绿色溶液的生化容器中着床、分裂、增殖，并开始蓬勃发育。
同一时间，萨菲罗斯也在接受一场属于自己的手术。
他裸身坐在手术台边缘，在机械语音的提示下弓起后背，十几条管线沿着平滑流畅的脊线依次插入，成分复杂的液体在导管中流动，与受术者的身体达成完美的体外循环。
泛着金属冷光的机械臂沿着裸体游动。他被去剥掉烧焦的皮肤，摘除报废的器官，撕裂愈合的伤口，以崭新零件加以替换。而那些零件就取自于平躺一旁的不知第几号神罗英雄克隆体。
在此过程中，那枚内置摄像头随着报废的眼球被一并摘除。尽管萨菲罗斯并不在乎旁人的窥视，但他当然不会允许宝条再装一个。
于是，宝条只能遗憾地耸了耸肩，并递给他一副具有摄像功能的隐形眼镜。
“你懂的，我们必须保证摄像记录的延续。”
然而，这场手术最为艰难的地方并不在肉体修复，而是萨菲罗斯亲自操刀分离两人已经纠缠在一起的“灵魂”。
当他闭上眼睛，将自己的“视线”从现实世界投射入精神层面，所看到的美丽图景令他痴迷——
就像是基因锁链或者通往天堂阶梯所呈现的螺旋结构，他们以拥抱彼此姿势深度粘连在一起。银发天使的大部分胸膛与克劳德的挤压相融，萨菲罗斯能够感觉到那温暖胸腔里的脏腑如同它主人一般柔软可爱。只差最后一点点距离，他就能入侵至克劳德的心室，与人共享一个心跳。
那些重重叠叠、仿佛自深海游出的触腕自银发天使身体内延伸，挑逗着金发男人的呼吸，在那些孔洞不堪其扰地微微张合时，挤入深喉，堆叠腿缝。那是他们连接的通道。
但可惜的是，现在他必须亲手将之拆开。
既然做出决定，萨菲罗斯也就不再犹豫。
当分离开始，克劳德被麻醉的“灵魂”猛地一颤。冰冷湿滑的触手爬过食道、咽喉，令人条件反射地痛苦干呕。下颌被张至酸软，腮帮被撑到鼓胀。当它们终于完全从人口中拔出，“啵”的一声，带出一大滩唾液。一缕透亮津丝粘着于触手尖端与男人潮热喘息的口腔。
克劳德细长的眉毛紧紧拧起，他抬起手臂，手指抽搐地想要抓握什么。但还不等他勉强适应这种可怕的感觉，下一轮“分离”即刻开始。
两条“蛇蟒”爬上佣兵双腿，缠住膝弯用力打开，在羽毛与触手重叠成的温暖肉床上将人摆出一个女人分娩的姿势。
蠕动的触手穿行于佣兵因为可怕预感而无意识闭拢的双腿间，就像是在强起处女紧闭的门户。它们越堆越多，将人紧绷的大腿撑开，生生挤出一道自由出入的通道。
与此同时，在佣兵比之寻常男性较为窄小的胯部与浑圆腿根形成的暧昧阴影内，那些属于萨菲罗斯的部分开始蠕动抽离。
哈……克劳德双腿绞紧，猛地挺腰，没有多少脂肪的腹部绷出紧致轮廓后，更能让人清晰观摩到那些庞大根须在其柔软腹腔内蠕动行走的痕迹。
金色睫羽抖得非常厉害，发白唇瓣张开，但却发不了任何声音。即使是那些惨烈厮杀与末日前的战斗都没能让他展露出如此脆弱的表情
但下身那可怕又刺激的感觉仿佛无休无止，不停脱离的触手带出更多黏腻潮热的液体，将人大腿弄得湿滑不堪。连脚趾都开始扣紧蜷缩。
克劳德努力挣扎，薄薄眼皮底下瞳孔剧烈颤动。他竭力想要睁开眼睛，看一看自己身上到底正在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但萨菲罗斯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那副庞大单翼向内曲折覆盖住他们，包裹成一个密不透光的黑茧。将所有挣扎、喘息、潮热全都封锁在这个小小的、黑暗而隐秘、独属于他们的空间里。
整整五个小时过去，手术终于完成。
萨菲罗斯身体晃了晃，疲惫如潮水般席卷他的精神，但他的身体却是异常亢奋。
他扶着额头急促喘息了一阵，然后垂头看向腿间发烫东西。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他勃起了。
这并非没有发生过，毕竟17岁好歹也快成年。
但唯独此刻，他全然无法自控，心跳加速，情欲难消。
萨菲罗斯强打精神，抬手扯开连接后脊的管线，抓起床单披在身上。赤脚踩过冰冷地板，一路走到基地深处的生化容器前。
悬浮其中的肉壳已经发育成熟，双腿并拢，手臂环抱，赤裸白皙的身体以胎儿般的姿态蜷缩于子宫。透过厚实玻璃与暗绿色溶液看上去有些朦胧失真，但依旧阻挡不住他对于萨菲罗斯的吸引。
金色发丝犹如水母刺丝般柔软漂浮，四肢修长却不乏肌肉，五官精致，面颊饱满，有一种介于少年与青年的柔和。
萨菲罗斯抬手抚摸上去，缓缓凑近，嘴唇隔着玻璃与克劳德的重叠在一起。但因为太过坚硬冰冷，他并不能感到满足。
他乖乖听话满足了“另一个自己”想要分离的想法，没有陷阱，没有诡计。或许等人醒过来，他能够得到一点奖励？
比如一个比这温暖一点儿的吻？
萨菲罗斯如是想到。
第20章
两周时间过去，杰内西斯的申请终于获得批准。
他开始严密监控萨菲罗斯的私人生活与日常行踪，而令人惊讶的是“雪崩”及其同伙的破坏活动真就在这段时日里偃旗息鼓。
随着萨菲罗斯嫌疑越来越大，杰内西斯的精神焦虑与黑眼圈也越发严重。
每当两人在任何地方、任何情况偶遇，杰内西斯散发出的低气压简直令人退避三舍。
因此，整座神罗基地开始流传起两位1st间的奇妙传言——
比如英雄终于忍受不了诗人那张臭嘴，在某场任务中公报私仇，当着敌人的面用他那双长腿将正在冲锋的杰内西斯绊了个狗吃屎。又比如因为近期纸巾短缺，英雄撕了诗人珍藏的初版书籍以充公用。
甚至还有人为此事的真相开了三万gil的赌盘。
其中，有60%的参与者将绿油油的钞票押在了“杰内西斯示爱萨菲罗斯被拒”上。
尽管两名当事人向来我行我素，对于越来越离奇的谣言听之任之，放任自流。但不免有好心人为他二位的名誉忧心忡忡。
“你盯着萨菲的眼神再这么露骨下去，很快会有人说你今晚就要绑架他去教堂秘密结婚。”
安吉尔不太舒适地挪动了一下屁股，微微侧身，以挡住背后不停窥视的目光。
这段时间他们三人碰头的位置简直就是全场焦点。
但显然两位主角并不在乎。
杰内西斯执起汤匙，面无表情地搅拌着杯子里的浓缩黑咖啡。整整半月的睡眠匮乏令他看上去像是在尝试一种十分新潮的烟熏妆容，本该如鹰视狼顾的锐利绿眸此刻神采尽失，因为克制不住的疲惫略显呆滞。
“别管他们。基地里不许赌博、喝酒，只能偷偷摸摸玩点儿电子游戏，但没谁还是上中学的年纪……哦，那些预备役里的童子军不算。”
将黑漆漆的咖啡一口闷掉，杰内西斯表情皱成一团。
他放下杯子，长舒一口气：“他们只是想要找点儿乐子。”
黑咖啡振作的不只他的精神，还有他的毒舌。
“否则这群正值发情期又百无聊赖的公狗们，只能汪汪叫着到处撒尿标记墙根了。”
“别这么评价我们的战友，太恶毒了。”安吉尔忍笑摇头。
杰内西斯耸了耸肩：“雪崩的活动已经停止半个多月，我为此劳心劳力，而有的人事不关己……总得让我发泄两句？”
三人组按照往常的习惯，绕着一张玻璃茶几，围坐成圆。
萨菲罗斯的位置正对杰内西斯。
借着从观赏植物繁茂枝叶的间隙投落下的光线，他翻阅着一本名为《艺术性谋杀》的小说。剧情正发展到杀人魔拿起一把手术刀沿着受害者少女的脊线划开，从肩胛处剥处一层纤薄如翼的皮肤，并将之用钢丝悬吊拉起，制作成蝴蝶展翅的模样。
“雪崩的行动间隔并不规律，短则一月，长则两月。想要为我定罪，你还需等待大约20天的时间，我的朋友。”
又是这种态度。
杰内西斯真的十分讨厌这样的萨菲罗斯。尽管他并不傲慢、轻佻、或者高高在上，只是平静且平等地拒绝外界一切施加给他的影响。
但正是这种冷漠超然的态度，让人恍然意识到，原来他们并非同类。
眼看两个好友间的气氛有些不对，安吉尔赶忙插入话题。
“如果‘雪崩’始终销声匿迹，继续等待太过被动，我们可以建议路法斯再次阻止设伏？”
杰内西斯挑了挑眉毛：“这得看英雄的意思。”
“毕竟他答应过我们，下一次他会是抓捕雪崩的主力。”
萨菲罗斯合拢书籍，扔上茶几，朝着红发好友轻轻颔首。他再次承诺。
“任何地点，任何时间。”
说罢，他站起身来：“我要回去休息了。”
安吉尔奇怪地瞧了一眼时间，20：40。
按照特种兵们的习惯，这才是他们私人休闲或者说夜生活的开始。
但既然好友提出告辞，他也没有理由阻拦，于是微笑着同人点头作别。
杰内西斯辛辣讽刺：“要不是我每天观看你的监控，还以为有哪位热情火辣的美人正在房间里等我们的英雄赴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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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红发好友拥有非一般的敏锐直觉，那些漫不经心的话语，往往一语中的。
萨菲罗斯这样想着，拧开把手，走进房间。
他脱下外套挂上衣架，打开电视，随便选了一部电影播放。
然后他侧身在沙发间躺了下来，闭上眼睛，双手松弛地合握于腹部，仿佛是等待片头过去前的一场小憩。
片刻后，房间里传出动静，有什么东西正朝着他移动。
对方轻柔的脚步既被地毯吸收了一部分，剩下的又被电影音效所淹没，因此窃听装置并没有捕捉到这个。
萨菲罗斯维持着闭眼的动作，起身腾出沙发。
对方则按照他原来的姿势默契躺下。
默数5秒后，他关闭宝条为他新换的隐形监控，睁开眼睛。
而同一时间，对方打开与之配对的隐形监控，分秒不差。
萨菲罗斯站在沙发旁边，静静俯视着代替自己接受监控的克隆体。
对方侧躺在沙发里，目光直视电视屏幕，一副认真观看电影剧情的姿态。
避开监控的办法就是如此简单。
只要他将自己安静隐藏在监控视野的死角，那么他的红发好友就只能看到他想让对方看到的东西。
萨菲罗斯离开客厅，通过隐藏在房间深处的秘密升降梯进入地下基地。
培养肉壳的巨型容器被搬运到此处，由他亲自看护。
克劳德的精神与肉壳融合得非常顺利，监控屏幕里的平滑曲线显示他正处于婴儿般的酣眠中。
隔着玻璃，萨菲罗斯抚摸着那些漂浮的发丝，一种奇怪又高昂的情绪在他胸口鼓噪。像是猫咪千辛万苦扒拉开藏有零食的橱柜，又像是5岁那年的夏日午后他因为在实验中听话配合被奖励了一篮子曲奇。
闸门拉动，容器开启，暗绿色的溶液顺着管道流泻。
萨菲罗斯接住赤裸的身体，用浴巾抱裹住对方，替人仔细擦干体表残留的水渍。他们肉体紧贴，真实相拥。
他正在亲手分娩另一个自己。
当意识到这一点，神罗英雄心底涌现出隐秘的兴奋。
“克劳德。”他垂头呼唤。
但对方对自己的名字没有丝毫反应。
金发青年枕着人的大腿，仿佛刚刚分娩于世的婴儿，脱离温暖母胎后体表汗毛受到冷空气刺激而微微立起，稠密颤抖的睫毛底下蓝得令人心碎的眼珠不停扩张又收缩。
萨菲罗斯手指插入湿漉漉的发间向后梳理，像是在安抚一只惊惧的幼犬。直到这只潮乎乎、不停战栗的小鸟在他怀里平静下去，半眯着眼睛开始昏昏欲睡。
“克劳德？”他再次尝试。
依旧没有得到回应。
对方只本能地为了汲取热源，在他怀里轻轻拱动。
萨菲罗斯皱起眉头，立刻拨通他与宝条之间的秘密通讯，要求泡在实验器材间蓬头垢面的科学家给出解释。
“耐心点儿，英雄阁下。”
“就像是再昂贵的跑车第一次上路前也需要给引擎预热——道理相同——你不能指望不到半月就催生出来的肉体，刚一开机就能立马兼容具有二十多年记忆体量的庞大精神。”
但话音刚落，宝条莫名打了一个激灵。
仿佛有一股森冷低压透过电话信号传递过来，令他突然回忆起三年前基地被毁时的痛彻心扉。于是赶忙给出解决方案。
“有办法加速兼容进程。类似医学上的电击复苏原理，通过外部刺激迫使人格从深层意识中上浮。”
“比如疼痛，或者一场激烈的性爱什么的。”宝条恶劣建议道，“如果你允许我旁观，或许我可以提供些场外指导……嘟嘟嘟。”
萨菲罗斯干脆利落地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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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基地空旷又安静，唯有溶液排入管道的声音在这处封闭空间内沉闷回响。
萨菲罗斯思索了一阵，然后打横抱起克劳德，横臂扫过钢架手术台上的医疗器具，将怀里的男人安放其上。
白炽灯光自头顶落下，令人得以仔细观摩这具赤裸的身体。腰腹袒露，肢体摊开，眼神空洞得像是等待被盛满的空壳人偶，或是一只即将被亵渎的纯白羔羊。
萨菲罗斯眯起眼睛，隐秘的亢奋与欲望从心底升起，令深邃蛇瞳在一片幽绿中细微收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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