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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古代架空)——萧寒城

时间:2025-03-17 07:29:50  作者:萧寒城
  可万没想到,无论是出于哪种原因,他们都不领情。
  裴珩:“那母后如今既然已经知晓实情,就不必费神疑虑了,也不必再理会了。”
  “荒唐……!”
  珠子已在崩落的边缘。
  袁太后嗔怒不解:“哀家能成全得了你们,可这世道如何成全你们!你乃一国之君,怎可忤逆臣民之心率性而为?阿珩,你就算喜欢男子,弄月阁曾养了那么多貌美懂事的,你又怎么偏生要与……”
  她已气急,可还是没将“北蛮”二字说出口,没当着他们的面,将一些事道破点明。
  她捂着心口咳嗽几声,失望地看向了谢瑾。
  谢瑾心中微颤,半晌,承不住她这样陌生的视线。
  他低下头,嘴唇翕动道:“眼下还不是谈儿女情长的时候,大雍外患内忧——”
  话音未落,殿外随即就传来了一阵高亢急切的声音:“皇上,惠州告急!惠州告急——!”
  “定安军八千前锋在瑶谷遭到伏击,昨夜大雪封道,八千将士至今下落不明!”
  裴珩骇然一震,忙起身去接过军报:“八千前锋?那都是定安军最精锐的部队,于震洲怎会这般大意!”
  谢瑾也焦急,立刻起身去看。
  “于将军已与乌兰达鲁在惠州边界交锋了一月,本来这次打算是从瑶谷以南,与西面的鲁家援军合力包抄敌军,是个万无一失的计策!”
  信使说着,不知为何看了眼谢瑾,咬牙切齿:“可孰能想到……军中竟然出了叛徒!”
  “叛徒!?”
  ……
  惠州大营,军旗在风雪中猎猎作响。
  “于将军,副将骆小山勾结敌军,将行军路线提前透露给乌兰达鲁,害得八千兄弟被围困于那雪山之中!而今我军进退维谷,尚不知当中是什么情况,若是贸然进攻营救,定然会陷入被动局面——”
  于震洲紧捏着酒壶,指节“咯咯”作响。他身经百战,眼下一时也难以决断是否该出兵前往救援。
  这八千前锋是定安军的主力精锐,个个都是骁勇善战的好儿郎,于公于私,都不应轻易舍弃。
  可此时不利因素太多,叛贼骆小山只怕已将所有军机都透露给了乌兰达鲁,他们带兵贸然前往瑶谷,多半会得不偿失。
  他灌了半壶酒下肚,沉声道:“军中在此等紧要关头出了叛徒,是我这主帅御下不严,难辞其咎。”
  “骆小山自己要投敌叛国,与您何干?”
  “是啊,要论缘由,那骆小山从前是谢瑾麾下门客,平日便总将谢瑾挂在嘴边,对他很是钦佩忠心。他多半是近来得知了谢瑾身世,因此不等乌兰达鲁许诺他好处,便主动倒戈投蛮了!”
  “不过谢瑾竟真是北蛮人?军营里不少人都受过谢瑾的恩惠,与他并肩作过战,以他昔日的威望,保不齐还会再出几个骆小山之辈啊……”
  于震洲将酒壶猛地拍在桌上,打断了众将领的猜测。
  “无稽之谈,休得再妄加议论,动摇军心!若再有让我听到此等犯上言论,一律按军法处置!”
  “是,将军……”
  营外忽传来几声鹰啸。
  很快,便有将士快步进入了主帅大营。
  “于将军,敌军用大鹰送了封信!”
  于震洲蹙眉,立马接过,打开了那卷信纸阅看,神色不由变得复杂起来,良久都没有说话。
  可把其他将领急坏了:“将军,信中到底说了什么?”
  于震洲面中沟壑加深:“八千兄弟虽被困瑶谷,乌兰达鲁顾及着我们身后的二十万大军,打算先按兵不动,并允诺暂时不会大开杀戒。”
  “北朔会有如此好心?如今我军的命门被他们捏着,没道理专门传信过来送人情!将军,此信内容多半可疑!”
  “说的不错,这其中必定有诈!”
  于震洲不由捏紧了信纸,一字一字艰难道:“北朔是想用这八千将士的性命,换一个谢瑾——”
 
 
第96章 提醒
  早朝, 长昭殿。
  龙椅上的裴珩一度气得牙关发颤,脸色阴沉到无可复加。
  若非这一身重若千钧的龙袍束缚压着,百官黑压压立在阶前, 他都不知如何冷静说出“朕不允”这三字。
  北朔要的是谢瑾……
  开春以来北朔势力各种暗搅风波, 原是为了下这一步棋收网。
  “皇上!骆小山叛变投蛮, 与谢瑾有千丝万缕的关联,若不借此机会处置谢瑾,只怕来日会有更多身怀异心者,背信弃义, 行损害大雍之事!”
  裴珩暗中攥着拳, 强作镇定威严:“叛贼自己心志不坚, 与谢瑾何干?可是他唆使指使人投敌的?你们仅凭猜测,可拿得出实在的证据!?”
  “皇上息怒!”
  又有兵部官员上前, “皇上, 无论骆小山投敌是否与谢瑾有关,但北朔现今愿以谢瑾换回八千精锐的性命,足以证其北朔宗室的身份不虚!”
  “为今之计,不如先依照北朔提出的条件, 将谢瑾送到大都, 以解前线燃眉之急——”
  “定安军那八千前锋是前线主力,皇上若为一异族之子罔顾为您赴汤蹈火的将士,只怕民心怨怼, 天理难容啊!”
  事态发展到这个地步,谭瑛和韦廉一向站在裴珩和谢瑾那边, 竟也无话可说。
  北朔不仅是用那八千将士的性命要挟大雍,更是用那八千人向天下表态:谢瑾是北朔王族认定的人。
  里外相逼,都已将一步步这盘棋搅成了死局。
  殿上咄咄相逼, 哗声不断,裴珩只觉得头疼,便忍气甩袖:“多说无益,今日先退朝吧!”
  百官听言惶恐难安,一时皆在殿上持笏下跪,执意不肯退步。
  “那可是八千将士的性命,皇上不可一意孤行,望皇上三思啊——”
  “望皇上三思!”
  “望皇上三思!”
  众人齐声如骇浪般一阵阵倾覆而来,逼到金座脚下。裴珩如芒刺背,将唇抿成一道线,只作充耳不闻,僵直起身要离开长昭殿。
  就在这时,但见谢瑾从殿外只身一人走了上来。
  殿内哗然声骤然止住,皆注视着谢瑾在大殿中央站定,又朝天子之座规矩行礼。
  “谢瑾参见皇上。见过诸位大人。”
  裴珩亦顿住了脚步,心中暗想不好,下一刻,便已听得谢瑾当着众臣的面,开口稳声说道:“瑾愿以身作饵,替皇上分忧,营救定安军八千将士——”
  ……
  百官从长昭殿散去。
  不等离开长昭殿,裴珩就积压不住心头的怒意,快步离开龙座,一把攥住了谢瑾的手:“你自作什么主张?谁让你今日来早朝说的那番话!”
  御前太监立马将殿门紧闭,遣走了旁的伺候宫人,偌大的宫殿只留下他们二人。
  谢瑾的腕当即红了,面容却一如既往的淡定,轻叹说:“我不想你为难至此。”
  “朕为难个屁!”
  裴珩情绪抑不住的激动:“你明知道朕会如何选,朕连灵福寺都舍不得你去,又怎么可能亲手把你送到北朔人的手里!?”
  “阿珩——”
  谢瑾蹙眉沉肩,欲说什么,又听得裴珩怒不可遏道:“审时度势的话朕已听得够多了,归根结底,不过是他们想借你的身世大做文章,给这场败仗挽尊罢了!战场上难免会有伤亡,兵家胜负而已,八千将士就算是战死在瑶谷,那也是我军技不如人!难道打了败仗,就活该任由他们挟持?是不是来日乌兰达鲁要拿大军索要朕的命,也得给他们?他们怎么敢把什么错都归到你的头上——”
  “阿珩,”谢瑾忽抱住了裴珩的腰,抚摸着他的后背,柔声哄道:“你先别急。”
  裴珩深吸了一口气,顿时没了气焰,不顾一切地紧抱住了谢瑾,将头埋在他的颈间,将那些戾气、焦躁和不安都投入谢瑾的温柔乡中。
  他力道极大,生怕一不留神,谢瑾便会从自己怀中消失:“朕怎么能不急,他们要掳走的人是你!是活生生的你!”
  仅是如此想想,裴珩便要炸了。
  谢瑾后仰微踮着脚,被他勒得有些喘不过气,却只是一味纵容,道:“我今日在朝堂上所言,并非是真的打算前往大都。”
  裴珩一愣:“那是……”
  谢瑾:“我有一计,先以朝廷名义同意将我送回大都,暂稳局势,届时我再以北朔宗室身份写信给乌兰达鲁,请他为保我北朔亲王的体面,亲率精兵亲来建康接我回大都。”
  裴珩恍然会意:“难道你是想,调虎离山?”
  谢瑾点点头:“乌兰达鲁是北朔铁骑的主心骨,只要他能从惠州境内撤走,于将军自有办法攻破瑶谷,营救回八千将士。运气好的话,于将军或许还能一举攻下惠州,这是个一箭双雕之策——”
  裴珩思索片刻,“不行,此招太险,若是乌兰达鲁戒备心重,不同意来建康,岂不是又成了僵局?”
  “你也看到了,北朔步步为营,费心设计了这么大一场局,铺垫了那么久,总算到了临门一脚的时候,乌兰达鲁没有理由不答应。而且,就算乌兰达鲁预料顾及到了惠州的战局,我们只需让于将军暗中演一出戏,以退为进,先假意撤走惠州的大半兵力,降低他们的戒备心,事可成矣。”
  这计策听起来已相当周全,可裴珩还是觉得冒险不够稳妥,没有松开他:“可朕不想拿你作赌注。”
  “我知道皇上放心不下,可你我到底身份和寻常百姓不同,肩上背负着不可推卸的重任,这一关若是不能够顺利度过,今后你我如何还能……长久?”
  谢瑾稍哽咽了下,没再往下说了,含笑抬眸望着裴珩,用吻来代替无法言明的担忧。
  裴珩心神一动,便抱着他坐到了龙椅上,不顾一切地亲吻。
  这是天子之座,谢瑾本能觉得此举过于僭越无礼,可望见裴珩忘情执拗的样子,还是鼓起了勇气,同他一起沉湎于这痴缠的吻中。
  裴珩感受到他为自己的挣扎和妥协,又愧又兴奋。
  他实在没法拒绝谢瑾分毫,最后含着他的唇:“哥,朕信你,也只信你……你须答应朕,这当中若是有任何危险,都得及时停下。”
  “好……”
  -
  大雍朝廷不日便将同意谢瑾前往北朔的文书,分别发往了大都和惠州,天下为之轰动。
  可这两日建康皇宫内却出奇平静。
  裴珩如同往日,忙于朝政。
  谢瑾白天一有空,则回到弄月阁的小院,整理起先前在此间写的策论文章。
  五部策论的初稿虽已完成,但还有部分篇章需重新增补校对,谢瑾对之还有诸多不满意的地方。
  灵昭在旁伺候笔墨,“都一上午了,殿下不歇一会儿么?”
  谢瑾笔没有停,只问:“皇上今早去枢密院,回来了吗?”
  他提出要让乌兰达鲁来建康接应自己,北朔虽没有回绝,可是借机提出了另一个要求,便是除了自己,还要带活着的秦焦一起回大都。
  于是裴珩今早便又同韦廉尚书到了枢密院,再度审问秦焦。
  “方才姚公公派人来报了信,说那边棘手,只怕皇上得下午回宫了。”
  谢瑾提笔一顿,有些焦心地“嗯”了一声,便继续修改文章。
  灵昭磨砚的笔忽然停了下,低声说:“殿下,太后娘娘来了。”
  谢瑾微愣,抬头便见袁太后身着素衣,手持佛珠缓步入了院中。
  那日她在陵阳殿想劝自己出家,回去后便气急攻心,病了一遭。谢瑾前去看望过几次,可在永安殿门口,就被下人劝了回去。
  谢瑾连忙起身行礼:“儿臣见过母后……母后的身子可好些了?”
  袁太后的气色仍不太好,声音恹恹无力:“御医已为哀家调理,凡事只要想通了,便不容易连累到身子。”
  说着,她便示意身边嬷嬷退到院外,不要打扰他们。
  谢瑾会意,也对灵昭道:“你也退下吧,今日之事,不必报与皇上知晓。”
  灵昭:“是。”
  谢瑾搀扶着她坐下,又为她沏上热茶,“弄月阁路远,母后想见儿臣,吩咐一声即可,何必亲自过来。”
  袁太后环顾这院子:“弄臣们都已被皇帝遣散,如今这地儿倒成了宫里难得的清静之所。皇帝又盯得紧,要是在别的地方,恐怕你我母子还真不能好好说上话。”
  谢瑾尴尬一笑:“皇上也是担心母后动怒,再伤到您的身子。”
  袁太后:“他的心思如今只在你身上,哪还会顾及哀家死活。”
  谢瑾抿唇无言。
  袁太后没有去碰谢瑾为自己倒的茶:“如今宫中皆在传,说你不日便要离开建康,前往大都,可哀家见皇帝那般沉得住气,便知道这其中多少有蹊跷。你与他,可是在盘算着什么?”
  谢瑾视线微落:“瞒不过母后,是为了营救前线将士的权宜之计。”
  “哀家不懂朝政,也不懂兵法。哀家今日来,不过是想提醒你一件事。”
  谢瑾心中一凛:“母后请说。”
  “阿瑾,还记得先帝驾崩前,为你所留下的那封遗诏吗?”
  “自然,记得……”
  “你和谢茹混淆皇室血脉,按说十年前便该将谢氏一族诛灭。可先帝排除万难,执意要留你性命,且为你计之长远,知道阿珩上位后必会索你性命,想法设法保你无虞,你可还记得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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