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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霍普程序的一部分吧。”
“是仿照孤儿院里面那台制造的吗？”
“应该差不多。卢骓大概是想将孤儿院里面的主机转移到卢家老宅去，估计是发现没可能直接搞了个副本。”
“他是真的能作啊······”
陆冉感慨到一半，顿了顿，“他的这个副本功能仅限于住宅日用、安保和医疗设备管控的话，和孤儿院那台设备是相互独立的吗？”
“这个要等检查过后才能知道。我们能看到宅子里的情况是因为霍普黑了卢家的系统，他们使用霍普的运算功能大多是借由龙腾公司直接使用的孤儿院里的主机，我个人倾向于两处的系统是独立的，霍普的性能要远高于卢家宅子里面的那台。”
“嗯······有道理。算了，我这边基本已经忙完了，就等确认宅子里面的两具尸体身份了。之后我和陆羽会后后一起过来。”
“你和陆羽没在一起吗？”
“她放心不下齐花，打算去看看。这些涉事的福利院还有相关人员又是好大一笔烂账······”
“我们已经找到了线头，终有一天这一团乱麻能够给他捋平了摊开来搞清楚。陆恒已经准备和警方合作深扒那本名录上的每一个名字了，包括曾经的员工、负责人、赞助商，能找一个是一个。”
“也只能这样了······”陆冉叹气。
“那么我们的工作也只剩下一个了。”
“嗯？”顾明玉有些疑惑。按理说他们现在应当属于甩锅甩干净了的状态，理应当按照原定的表面计划来一场大假，比如说一些轻松愉悦的摆烂行为。
“亲爱的，陆氏的烂摊子还在等着我们呢。”
“······我突然觉得有点眼花，之前那下可能给我砸出脑震荡了。这医院也太不靠谱了，我要换一家医院重新检查一下，唉好晕啊······”
俗话说的好，这个世界上本没有咸鱼，加班狂上司多了，咸鱼也就以各种方式出现了。
然并卵，顾明玉顶着有些晕乎的脑袋想，他这好像还报不了工伤啊······
第42章 社畜垂泪，加班无休
顾明玉在到手不久的亲亲对象和他可怜的肝之间犹豫了一会儿，最终决定先跑再说。毕竟人总是在那里的，大不了之后再哄一哄。
然而偷溜行为半道崩殂，前来孤儿院刨砖挖地的技术人员是他的前下属，八百年难得一见的顶级社交恐怖分子，从陆恒那里得知搞神庙逃亡的是自己的老上司之后十分缺德的将人薅来当免费劳动力。顾明玉瞅着这人嘴上生花，讲的那叫一个好听，十动然拒。转头就见陆恒已经被他上了buff，正用燃烧着正义火焰的大眼睛满怀期待的看着他。
所以说现在的年轻人啊······顾明玉无语凝噎，一想到被老下属薅完羊毛后陆冉十之八九能够处理完卢家那边的事无缝衔接逮他加班，只觉得人生再无希望。
这很不好。孤儿院的事件解决了，卢家落幕了，前男友蒸发了，现对象已经领完红本见完家长只差补票了，数件美好的事情同时发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顾明玉含泪敲代码，失去高光的眼睛看的老下属都于心不忍，只能敦促手底下加快动作，争取让老前辈早日放上婚假。
尽管心中悲痛莫名，顾明玉还是没有忘记陆冉先前跟他提起过的几个疑点。一帮顶级科学家一边对这台上了年纪、甚至可以说有一定历史价值的计算器指指点点，一边想尽办法恢复里面的资料。虽说最重要的部分已经被顾明玉取出了，但是其中的一些数据仍旧对案件有很大的作用。
一想到这家孤儿院最初的建立目的，想到这片废墟曾经是无数孤儿人生的转折点，大部分人很容易就会带上些情绪。当然这和这帮计算器脑袋没有太大关系，一帮人一边拆分霍普的运行程序，一边对明显是画蛇添足的性格数据嗤之以鼻。
为了发泄心中的愤懑，顾明玉一边敲着键盘一边和陆冉煲电话粥，美其名曰互通有无的情报交流，并使用一些茶言茶语对他母单的前下属现领导进行言语霸凌。
有了陆恒的存在因而解放双腿的顾某人感慨道：“带陆恒过来真是太好了，这小子正义感十足，人脉广又聪明心细，调查这些难以追溯的老人老事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这两孩子都长大了啊，”陆冉的语气则是满怀欣慰，透露出一股熟悉的老妈子味：“陆羽去齐花家里拜访后气的不行，现在正想尽办法让她老公净身出户呢。这王八羔子不仅家暴还好赌，平日里也不工作就靠妻子的工资养他，之前的巨额赔款全输了个干净，真是标准的人渣。”
“除了她之外还有一些比较严重的受害者，你们那边的名册还是很有用的，其中还有堕落之后同流合污的，一个都跑不了······”那头有人似乎是拍了拍陆冉的肩膀，递给他一些纸质的文件，随后便传来翻阅的声音。
“其中一具尸体确认是卢骓，死因是心肌梗死······啧，另外一具损毁的比较严重，有液体助燃，男性，年龄······他们是不是认为法医都是傻子？”陆冉颇为无语。
“卢升跑了，那具尸体大概率是卢次永，他是被烧死的，死的时候和卢升差不多大。”顾明玉说着给他发了个视频。
“额······”陆冉不忍卒视：“好歹是亲儿子，卢骓这个······到底是怎么忍心的？”
“当时挺舍得的，现在可不一定。这边没找到卢一成的踪迹，当大哥的果然放不下弟弟······唉，你在卢家老宅里多翻翻，说不定还能找到这个老头其他的罪证。”
陆冉一边答应一边狐疑：“我怎么觉得你现在不是很想见到我呢？”
“哪能啊亲爱的，我现在可以盼星星盼月亮天天希望你从天而降给我爱的慰问······”
陆冉听他扯皮越扯越飘，知道这是加班到中后期，人已经开始往神志不清的方向发展了，不禁心生怜爱：“真是辛苦你了，我这边会尽快处理完到你那里去的。”说着有觉得有些矫情，难得有些羞涩和不好意思。
早已将脸皮修炼到城墙一般的陆大总裁万万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一天，可谓是来时未晚，这一点小火苗不知怎么着点燃了一颗陈年老树，让这层迭的老树皮都开始不自觉打卷了。
电话另一头的那人也停止了骚话，就在这靠着电磁波开始拉丝的氛围逐渐发酵之前，电话那头传来了一声标准的国骂。
顾明玉抖着手用两根手指将另一个手机拎的远远的，仿佛拎着某南方特产加大号的阴暗爬行生物的须须，“卧槽我大伯打过来了怎么办我天救命陆冉啊啊啊啊······”
陆冉一时间只觉得脑门嗡嗡响，他十分无奈的扫干净破碎的旖旎心思，安慰道：“你冷静一点，先接起来······”
“我不啊啊啊啊啊啊，你来接！”
“我怎么接？两个手机隔空传话吗？”
“对没错就这样······”
“好了好了你先冷静一下，伯父他肯定是想问你一些事情，你先······”
随着嘭的一声传来，陆冉话卡嗓子眼。随后又传来嘭嘭咔嚓咔嚓的声音，顾明玉深吸一口气，只觉得天也蓝了草也绿了废墟也不阴暗了，世界又美好了。
而电话另一头的陆冉显然已经开始担心某人的精神状态了，然而不等他开口，手机上叮咚一声想起提示音，明晃晃的顾家大伯的名字出现在了手机屏幕上，是一个十分时髦的问号黄豆人。
顾明玉深情款款的对着电话说：“亲爱的，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随后啪嗒一声挂了电话。
附近的技术员们习以为常，对着旁边一脸惊恐的警方工作人员摆摆手示意基操。阴暗技术宅嘛，偶尔发个疯很正常。
疑似甩脱了烂摊子的顾明玉开始阳光开朗积极向上的努力工作，他有一句没一句的将总结出的阶段结果汇报给另一头的陆冉，包括霍普和卢家不知道什么玩意儿的系统确实是相互独立的，霍普在网上冲浪时连接过不少子计算器，但由于程序限制它并没有能够将这部分信息泄露出去，这其中有不少是保密信息，涉及到一些商业机密等等。
某社交恐怖分子锐评：在毫无卵用的性格数值系统驱使下毫无意义的行为模式带来的一连串烂摊子。
顾明玉深以为然，他自觉烂摊子也分有意义和无意义，自从遇见卢升之后他的不少行为都是在找乐子，无形之中将他变成了一个乐子人，实在是可惜了他大好的基础设定。
倘若陆冉听见他心中这话，大抵会控诉这分明是无稽之谈，他的精神水平早就随着加班底线一路滑坡，再难掩饰其下荡漾的本质。
幸而顾某人还是具备一定职业操守的，他和一帮子技术人员加班加点将核心部分解析出来，确认了霍普属于二级人工智能，违反了一系列的人工智能法案后，主要的技术人员就可以收工了。
只不过这一下还是把顾明玉给干沉默了，他拿着厚厚的一迭报告，没忍住翻出龙柏的资料瞅了两眼。两厢对比下，无论怎么看都是陆氏的龙柏更胜一筹，只不过霍普的权限已经超出人工智能的管理框架。这也摆明了当初避开龙柏给卢殷二人准假时还需要人工操作的原因。然而霍普过于的不济事，反而凸显了背后投资的境外组织的身影，也无法解释他们所使用的、明晃晃的监视手段。
一方面几乎将燕子桥孤儿院背后的烂事几乎摊开了，明晃晃的告知卢家是幕后黑手之一，又欲盖弥彰手段稀烂的掩盖背后的组织，结果全然没有半毛钱用处。
难不成那台传说中的原型是什么非常牛逼的机型，能够让这帮人大摇大摆毫不畏惧的跨国作案的同时，还能够坦然应对医药行业大批量数据错误造成的影响？顾明玉本想着潘多拉主要是借着年代久远的便利输出了一堆错误信息，但也就在些年里，计算器技术飞速发展，信息科技不断迭代，即便有着足够的人员进行升级更新，但是否真的能完全骗过最新型超算的处理吗？
顾明玉只觉得自己好像要长脑子了。一想到他那位下落不明的亲妈，原地蒸发的伦勃朗，还有那神奇的孤儿院同窗会，就恨不得原地挖坑跑路。
然而陆冉还在这里，陆氏的事务亟待处理，孤儿院背后跨越漫长时间的黑暗过往刚刚被揭露，急于甩脱累赘的境外组织仍旧逍遥法外。可怜的社畜抹了一把脸，收拾收拾乱七八糟的设备，告别没心没肺的老下属，摆着一张超脱世外的脸准备抢先飞去和陆冉会和。
毕竟这家孤儿院背后涉及了太多的相关人员、相关的利益线、相关的势力，不是他们能够处理的了的。但作为点燃这根引线的人，顾明玉相信陆冉是想要一个答案的。
第43章 番外一 摸鱼同好会
新来的大一新生顾琞同学——理所当然的他并不喜欢被人叫到这个名字，正兢兢业业的担当着移动冰山的重任。他在来大学报到前卡着成年的点跑去派出所想将名字改回原来的，结果在户政窗口站了三个小时都没能申请成功，当时的工作人员看他的眼神都不对了。
所以现在的顾琞，正冷着一张脸在社团招新帐篷里为他亲爱的学长们提供着免费冷气，而这一切都要归功于他稀烂的运气。
他上的大学住宿条件不错，男寝四人一间，配置都很高端。但众所周知，大学住宿就和开盒蛋买博彩一样，是一个运气活儿，遇上好室友幸福四整年，撞上老逼登隔天就出走。大部分人遇见的都是客客气气的正常人，主打一个和谐友爱你好我好大家好，甚至有关系处的比较铁的日后还能互相参加对方的婚礼或者直接办婚礼。
顾明玉——哦是顾琞，在打开宿舍门时对当代大学生的宿舍文化并不了解，他那时正因改不了名字而跟自己置气，冷气飕飕的放，乍一看一个十足的冰山酷哥。就在他推着行李箱左脚刚刚踏进宿舍门时，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谁把冷气开了？”
最里边已经收拾完东西铺完床正坐着嗦面的那位满脸迷茫的抬头瞅了一眼空调：“没开啊，”随后一眼瞄到了冷着脸的酷哥，愣了愣：“是新室友来了哦。”
于是靠门正对着的两张上床各弹出一个脑袋，左边白毛潇洒不羁：“哇！”右边绿毛满脸深沉：“你好。”
顾琞后退一步，出门看了一眼门牌号，再板着一张脸回来。
“没走错吗？没走错吧？你好啊我叫程天，送你一程的程，成功上天的天，C城人03床信息工程，爱好是所有二次元美少女巴拉巴拉巴拉······”话痨白毛一顿输出。
顾琞在bgm中面无表情的走到仅剩的一张床位。四个位置都是上床下桌，中间过道宽敞，最外是阳台。糟心点就在于他和白毛的床位相距不远，衣柜还是挨着的，那文字炮弹巴拉巴拉的一顿弹射，连抛物线都不需要哐哐撞进他脑袋里。
于是全自动人形冷气更冷了。此时斜对角的绿毛已经铺完了床，正顺着床梯下来。嗦面的那位也一抹嘴巴捞起凉茶吨吨吨，长舒一口气一副吃饱喝足的模样。靠近了才发现这位嗦面哥的头发原来是黑里透红，好家伙加上他一整个四色战队，简直人才云集。
顾琞顿时觉得更丧了。此时红毛绿毛也分别打了招呼，红毛叫陈成功，绿毛叫王诚瑞。此时刚好中午，成功同志带了一箱泡面和各种违禁小电器，此时已就地解决了胃袋警报。而另一边刚刚整理完床铺的深沉绿毛正一脸沮丧的问他要不要先一起去食堂吃个饭。
顾琞委婉拒绝，表示自己来之前已经吃过了，随后就见绿毛点点头问白毛要吃什么，话痨十分随心的给他报了一串菜名。绿毛在他报道一半的时候就推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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